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趙以墨,“……”說好的互不相識呢?說好的巧舌如簧呢?說好的最美少年托呢? 躲在附近鬼鬼祟祟觀察的趙以墨差點淚奔,說多了都是淚! 王溜子不愧是能言善道的主,立馬把話題掰正,“姓馮的,小爺今個還把話給你挑明了,小爺看上趙老五了,你要是個漢子,就痛快一點放馬過來一起爭,拖拖拉拉的干啥?你要是不樂意爭,就趕緊退出去,別在俺倆之間從中作梗?!?/br> 馮鴻志哎呦一聲袖子一擼,殺豬刀朝砧板上一剁,“你個后來的,從中作梗的是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坐山觀虎斗 馮鴻志就納悶了,怎么趙老五挑來挑去,又挑了一個比他更挫的? 王溜子就郁悶了,他純粹是拿著趙姑娘給的銀子,過來和人打嘴仗的,好在銀子夠多,比他撿破爛輕松。 趙笙柯突然從附近冒出來,拍一拍趙以墨肩膀,無比沉重道:“這是兩個男人的戰(zhàn)爭?!?/br> “就怕刺激過頭了?!壁w以墨憂心忡忡。 “總有一個適合你!” 這大下午的,趙笙柯肚子都餓了,拉過趙以墨的手就去附近客棧吃飯,坐窗邊看街頭對面兩個男人吵嘴,她指著其中的王溜子贊,不錯呀,戰(zhàn)力挺強,估計能撂倒馮鴻志。 趙以墨食不下咽,放下筷子,這頓就算了不吃了,當減肥。 趙笙柯大口夾rou咬筷子動作頓住,她再這么沒心沒肺吃下去,貌似有點不妥哈,安慰趙老五幾句?說點啥能讓人擺脫陰郁?讓她思量思量??! 眼不見為凈。 干脆換個位置坐,不看樓下吵架兩人。 吃飽喝足她揉揉肚子,再去看樓下的兩人,樓下的馮鴻志和王溜子早沒了身影,她用眼神問趙老五,不去找王溜子問一問情況? 趙以墨當然要去問情況,陰沉著臉走出客棧,她朝著和王溜子約好的碰面地方去。 趙笙柯估摸著馮鴻志被刺激的差不多了,像這一類死要面子又貪圖銀子的人,一方面想要擺出多么正直的姿態(tài),一方面又想不著痕跡的撈到好處,最主要是做不出決定,做事喜歡拖,拿他和趙老五來說吧。 他一方面嫌棄趙老五胖,嫌棄趙老五各種缺點,一方面又惦記趙府的權財。這有關他后半生的大事,他短時間內做不出決定,他就開始拖了,拖拖拉拉地不給趙老五個準信,不說明白到底要不要在一起。如果沒個外敵刺激一下,他保不齊又要拖個大半年去,或者拖夠了撈足了好處之后一腳將趙老五踹飛。 就她所知,趙老五這段期間沒少給他銀子花。 拿了銀子又不想付出點啥天上有這么好的餡餅嗎?馮鴻志,乃簡直不要臉! 這類人不打擊一下、不刺激一下,他還以為誰離了他會活不了呢! 趙老五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馮鴻志知道想娶趙老五的人排成排…… 王溜子不愧是個能言善道的,說好的巧舌如簧他沒騙人,和馮鴻志打嘴仗他大占上風,愣是刷的對方“屁滾尿流”,他袖子一擼,沒負趙老五所望。 他用得意的眼神面對趙老五,張著手要后續(xù)銀子。 趙以墨對他的話持懷疑態(tài)度,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把該付的銀子付了。 拿到了銀子的王溜子開始扭捏了,不想走了,慢吞吞開口,“五姑娘你看我咋樣?” 趙老五,“……”這種nongnong的自薦味道是怎么回事? 趙笙柯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拍著肚皮吃桃子,一聽趙老五的話,她嚇一跳,那個王溜子還想假戲真做?乖乖的,她掃一眼神情有點別扭的趙老五,忍不住開始問了,你還真的陷入兩難了? 趙以墨無奈攤手,如果不是王溜子長相上不大討喜,她還真想換人,換一個嘴巴甜、會逗自己笑的,而不是將就一個整日看自己不順眼又不得不硬攪在一起的馮鴻志。 所以說,馮鴻志你危險了,不過你那張臉還真的給你長臉,不然你哭都找不到北去! 提前收攤回家的馮鴻志犯愁,打嘴仗他落了下風,被好一頓奚落,不說是“屁滾尿流”也差不多,被刺激的不要太激動! 和趙以墨的關系呀,還真是難處理。 馮鴻志一開始就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最好能從對方手里哄來些好處,他的確做到了,哄騙來不少的銀子,可人都是貪得嘛,越多越想多,他還想從趙以墨手中弄來更多銀子,但這種剎不住前沖腳步的發(fā)展趨勢和他一開始打算的見好就收背道而馳,繼續(xù)貪下去一個弄不好還要陰溝里翻船。 趙以墨纏他纏的緊,他不好過分推脫,又不能對得太好,就怕被更黏上,他年紀大了娶妻的事迫在眉睫,不甘愿就此娶了趙以墨,她不僅胖,在生孩子方面也有點問題??删褪沁@樣一個缺點多到兩只手數(shù)不過來的姑娘,竟然有人和跑過來和他爭? 馮鴻志頭疼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摸不準趙以墨心思了,鬧不明白她是真的有意和王溜子在一起,還是在故意氣他?說實話,他確實挺生氣的,但不是氣她和王溜子搞上,是氣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動了的那種怒。 手里拿著殺豬刀,他在房里踱來踱去,他是把趙以墨讓出去好呢,還是就此確定關系,找個好日子將人娶了?這需要認真思考。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東西,總要有其他人跟著去搶、跟著去爭,才能體現(xiàn)出它的價值。 自打王溜子和馮鴻志吵上一架之后,趙以墨深深有種檔次在提升的感覺,她出門去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感覺,想不到她趙老五也有被人爭奪的一天,太不可思議。 趙笙柯不好打擊她說,這是花銀子砸粗來的。 趙笙柯始終認為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趙以墨這狀態(tài)容易控制不好狀況啊,她得在后面跟著觀察,特別需要留意一下馮鴻志。 別說她隔著門縫看人,馮鴻志在感受到外敵存在后,對待趙以墨的態(tài)度立馬發(fā)生大轉變,又是笑又是給倒茶,以往可從沒這么親近貼心過。 趙以墨坐在客棧的廂房里,對他一時的改變怪不能適應,一切都朝著預料的方向發(fā)展,馮鴻志變得在乎她,可她不是那么特別高興,這一切太假,如果她不是趙員外女兒身后沒有趙府,他可能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當然,趙以墨曉得現(xiàn)在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完全沒用,狠狠喝一口茶水,繼續(xù)享受馮鴻志甜言蜜語伺候。 馮鴻志看把人哄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拐彎抹角地問了,王溜子和你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趙以墨心說雇主和仆人的關系,這個能告訴你么?告訴你了,你還能這么伺候祖宗似的伺候我? 她也學聰明了,擺出一副你懷疑我水性楊花,然后我被懷疑我被委屈的泫然欲泣姿態(tài)。 梨花帶淚什么的,真的沒法用在趙以墨身上,她身上看不出半點嬌美…… 馮鴻志額上黑線了,忍住不耐安慰幾句,大意上是說我哪能懷疑你呀,懷疑趙老六都不能懷疑你。 早早溜進客棧,躲屏風后面偷聽的趙老六一聽,立馬想要炸毛,這混蛋哈,敢背后說她壞話,既然敢如此無恥,可別怪她日后對他不要太卑劣! 趙以墨神情古怪了,要笑不笑的,她可是曉得趙老六現(xiàn)在何處,不就那扇大屏風后面么,馮鴻志你要被上眼藥了。 總的來說,兩人這頓飯吃的并不怎么愉快,可也并不如何心煩,放下筷子,兩人一前一后出去,各回各家各種各媽。 馮鴻志這回下定決心,打算和趙老五把關系確定下來,找好日子把人娶了。 他是考慮清楚得失利弊了,趙老五反而不那么樂意嫁了,很簡單,身邊不是又出來一個王溜子么? 從沒被男子太過在乎的趙老五,一時難免對能言善道又各種體貼關懷的王溜子抱有一絲想法,她享受這種被呵護的甜蜜,所以不想這么快結束。 趙老五患上了一種名為拖拖拉拉的毛病,和以前的馮鴻志差不多。 王溜子一看有門,他也不是沒戲,就更再接再厲討好。 他在這邊用力,馮鴻志怕趙以墨被搶走,在另一邊當然不干了,同樣拼了命討好,簡直無所不用,也不裝什么正人君子了,臉上整日都能看到狗腿兒笑容。 趙以墨坐山觀虎斗,感概一句,她算是把兩人潛在的不要臉能力挖掘出來了。 一旁繡花的趙笙柯盡心盡力裝一名淑女,掐著嗓子細聲細氣道:“虎斗久了也會受傷,五jiejie你要適可而止呀!” “讓他們斗去吧,不行我再換。”趙以墨翻著柜子,打算找漂亮衣服穿。 “五jiejie,你這思想很危險哪!”趙笙柯還以為自己聽差了,擔憂臉。 “總比你守著紀西那一個渣強?!?/br> 揭老底兒,挖黑歷史,趙老五,你牛! 咱不和你愉快的玩耍了! 趙笙柯歪頭,哼一聲! 傷口被撒鹽了,就算是趙老六也覺得心塞,趙老六可沒天不怕地不怕,她現(xiàn)在還真就怕人提起紀西,又羞又窘,更多怒! 趙以墨不怕死的再添上一句,“下次你可長點心吧,別再又挑到渣身上?!?/br> 她死魚眼了,只怪當時太年輕,是人是狗看不清…… 作者有話要說: ☆、趙老五的親事 趙以墨親事一拖拖過年關,拖過整個冬季,入春時,若非趙員外突然提起一嘴,她恐怕還要拖著。 趙笙柯夾一筷子rou放進嘴里,她就看看,不說話。 趙員外發(fā)號施令了,讓趙老五趕緊的別拖,都十七歲的大姑娘了,還當小孩子一樣四處耍?純粹耽擱自己浪費時間,別忘了下面還有一個老六沒嫁呢。 被突然點到名的趙老六咳嗽一下,表達無辜,老五啊,六妹子真沒急,您老繼續(xù)挑,想挑到啥時候就挑到啥時候,咱一點不急,咱一點不追你。 十七歲了,大姑娘了,時間過得真快呀,就像那流水似的,趙以墨深沉了,想學老四一樣揪花瓣,一片花瓣,你說她是嫁好呢還是不嫁好呢?兩片花瓣,你說她是不嫁好呢還是嫁好呢…… 趙以墨頭上頂著老爹的怒火,是種壓力,這不得不讓她重視起來至今還斗在一起的馮鴻志和王溜子兩人,說白了,這兩人都不咋地,不然她哪能挑到現(xiàn)在? 趙笙柯說她眼光太高,才會看什么都不順眼。 馮鴻志手上銀子不多了,有點泄氣,再拿不下趙老五,他就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溜子也快蔫了,最近他重新去街頭撿破爛,雖然說賺的特別少,但也比討好一個大小姐爽,至少這破爛不會嫌棄他長得不好看。 要說王溜子相貌上并不比常人差,還有點小帥,只不過比姿色,他差了馮鴻志不少,他這臉沒給他長臉哪! 趙以墨玩蟲子是大手,是強悍,在挑男人方面就顯得特別猶豫,沒錯,是男人了,兩個少年已被他拖成了青年,拖成了男人,歲月不饒人哪。趙笙柯在旁邊看著,得說話,幫她分析一下兩個男人的優(yōu)缺點。 趙老六,“……”分析過很多次了她會說?沒事,關鍵時刻再說幾次也無妨。 可能是紀西曾經(jīng)也賣過豬rou,趙笙柯對馮鴻志這賣豬rou的印象就不是那么太好了,更計較這貨曾經(jīng)旁敲側擊地說她水性楊花,所以說,她沒少在趙老五面前給他上眼藥,趙老五也曉得她隔著門縫把馮鴻志看扁。 趙笙柯才不會說她現(xiàn)在更喜歡吃豬蹄兒了,專門把那豬蹄兒當成紀西的爪子啃! 王溜子這個人呢,相貌上差了馮鴻志一些,干的活也差了馮鴻志一些,認識的時間上也差了馮鴻志一些,他就在嘴巴上的功夫厲害一些,聽趙老五說,這人特別會說,特別會逗笑。 好吧,嘴上功夫也是功夫,趙笙柯為他點個贊。 馮鴻志這個人呢,年紀上差了王溜子一些,脾氣上差了王溜子一些,花言巧語上差了王溜子一些,他就仗著認識趙老五的時間比較長,是先來的,這個有一定優(yōu)勢。 人總會在對的時間遇上錯誤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對的人,這個趙笙柯就保留看法。 趙笙柯分析出來的,趙以墨都知道,沒分析出來的,她也知道,她又躊躇了,思來想去決定踢掉馮鴻志,留下王溜子。 她和趙老六說,她更喜歡脾氣小的,比起大脾氣馮鴻志,王溜子更順眼。特別是有一次,她生氣踹了王溜子兩腳,他都沒生氣,還和她嘻嘻哈哈的,讓她使勁踹。 然后,趙笙柯就明白了,原來趙老五也喜歡動手,喜歡那種能任其揉捏搓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