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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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姨娘走了,讓她自己好好考慮,別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一些事耽擱了后半生。 趙笙柯確定六姨娘真的走遠(yuǎn)后,禁不住松口氣,紀(jì)西跑出城去了,她真的如嘴上說的那般期待嗎? 狗屁! 就像姨娘說的,他窮的叮當(dāng)響那會兒都不待見她,真有出息了,保不齊將她拋到哪個角落去! 紀(jì)西不是個大丈夫,他沒揮一揮衣袖什么也沒留的走,他留個她一個悲劇,讓她守著殘破的身子獨(dú)守空房。她現(xiàn)在就算放棄這個渣,奔向其他的少年,也沒可能了。 本來已經(jīng)夠難嫁人的了,何況被破了身子,她是真的被毀了! 趙老六在房間的桌子上擺放一只青色花瓶,里面插上一根狗尾草,每日她對狗尾草念叨著,“少年少年,我的少年,你何時歸……” 沒有了紀(jì)西的日子,生活還要繼續(xù),她強(qiáng)打起精神,努力讓生活和從前一般,依舊固執(zhí)的為趙老五挑男人。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人生真是一出悲劇,處處悲劇,既然不能為自己挑選了,那就幫一幫外表陰沉內(nèi)心羞澀的趙老五吧,趙老五的悶sao,如今也只有她趙老六能懂! 趙以墨額上黑線,有個自以為是的meimei,她很想罵人! 趙以墨看出神經(jīng)兮兮的meimei情緒上出了問題,她也不好在損上幾句,還得安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舊的毀人孜孜不倦哪!”趙老六深沉臉。 “莫執(zhí)著,回頭是岸!” “岸上沒有能留住我的風(fēng)景!”岸上的蝦兵蟹將們,還需繼續(xù)努力呀! “你要求太高?!?/br> “我的眼睛已經(jīng)長到地上,真的不能再低?!?/br> “地上可以挖坑……” 時間一晃入了深秋。 竹籃打水一場空??! 趙員外每日念叨最多的就是這么一句,他早就覺得紀(jì)西那小子不靠譜,這回真奔他那話來了,他家的趙老六啊,識人不清,他這個當(dāng)?shù)牡脦鸵粠兔?,別的不說,他親自出馬給趙老六挑男人,不信挑不到個好的! 趙員外盛怒之下決定發(fā)威了,開始大擺宴席,邀請城內(nèi)的合作伙伴,包括各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他找了去,他道:“在座的各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都知道我趙員外啥情況,誰能幫我這六姑娘找到好夫家,我趙員外感激涕零,日后不說隨叫隨到,能幫的定然二話不說……” 在座的各位,“……” 躲在屏風(fēng)后面的趙笙柯哭泣臉,她真是丟人丟到大人物面前去了,爹呀,就給咱們趙府留點臉吧! 一瞬間她就后悔了,后悔沒把自身的真實狀況和趙老爹如實說出,省得鬧這么一出,這個世界真是太他娘的混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腹中rou 趙員外豁出老臉的行為,不是沒有奇效,真有不少人礙于面子不好推拒,幫忙給趙笙柯挑選夫家。于是,圓滾滾的趙笙柯心塞著臉,被大人物們請去吃無數(shù)次的飯,見無數(shù)次的……男人?姑且稱他們?yōu)樯倌臧?,想不到她小小年紀(jì),也能有如此閱歷…… 趙以墨毫不掩飾羨慕,“排在你上頭的jiejie可都沒有這待遇,爹對你真是無微不至!” 趙笙柯怨念,“爹是怕我真的臭在家里,胡子快愁白了?!?/br> 她最近一段時間見過的男人,兩只手?jǐn)?shù)不過來,每日從飯桌上回到趙府,她都要簡單記錄一下男方的大概情況,比如家庭條件、比如人品相貌、比如口氣談吐等等。但其實仔細(xì)想想,記這些根本沒用,那些人有的是給面子和她見一見、吃個飯,有的是自身有些毛病,有的是直接奔她銀子,直接問她成親能帶多少嫁妝,能送幾套宅院。 她感覺自身現(xiàn)在就像一棵搖錢樹,誰看見了誰搖一搖她,希望她能掉幾錠銀子下來…… 以后她別叫趙老六,叫趙搖錢吧! 趙以墨不羨慕她了,拍一拍她肩膀,“爹的廣撒網(wǎng)方式,比你還不靠譜!” 趙搖錢趙搖錢,搖過那么一段時日也就搖不動了,累的渾身金葉子發(fā)抖,每日被請去吃飯,吃大魚大rou,吃的她膩味極了,這日躺在榻上不愿起身,只覺渾身無力,她這是病了。 諸英把帕子浸濕,給她擦一擦額頭,心疼道:“小姐,咱別讓員外折騰了?!?/br> “沒事,折騰起來才能忘記不好的事?!壁w笙柯無所謂了,有氣無力的,整個人瘦了一圈。 “小姐,和那么多男子見面吃飯純屬瞎折騰,也有違常理,你不能指望這樣忘記糟糕的事,時間才是最好的療傷藥?!?/br> “時間是療傷藥啊,你這口氣倒有些像四jiejie了?!壁w笙柯笑笑,沒在意。 她這一病,一躺榻上不起,趙府的人以為她是著急上火了,趙之晴特意問她牙疼不疼。 趙老六確實上火呀,不過牙沒疼,她頭疼,趙老爹給她開了些安神去火的藥,讓她熬著喝了。 她嫌苦,一口沒動,直接把藥放一邊去。 就那么躺榻上休息幾日,趙笙柯算是緩過勁來了,時間已經(jīng)入冬,大冷的天里,趙老爹沒再讓她和什么人見面,她也就整日貓在自己的閨房里過冬,吃些點心,啃些豬蹄兒。 可能是人閑下來了,趙笙柯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她發(fā)現(xiàn)一個不好的現(xiàn)象,她竟然比以前還要能吃,而且還伴隨著惡心嘔吐,這個乖乖,這可不妙,她好不容易瘦下來一些,不能再胖回去??! 這一日,她又臉色蒼白著蹲在墻角吐,快要把苦膽吐出來了,她從沒有過腸胃不好,這會兒一天吐個幾次的狀況只讓人覺得詭異,她心里直畫魂兒,下意識不想告訴任何人,不想找老爹把脈看病。 諸英從屋里拿件披風(fēng)出來,給她披上,擔(dān)憂道:“小姐,你真的不找員外給看一下嗎?你這狀況不對呀!” 就是因為狀況詭異,才不想去看! 趙笙柯有些冷,哆嗦著肩膀,穿上披風(fēng)朝屋走,“我沒大礙,可能最近吃的有些多吧?!?/br> 鈴鐺出門倒洗腳水,朝兩人看了幾眼,回屋就和趙以墨道:“六小姐又吐了,諸英讓去找員外把脈,她也不去,小姐,你要不要過隔壁去看看?” 同一院里住著,趙笙柯頻頻羸弱的身子,趙以墨如何看不出,她也暗道怪事兒。 以往趙笙柯身子骨結(jié)實,大病小病幾乎沒有,可近些日子太不對勁兒了,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至于抑郁到隔三差五嘔吐的地步,這已經(jīng)算是一種病了吧?可有啥病讓人既能吃又能吐的? 趙以墨眼神開始深沉,趙梯雪曾經(jīng)又吃又吐過,趙之晴曾經(jīng)也又吃又吐過,這兩人的不同尋常那可是懷了孕,趙笙柯這個,可叫人為難了! 事關(guān)重大,一旦有所懷疑,她不敢敷衍,直接過主院去找老爹。 外面飄起很大的雪,趙以墨踩著一個又一個腳印把趙員外找去墨可閣,鈴鐺跟在她身后。 這會兒的天色不早了,趙笙柯害怕自己經(jīng)常吐的事情被別人曉得去,這一段時日都是在自己的閨房用膳,此刻她正啃著豬蹄兒,對趙老爹的到來感到驚訝,再一看他身后的趙老五,她一瞬間額頭淌下汗來,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下意識心虛,擦一擦嘴站起身道:“爹,你怎么過來了?” “以墨說你身子不舒服,我過來給你把脈。”趙員外笑得一團(tuán)和氣,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強(qiáng)。 趙笙柯忽然有種砍斷手的沖動! 趙員外入座,讓諸英倒茶,他不急著給趙老六把脈,反而讓她先吃,說其他人在主院早吃完了,她這會兒吃的有些晚哪。 趙笙柯汗了一個!她也早吃完了,不過剛剛吐出去,然后她又餓了,一天吃好幾頓了有沒有?幸好因為經(jīng)常吐,她沒長太多rou。 趙以墨在一旁接嘴道:“她每天都要吃很多,還吐出去,爹,這很不正常?!彼痔嵝?,心里很急,納悶老爹怎么還坐得住?怎么不趕快把脈? 趙員外一個當(dāng)?shù)?,能不比做jiejie的更急更糟心?他只不過要把持住大局,凡事鎮(zhèn)定,壓得住場,他一擺手讓趙老五先別說,一切等趙老六吃好的。 趙老六還能吃好了嗎?趙老五的話一落地,她屁股就和長瘡了似的,坐不住了,分分鐘想把趙老五當(dāng)啞巴賣掉! 心塞,牙疼,吃不下去,香噴噴的豬蹄兒再也不勾人了,但趙笙柯必須接著吃,她若此刻不吃,下一刻就得被抓住手臂,沒瞧見她爹正時刻準(zhǔn)備著給她把脈嗎?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趙老五。 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她隱隱有絲猜測,又不愿承認(rèn),包括趙老五都在猜測,她爹也在猜測,大家都來猜測,彼此心照不宣,這次的把脈一看,恐怕就為了確定某些事…… 趙笙柯緩緩放下豬蹄兒,就著諸英端來的水盆洗手,坐立不安。 趙員外目光深沉,讓她把手臂伸出。 分分鐘都在往作死的道路上狂奔! 只要胳膊伸出,她就暴露了! 趙笙柯白著臉,伸手讓老爹把脈,做好被“判刑”的準(zhǔn)備。 趙員外把脈之后,苦瓜臉了,抬頭看一眼趙老六的心塞臉,再看一眼趙老五的復(fù)雜臉,又看一眼婢女的驚慌臉,他覺得自己該擺出鎮(zhèn)定臉了。 他緩緩開口道:“兩個月了。”算算時間,和紀(jì)西離開的日子差不多。 趙笙柯哆嗦了一下,握拳,眼淚沒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這一段時日,她又急又怕,好不容易瞞過了被畜生強(qiáng)的事情,被畜生搞大肚子的事又鬧開了,她整個人快支撐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趙以墨欲言又止,拍著她的背。 諸英在一旁跟著抹淚。 趙員外兩手交扣搭在膝上,微微貓著腰而坐,他被哭的煩了,嘆氣一聲道:“這孩子不能要?!?/br> 趙笙柯身子僵住了,發(fā)著呆,趙老爹說的,她都懂,她自己都還沒長大,還沒嫁人,如何能生下孩子? 未婚生子,如果沒有權(quán)勢錢財跟著,是要被浸豬籠的。 而趙府銀子再如何多,也壓不住未婚生子的丑聞,丟不起那個人。 紀(jì)西果然禽獸。 趙府的姐妹也嫁出去四個了,唯一生的只有趙老大,趙老二懷的那個還在肚子里待著呢,趙老三一直自稱是不會下蛋的母雞,老四成親時日尚早,正和她家男人膩味著??刹还苁悄膫€姐妹,想懷上一胎都千難萬難,吃了不知多少的藥,受了不知多少的白眼,挨了不知多少的唾沫。 幾個jiejie使出吃奶的勁兒都難懷上,到了她趙老六這里偏偏如此容易,紀(jì)西,禽獸的厲害呀!得給他豎大拇指呀! 掀桌! 她被搞出陰影來,當(dāng)初她明明已經(jīng)跑不動了,也沒力氣跑,仍舊被他綁住手腳,各種姿勢亂入…… 心塞!現(xiàn)在提起來,都覺得渾身疼,發(fā)寒。 就那么一次,就懷上了,孽緣哪! 紀(jì)西跑了,她姑且當(dāng)這孩子是個野種,是野種,沒什么舍不得,幾碗藥下去,也就流掉了,干干凈凈。 她還在做思想斗爭,掙扎著安慰自己。 可趙員外見她呆呆的樣子,以為她不愿意把孩子打掉,就神色難看極了,道:“這孩子絕對不能要,生了她,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趙笙柯更呆了,她沒說想生啊,她是那么純善的人嗎?她有可能為了一個野種放棄后半生嗎?她恨死紀(jì)西都來不及了,根本不會生他的孩子。 “給我藥吧,我這就把它弄下去?!彼敛裂蹨I,眼眶紅著,不哭了。 趙員外原本還以為要勸說一段時日,畢竟是女兒自己身上的rou,哪能說不要就不要,不想她痛快起來讓人嚇一跳,他就懷疑道:“藥吃了之后,你就不能后悔了!” “我知道?!彼f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想快刀斬亂麻。 “好,那你先回榻上歇著,爹這就去派人給你抓藥,今晚吃上?!壁w員外拍案決定,深沉著臉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