第3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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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傅正軒問她。 寧沫靠在沙發(fā)上,“心情不太好。” “讓你別加班了,肚子都這么大了,怎么還不停的加班?!备嫡幇欀碱^,盡管和寧沫沒有什么感情,也看不下去,她這么折騰自己。 特別是想起她剛懷孕的那3個多月,因為妊娠反應,幾乎每天都吐,他勸了她多次,讓她還是請假養(yǎng)胎,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時間,她卻固執(zhí)的,每天堅持上班,甚至晚上還加班到很晚。 現(xiàn)在都快生了,還算著日子上班,他甚至覺得,估計剛做完月子,她就會上班吧。 他實在是理解不了,寧沫如此拼命的工作。 “今天傅博文問我,還記得幾年前我們在美國的日子嗎?” “你和傅博文發(fā)生過什么?” “我倒是想。不過彼此不來電?!睂幠坪跏怯行┩锵?,“要不然,也不會變成這樣?!?/br> 傅正軒不知道寧沫要表達什么,他沉默著,就當一個傾聽者而已。 “正軒,你恨過我沒有?” “沒有?!?/br> “因為不愛,所以不恨?”寧沫問他。 “不是?!备嫡帗u頭,“把你當朋友,恨不起來?!?/br> “怎么辦?我覺得自己很內(nèi)疚,好像對你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情?!?/br> “傻瓜,我們是朋友,我不會埋怨你?!备嫡幰恍?。 “要不是因為他……”寧沫沉默了一下,“或許我真的可以和你好好過日子?!?/br> “讓你和我好好過日子,我反而會覺得,內(nèi)疚不安?!?/br> “還是放不下,她?”寧沫皺眉。 不是因為彼此都有彼此心尖上的人,他們不可能這么和諧。 傅正軒沒有說話。 在他不愿意回答的時候,總是選擇不說話。 因為,不會說謊吧。 寧沫咬著唇,“你們不可能的,別想了?!?/br> 傅正軒嘴角一笑,只是點頭。 寧沫看到他眼中閃過的難過。 傅正軒的心里,比任何人其實都苦。 只是為裝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她主動拉著他的手,“正軒,我這么說可能自私了些,但真的很想讓你答應我,以后,要是我們彼此還是這樣,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那個人,我們就離開上海,兩個人去陌生的地方,我們重新開始?!?/br> “好。”傅正軒甚至沒有猶豫的點頭。 他不會得到他所想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得到。 但是他愿意答應寧沫。 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他真的可以,得過且過的和任何一個人。 他想,要是自己能夠給別人帶來一份幸福,其實也不錯。 寧沫有些感動,她輕輕的靠在他的身上,有些瘦弱,但卻覺得很溫暖的肩膀,“這輩子,我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你吧?!?/br> 但是,有人說過,這輩子,最不幸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他! 他反手摟著寧沫。 只是在,彼此溫暖。 …… 傅博文回到臥室。 程晚夏躺在床上等他,看著他滿身酒氣的回來,好看的眉頭皺了一下,“這么晚了,勾搭誰去了?” “你猜?” “傅博文!”程晚夏提高聲音。 “就和傅正軒吃了個飯?!蹦橙肆ⅠR老實交代。 程晚夏嘴角一笑,“快去洗澡吧。” “哦。”傅博文點頭。 轉身準備進浴室,“對了,子姍這段時間如何?” 他知道,他的老婆大人經(jīng)常有和傅子姍聯(lián)系。 “挺好的?!彼坪跏橇晳T了非洲那邊的生活。 她也有問過子姍,想過什么時候回國沒有? 這個問題,永遠都沒有答案。 她想,傅子姍是排斥這樣的問題的,因為可能自己,也不確定。 “傅正軒問起她了嗎?”程晚夏問道。 “沒有?!?/br> “傅正軒這個男人,其實也挺絕情的?!背掏硐挠行楦底訆櫞虮Р黄?,就算兩個人確實不能在一起,但必定傅子姍為他付出了這么多…… 好吧,她也覺得自己想不下去了,矛盾得很。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比較理智,有時候就算是想得要命,也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傅博文卻突然覺得,傅正軒可能比傅子姍忍得更難受。 程晚夏看著他,“是這樣嗎?” 傅博文點頭。 程晚夏覺得這個話題并不太開心,似乎每次一談到傅正軒和傅子姍,都會如此。 她話鋒一轉,“快去洗澡,一身都臭死了!” 傅博文低頭聞了聞自己,也覺得確實有些臭,“那你等著我。” “等你做什么?”程晚夏直白的說道。 “做、事、情?!蹦衬腥艘蛔忠痪洌?/br> 某女人臉有些紅,“都等你一個晚上了……” 這話說的! 傅博文連忙轉身走進浴室。 他可不能讓某女人,等得太久! …… 安筱這幾天精神不太好。 每天除了吃飯的時間,其他時候都在床上躺著。 程晚夏覺得有些納悶,主要是看著丁小君還好心的去安筱的房間看了她好幾次。 她真的不覺得,丁小君會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 偶爾黃良菊抱怨安筱整天都躺在床上沒有點規(guī)矩時,丁小君還會說上兩句,大多都是幫安筱的話。 黃良菊看丁小君都這么大度,自己說多了,反而會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到后來,也就不怎么說了,只是私底下也給傅文淵說了些,讓傅文淵提醒點安筱。 這些小事兒,傅文淵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他現(xiàn)在的主要精力用在報復的快感上,要不然,他沒辦法讓自己的心,好過一點。 他總得在自己瓶頸時期,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 半個月后。 傳來香港闊業(yè)破產(chǎn)的消失。 據(jù)說是因為資金鏈拉得太長,資金周轉不力,沒有一家銀行愿意再為其貸款,很多拿出去的項目又沒辦法收回來,各方面資源短缺,沒幾天,就宣布,破產(chǎn)了。 這么大一間公司,崩塌,似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傅博文拿著那份報紙,看了看。 他早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卻沒有想到,來得這么快。 他抿著唇,電話突然響起。 他看著來電,接起,“雖然我很感謝你讓我父親更加信任我,但不得不說,你還是讓我們易氏損失了?!?/br> 傅博文放下報紙,“有得必有失?!?/br> “你早知道你弟弟會這么做是不是?” 傅博文也不掩飾,“嗯?!?/br> 以傅文淵的性格,必須這么做。 “所以,當初你讓我假裝和唐鑫來往,假裝無意識的提醒他留個心眼,都是為了今天這么一天。”易珺瑤問他,“你就是漁翁?!?/br> “算是吧。”傅博文大方承認。 他就是等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易氏沒有了和闊業(yè)的合作,肯定會加大心思在和他們的合作上,而且易氏短期內(nèi)應該不會開始香港的項目,所以他們上海的項目就是重點,而且他甚至還覺得,如果易老把這方面的事務全權交給易珺瑤來搭理,那么以后兩方的合作,自然就順暢多了。 他的考慮確實很周全。 易珺瑤沒想那么多。 不是她不夠聰明,她只是沒那么了解傅文淵那個人而已。 “我爸爸剛剛把我叫進辦公室,特別叮囑我,讓我好好把我們之間的項目做好,傅博文,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br> “在商言商,我們不談感情。”傅博文嘴角一勾。 “果然冷漠?!?/br> 傅博文不在乎,“如果沒其他事兒,我掛電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