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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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言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心中也很重情義,這讓他對大山多了一絲愧疚。 能留下,陪著命不久矣的四弟,陪著傷心欲絕的喜兒,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扇羰且眠@個來換,他……還是難以接受。 此刻雙喜正坐在自己的院子之中發(fā)呆,想著沈子言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心中空落落的,滿是失落。 和雙喜一樣的,還有泉子,此刻泉子正望著天空中的心思,輕聲說道:“大哥,我們果然是不同的?!?/br> 是了,泉子這時候意識到了,他和大山對雙喜的愛是不一樣的,他比大山更自私一點,他想時時刻刻的陪著喜兒,而大山則是更愿意默默的為雙喜去做一些事情。 本來還皺著眉毛,一臉憂慮的泉子,忽然笑了起來:“我相信,你一定能回來,畢竟,我們留著云家的血?!?/br> 沈子言這時候急匆匆的往自己家中趕,此刻他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大山為了自己去當(dāng)兵,多多少少都有雙喜的原因。 大山平日里的憨厚和正直,讓沈子言沒辦法把這件事情,想象成,大山為了接近雙喜而用的手段。 再說了,哪里會有人用自己的生命去賭注?這一去,他能不能回來,都是說不準(zhǔn)的啊。 沈子言推開自己家的柴門的時候,雙喜剛巧那么一抬頭。 當(dāng)雙喜看到了那一身樸素灰衣的偉岸男子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眼角一熱,滿是不可置信,他……不是走了嗎? 雙喜站起身,走進了沈子言,遲疑的問道:“子言,你是回來看我的嗎?” 她的心里,已經(jīng)把這看成了沈子言臨走之前回來的道別。 沈子言看著眼睛明顯紅腫了的雙喜,心下一疼,喜兒定是在自己走了之后,哭泣了。 沈子言輕聲說道:“我不走了。” 雙喜的眼睛里,一下就迸射出了光芒,沈子言……不走了?雙喜不大敢相信這個事情,沈子言怎么可能不走了?剛剛碰見周家娘子的時候,她的夫君,已經(jīng)走了。 雙喜不確定的問道:“子言……你說的是真的?不……不走了?” 沈子言艱難的點頭,若不是知道已經(jīng)被通報上去的名單,此刻是做不了更改的,他寧愿去換回大山!也不想讓喜兒,受半點的委屈! 直覺告訴雙喜,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雙喜止住了淚,真誠的雙眸看著沈子言,認(rèn)真的問道:“子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大山是為了喜兒去的,不管怎么說,喜兒都有知道的權(quán)利,沈子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的敘說了起來。 “是大山替我去的……” “他去和里長說,我們已經(jīng)是……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只用出一個壯丁就行了,便代替我去了?!?/br> 沈子言的語氣中,滿是苦楚。 他要承擔(dān)的東西,是別人想不到的,可謂是進退兩難,他就這么留下了,不知道多少人會說他膽小怕死。 不知道喜兒的心中,會怎樣的怨恨他。 但出乎意料的似,雙喜卻是往前走了一步,給了沈子言一個溫馨的擁抱。 沈子言的苦楚,她怎么會不知道?只要他能留在自己的身邊,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 雙喜卻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偉岸真摯的男子,自己想著沈子言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卻要以他未卜且兇險的未來做賭注啊。 這樣,對他也未免有些不公平吧。 雙喜沉默了良久,忽然開口道:“他們還在鎮(zhèn)子上吧?!?/br> 沈子言自然知道雙喜問的是誰,于是輕輕的點頭。 “我想去看看他。”雙喜覺得這句話,自己說的很艱難。 沈子言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失落,喜兒的心中,還是有些在意大山的吧?這個認(rèn)知,讓他有些不自然。 但他現(xiàn)在卻不能去和喜兒吃醋,不能表現(xiàn)出不開心,這是大山應(yīng)得的啊。 他沈子言自問,愛喜兒已經(jīng)如癡如狂了,但怕是也做不到和大山這般無私吧? 沈子言當(dāng)下和自己的兄弟們支會了一聲,這時候沈冰仙已經(jīng)醒過來了,聽見自己的哥哥暫且不用離開,心情也放松了,睡了過去。 至于沈硯和沈墨,對于這件事情,當(dāng)然是得聽自己和大哥的話了。 沈子言借了牛車,連夜帶著雙喜到了鎮(zhèn)子里面。 這些被征兵的人,都聚集在鎮(zhèn)子中央的小廣場內(nèi),就地歇息著,等待著明天早上的出發(fā)。 到也沒有什么人管制他們的行動,這時候不少人來送自己出征的親人的。 反正也不擔(dān)心這些人會在這當(dāng)了逃兵,要知道,當(dāng)逃兵可會連累自己家人的,這些被征來的壯丁,哪個沒有家人? 就是帶著一家人,一起逃走了,那也是行不通的。 安慶朝會戶籍制度管制的很嚴(yán)格,這些人,就是逃走了,也會和當(dāng)初的沈家還有云家一樣,沒有堂堂正正的身份。 沒有田地,子孫后代也是不能參加科考的。 所以,縱使有太多的不愿意,有太多的怨念,這些人,明個兒一早上,還是會乖乖的去西北苦寒之地戍邊。 此刻大山正安靜的坐在大部隊的邊上,想著那個巧笑倩兮的身影,心中暗自祝福著,自己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希望喜兒能幸福。 他已經(jīng)告訴了泉子,不許他去和沈家說什么云沈兩家已經(jīng)合二為一的渾話,這不過是當(dāng)時的權(quán)宜之計罷了。 其實就是大山不囑咐,泉子也不會做出什么喜兒不愿意的事情的。 “大山兄弟?!币粋€溫沉的聲音在他的身側(cè)響起。 大山抬眼一看,竟然是沈子言,于是站起身來,意外的問道:“子言,你怎么來了?” 還不等沈子言說什么,大山就連忙說道:“子言,這件事情,是我沒有爭取你同意,擅自而為之了,但……” 不等泉子解釋,沈子言就開口道:“我知道?!?/br> 大山深深的看了沈子言一眼,他就知道,沈子言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喜兒要見你?!鄙蜃友杂行﹦e扭的說出這句話,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見一個喜歡著他的男人,他心里必然是不舒服的。 大山聽見喜兒要見他,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大山因為來當(dāng)兵,自然不可能時時刻刻的拄著拐杖了,但這時候他的腿,并沒有完全好,有些坡腳的跟在了沈子言的身后,走出了這暫時的營地。 ☆、第一百九十四章:我等你! 沈子言感覺到大山的腳步有些慢,雖然臉色上帶著一絲對情敵的敵意,但走的著是速度,還是慢了下來。 不管大山對沈子言有什么恩情,那雙喜也是沈子言愛著的女人,沈子言這時候自然是不會對大山有什么太好的態(tài)度。 不過沉浸在雙喜來看他的喜悅中的大山,可沒有感覺到沈子言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敵意。 直到沈子言帶著他走進了一家客棧。 到了一間客棧的門口的時候,沈子言黑著臉說道:“喜兒在這里等你?!?/br> 說著竟然自己轉(zhuǎn)入了旁邊的那一間客房。 就在這時候,慢半拍的大山,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于是解釋道:“子言,我和里長說怎么兩家已經(jīng)是一家,那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br> 沈子言腳步一停,片刻后,只是輕輕的頷首,但還是走進了另一間客棧。 他不知道喜兒和大山接下來的談話內(nèi)容是什么……或者會發(fā)生什么。 可是他知道,不管是什么,這時候的他,都沒有理由去阻止,一個愛喜兒如斯的男人,只要喜兒愿意,他……只能自己飲下苦酒。 他沈子言不是一個會利用自己心愛的女人,來逃開兵役的男人,也不是一個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難過的男子。 若是喜兒真的因為這件事,對大山動了心,產(chǎn)生了情愫,他沈子言,能做的只有更愛喜兒。 讓喜兒在今后的生活里,能對自己多一分的在乎,分給自己多一點的愛。 大山站在了那客房外面良久,最終鼓起勇氣,推開了那房門。 入目的身著淡粉色衣裙的喜兒,正坐在擺放茶具的桌子旁邊,低頭思考著什么。 這時候見到大山進來了,抬起了頭,明亮的雙眸里,仿若是含著水霧一樣。這樣看向了大山,讓大山的心中一緊。 大山有些不自然,往前走了兩步,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然后變站在門口的位置不動了。 這個剛毅的男子,就是面對那兇猛的棕熊,他也不會還怕,但是面對喜兒的時候,卻總的小心翼翼的,似害怕把她給碰碎了一般。 雙喜看著大山有些干燥的嘴唇。伸出纖纖素手。給大山倒了一杯茶。然后輕聲說道:“大山哥,你站著不累嗎?過來喝一杯解渴茶吧。” 大山見雙喜都這么說了,于是就走到了茶桌那,和雙喜隔了一個凳子坐下。 從雙喜的手中接過那盞茶的時候。他粗糲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雙喜的纖細白皙的手指上,兩個人都是不自然的一縮手。 滿滿的一杯茶,一晃,差一點就要灑出來,好在大山的手快一點,手中的茶杯又一動,連忙把那藥濺出來的水,接住了。 從這一手就可以看出來。大山的手上,還是有一點的真功夫的。 大山有些不自然的把茶杯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輕輕的抿了一下,他其實很渴了,從村子到鎮(zhèn)上。這一路走來,怎么會不渴? 但是他并沒有把這一杯茶一飲而盡,一個原因是因為這是喜兒給他斟的,他多少有些舍不得。 另一個原因嘛,自然就是——沈家兄弟可能是因為沈父的原因,身上都帶著一種書生氣,各種禮儀什么的,也做的很到位,反觀他和泉子,則是粗魯?shù)暮芰恕?/br> 有時候他會想,為什么喜兒會喜歡沈家兄弟,而對自己和泉子避之如蛇蝎?就想著,許是自己這里不如沈家兄弟吧。 不過大山的氣質(zhì),做這種細細品嘗的動作,實在是有些怪異。 本來心情沉重的雙喜看到了這樣的大山,忍不住的抿嘴一笑。 這一笑,被大山看在了眼里,仿若是山花盛開一般,燦爛的讓他迷醉。 喜兒今天的青絲半綰著,從耳際微微的垂下了一縷柔順的發(fā),竟然把整個人襯托的,多了一絲嫵媚之氣。 讓本就迷醉的大山,有些癡了。 大山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心中一半是欣喜她能來看自己,讓自己在離開之前,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人,另一半則是滿腹的愁緒。 他,也想時時刻刻的守護在喜兒身邊啊,就像沈子言一般! 可是他知道,縱使他留下了,喜兒也未必需要他的守護,反而會時時揪心沈子言的離去,怕是心里不會歡喜。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自己代替了沈子言去,他知道這個男子,也是愛極了喜兒的,必定會把喜兒捧在手心上疼愛。 雙喜清脆的,帶著一絲感傷的聲音在這有些凝固的氛圍里響起:“大山哥,你……你何苦替子言去出征呢?” 大山感受到雙喜語氣中的關(guān)懷,心中涌起了一股火熱的情緒,想著,只要有喜兒這關(guān)心的話語,讓他下刀山下火海,又有何妨? 大山的聲音獨特,帶著一絲粗獷和爽朗:“喜兒,好男兒志在四方,我當(dāng)然是想去出征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