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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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張家小姐 在道觀做完法,收拾了一番后,就出門去了城中的棺材鋪?zhàn)?,因?yàn)樗媲锶匾患伊侠砩砗笫碌臅r候,來買過棺木,也請他們做過法事,所以鋪?zhàn)永锏娜苏J(rèn)識她,容吟霜交代了翠兒村里的地址,讓他們再去做一場法事。 將錢付了之后,容吟霜就回到了茶樓。 在大堂的一角,李管事小課堂已經(jīng)正式開課了,只見大兒和幺兒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李管事則拿著一本圣賢書搖頭晃腦的朗讀,他讀一句,就歇下來問大兒和幺兒懂不懂是什么意思,懂的話就繼續(xù)讀,不懂的話他就給他們講解。 幺兒本來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紀(jì),看見容吟霜進(jìn)門,本能的想跑過來纏她,可是卻被大兒拉住,正兒八經(jīng)的告誡道:“弟弟,先生正在上課,下了課才能去找娘,快坐好了。” 幺兒在幾個人之間看了幾眼,最終還是決定聽從大哥的吩咐,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上課了。 容吟霜對此表示驚奇,對李管事的教學(xué)能力很是佩服,不過短短兩天,他就讓兩個孩子愛上學(xué)習(xí),簡直不能太棒。 既然孩子們要上課,她也不好去打擾,就上了三樓,推開房門一看,就見顧葉安正站在一只花瓶前煞有其事的湊近了看著,正午的陽光由窗牑射入,讓他的魂身看起來更加透明。 容吟霜只愣了一瞬,便立即恢復(fù),不動聲色的進(jìn)了門。 將門扉妥善關(guān)起之后,才看著顧葉安說道:“平日里倒不見你出現(xiàn),今天卻是怎么了?” 顧葉安對她笑了笑,說道: “我來看看容掌柜生意做的怎么樣?!?/br> “還行吧。寶叔從前跟我相公做了好些年生意,經(jīng)驗(yàn)老道的很,茶樓幾乎都不用我cao心。” 顧葉安但笑不語,就那么看著她,容吟霜見他眼中有話,知他絕對不是專程來看她生意的,遂問道:“你有事?” 顧葉安沉吟了片刻,而后就說道:“你最近跟溫家那房走的挺近的吧?” 容吟霜正翻看書籍,聽了顧葉安的話,突然抬頭,訝異的看著他,問道:“溫家那房?你是說……嚴(yán)掌柜?” “是,就是她?!?/br> 容吟霜看著他,說道:“也不算太近,不過這間茶樓就是她給的,我跟你說過吧?!?/br> “這間茶樓是她的謝禮,是你救她性命的酬勞,不能算是她給你的。你想啊,如果無緣無故的,她會給你一間茶樓嗎?” 顧葉安的話讓容吟霜十分不解,放下書本看著他,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 顧葉安猶豫片刻后,終于決定切入正題,說道: “我只想告訴你,溫家的主母秦氏是個厲害角色,而嚴(yán)掌柜能在她手上活了這么長時間還安然無事,并成功的說服溫郡王扶她做平妻,這就說明她也絕非等閑之輩,你幫她可以,但卻不能偏向她,不能讓她把你當(dāng)做對付秦氏的盾牌,知道嗎?” 容吟霜將顧葉安的話聽在耳中,心中五味陳雜,只覺得他說的有些對,又有些不對,蹙眉又問: “你是說,嚴(yán)掌柜會對我不利?” 顧葉安嘆了口氣,說道:“我沒說她會一定對你不利,但是遇到事情,在舍你還是舍她的立場之上,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你,以求自保?!?/br> 容吟霜垂眸想了想,說道:“自保是人之常情,我懂你說的意思了。我會處處小心的。你今日過來就是為了給我提這個醒?” “也不全是?!鳖櫲~安看著她又道:“還想來看看你,跟你說說話?!?/br> 容吟霜失笑:“說的好像明天就要消失一樣?!?/br> “……” 顧葉安沒有說話,而是也學(xué)著她的模樣,盤腿坐在了她的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只小茶案,午后的陽光射在兩人身上。 容吟霜又看了看他,然后說道:“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我總覺得你的身體這兩天變淡了些?!?/br> 顧葉安原本正看著她手里的書,聽她這么說,就突然抬頭看著她,愣了好一會兒后,才微笑著搖搖頭,卻是沒說什么。 容吟霜心想,也許是陽光照射的關(guān)系吧,便沒多想。顧葉安待了一會兒之后,也就離開了。 容吟霜不知不覺伏在案上睡了過去,夢里迷迷糊糊的看見了她與相公團(tuán)聚,一家四口生活在一片花海之中的情景,幸福的簡直不想醒來,如果不是被一聲茶碗打碎的聲音吵醒的話…… 走下樓去,容吟霜問了問怎么回事,原來是小六跑堂的時候不當(dāng)心,收茶碗時摔了一跤,孩子們正在門外跟對街的孩子們玩兒陀螺,笑鬧聲不斷,容吟霜正要上樓,卻見門外突然停下了一頂珍珠白的華麗轎子,從轎子里走下一個嬌弱弱的女子,全身上下皆是精致的,叫人一看便知是貴人,令容吟霜感到奇怪的并不是她的容貌與打扮,而是與她一同往茶樓走來的男人——康寧遠(yuǎn)! 只見康寧遠(yuǎn)一手扶著精致女子,一手不斷揉著脖子,那女子見他行走無禮,不禁說道: “用食有用食的規(guī)矩,走路有走路的規(guī)矩,你這般行走,豈不失了大家規(guī)矩,快把手放下?!?/br> 那女子言語間皆是訓(xùn)斥之言,康寧遠(yuǎn)臉上雖不耐,但卻還是賠笑道:“柔兒,咱們過兩個月就是夫妻了,你在外頭總要給我些面子。我這頸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總覺得疼得很,連抬頭都很困難?!?/br> 原來這女子便是康寧遠(yuǎn)未過門的未婚妻,禮部侍郎千金張柔嫣,小小年紀(jì)就被調(diào)、教成了一板一眼的古板姑娘,最看重的就是舉止禮儀形態(tài)。 只聽她冷冷的抽甩了甩袖,說道:“頸子疼就去看大夫?!?/br> “……” 康寧遠(yuǎn)被她甩在身后,目光中露出桀驁,卻又不敢真的與她頂撞,畢竟他和柔兒的這門婚事,是康家廢盡了人脈求來的,與一般的小家女子自不能同樣對待,得像孫子似的小心伺候著。 見佳人生氣,康寧遠(yuǎn)也顧不上脖子的疼痛,立刻追了上去。 待他們消失在二樓轉(zhuǎn)角的時候,寶叔就搖搖頭,說道:“哈,什么人啊。” 容吟霜對寶叔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就出走出茶樓,去看大兒和幺兒身上熱不熱,要不要除一件外衫。 康寧遠(yuǎn)若是能夠看見他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會驚得嚇?biāo)?,背脊似乎有些被壓彎,肩上坐著一個僵直僵直的女鬼,不出兩日,他就得躺床上請大夫了。 見兩人上了樓,容吟霜在柜臺邊上想了想,這才走出茶樓,將大兒和幺兒叫到身邊摸了摸他們的背,倒沒多少汗,這才放他們回去繼續(xù)玩兒,跟寶叔又交代了一聲后,就走出了茶樓。 她火速去了城內(nèi)一間不算大的成衣鋪?zhàn)?,挑了一身素凈的男裝,又去買了一身行頭,回到茶樓見康寧遠(yuǎn)他們的轎子還在,就趕緊回房里將買來的行頭全都換上,頭發(fā)也盤成了髻,戴上書生帽,看著鏡子里的人,容吟霜不禁笑了出來,總覺得還是太過女氣,一點(diǎn)都不像個男人,靈機(jī)一動,在房里觀望一圈后,將門邊掛著的一個黑鬃毛裝飾取了下來,拿剪刀將鬃毛剪成了胡子狀,用先前粘鬢角的膠水貼在鼻子下方和下顎上方,再去照了照鏡子,整體形象已經(jīng)改變很多,儼然從一個白面書生變成了一個胡子老頭,然后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她就拿起了先前買來的布幡,在上頭寫下了‘知過去未來,卜卦算命’的字樣,然后左右拿著鈴鐺,右手拿著布幡,就那樣堂而皇之的走出了房門。 下樓之時,她特意沒去看店里的其他人,寶叔也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確定他沒有點(diǎn)過任何茶水之后,便就低頭繼續(xù)算他的帳了。 容吟霜光明正大的走出茶樓,竟然誰都不知道,那個就是她。 寶叔在她走出去之后,才抓頭表示納悶:咦,什么時候上去了個算命的,他怎么沒注意到呢。 但也只是以為自己埋頭算賬的時候看差了眼,哪里會去懷疑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喬裝改扮后的容吟霜守在茶樓對面的一個巷子口,等到康寧遠(yuǎn)和張柔嫣走出茶樓,上了轎子之后,容吟霜才走出巷口,跟著他們后頭慢慢的走著。 康寧遠(yuǎn)騎馬,張柔嫣坐轎,兩人又在路上說了會子話之后,在一個路口分道揚(yáng)鑣了。 容吟霜自然明白他們這是婚前避嫌,容吟霜趁康寧遠(yuǎn)走遠(yuǎn)之后,就趕忙繼續(xù)跟著張柔嫣的轎子后頭走起來,邊走還邊打響著鈴鐺,嘴里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掛算命,不準(zhǔn)不要錢嘞?!?/br> 她這么說,倒不是想讓張柔嫣來主動找她算命,而是一種掩蓋自己跟著她們的事實(shí),讓張柔嫣一行人知道,她原本就是跟在后頭的,并不是刻意跟蹤。 跟了不過小半條街,張柔嫣的轎子就停了下來,容吟霜腳步加快,故意趕到張柔嫣下轎的時候才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折回說道: “這位小姐面相倒是極好,只是最近怕是會家宅不寧啊?!?/br> 容吟霜才說了一句,張府的下人就來驅(qū)趕:“去去去,臭算命的快滾?!?/br> 容吟霜不理那人,繼續(xù)看著張柔嫣說道:“怕是身邊有人犯了人命官司,小姐可要當(dāng)心啊。” 這么說完,容吟霜就在那下人的驅(qū)趕下,正要離開,卻聽張柔嫣發(fā)聲了: “慢?!?/br> 容吟霜心中一喜,知道這事兒成了,趕忙收斂了心神與表情,做出一副隱士高人的姿態(tài),轉(zhuǎn)過身去與張柔嫣對視。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第35章 小姐看個相唄 “先生且慢,你先前之言是為何意?” 張柔嫣雖是禮部侍郎千金,但卻從未與江湖神棍之流打過交道,乍一聽那相士之言,心中雖有疑惑,卻總是透著好奇的。 容吟霜裝扮的相士惟妙惟肖,只見她捏著下巴上的胡須,將鈴鐺收入袖中,拄著算命幡就要往張柔嫣那邊走,可是張府的下人卻還是阻攔,對張柔嫣說道: “小姐,這種江湖騙子,滿口胡言,您可千萬不能上當(dāng)啊。” 容吟霜怕自己的‘好事’被破,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個一味阻攔她去向的下人,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后,才說道: “你這個人好生奇怪,我是想替小姐看相,你卻湊上來,也罷,若不說出點(diǎn)什么,想必你也不會服氣,我就先替你斷一斷好了?!?/br> 說完這些,容吟霜就捏著胡須,圍著那人轉(zhuǎn)了三圈,然后又在他臉上看了一會兒,這才別過目光,高深的說道: “你命格雖奇,卻是克父克母之相,雙親緣淺,有功名,卻無富貴,心胸也未必豁達(dá),故功名亦不長久,再加上父母雙亡,只好年紀(jì)輕輕便投了商行,奈何你與富貴無緣,生意大虧,欠下巨債,賣身入府做了家丁。我說的可對?” “……” 那個攔人的已經(jīng)快要給她跪下了。身邊知道他來歷的人也是面面相覷,張柔嫣自下人們的這副表現(xiàn)中看來,也知這相士說的應(yīng)該是都對的,對那人揮了揮手,叫自己的貼身丫鬟上前去將容吟霜請到了面前。 容吟霜知她好禮,就率先抱拳作揖,張柔嫣立刻回禮,問道: “先生好高的眼界,不知先前所言家中有人惹人命官司是何意?” 容吟霜沉吟片刻,這才故意轉(zhuǎn)過身去,捏著胡子,不去看張柔嫣,貼身丫鬟見狀,立刻在張柔嫣耳旁低語幾句,張柔嫣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丫鬟便從身后的管賬婆子手里接過了兩錠銀子,交到容吟霜手中,說道: “先生請說,若是果真言中,小女還有重謝。” 容吟霜在手里惦著銀子,這才心滿意足的回過身去,對張柔嫣說道: “小姐高義,那就恕在下直言了?!?/br> “先生請?!?/br> “我先前所言,乃小姐身邊之人會惹人命官司,這身邊之人,未必就是小姐的家人,或者這么說,小姐與那人也許還未成一家人?!?/br> 張柔嫣根據(jù)容吟霜的話一想,眸光動了動,她的貼身丫鬟可沒她的好涵養(yǎng),立刻就對張柔嫣說道: “小姐,他說的可是準(zhǔn)姑爺?” 張柔嫣瞪了她一眼,說道:“什么準(zhǔn)姑爺,未成親之前,他是他,我是我,豈可混作一談?!表鈩恿藙樱謫枺骸跋壬煞裱悦?,他何時會惹?” 容吟霜做出掐指的動作,做出一副算出了驚天大事的模樣,故弄玄虛的說道: “小姐莫慌,此時怕是已經(jīng)惹了?!?/br> 張柔嫣蹙眉:“已經(jīng)惹了?可是不對啊,他先前還與我在一起喝茶,若是已經(jīng)惹了,他如何能這般置身事外?” 容吟霜嘆了口氣,說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那人的人命官司是肯定惹了的,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衙門或者他家附近打聽打聽,若是那人有意欺瞞,小姐又不去打聽,到最后你們變成了一家人,豈不是折損了小姐的運(yùn)道。” 張柔嫣咬了咬唇,心中便有了主意,見容吟霜要走,就又問了一句: “先生可否再告知一些,他……他惹得是什么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