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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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笑著說道:“水生哥,你進來歇一會兒吧,我們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想必吳顯不會出爾反爾,也不急于一時回去,再說了,到了雁月城,我尋到了云山,就可以給家中捎信了,左右不過幾日的事情,不用著急?!?/br> 水生聽了這話,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然后彎腰進了馬車。 馬車上的火爐中,燒著銀絲炭,暖和的很。 水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想在火上烤。 雙喜看到了水生的手,覺得有些觸目驚心!他的手,已經(jīng)紅腫了起來,很顯然,是受了凍。 雙喜來不及想許多,一把就抓住了水生的手,對著水生道:“水生哥,你這手怕是凍了,現(xiàn)在不能烤火,若是烤了火,反而會讓凍傷嚴重!” 雙喜以前在現(xiàn)代的時候,在北方呆過一段時間,深深的知道,凍傷的可怕,說是凍到最后,雙手也就沒有什么知覺了,再到后來,神經(jīng)就會壞死,那時候,一雙手怕就是廢了。 有了這個認知,雙喜當(dāng)然不會小覷這小小凍傷,她看到水生這個樣子,心都慌亂了起來。 當(dāng)下也顧不得禮數(shù)什么的,直接伸出自己的手來給水生反復(fù)揉搓著手,想讓水生的手,快速的恢復(fù)血液循環(huán),若是通了血,即便是是凍傷了,也只是皮rou傷,幾日就好了。 可是若是連神經(jīng)血管都凍壞了,這雙手,肯定就壞死了。 看著雙喜用那溫軟纖細的手,不停的揉搓著他的手,水生的清亮的眸子中,漸漸的裝滿了情愫。 馬車雖然很寬敞,可是畢竟是馬車,那空間就是大,也是打不到哪里去的,裝了兩個人,雖然不至于擁擠,可是卻依舊顯得有些小。 再加上雙喜此刻正拉著水生的手,給水生暖著手,兩個人不免離得近了一些。 “水生哥,一會兒我出去趕車吧,你在里面好好歇著?!彪p喜一邊給水生揉著手,一邊說道。 水生清亮的聲音傳來:“喜兒,你莫不是打趣我吧?我一個男子,怎么會讓你來趕車?!?/br> “你的手都凍了!若是再嚴重一點,怕是會廢了!”雙喜鄭重其事的把后果給水生說了。 水生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雙喜的肚子上面,對著雙喜認真的說道:“你受凍不打緊,可是腹中的孩子呢?你還是安心的在馬車之中呆著吧?!?/br> 雙喜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是啊,她腹中的孩子,如何能受得起這凜冽的寒風(fēng)? “水生哥,孩子雖然重要,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這一雙手廢了?!彪p喜的聲音有些嘶啞,水生這一路相護,對她腹中的孩子,仿若是他自己的一般,這樣的恩情,她該如何回報啊。 水生清聲笑道:“哪里有這么嚴重,我這手沒有什么問題?!闭f著,水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雙喜握在柔荑之中的手。 他本來已經(jīng)麻木的沒有什么知覺的手,在她的手中,慢慢的復(fù)蘇了感覺,她揉捏的力度很輕,可是他的手,卻是火辣辣的疼,仿若是有人拿著無數(shù)根針,不停的扎著他一樣。 可是這些,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去承受,能被她握在手里,便是被人用刀子割都值得了,何況只是如針扎一樣的疼? 這一雙手……便是為了她廢了,又如何? 等著回到了安慶,她便再也不需要自己了,這一雙手,也守護不了自己想守護的人了,便也沒有什么用處了。 “那咱們每天只在日頭最足的時候上路,平時就在這馬車歇息著,晚上風(fēng)大雪大的,不能讓你的手,再受凍了。”雙喜想出了一個折中的的法子,便是耽誤幾日的路程,又有什么?能保住他的手,她的孩子,這是個兩全之策。 水生知道雙喜性子執(zhí)拗,他若不應(yīng)下,雙喜怕是真的會親自去駕車,幾日前,她剛剛差一點就小產(chǎn)了,現(xiàn)如今,胎位還不穩(wěn),這旅途勞頓的,已經(jīng)夠讓她吃力的,怎么還能讓她真的去駕車? 于是水生就點頭應(yīng)下了,晚幾日回去……還能多和喜兒呆在一起幾日,這里風(fēng)大血大,沒有人煙,茫茫草原上,放眼望去,只有他們兩人,就仿若,世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他,寧愿這條路,長些,再長些,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和她相守在一起。 雙喜揉捏了水生的手很久,水生那冰冰涼涼的手上,終于有了一些暖意,雙喜這才放開了水生的手,讓他自己去烤火。 ps: 感謝jj小金大人,miqiliil,一仙難求的粉紅票票,明月和熱戀的平安符~愛乃們。么么噠 ☆、第五百二十三章:雪夜 “水生哥,你把鞋子也脫下來吧?!彪p喜看著水生的僵直的腿和腳說道,手都凍成這個樣子了,那腳上的傷,肯定也不輕吧? 雙喜有些內(nèi)疚,心中自責(zé)沒有早些發(fā)現(xiàn)。 水生猶豫了一下,似乎不好意思把鞋子脫下來。 雙喜有些忘記了,這里是古代,腳在這些人的心中,是很私密的東西,是不會輕易的露在外人面前的。 水生看了一眼雙喜,只見雙喜眸光清亮,其中是滿滿的關(guān)心。 雙喜腦海中靈光一閃,瞬間就明白了水生再想什么:“水生哥,你把鞋子脫下來,暖暖腳吧,現(xiàn)在你我也算是落難江湖,你以前是鏢師,也算是走江湖的,聽說江湖兒女,都是不拘小節(jié)的?!?/br> 水生笑開了:“你知道的到是挺多?!弊詮碾x開了北漠的王宮,水生的心也敞亮了許多,在北漠王宮的時候,他想為雙喜做很多事情,但是卻無能為力,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用自己的肩膀給雙喜爭風(fēng)擋雨了,他覺得自己不是一無用處的,心情自然也跟著爽朗了起來。 雙喜又補充了道:“你我在北漠王宮之中,雖然算是被迫結(jié)為兄妹,但也是祭過天地的了,我算上你meimei,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水生聽到這句話,心中有點微微的發(fā)澀,是啊,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是兄妹!便是沒有這個虛名,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她! 不過水生最終還是依言脫下了鞋襪。 露出那已經(jīng)凍的紅腫了的腳,雙喜伸手,想給水生揉揉腳,可是伸到半截,忽然覺得,這樣似乎有點太親密了,就把手給收回來了。 她心中自我安慰著,左右水生的手現(xiàn)在也恢復(fù)了知覺。便讓他自己揉捏吧。 就在水生進來烤火的這么一會兒功夫,外面的風(fēng)雪大了起來,馬兒忍不住的嘶鳴了一聲。 水生就要往外走,想出去趕車。雙喜一把拉住水生:“水生哥,外面風(fēng)大雪大的,你出去,你的手腳必然會凍壞,今日我們便不走,在這里避一下風(fēng)雪吧。 是夜,天陰沉沉的,看不到星斗。 凜冽的寒風(fēng),席卷了整個北漠,北漠的牧民都連忙把自己的牛羊趕到了羊圈之中。在這樣的風(fēng)雪之中,這些家畜最容易受驚跑出去了。 王宮之中的侍女、侍者們,也都飛一般的整理著王宮之中的東西,把那些往日里擺放在外面的東西,都收到了大帳之中。然后把大帳的邊角,仔細的用土壓好,防止大風(fēng)把大帳吹開。 北漠的大帳,比不得安慶朝的房屋結(jié)實,這樣的天,不得不防。 吳顯一個人,坐在大帳之中。那大紅緞面的被子,還沒有換下去。 吳顯掐著手指算了一下,雙喜走了已經(jīng)有四日了,應(yīng)該快到了雁月城了吧?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叫做云山的男人了吧?他是記得云山的,就是現(xiàn)在,這個叫云山的男人。在戰(zhàn)場上,也威風(fēng)的很,雖然算不上屢戰(zhàn)屢勝,但是也覺得是英勇善戰(zhàn)。 沒有多久,她就會被云山送到沈子言的身邊吧? 然后安心養(yǎng)胎。把那腹中的胎兒生下來…… 吳顯零零碎碎的想著,面色沉郁,以往的時候,他若是想到這些,就恨不得把那些男人們給殺了,但是現(xiàn)在,他做什么都沒有意義了。 雙喜永遠都不會為他動心,她恨他,不信他……吳顯忽然朗聲的笑了起來,笑聲悲壯,仿若是那對月嘶叫的孤狼。 笑夠了,吳顯拿起自己身前的羊皮酒囊,也不忘杯子里面倒,直接喝在了嘴里,北漠的烈酒,一般人只要沾染上一點,就會醉了,但是吳顯,把這酒囊之中的酒,全部喝完,面色卻依舊如常,沒有醉酒人的緋紅。 她走的每日,他都是夜不能寐,他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差,會讓她這么決絕的離開。 現(xiàn)在,他遂了她的意,她會不會覺得他有一絲半點的好? 吳顯看著空落落的大帳,心中有些疼,從衣襟之中拿出了那手鐲,仔細的摩挲著,上好的玉石,被他的體溫,捂得發(fā)暖。 外面凜冽的寒風(fēng),忽然間卷起厚重的簾子,把屋中的燈火吹滅。 吳顯被這冷風(fēng)一吹,因為飲酒而產(chǎn)生的那種微醺感,消散的一干二凈。 “王上恕罪,奴婢這就給你燃燈?!笔膛妳秋@大帳之中的燈,忽然全部滅掉,知道這是風(fēng)吹的,而不是吳顯自己滅掉的,連忙走了進來,給吳顯燃燈。 燈燃起了之后,吳顯忽然問道:“可是起風(fēng)了?” “外面的風(fēng)雪都大了起來?!笔膛⌒囊硪淼幕卮鹬?/br> 吳顯不由的有些憂心了,她到底有沒有回到安慶? 而此刻雙喜和水生兩個,正在茫茫的草原之中走著。 風(fēng)雪一起,四面八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在那日水生凍了手腳之后,他們又走了兩日,所見除了風(fēng)雪就是風(fēng)雪。 風(fēng)雪一起,便是影影綽綽的太陽,都看不到了,更別提星斗了,兩個人,已經(jīng)分不清方向了,迷失在了這鋪天蓋地的風(fēng)雪之中。 雙喜掀起簾子,外面的寒風(fēng),瞬間就卷走了馬車之中的暖氣。 “喜兒,你出來做什么?快點進去。”水生厲聲說道,一改往日的對雙喜的態(tài)度,外面這么冷,若是凍到了她怎么辦?所謂關(guān)心則亂,水生這樣,也是因為憂心雙喜。 “水生哥,你進來暖一暖身子吧,你的手腳,怕是受不住啊……”雙喜憂心的說道。 水生嘆息一聲,緩和了一下語氣,他當(dāng)然知道雙喜是關(guān)心他,可是眼下這種情況,若是兩個人不盡快找到路,那么遲早都會被湮滅在這風(fēng)雪之中。 他的一雙手腳算什么?只要能把雙喜盡快的送回去,他就是廢了,也是值得的! 水生沒有理會雙喜的呼喚,努力的策馬,尋找著方向,即便是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尋到一處人家,歇歇腳也是好的啊…… 忽的,馬兒似乎受了什么驚嚇,在風(fēng)雪之中,忽然揚起馬蹄,順著一個方向就跑了出去。 馬車的車輪,碾壓過厚厚的積雪,讓馬兒跑的很是吃力。 馬車劇烈的顛簸,讓雙喜連忙抓住了馬車壁上的獸皮,盡量讓自己保持平衡,她盡量的護住了自己肚子,小心翼翼的不讓肚子受到一點傷害。 水生奮力的拉著馬兒的韁繩,可是縱使他的力氣大,但是也敵不過這兩匹駿馬的力量啊? 馬兒飛快的跑了出去,拉著馬車跑了很久,沒多大一會兒,竟然掙脫了韁繩,自己跑了出去! 水生顧不得去追馬兒,連忙掀開簾子,去看馬車之中的雙喜。 雙喜是沒有什么事情的,這馬車很是精巧,只要小心的避開中間的暖爐,磕到哪里,都不會受傷。 “水生哥!快去追馬兒!”雙喜見水生進來看自己了,連忙道。 水生見雙喜沒有事情,利落的跳下了馬車,然后飛快的追了上去,時間過去了很久,在馬車上等待的雙喜,忍不住的忐忑了起來,水生該不會是有事情了吧? 一個小小的黑點,漸漸的出現(xiàn)在風(fēng)雪之中,然后一點一點的變大,走進了,才讓雙喜看清楚了,是水生。 水生一個人孤身回來了,他看著雙喜,一臉內(nèi)疚的說道:“對不起,馬跑了,追不回來。” 水生的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失落。 雙喜輕聲安慰道:“這不怪你,馬跑的那么快,你很難追的上?!?/br> 水生嘆息了一聲,他也知道,這不怪他,但是他現(xiàn)在很是憂心啊,沒了馬兒,他們該怎么辦? “水生哥,你先進來暖和一下吧?!彪p喜輕聲說道,等著暖了身子之后,兩個人再想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因為馬兒跑了,馬車的前面沒有支持的地方,馬車成了一個斜角,坐在里面,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滑落出來。 但是這總也比外面好的多,雙喜燃起了炭火,想讓水生盡快的恢復(fù)暖意。 最終,兩個人棄車而行,雙喜把馬車上面的獸皮扯了下來,和水生兩個人,一個人披了大大的一塊,用來遮風(fēng)擋雪。 把剩下的干糧和rou干,全部帶上,至于水……那到是不需要的,這漫天遍野的都是雪,怎么也渴不死,若是帶著水,怕是一會兒功夫,也就會化成了冰,啃冰還不如嚼雪。 他們?nèi)羰遣蛔撸敲吹戎炕鸷透杉Z吃完,只有死路一條,現(xiàn)在若是離開,還有一半的活路。 雙喜走在風(fēng)雪之中,腳步蹣跚。 水生見狀,連忙扶住了雙喜,他不能讓雙喜摔了,他知道,雙喜腹中的孩子,對雙喜來說,意味著什么,他會盡心盡力的保護這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