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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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在人為!” “你哪里來的自信?以為我是在鬧別扭并非真的生氣?并非真的不肯原諒你?” 聞言紀西呆滯片刻,似有恍然,“沒誰會一直在原地等誰,你是要告訴我這個意思么,讓我不要太自以為是?” “還不算太笨?!壁w笙柯抓住他下巴笑得有點壞,“我還要告訴你,和你親親抱抱沒別的意思,你若想多,那就,咯咯咯咯咯咯……” 紀西神色略復雜了,“你缺少滋潤,所以順勢和我……”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緩緩抓住她捏自己下巴的手,“若當年,我并沒傷害你,你今日會等著我上門求親嗎?” 趙笙柯別開眼,她不喜歡當個弱勢的人,那樣她會沒安全感,又一次抓住他下巴來暗示自己是站在上風的,“不會,我會像五jiejie一樣找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嫁了,我趙府姑娘的優(yōu)勢只是銀子,我會好好利用。” 看出她喜歡捏自己下巴,紀西沒在拿開她的手,“你想夫君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下,不想自己生活在夫君的羽翼下嗎?” 趙笙柯睫毛微顫,垂下眼簾,唇瓣輕輕碰著他鼻子,“你知道么,當年我爹并非找不到你,他是在給你機會,不然憑借你那點小手段,如何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客棧開得紅火!” 紀西神色微變,想到自來婷鸞鎮(zhèn)以后得順風順水,想不信這姑娘所言都不成。 趙笙柯嗅著他臉頰氣息,聲音冰寒,“如此,你還想讓我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 頓了頓她接著說:“我爹原本有意撮合的,可我的懷孕讓他震怒,打算讓我另嫁,而他也會讓你客棧生意越發(fā)紅火,讓你一輩子求而不得!” “權(quán)、勢、銀子,都有了,卻偏偏失了最初的東西,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 紀西澀然,一時間好像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話,他所信仰的,全部崩塌。小姑娘沒看透他的憤怒一般,對著他臉頰又親又吮,他隨手將人推開,一腳輕一腳重往外走。 趙以墨推門進屋,好奇道:“你對他說了什么?瞧他那副失魂落魄樣!” “五分真五分假的瞎話罷了,你說他信多少!”趙笙柯往床上一躺,似有懶散又似在發(fā)呆,“他自以為是的很,不治一治如何了得!” 紀西出了客棧,一時迷茫不知所措,街上有賣點心的小男孩問,“哥哥,要買一塊兒嗎?” 紀西下意識搖頭,無心答話,如果趙笙柯所言不假,那他這么久以來都做了什么?顯得格外荒唐好笑,他妄想掙大錢,原來全部是別人的施舍,更因為這份施舍,他丟掉了無法彌補的東西。 文氏意外兒子回在這個時辰回家,隨口問一句,還說讓他別忘記自己的親事,是時候找個姑娘了。 紀西恍若未聞,右腳絆到門檻兒,整個人摔在地上,頭碰上墻角他才打一激靈,人算是清醒過來,對上文氏擔憂的眼,他干脆咬咬牙跪地不起,不顧他娘的阻攔磕頭,“我要娶趙笙柯,求娘答應。” 文氏被他的“豪言壯語”嚇到了,頭一暈差點摔倒在地,好在她扶著椅子,“那胖姑娘她……” “她不胖。” “可她不會生兒子。” “她懷過我的孩子?!奔o西聲音沙啞,決定和盤托出。 一整個下午文氏沒空繡花,時間用來聽兒子講那些混賬事兒,氣得她隨手抄起茶杯砸過去。 茶水濺了紀西一身,好在茶水是涼的。 文氏面色發(fā)白,“讓我見見趙姑娘,敢做要敢當?!?/br> “娘你……” “閉嘴!我會替你說好話的?!?/br> 紀西一喜,趕緊從地上起來,跪的太久讓他腿腳有些不好使,不過他沒在意,當長輩的去說,趙笙柯總要給謝面子,他有點忐忑。 趙笙柯想了很多,萬萬沒料到紀西回把他老娘供上來,這混蛋! “趙姑娘,我知道是我家小西對不住你,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往后的日子還要繼續(xù),你大人大量,別和他這沒長心的計較?!蔽氖袭斈甏思业膽B(tài)度也不怎么好,這會上門來求,她手心里直冒汗,也是緊張。 趙笙柯意外文氏會說這些,還以為這婦人會和其他人一樣有了錢就擺譜呢,她抿口茶問,“所以說,你今個兒來找我是?” “我……替我家小西向你求親,不知,不知趙姑娘意下如何?”文氏忐忑,有種淡淡的羞恥好像。 “哦?”趙笙柯拉長了調(diào)調(diào),掃一眼文氏身后老老實實站著的人,不緊不慢道:“莫非紀西沒告訴你,我早已嫁作他人婦了嗎?” “你胡說!”紀西急的跳腳,想抓住老六猛搖。 文氏呆滯片刻,壓下心頭那抹震驚,啪的一聲打紀西一耳光,沉聲道:“還嫌不夠丟人么,走?!?/br> “娘,笙柯說得是假話!” 文氏連拉帶拽,“我這張老臉被你丟盡了,真假尚且不論,人家擺明了拒絕,你還留在那里做什么!” “娘……” 趙以墨搶過趙笙柯手中茶杯,不明所以,“你編那種瞎話做什么?萬一把人嚇跑……” “跑就跑唄!”翻個白眼,她往床上一滾,“時辰不早了,你還不回去睡覺?”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給我說說,到底怎么打算的?” “能有何打算,他回來我就繼續(xù)折辱,不回來就分道揚鑣。”蓋上被子她決定好好睡一覺,順便琢磨一下紀西如果再來找,她還說什么來以示囂張氣焰。 紀西回家以后和文氏相視沉默,并沒胃口吃飯,他早早回房靠著墻壁發(fā)呆,就那么坐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去找趙笙柯。 “你還不死心呀?”她好像非常不可思議地問。 “說已經(jīng)嫁人的話你騙我?!奔o西有些精神不濟,把剛剛起床的姑娘推坐下,“若嫁人你該盤發(fā),若嫁人你不該再和我……” “不該再和你攪在一起?”趙笙柯手像前一日一般捏住他下巴,“你也知道趙府有錢,而今我又瘦下來,前來趙府提親的人不要太多,我只要稍稍勾一勾手指他們愿意為我做任何事,就算讓他們戴綠帽子又如何?” 她眼神閃過狡黠,“我專門來婷鸞鎮(zhèn)戲耍你,還以為不會成功,豈料你這般好騙,乖乖往我床上爬!” “笙柯,說得是真話?”紀西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發(fā)顫,幾乎握不住拳頭,“你不喜歡我了嗎?” 他那副好像被誰拋棄了的樣子讓趙笙柯別開眼,害怕自己說不出拒絕的話,她有力認真道:“不喜歡了!” 紀西從不知道心口可以這么疼,被一句不喜歡了親手撕裂開,痛得他快要站不起身,比聽到她嫁人還要來得難受。她嫁人或許是被逼無奈,可不喜歡他了卻是她親口承認,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笙柯是真的不要他了。 趙笙柯以為他還會再做糾纏,不想他什么也不說的面無表情離開。 他……他怎么不失魂落魄了? “五姐,你說一個人傷心到極致,他會選擇做什么?如何發(fā)泄?” “上吊唄!” “他又不是女的,上什么吊?!?/br> 她沒好氣的嘀咕一句,可不曉得為什么眼皮子亂跳,好像有不好的事發(fā)生,她顧及自己的尊嚴不愿去理會,可心底有個聲音不停催促,仿佛不出去做點什么會發(fā)生不好的事。 能有什么不好事發(fā)生? 她煩躁一抓頭,隨意披件衣服出門。 “六妹你去哪?” “去看看那混蛋!” 紀西并沒回家,他一個人在街上亂逛,街上有賣豬rou的,他盯著對方手上那把刀瞧,直把人家盯得渾身發(fā)毛才道:“這刀我要了?!?/br> 賣豬rou的納悶他不買rou買到做啥子?“這可不成……” 紀西扔一錠銀子過去,搶過刀,神情恍惚朝鎮(zhèn)外走,他記得鎮(zhèn)外不遠處好像有一間破廟。 作者有話要說: ☆、一生一世一雙人 趙笙柯去紀西家沒找著人,心頭那股煩躁更甚,吩咐諸英回客棧叫上小廝,都給她找人去! 偶然路過街上賣豬rou的,時間仿佛又回到從前,她纏著他膩乎乎的,看出他不喜歡什么偏要去做什么,她鼻子泛酸,她問過自己喜歡他什么,一開始似乎是可憐他被舅母欺負,再后來是討厭他那股倔脾氣…… 趙笙柯擦擦眼角,去問眼前這個奇怪大漢,“為什么你賣豬rou不拿刀?” 被漂亮的姑娘搭訕,那大漢臉上有點發(fā)燒,不好意思說:“有個奇怪的人非要買我的刀?!?/br> “那他長什么樣子?”趙笙柯心中一動。 “是個少年吧,灰色衣袍,長得倒是挺俊俏?!?/br> “他往哪里走有看到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鎮(zhèn)太大,誰曉得他去哪,誒姑娘你到底買不買rou?。俊?/br> 趙笙柯本能的拒絕,又考慮到紀西也曾賣過豬rou,生意不好做,便心不在焉點頭,“買,全買了,先放這等會兒我來取?!?/br> “好嘞!”大漢喜滋滋應下,狡猾得笑,“姑娘,那少年朝鎮(zhèn)外走了,你現(xiàn)在過去還追的上!” “你……”趙笙柯氣得跺腳,又暗道僥幸,若方才只是白白問話,恐怕得不到重要消息,她沒空計較大漢的小氣,加緊步伐往鎮(zhèn)外走。 婷鸞鎮(zhèn)鎮(zhèn)外的確有間破廟,廟中躺著幾個撓癢癢的乞丐,紀西走進去哼著趙笙柯早年哼過的小曲兒,對幾個先占地盤的乞丐蹙眉。 紀西略一思索,抽出荷包遞過去,嗓音干澀道:“都是你們的了,把這地方暫時讓給我?!?/br> 白白得來的銀子誰能不要,幾個乞丐搶得直打架,好在他們很快離開。 紀西扇一扇空氣中灰塵,緩步走到破了一角的桌邊坐下,別在腰后的刀放置桌上,刀面有著干掉的豬血。望著這間破廟,他記憶仿佛又回到當日,明明不是同一個地方,他卻有種深入其中不能自拔的錯覺。 當年的事,他從沒有如此后悔過。 笙柯呀笙柯,當年對她并非是純粹喜歡,里面參雜太多太多,不然如何一走了之? 或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思及她所言勾一勾手指便一群人搶著上門,他心里又開始鈍痛,他做不到不喜歡,更做不到和一群人搶,那不僅僅是頭上綠的問題。 他考慮的很清楚,真正的喜歡一個姑娘,心里是容不下旁人的,他也曾對林芳怡的相貌有好感,但也僅僅如此做不到更多,不會為林芳怡做出違背心愿之事,可笙柯是不同的,不同的…… 她一顰一笑都讓人無法安睡! 紀西心頭亂極,緩緩伸手拿起桌上的刀,以后恐怕再也不會喜歡上別人了,得不到笙柯又沒有別的姑娘…… 留著罪魁禍首也無用! 趙笙柯體弱早不及以前能跑,不過剛剛出城便渾身是汗喘不過氣,聽幾個路過的乞丐說鎮(zhèn)外的破廟有傻子給錢,她幾乎沒多想便確定那是紀西。 她也給乞丐不少銀子,問清楚破廟方位急匆匆趕過去,一邊跑還一邊罵自己蠢,雇輛馬車不是更方便? 好在破廟離鎮(zhèn)并不遠,用不上幾步路,她跑到破廟里來不及喘口氣,就目睹脫了褲子手拿沾血豬rou刀的紀西…… 紀西可能也沒想到她會來,手中的刀隨之滑落在地。 趙笙柯傻愣愣瞪著眼,幾乎找不回自己聲音,指著他問,“你,你剛剛想做什么?還是說已經(jīng)做了?”她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刀,那上面的血簡直刺瞎她兩眼。 抓住正想提褲子的少年,她手伸過去就想摸,“你讓我看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