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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駙馬無情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我想了許久全然找不出頭緒,而馬車已到了皇奶奶所居行宮的大門口,早有皇奶奶的貼身侍女九姑姑笑面相迎?;誓棠躺磉叺氖膛幌蚴莵砹擞肿?,十歲進(jìn)宮,等到了待嫁年齡便送出宮去嫁人。唯有這個九姑姑,陪在皇奶奶身邊二十余載,說什么都不肯離開。

    我瞧了眼風(fēng)韻猶存的九姑姑,又瞧了眼趕過來攙我下車的凝香,心想若是天下太平,凝香會不會也似九姑姑那般不愿離開呢。

    “見過長公主,見過將軍。”

    九姑姑利落地朝我們行禮,同時(shí)迎上來行禮的還有禁衛(wèi)軍的隊(duì)長程姚。

    這個程姚,原先在皇宮做御衛(wèi)時(shí)我便與他打過交道。此人為人耿直,卻偏偏是個愚忠之人,除了皇兄誰都指使不了他,而對于任何出自我皇兄的圣命從來都是不問緣由執(zhí)行到底。聽說五年前程夫人去世后他至今未娶,倒是個重感情的人。

    九姑姑和程姚一個是太皇太后身邊的人,一個是皇兄的心腹,明軒的品級雖高出二人許多,卻也顧忌二人的特殊身份,因而淺淺回了一禮寒暄兩句,我則微笑地令他倆起身。

    我的童年幾乎是在皇奶奶身邊度過的,九姑姑常陪著小時(shí)候的我玩耍嬉戲,可謂交情非淺。她盡了禮數(shù)之后便再無拘束,笑著說:“可盼著公主來了。太皇太后前些日子得了信高興得什么似的,今日一早便打發(fā)了我在這兒候著。唉,我這身子骨如今真是不中用,當(dāng)年替公主罰跪了一晚上都不帶含糊的,如今才站了一個多時(shí)辰便周身酸痛,公主將軍若是體恤我便快快隨我去見太皇太后吧。”

    低頭看到瑟縮在我身后的家寶,她眼睛一亮,不由分說便抱了起來。我小時(shí)候和她玩鬧慣了,倒不覺得什么,明軒本就不愿帶家寶來,見她問也不問一聲就抱過了家寶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喲,這就是侄少爺么?”九姑姑笑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小小年紀(jì)就生得一身英氣,將來也必定是個將才?!?/br>
    提到明軒的大哥,我和明軒都是神色一黯,明軒更是緊抿嘴唇不發(fā)一言。

    九姑姑自知失言,滿臉歉意:“瞧我這蠢材,身子骨不好使了連腦子也不好使了,請公主將軍責(zé)罰。”

    我見明軒冷著臉不說話,忙打了個圓場:“瞧你說的,你也是好心。再說皇奶奶拿九姑姑當(dāng)自家女兒一般看待,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計(jì)較這些?!?/br>
    “公主這么說真是折煞小九了,小九也就是平日里服侍太皇太后用了點(diǎn)心,多得了些太皇太后的關(guān)照罷了。”

    我暗自點(diǎn)頭,這個九姑姑雖然以潑辣出名,卻也為人持重,可謂寵辱不驚,聽說也從不象宮里那些得寵的太監(jiān)女官那般,動不動就搬出主子的名頭來中飽私囊,難怪皇奶奶這般賞識她。

    “說起侄少爺,太皇太后還沒見過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時(shí)不時(shí)就提起,還夸侄少爺是小英雄呢?!?/br>
    我心里暗喜,看來事情比我預(yù)想的還要順利,皇奶奶果然是喜歡家寶的。

    正要隨著九姑姑往里走,那位程姚程大人上前一步攔住我們,輕咳了一聲道:“公主將軍請留步,奉皇上手諭,皇陵乃國家禁地,凡出入皇陵者須出示皇陵金牌?!?/br>
    來了,我心里暗道,皇兄果然安排了這一出。金牌只有一塊,在我手里,待我出示了金牌,程姚遲疑著道:“這……公主請入內(nèi),將軍和這位公子只怕要等在這里了?!?/br>
    我還沒答話,九姑姑已冷喝道:“程姚,你別太過分了!怎么,我家老祖宗想見見姑爺和侄少爺還要向你請示么!”

    程姚似乎有些不敢看九姑姑,臉色微紅目光閃躲,語氣卻是堅(jiān)定:“程某職責(zé)所在,還請九姑諒解。”

    “既然是職責(zé)所在,就不要為難程大人了吧。家寶,別纏著九姑了,快下來。”明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回頭瞧了一眼,他似乎松了口氣,看程姚的目光里竟然還有一分贊賞。

    他自然是不愿將家寶交給我,我卻另有一番打算,當(dāng)下朝程姚道:”既是這樣,不如將軍留在這里,家寶是個小孩子,隨我進(jìn)去不打緊,況且是太皇太后急著要見的,皇上必不會怪罪程大人?!?/br>
    我的語氣頗為篤定,想他一個小小的禁衛(wèi)軍隊(duì)長,以我大周國長公主的身份,能給他一個臺階下他應(yīng)該夠知足了。何況皇兄的目標(biāo)是明軒,家寶一個小孩子根本不足為患,這位程大人稍微用腦子想想也能猜到。

    說完也不再看他,自顧自吩咐了凝香幾句,朝抱著家寶的九姑姑招了招手便率先朝里走去。

    不料那程姚竟然不知退讓,反倒上前一步單膝跪倒:“公主留步!想是小人未將皇上的手諭說清楚,讓公主誤會了皇上的意思?那么小人再為公主背誦一遍?;噬鲜种I:皇陵乃國家禁地,凡出入皇陵者須出示皇陵金牌?!彼D了頓,一字一句接著道,“違者格殺勿論?!?/br>
    “放肆!”我血往上涌,手指程姚氣息難平。不遠(yuǎn)處守衛(wèi)皇陵的兵丁以及隨我而來的家仆皆被我的怒氣震懾,密密跪了一片。

    程姚漲紅了臉,竟毫不退讓,朝明軒拱了拱手道:“小人是帶過兵打過仗的,將軍征戰(zhàn)無數(shù),最是知道軍令如山,請將軍體諒小人的難處。至于今日小人有得罪公主與將軍的地方,他日自會去皇上跟前領(lǐng)罪?!?/br>
    我怒極生笑,這個程姚,倒會察言觀色,知道該去誰處搬救兵。

    明軒背著手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叫程姚?你說你打過仗?”

    “是,子母河一役,我兄長便是那一役中戰(zhàn)死。小人那時(shí)只是個把總,將軍定然是沒有印象的?!?/br>
    明軒肅然起敬:“子母河一役打得驚天地泣鬼神,家父便是殉職與此役。我敬佩參與此役的每一名將士,將來你若有任何需要,盡管來找我。”

    程姚眼中隱隱含淚,磕頭如搗蒜。我心中冷笑,別看程姚只是鎮(zhèn)守皇陵的禁衛(wèi)軍隊(duì)長,皇兄給他的權(quán)力卻不小。他不僅可隨意出入皇宮,還直屬皇兄麾下,只聽皇兄一人差遣,有什么事可直接向皇兄密報(bào)。明軒分明在拉攏程姚,為今后的兵變作長久計(jì)。只可惜他不了解這位程大人的愚忠程度,要策反程姚只怕不易。

    眼前這位程大人的愚忠就讓我頗為頭疼,總不能當(dāng)場斬殺了他吧。

    就在我進(jìn)退兩難之際,九姑姑冷喝了一聲:“程姚你欺人太甚,太皇太后要見的人你也敢擋。我今日偏要將侄少爺帶進(jìn)去,程大人盡管來‘格殺勿論’吧。”

    九姑姑不由分說往里走,程姚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得到我允許,站起身就追了過去,邊追邊喊道:“你……你……唉!”唉了一聲便說不出話來。

    九姑姑一只腳已跨進(jìn)門里,見程姚真的追來立時(shí)便勃然大怒,旁若無人地指著程姚罵道:“你這杠頭,怪不得五年了也沒娶上媳婦兒,我看你先前那媳婦必是被你氣死的!你敢上前攔一攔姑奶奶試試?你試試?”

    程姚的臉漲紅得如同熟透的柿子,卻當(dāng)真是半步都不敢挪動。

    我與明軒愕然互視,眼前的突變實(shí)在叫人一時(shí)間難以接受。我斜眼瞥見程姚那些兵丁臉上諱莫如深的笑意,再看看程大人瞧九姑姑時(shí)那副憋屈的模樣,頓時(shí)就明白了一大半。不禁感嘆,所謂一物降一物,自然規(guī)律果真是人力不能違抗的啊。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燦爛回眸瞧向明軒:“可惜將軍沒有金牌,將軍是打過仗知道服從軍令的人,那便只有勞煩將軍在門外守候了?!闭Z畢,揮揮衣袖揚(yáng)長而去,想象著身后明軒的表情一定是無比好看。

    來到第二道門前時(shí)遇到另一批守衛(wèi),穿著與程姚的禁衛(wèi)軍全然不同,守衛(wèi)頭目看起來對九姑姑頗為敬重。我暗自點(diǎn)頭,皇奶奶果然并非完全處在被動,這批守衛(wèi)應(yīng)該都是她的心腹侍衛(wèi),看他們的氣勢,竟有些與明軒的家丁相似,想必都曾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過真刀真槍的考驗(yàn)。

    進(jìn)入第二道門后,再無阻礙。入眼是精心修剪過的花木和排列整齊的長廊屋舍,雖然干凈雅致,但畢竟遠(yuǎn)不如皇宮奢華熱鬧,處處透著寂寞。

    小孩子哪里懂得其中的味道,家寶難得出來,看什么都新鮮,要不是被九姑姑牢牢牽著手,只怕早就跑不見影了。

    穿過長廊,又繞過一個小花園,眼前是一片紅漆屋舍,每一根廊柱上都畫著栩栩如生的九鳳,連厚厚的門簾上也織著九鳳的圖案。

    我心里發(fā)緊,知道日思夜想的皇奶奶就在里邊。

    這時(shí)走在前面的九姑姑忽然轉(zhuǎn)過身,遲疑了一會兒,肅然道:“小九有句話要先行向公主道明,公主可有準(zhǔn)備?!?/br>
    作者有話要說:

    ☆、計(jì)計(jì)皆痛心(一)

    我駐足凝神:“九姑姑盡管說。”

    九姑姑小心翼翼地答道:“太皇太后的身體近些年來每況愈下,比起幾個月前公主在國宴上所見又虛弱了些。稍后公主見到太皇太后時(shí)還請盡力克制,莫要刺激她老人家。”她頓了頓,低頭道,“小九日日都在為太皇太后祈福,希望她老人家能再多過幾個壽辰?!?/br>
    我心里酸楚,明軒五月初五兵變,同年八月,定遠(yuǎn)侯與平南王達(dá)成協(xié)議聯(lián)手攻打大周,來年四月明軒便攻入大周皇宮,大周覆滅。皇奶奶的壽辰在十月,那時(shí)大周已硝煙四起,各路守軍告急,不要說多過幾個壽辰,連今年的壽辰怕也過不好了。

    原以為有了九姑姑的提醒我便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見到那個干瘦的身影時(shí)仍忍不住聲音哽咽。皇奶奶半臥在鳳榻上,比起在新年國宴上,雙手抖得更加厲害,竟已握不住東西,需丫鬟一勺勺地味她喝湯藥。

    我壓下鼻咽處的涌動,強(qiáng)自笑著喊了聲“皇奶奶”。家寶乖巧,見我跪下,小身子也挨著我跪了,邊磕頭邊道:“太皇太后千歲千千歲?!?/br>
    皇奶奶忙扶著榻站起來,身形卻不穩(wěn),手剛撐在床沿便是一個踉蹌。方才味湯藥的丫鬟忙俯身扶住了她,連聲道:“主子小心著些。”

    我注意到這丫鬟長得面生,想是皇奶奶搬出皇宮后才收的。我從未見過這丫鬟,生得楚楚動人,是那種讓人忍不住想疼愛的。只是眉心似蹙非蹙,象總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是平陽嗎?旁邊那個小不點(diǎn)是誰?可是駱家寶?來來,兩個都過來,讓奶奶看看!”

    皇奶奶來不及拄拐,由那丫鬟攙扶著,雙手向前摸索著走來。我瞧進(jìn)眼里,不由得心口翻騰差點(diǎn)流出淚來。她雙眼渾濁,目光似乎集中在我身上,卻找不到明顯的焦點(diǎn)。四個月不見,奶奶竟是目不能視了嗎……

    “唉,瞧我,老眼昏花了,看人也只看到個影子。你兩個快過來,跪著做什么!”

    我趕忙上前攙扶她坐回踏上,象小時(shí)候那樣挨著她的腿坐了。家寶初初還有些怕生,皇奶奶一把將他摟進(jìn)懷里:“這孩子,天可憐見的。不要拘束,就當(dāng)我是親奶奶一般。”

    她將頭轉(zhuǎn)向我,眼神還是那樣沒有焦點(diǎn),象是在看我,又象是在看別的東西:“這就是他們說的小英雄駱家寶?果然是駱家人,聰明伶俐,天生一股子勁兒?!?/br>
    我避開她渾濁的眼,卻又不忍扭頭,只將目光稍稍下移:“是,正是駱家寶,皇奶奶明鑒?!?/br>
    她似乎極高興,摸著家寶的頭道:“這孩子深得我心,我對他竟是一見如故,真如見了自己的孫兒一般。孩子,告訴奶奶,平陽有欺負(fù)你沒?你這平陽jiejie啊,最是刁蠻任性,她若是對你不好,盡管告訴奶奶,奶奶拿戒尺打她!”

    這話一說,我身后的九姑姑笑了:“太皇太后這不是糊涂了么,公主現(xiàn)在豈是打得的?誰要打她都得問問駱將軍樂意不樂意,聽說他倆啊恩愛得緊呢?!?/br>
    我倒不介意皇奶奶說這些,她本就是個既慈愛又嚴(yán)厲的人。但她將家寶看作親孫兒一般,還讓家寶叫我“jiejie”,這分明是亂了輩份。論理家寶是我的侄兒,該叫我一聲嬸嬸,皇奶奶就算將他視為親人,也應(yīng)該是曾孫兒。而按照大周皇室的家規(guī),孫子孫兒輩的都是祖母帶大,比如我和哥哥們都是皇奶奶帶大,與父母在一起的時(shí)間是少而少之。

    想到此處,我心里半喜半憂。喜的是皇奶奶的口誤會給我的計(jì)劃帶來方便,將來將家寶放在皇奶奶這里便順理成章。憂的是,一生精明決斷的她,竟真的糊涂至此了嗎?連皇家最重視的輩份都分不清了。

    “不要打平陽!不要打平陽!”

    家寶清脆的聲音和屋里的笑聲將我的思緒拉回來?;誓棠绦χ弥覍毜念^道:“她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才這些日子你便護(hù)著她了?”

    家寶摸著被敲的腦殼,吶吶的道:“她……陪我放風(fēng)箏的。奶奶打了她,就沒人陪我放風(fēng)箏了。”

    皇奶奶的眼眸似乎一亮,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fù)了渾濁:“你喜歡放風(fēng)箏?”

    說起風(fēng)箏,剛才還很是拘束的家寶一下子活靈活現(xiàn)起來:“皇奶奶,你有比人還大的風(fēng)箏嗎?”

    “有,怎么沒有!”皇奶奶興致極高,“奶奶小時(shí)候就最喜歡放風(fēng)箏,搜集了幾屋子的風(fēng)箏哪,什么樣的都有。”

    她向身邊的那個丫鬟招了招手:“璃鴛,你帶家寶去我那幾間屋子看看那些寶貝去?!?/br>
    那個被喚作璃鴛的丫鬟猶豫了片刻,還是拉過了家寶的小手,張口似乎要說什么。

    皇奶奶不等她說話,又朝九姑姑說:“九姑,你去拿些好酒給程將軍送去,不必急著回來。憑他一身本事,本可廝殺于戰(zhàn)場,卻被派到這荒郊野外來保護(hù)我等,也實(shí)是不易,你替我謝謝他?!?/br>
    九姑姑把頭一扭,鼻子里出氣道:“憑他那蠢人也配喝太皇太后的酒。”

    她與我皇奶奶相處多年,因此彼此之間已如親人一般,沒有別的丫鬟那般講究禮數(shù)。

    皇奶奶指著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今日必又罵了他。你呀!我看你是……”

    她還要說什么,九姑忽地滿面通紅,一跺腳扭頭便跑。

    “越來越不成話了!”皇奶奶話說得雖重,神色間卻沒有一絲責(zé)備的意思,倒是笑意nongnong。

    再看那邊廂,家寶已纏著璃鴛要去看寶貝風(fēng)箏。璃鴛面露難色,朝皇奶奶看來。

    “怎還不去?”皇奶奶板下臉來,雖然身子仍是老弱顫抖,但這一板臉卻透出一股威壓感,讓人腦后生涼,“想讓我的家寶孫兒等急么!”

    我正巧有事要與皇奶奶私下里商量,又不想得罪她的貼身丫鬟,或許今后還有要她幫忙的時(shí)候,忙解圍道:“璃鴛jiejie是不放心皇奶奶呢。”

    “有什么不放心的,難道我自己的親孫女還會害我么?!?/br>
    這話便真的說重了,加上皇奶奶此時(shí)鐵黑的臉色,若是從前在皇宮她勢力強(qiáng)大的時(shí)候,有那些附言趨勢的奴才小人聽到了,找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偷偷將璃鴛打殘也說不定。

    果然,璃鴛臉色蒼白,忙福了一福,拉著家寶匆匆出去了。

    我望著璃鴛和家寶遠(yuǎn)去的身影,笑著道:“皇奶奶偏心哦,看把璃鴛嚇的,今夜怕是睡不好了?!?/br>
    皇奶奶冷笑了一聲:“你皇兄派來的細(xì)作,不好好折騰她一下怎么行?!?/br>
    我心里一跳,愕然回頭看她。就在璃鴛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她的聲音變了,之前聲音里帶的虛榮和微顫全都不見,倒反變得和過去一樣鏗鏘傲然。

    當(dāng)我對上她的眼眸時(shí),手心一下子出了一層冷汗。她的眼睛不再渾濁,此時(shí)正犀利地盯著我,似乎已將我看透。

    “皇奶奶……”我喃喃地道。

    “跪下!”她聲色俱厲。

    我膝頭微軟,不由自主地跪在她面前,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靜待其變。

    “平陽,你可記得你的姓氏!”

    我腦中嗡嗡作響,預(yù)感不妙,重重地一磕到地,顫抖著道:“平陽姓軒轅,永生不忘。太皇太后因何有此問?”

    “既姓軒轅,為何明軒意欲作亂,你非但不報(bào),還力助于他。你想謀反覆國么!”她說到最后一句,聲音已壓得極低,卻是異常凌厲。

    我如中雷擊,背后衣衫瞬間濕透。她是怎么知道明軒意圖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意圖的?如果我果真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不但明軒滿門抄斬,我也是五馬分尸的結(jié)局。

    我渾身顫抖汗如雨下,內(nèi)心里有一個聲音朝自己吶喊,穩(wěn)住!一定要穩(wěn)住!思緒急速運(yùn)轉(zhuǎn),我苦苦思索,不覺得整盤計(jì)劃中有什么漏洞,且前世的記憶告訴我,明軒叛逃前確實(shí)沒有走漏一點(diǎn)風(fēng)聲。

    而皇奶奶事先支走貼身丫鬟,此時(shí)雖聲色俱厲,卻壓低了聲音說話,顯然不愿其他人聽到這番質(zhì)問。她確有證據(jù)還是僅僅是試探?我迅速得出結(jié)論,至少她是不愿意聲張的,既然不愿聲張,那么有可能是不確定,或是另有打算。那么,不管此時(shí)情況對我來說有多危急,我仍有棋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