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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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姚,她怕是見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第147章 認錯 “姑姑,請問阿姚在哪里?” 容吟霜見她神色慌張,雖再接再厲出言刺激道。 只見那女官當場就驚恐的看著容吟霜,說道:“不可能的。阿姚她怎么可能是胡總管的表妹,她是江西人,胡總管是洛陽人,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地方的?!?/br> 稍微冷靜下來后,那女官便發(fā)覺不對勁了,果斷拆穿了容吟霜的謊言,容吟霜卻絲毫不覺難為情,反而越發(fā)趨身向前,直至來到那女官耳旁,說道: “即使不是表妹,那請問姑姑,阿姚……還會回來嗎?” 那女官的整個人一個激靈,仿佛呼吸不順般看著容吟霜,眼神中透著驚恐,容吟霜見她這般,便果斷冷下面孔,抓住了那女官的手腕,便將她拉出了浣衣局的門外。 冷聲對她說道: “你最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否則,月如之后怕就是你了。” 那女官瞪著的雙眼,在聽到‘月如’兩個字之后,就徹底崩潰了,當著容吟霜的面就再也站不住,抱住頭蹲了下來,仿佛正在回憶什么特別叫人害怕的事情。 “我,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她們一直欺負阿姚的,阿姚是個天真的女孩,膽子也小,但是做事特別仔細,為了把一件衣服洗的完好如初,她總會用足了心,就是希望自己的努力被主子看到,聽說她家里很窮,把她送入宮來就是為了養(yǎng)活一家子的,所以她常說自己不能離開,她要走了,她家里就沒了活計,月如她們就是拿捏著她的這個弱點,時常讓阿姚沒日沒夜的替她們干活兒,干不好就對她拳打腳踢,月如兩姐妹從前很兇悍,浣衣局的人都怕她們,就因為她們的爹好歹也是個小官兒,而其他進了浣衣局的宮女都是小民家庭,不敢惹她們,于是就只好在一旁冷漠的看著她們欺負阿姚?!?/br> 容吟霜靜靜的聽著這段往事,心情無比沉重。 “可是突然有一天,阿姚消失不見了。月如兩姐妹卻因為洗好了張貴妃的一件貂皮襖子而被點名贊許,隨即就被調(diào)去了尚衣局。阿姚去了哪里,我不敢多想,直到月如突然跳井自盡。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剛升了職,調(diào)換了好的地方,怎么可能會突然自盡呢?我越想越害怕,想的夜里都睡不著。然后宮里就有些微留言,說是西南角亭鬧鬼,西南角亭……那是阿姚最喜歡的地方。我們身為洗衣宮女,不能靠近主殿,西南角亭就是我們能去的極限之地,阿姚會經(jīng)常趁著夜色,哪怕是偷溜都會溜去角亭坐上一會兒……” 容吟霜看著蹲在地上,目光陷入無限驚恐中的女官,再問道: “阿姚是什么時候消失的?為什么沒有上報內(nèi)務府?” 那女官臉色慘白的顫抖說道:“大概,大概消失兩個月了,我曾經(jīng)在這附近找過她,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她,我怕上報內(nèi)務府之后就引起軒然大波,上頭一定會怪我督管不利,所以……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確定那就是阿姚,她已經(jīng)回來報仇了,她殺了月如,下一個會是誰?她會一個個回來報復那些曾經(jīng)對她不好的人嗎?” 容吟霜沒有說話,就見那女官縮著身子跪坐在了地上,雙手掩面痛哭起來,不知是哀嘆阿姚的悲慘,還是擔憂自己的未來。 嘆了口氣,容吟霜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阿姚是個可憐的人,只可惜,她來晚了,沒能制止她殺人的結(jié)果,墮入了惡鬼道。師父的書上,并沒有多少關于惡鬼道的事情,她從前也問過張師叔,張師叔也說了,墮入惡鬼道等同于自我毀滅,無法解救,若僥幸未被打的灰飛煙滅,那么十八載輪回,只可輪入畜道,蟲道,不復為人。 而如今若要阻止阿姚繼續(xù)作惡,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當初加害她的兇手,令其主動認錯,且看看能否適當?shù)臏p輕一些阿姚的戾氣。 而當初加害阿姚的月如已經(jīng)死了,如今只剩下月蓉得知此事,只有找到她才能將這件事情落幕。 容吟霜又一次去了凈污房,可是還未靠近就聽見一道驚叫:“啊……月蓉上吊啦?!?/br> 容吟霜猛地蹙眉,往凈污房跑去,就見月蓉將自己吊在房梁之上,臉色漲紅,雙腳不斷蹬踢,雙眼暴睜,充血的舌頭也伸了出來,做痙攣狀。她的腳邊,又兩個人正抓住了她的腳,想要把她抬起來,卻被她一腳踢開。 來不及思考,容吟霜對那繩索打出一記金光,繩索驟然斷裂,月蓉也掉了下來,抓著頸子不斷咳嗽,幾乎要把五臟六腑都刻出來似的。 容吟霜撥開人群走了進去,拉起坐地不起的月蓉就往外走,月蓉在地上拖行不從,可是剛剛受過大難的她根本沒有力氣反抗,被容吟霜一路拖著去了紅字碑前。 月蓉看見那紅字碑和玉井,嚇得再也撐不住跪坐了下來,嚎啕大哭起來: “我,我錯了。我死,我死還不行嗎?” 她的聲帶剛剛受損,如今哭起來聲音就像是撕裂了般難聽。 容吟霜看著她這樣,說道:“你死了就能解決問題嗎?你們從前欺負她,如今她回來找你們報仇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月蓉用盡力氣,將雙手捂住耳朵,似乎不愿意聽見容吟霜的話,不住搖頭,說道: “不是我。不是我殺對她,是月如。她動的手,是她!打罵阿姚也是她,我,我就是替她放風,我沒有動手打過她,這里也是月如自己選的,是她把阿姚身上綁滿了石頭丟下井的。不是我,不是我。” 容吟霜看她哭的淚眼鼻涕,毫無形象,覺得有些厭惡: “月如為什么要殺阿姚?” 月蓉咽了下口水,顫抖著雙唇說道: “她,她看中阿姚給張貴妃洗的那件貂皮襖子,阿姚很會洗衣服,月如常常笑她家貧,這才練就了洗衣服的手藝,她洗的衣服像新的一樣,張貴妃命人將那件貂皮襖子送來的時候就說過,誰洗好了就賞,月如不想讓阿姚受賞,她就想把那份功勞占為己有,所以,所以就把阿姚打昏之后,趁著夜里,將她身上綁滿了石塊丟下了井?!?/br> 容吟霜初次聽聞當時的情景,深覺這兩個女人的瘋狂,草菅人命也不過如此,心竟能狠到這步田地,只是為了一件衣服,一個功勞,就做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我們搶了阿姚的功勞,被張貴妃親口贊賞了,然后月如就自請調(diào)去了尚衣局,可是我的心始終難安,夜里也總是做惡夢,夢見阿姚化作厲鬼回來找我們了。月如總是說我想的太多,說我不是做大事的。我從小就聽月如的話,可是沒想到?jīng)]過幾天月如就中邪了。她開始不吃飯,開始用針扎自己,有的時候在鏡子里看她,就不是她的臉,是阿姚,鏡子里的是阿姚。啊——她回來了,回來報仇了。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月蓉一邊癲狂的說著,一邊自己抓頭,將頭發(fā)抓的凌亂也不自知,顫抖著手不住嚎哭。 “月如不吃飯,用針扎自己,她還用頭撞墻,還用火折子燙自己,這些,這些事,都是她從前對阿姚做的,我知道阿姚回來了,她在鏡子里對我笑,對我笑……我怕的成夜不敢睡覺,又過了幾天,月如就跳井自盡了,啊——自盡了——阿姚不會放過我們,她一定會讓我們都死的,我,我,我也打過她,還,還勒過她的頸子,我勒著她的頸子,讓月如打她,哈哈哈哈,她的指甲我的手背都抓壞了。我,我……我必死無疑。她一定不會放過我!” 容吟霜看著陷入癲狂的月蓉,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了句:“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人心都是rou長的,阿姚只不過是軟弱了些,你們就要欺凌于她,那么若有一日,你們遇上了比你們橫的呢?如今你哭也解決不了問題,我也不能對你做出判定,一切還是讓阿姚來決定吧。” 月蓉聽了容吟霜的話,臉上的表情一窒,然后驚恐的雙眼就看向了那似乎透著紅光的玉井,失魂落魄的爬到了井邊,一下下讓自己的頭磕在井邊的石階上,嘴里不住的說著: “對不起。阿姚是我們錯了。阿姚,我們錯了。你已經(jīng)殺了月如,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月蓉的額頭立刻就紅了一片,可是她卻還不自知,一個勁的磕頭。 玉井中紅光一閃,容吟霜是解除了玉井周圍的畫地為牢符咒,只見一個瘦骨嶙峋的宮女站到了月蓉之前,臉色慘白如紙。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第148章 撈尸 容吟霜也來到了月蓉身旁,指尖捏出一道定身符,打在月蓉背上。 “你想怎么處理她?” 阿姚低頭看著伏趴在她面前的月蓉,眼角帶厲,空靈的聲音響起: “殺了她!” “殺她……你將永遠無法回頭?!?/br> 容吟霜冷靜的向她訴說這些,可是阿姚卻不以為意。 “永遠無法回頭……哈哈哈哈,我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不是嗎?自從我殺了月如之后,我就已經(jīng)墮入了惡鬼道不是嗎?你若是想收我,那就收吧,灰飛煙滅算什么?我活在世的時候本來也就像是一條狗……” 阿姚自月蓉面前飄開,在這片紅山綠景之中暢游,空洞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 “在家里就常被欺負,兄弟姐妹多,憑的就是我被克扣,臟活累活都是我做,給哥哥jiejie洗衣服倒夜壺,給弟弟meimei洗澡換尿布,可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們卻總是拿的比我多,吃的比我多,我多要一口,爹娘都不高興,一年熬到頭,終于熬不下去了,爹娘養(yǎng)不起那么多孩子了,有一回我爹路過衙署,看見了宮里浣衣局招宮女的告示,他連問都沒問我一聲,就把我給賣了,換了十兩賣身錢,回家爹給我?guī)Я艘淮呛J,就只有我有,其他人都沒有,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被賣了,歡天喜地的拿著糖葫蘆,卻是舍不得吃,第二天,我娘又去給我裁了一身新衣裳,那是我第一次穿新衣裳,高興的跟什么似的,那幾天我在家里可以什么都不用做,那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候?!?/br> 阿姚的身子若隱若現(xiàn),在花園中游蕩,訴說著內(nèi)心深處的傷痛。 “可是那樣的日子不過維持了三天,三天之后,我爹就把我交給了衙署的宦官,我想跑,當場就給那宦官抽了十幾個嘴巴子,我爹走了連頭都沒有回過,我給分到了浣衣局,做了宮里最低下的洗衣宮女,不管多么天寒地凍,我都要把手浸在那冰冷的水中,但是跟在家里比起來,宮里的日子還是很舒服的,我開始慢慢適應,宮里的東西,就算是殘根剩飯也比我家里的要好吃上千倍,這里的景色,是我那些哥哥弟弟jiejiemeimei們這輩子都看不到的,本來我的日子過的很好,可是偏偏遇見了月如和月蓉那兩姐妹,她們處處與我為難,處處欺負我,數(shù)九寒天的往我身上潑水,搶我的那份飯吃,我去找姑姑告狀,可是姑姑卻嫌我身份低微,不愿意給我做主,我?guī)蛷堎F妃洗了那件特別難洗的貂絨襖子,我花了一天一夜,每一寸我都把它打理的周周全全,我想要讓張貴妃注意到我,我想抓住這個機會,讓自己脫離她們,可是月如想要搶我的功勞。我不肯,她又打我,打了我之后還不算,怕我把這事說出去,就把我身上綁了石頭,丟下了井?!?/br> “……” 容吟霜聽著這些舊事,心中更是哀戚,只見阿姚猛地襲來,伸出長手就要抓住被她定住的月蓉,容吟霜慌忙出手,以一道金光擋開了她,阿姚懸浮在不遠處的半空,雙臂大張,衣裙和發(fā)絲盡數(shù)散開,像是有什么在她兩旁吸引著一般,只見她瘦骨嶙峋的臉上滿是煞氣,說道: “你讓開!我不會離開,縱然是死,我也要待在宮里,我要永遠永遠的看著這些我的兄弟姐妹們看不到的美景,我要永遠待著這個讓他們羨慕的地方,我不要走。你滾開!” 容吟霜抽出腰間的桃木劍,說道: “你死已經(jīng)死了,縱然是冤死,但你也害了一條性命,從此淪為惡鬼道,若是我不收你,讓你繼續(xù)殺人,到時候你就真的會灰飛煙滅,就連畜生道都沒法投去,若是你此時收手,輪回百載興許還有再世為人的機會?!?/br> “不。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阿姚驟然癲狂,對容吟霜射出了她長長的指甲,容吟霜以桃木劍擋開,避開的空擋,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在桃木劍上,以加強劍上的道力,注入清心咒,移形幻影般的將阿姚團團圍住,以金色絲線將其困在其間。 阿姚被她控制住之后,容吟霜看準了時機,提起桃木劍往阿姚的心口刺去,只要這一下,阿姚便會自人道除名,何去何從,容吟霜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那一剎那,包裹住阿姚的金絲突然裂開,只見阿姚的一雙鬼爪自金絲線中掙扎而出,抓住了容吟霜的桃木劍,劍上的道法讓她的雙手都不住冒出濃煙,道家圣物豈是惡鬼可以侵擾的,阿姚卻絲毫不肯放棄,猛地一聲叫喚: “啊——” 只見阿姚的身子不斷膨脹,讓容吟霜不得不撤了手里的桃木劍,往后退了好幾步。 “不要啊。” 容吟霜大叫??墒且磺幸惨呀?jīng)晚了。 “我說過,我要永生永世都待在我最愛的皇宮里。”空洞的話語和阿姚的臉上露出的那抹詭異笑容讓容吟霜內(nèi)心震撼不已。 她,她寧愿選擇自我毀滅,也不愿輪回百世博一個人魂。 容吟霜趕忙以真力幫阿姚控制住不斷膨脹的身體,蹙眉叫道:“傻姑娘,你這樣就真的會灰飛煙滅了。” 阿姚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煞紅的眼角驟然失去了厲色,恢復了本來面貌,那是一張平凡無奇,丟到人群中都不會有太多印象的臉孔,可是卻書寫著這個世上最悲哀的故事。 “謝謝你,不過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寧愿就這樣消失在這片美景之中,我也不要再世為人,再去過那種豬狗不如的日子,我受夠了貧窮困苦,受夠了冷言冷語,受夠了殘羹剩飯,我知道你的法力很高,我打不過你,但我也不想就此墮入畜生道,我寧可現(xiàn)在就毀滅,再見了?!?/br> “不要……” 容吟霜感覺自己的道力被隔絕開來,阿姚的身子像是被自我分解為成千上萬顆粉塵,飄灑在瑩潔的花瓣上,崢嶸的樓宇上,精巧的水榭上,碧青的湖水中…… 這個生前生后都沒有過過好日子的傻姑娘,最終選擇了這樣一個自我毀滅的方式來結(jié)束自己的命運。 這個世上也許再也沒有阿姚這個人,永生永世都不會再有了吧。 也許她原本就不愿再做人了,在她看來,做人有什么好的?在家受家人孤立偏心,在宮里遭人欺負殺害,這樣苦痛的人生中,唯一給她慰藉的便是下等宮人止步界限的西南角亭,在那里,她看到了她這輩子覺得最美的風景。 容吟霜將月蓉身上的定身符解開,月蓉整個人便如瘋癲了一般,蹲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胡三全帶著宮人趕到了這座紅字碑前,找到了站立不語的容吟霜,見她神情哀戚,不禁開口問道: “夫,夫人。您再這里干什么呀?奴才先前找了你好幾個地方,都跟你錯開了腳步?!?/br> 容吟霜深吸一口氣,對胡三全指了指那玉砌水井,說道: “讓人去把里面的尸體撈出來吧。” 胡三全驚訝的看了看水井,想了想后說道:“額?夫人,什么尸體,之前月如的尸體就是在這里井里發(fā)現(xiàn)的沒錯,不過,已經(jīng)撈出來,都還給她家人了。” 容吟霜又是一口嘆息:“再撈。” 胡三全看著容吟霜不像是說笑,這才反應過來:“夫人,您的意思是,這下頭還有一具尸體?” 容吟霜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口深井,胡三全立刻招來撈尸的小太監(jiān),搬來了機械吊鉤,可是吊鉤在井里攪了好多遍都沒撈上來什么東西,撈尸的太監(jiān)跟胡三全匯報,胡三全也有些不確定了,再去問容吟霜,得到的還是一個字‘撈’。 胡三全無法,只好半信半疑的叫人繼續(xù),那個專門撈尸的太監(jiān)忍不住了,就大喊了一聲: “我下去看看,我就不信了,這之前才撈了一具,這下邊若是還有一具,難道我們還會發(fā)現(xiàn)不了嗎?” 那太監(jiān)腰上綁了繩索之后,就讓人拉著他親自下井查探去了,下去了好一會兒,眾人在井口等了半天,以為下面出事的時候,就見繩索猛烈的晃動起來,這便是井下傳來的拉升訊號,幾個太監(jiān)合力將人拉了起來。 胡三全趕忙湊過去問,就見先前還十分篤定的太監(jiān)臉色都嚇白了,一爬上井邊,就巴著邊沿狂吐起來,吐得五臟六腑似乎都要出來了,然后才驚慌失措的指著井下,叫道: “有,真有。都泡開了,嘔嘔嘔……” 眾太監(jiān)這才手忙腳亂的把人拉起,然后繼續(xù)下鉤子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