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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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臉上那慵懶的,帶著一絲挑釁的笑容,一下子就凝住了,他臉色鐵青的看著雙喜,她明明愛著自己,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說出這樣傷人心的話? “聽見了么?我家喜兒拒絕你了!”泉子看著蘇玉那鐵青鐵青的臉,不忘了火上澆油一下。 蘇玉的雙眸一瞇,狹長的看著雙喜,并沒有理會那挑釁的泉子,然后語氣中帶著隱忍的問道:“喜兒,你當(dāng)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接著他補充道:“我蘇玉雖然不能說是富可敵國,但可以保你衣食無憂,我雖然不能給你瘋狂的愛,可我卻能守護你一生,你……當(dāng)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蘇玉的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化不開的哀傷。 雙喜看著那一襲暗紅色長袍,負(fù)手站在那樹影之中,哀戚的看著自己的蘇玉,心中一痛。 側(cè)過身子,這邊是行色各異的四個男人。 沈墨一臉的急切和擔(dān)憂,害怕雙喜真的會嫌棄他們一窮二白,然后和蘇玉走了。 沈硯一身玄色衣裳,配上他那冷峻的臉,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此刻正抿著嘴唇,看著蘇玉。 至于泉子?雙目赤紅,那手不停的摩挲著那把云山送與他的長劍,一副恨不得給蘇玉一劍的樣子。 只有沈子言,這時候雙目含著溫情的看著雙喜,這溫情中,帶著一絲的傷悲,帶著一絲苦楚,更多的則是,傳達(dá)給雙喜的那種力量和信任。 雙喜望進(jìn)了這一眼的溫柔里面,便覺得,自己這一生。最不能負(fù)的便是沈子言,當(dāng)他把她從雪地里面,抱回來的那天開始,她就徹徹底底的淪陷在這溫柔里面了。 沈子言的愛。不炙熱,不執(zhí)著,不瘋狂,淺淺淡淡的,如溫開水一般的,給雙喜自由和溫暖,又仿若是偉岸的山一樣,給雙喜以依靠。 雙喜堅定了一下心中的想法,驅(qū)趕到那猶豫,十根蔥白的手指。握成了拳頭,抬頭,明眸看著那身著暗紅色廣袖長袍的男子,認(rèn)真的說道:“蘇玉,對不起?!?/br> 蘇玉。對不起。 這句話,仿若是一把利劍一樣的,插入了蘇玉的心中,將他的一顆心,徹徹底底的一分為二,從此,便不再完整。 這清脆悅耳的聲音。卻是蘇玉聽過的,最讓人難過的聲音了。 看著蘇玉仿若是突然枯敗了的樹一樣,那修長直立的身子,忽然就踉蹌了一下,有些站不穩(wěn)了。 暗紅色的金絲錦,縱使還泛著金色的華貴的光。穿在他的身上,依然是貴氣逼人,華麗耀眼,但是再多的華貴,也掩蓋不住。從中劃過的哀傷。 蘇玉的眸子,帶著化不開的愁意,看著眼前那綠衣少女。 許是因為穿衣服的時候,有些匆忙,她的衣服還有些凌亂,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是急匆匆的,裙擺下面是赤足,不大不小的腳,白嫩柔膩。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湖綠色的襦裙,穿在身上,本來就有些素淡了,現(xiàn)在更是襯托她的柔弱。 頭發(fā)在夜里面,早就散落了開來,青絲柔滑的自然散落下面,微風(fēng)一吹,微微的飄揚起來一些。 雙喜感覺到蘇玉帶著哀傷和懇求的注目,重重一咬牙,然后側(cè)過身子,對著沈子言說道:“子言,我們回家吧?!?/br> 沈子言點點頭,看了一眼雙喜那赤足,然后彎腰,把雙喜抱了起來。 沈子言對于雙喜這樣的選擇,沒有一點詫異,便是在最初的時候,也不曾和沈墨一樣,擔(dān)心雙喜會選擇蘇玉,自始至終,他都知道,雙喜不會離開這個家! 他太了解雙喜了,雙喜重情,但若是她心中的對不同人的情,產(chǎn)生了沖突,那她就會選擇那最在意的人。 他有那個信心,雙喜不會離開他,因為他知道,不管以后遇見了多少人,又發(fā)生了什么,他在雙喜心中,都會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沈子言抱起了雙喜,任雙喜把頭靠在他的胸膛里面,感受著那處濕熱的感覺,沈子言的手一抖,知道雙喜是又流淚了,有些心疼。 沈子言抱緊雙喜,往前走了幾步,然后深深的望了那雙眸中含著哀傷、一臉頹然的男子一眼,這一眼中,沒有嘲笑,沒有勝利者的那種炫耀的姿態(tài)。 有的只是一種堅定,一種承諾。 我——沈子言,定會照顧好喜兒! 蘇玉明白了那一眼中的含義,那哀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火光!我……不會這樣放棄! 看著那綠衣女子,被那灰袍男子,抱著,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蘇玉臉上的哀戚,更濃。 一滴淚水,從他的眼中滑下,隨風(fēng)被垂落在地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蘇玉的性格堅毅,而且自由的苦難,讓他知道隱忍和堅強,除了為了他的娘親,他哭過,之后,便是知道他不能人道,這輩子怕是不能留下一個后代了,在那最難的時候,他也不曾掉落一滴半滴的眼淚。 現(xiàn)在竟然肯為雙喜哭,可見其用情之深! 家,永遠(yuǎn)是最溫暖的,不管你在外面遇見了什么,家都會包容你,幫你洗去那或難堪,或悲傷的事情。 沈子言抱著雙喜,來到了雙喜的房中,把雙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雙喜的眼中泛著淚花,淚水不停的流,不只是為了蘇玉,還有為了這些疼她愛她的男人們! 她嗓音略有沙啞的開口道:“對不起?!?/br> 沈子言握住了雙喜的手,輕聲的說道:“不怪你。” 便是對這件事情最生氣的泉子,這時候也過來,幫雙喜蓋好了被子,仔細(xì)的掩好被角,然后刻意放柔了聲音道:“喜兒,你好好睡一覺,等醒過來,一切便都好了!” 沈墨是個隨大流的,且對雙喜又是忠心耿耿,心中哪里會對雙喜有一絲半點的怨言,擠到了窗前,對著雙喜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喜兒,你放心,我就要金榜題名了,到時候你就是那官夫人!會過上好日子!”一定會比蘇玉能給雙喜的好! 總有一天,他也會讓喜兒衣食無憂!出門了,也有丫鬟婆子陪著,嗯……丫鬟就算了吧,他不喜那些女人,到時候就找一群婆子侍候著雙喜! 沈墨這樣認(rèn)真的,毫不做作的,又堅定的那句話,讓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泉子有意都雙喜開心,打趣著沈墨道:“你小子還是好好努力吧,這連那縣試還沒有參加呢,就想著那金榜題名的事情了!” 沈墨堅定的說道:“我就知道,我一定會金榜題名?!?/br> 饒是正在難過中的雙喜,見了這樣的沈墨,也破涕為笑了一下,心中爽朗了許多,有這樣一群真心實意的愛著自己的男人,自己還難過什么? 要知道,自己的難過,會讓這群男人跟著自己一同擔(dān)心。 雙喜的心中這個念頭一轉(zhuǎn),臉上又帶起了一個笑容,告訴這些男人們,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她很好。只是這個笑容,笑在了臉上,沒有笑到心里去。 沈硯不如其他人,那樣善于表達(dá),說話素來又毒舌,害怕他一開口安慰,會再惹了雙喜難過,于是只好道:“我去煮骨頭湯!” 在場的人,都知道,雙喜喜歡吃豬骨面,沈硯現(xiàn)在就去煮豬骨湯,應(yīng)該就是打算等著雙喜睡醒了,給雙喜做面吃。 雙喜心中又是一陣感動,更是不為了自己的選擇而后悔。 雙喜的心中,卻是不埋怨蘇玉的,她知道,也理解蘇玉為什么會那樣的想法,怕是這世界上的男人,大多數(shù)都是不會接受和人共妻的。 他喜歡她,愛她,所以想霸占她……不是什么錯的事情,所以她不怨他,不恨他,她只是心中難過。 且理解他,不怨他,卻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她只能對蘇玉說對不起了,她已經(jīng)背負(fù)了太多的愛,太多的恩情,這輩子,怕是也還不清的! 對自己身邊的這些男人們,長長久久的相處下來,還有大風(fēng)大浪的一路走來,感情早已經(jīng)是深到讓人無法撼動的了,已經(jīng)不僅僅是愛情了,還有那溫暖的親情。 這些男人,每一個她都不能傷害……所以……心中雖然不忍,但只能傷害了他了。 說到底,她對蘇玉,也是有著那真感情的,雖然這感情不深,但是也不是那種說忘記就能忘記,說釋然便能釋然的。 “真的對不起?!彪p喜又一次道歉,這些男人,對她太好了,好到她心中有愧,她雖然不知道當(dāng)初他們來的時候,是什么的心情,但是也能猜到一些,他們知道自己和蘇玉在一起發(fā)生了那般事情時候,心中那憤怒和痛苦。 可是他們每一個人,誰也沒有提起,誰也沒有埋怨,更不層因為這個,對她有半點的冷落,反而是nongnong的關(guān)心!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怎么會不感覺到窩心? 所以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道歉,希望能讓他們的心里,好受一點。 ☆、第三百八十六章:反擊 “喜兒,你莫要胡思亂想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一切都有我們。”沈子言溫聲說道。 “睡吧,莫要煩憂了?!鄙蜃友悦嗣p喜的臉說道。 雙喜拉住沈子言的手,帶著一絲祈求的說道:“留下來陪著我可好?” 沈子言點點頭,脫下了鞋子,然后把雙喜微微的往里面挪了挪,擁住了雙喜。 雙喜窩在了沈子言的懷里,覺得塌心了許多。 這時候沈墨眼睛一轉(zhuǎn),然后一下子脫了鞋子,從沈子言和雙喜的腳下,往里面爬去:“我也要陪著喜兒睡覺!” 剩下泉子一個人看了看,那不算大的床上,塞了三個人,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耍€哪里有他的空地了?他瞅了瞅沈墨,算了,就不和這小子計較了! 接著道:“我去幫沈硯。”然后便輕聲關(guān)門出去了。 沈墨趁機混上了雙喜的床,且這一次雙喜的昏昏沉沉的,沒有去反抗他,所以滿是興奮,不停的扭動著。 最后還是沈子言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他才算徹徹底底的安靜了下來。 沈家這里,是滿滿的溫馨,可是蘇玉那,卻是滿滿的哀傷。 他站在院子中良久,然后雙眸一瞇,冷聲道:“她,一定會是我的!” 一覺起來,雙喜吃了一些面,精神好上了許多。 沈家的男人們也刻意的回避著那件事情,仿若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了起來。 不料,剛剛中午的時候,就有一個沈子言雇傭打理野味場的長工來到了府上匯報,說是那些和野味場定了貨的商家,都開始退貨了! 緊接著,那些雞鴨,便開始一片一片的死去。 這時候雙喜正好也在,聽到了這些。臉色一黑!心中已經(jīng)隱隱的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情!分明就是蘇玉開始打擊報復(fù)了! 沈子言臉色一黑,然后對著那長工道:“把死掉了的雞鴨,埋了?!彼?。蘇玉之所以敢這么做,就一定做到了天衣無縫。 便是報官,也是沒有什么用的。 沈子言愧疚的看著雙喜,語氣沉重的說道:“喜兒……怕是以后要讓你和我們過苦日子了?!?/br> 本來對蘇玉沒有一點怨恨的雙喜,這時候心中對蘇玉起了怒意!大家好聚好散,且她從來沒有去欺騙蘇玉的感情,現(xiàn)在蘇玉這般做派,是什么意思? 簡直是睚眥必報! 雙喜這時候還不知道,蘇玉哪里是睚眥必報那么簡單?現(xiàn)在是拼了魚死網(wǎng)破的心,想趕走這些男人。然后和雙喜在一起了。 心中的絕望和痛,已經(jīng)讓他暫且的失去了理智,忘了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到雙喜了。 沒多久,官府又來人了。 十幾個衙役。魚貫而入:“哪個是沈子言?”衙役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沈子言站了出來:“我是。”他已經(jīng)看出來來者不善了,雖然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過他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這衙役上門,能有什么好事?總不會是知道自己家的雞,死的不明不白,然后來主持公道的來吧? “跟我們走一趟吧?!贝蝾^的衙役道。 雙喜一下子就叫了起來:“去做什么?” 那衙役掃了雙喜一眼。見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的美人,眼神閃了閃,總算沒有對雙喜聲色俱厲,而是緩和了一下語氣道:“在你們的雞場旁的水渠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尸,這沈子言。是必須要帶走問話的。” 雙喜的心中一堵,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