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雙手之上銀光閃爍,元力悄然灌注其中,右手一揮,慕云儉只見到一陣銀光閃爍,卻無法看清。 緊接著,慕清然瀟灑轉(zhuǎn)身,快步離開風(fēng)滿樓,朝著青平鎮(zhèn)趕去。 慕清然剛剛離開,慕云儉的身體就重重倒了下去,那男子瞧見這一幕,立即跑到了慕云儉的身旁,問道:“老板,你怎么了?” 然而,慕云儉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見他雙目呆滯,眉心以及四肢都被扎了銀針,任由他如何詢問,慕云儉就仿佛沒有了靈魂,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老板,你這是怎么了?” “老板!” …… “你剛才做了什么?”魔凰有些疑惑,她看清了慕清然的動作,卻看不懂她的用意。 不過她清楚,就憑這幾根銀針,慕云儉根本不會死。她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慕清然竟然還手下留情? 慕清然知曉魔凰的想法,不由得解釋道:“我廢了他的四肢和靈魂,他雖然活著,卻已經(jīng)是個植物人。” 慕清然眼神冰冷,不殺他是不想讓慕云瑯難過,廢了他或許更好。 不光是慕云儉,慕凝玉也要付出代價!最好爹娘無礙,否則,她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慕清然的速度發(fā)揮到了極致,體內(nèi)的元力紛紛灌注在了雙腿之上,引起路途上其他人詫異的目光。 此時的她直接的自己的心被人緊緊揪住,連呼吸都困難。 “你爹娘不會有什么事的?!蹦Щ丝闯隽四角迦坏膿?dān)憂,不由得安慰道。 就憑慕凝玉的膽量,是不可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只希望慕清然的爹娘不要護(hù)著酒樓,酒樓被破壞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他們完全可以將風(fēng)滿樓收入囊中。 慕清然沒有說話,臉色緊繃,心頭暗暗祈禱著不會出事。如若有事,這都是她的責(zé)任,如果她能夠早些發(fā)現(xiàn)這個陰謀,就不會有這樣的風(fēng)險。 一番趕路之下,慕清然終于回到了慕家酒樓。 然而,這一看,慕清然卻是愣在了原地,這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慕家酒樓之外,一群人東倒西歪地躺在地面上,發(fā)出痛苦的身影。 人群之中,那一道亮麗的身影分明就是慕凝玉無疑! 此時的慕凝玉完全沒了脾氣,精心裝扮的發(fā)髻已經(jīng)凌亂不堪,臉龐上皆是害怕之色。 慕凝玉本以為今日來慕家酒樓會很順利,她帶了這么多人來,就憑二伯他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只要將錢財(cái)拿到手,她就等著看慕清然頹廢的模樣了,然而,就在他們剛動手的時候,兩道人影卻仿佛從天而降,以不可抗拒之姿打破了她的算盤! ☆、019 深厚背景 慕清然走到了慕家酒樓門前,剛準(zhǔn)備進(jìn)門,一道頎長清俊的身形進(jìn)入了她的視線。 一襲青色衣衫淡薄悠然,只是隨意的站著卻讓人無端的有著一股壓力,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飄逸出塵。 那一雙黑漆深邃的眼眸深諳著,仿若黑洞,能將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湮沒。 哪怕是第二次見到他,慕清然的心頭依舊充斥著震撼。這樣一個絕塵的男子,只要看一眼,就無法忘懷。 慕清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青君的視線在觸及她的那一剎那,浮現(xiàn)了一抹璀璨的光彩,轉(zhuǎn)眼即逝,讓她來不及看清。 “清然”熟悉的溫婉的聲傳了過來,梁婉玉走到了慕清然身旁,臉龐上還有著未曾退去的驚慌,看向青君的視線中更是有著一絲敬畏。 今日清然剛離開沒多久,慕凝玉就帶著一幫打手找上門討要錢財(cái),根本不顧她的阻攔就沖了進(jìn)來。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酒樓里又來了兩個人,那一名黑裙女子二話不說就將慕凝玉等人掃地出門,而那青衫男子則一語不發(fā),就那般站立在酒樓中,卻讓人無法忽視。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什么人,但她能看出來這二人是因?yàn)榍迦徊懦鍪謳兔Γ贿^這兩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清然怎么會認(rèn)識他們? “娘,你和爹都沒事吧?”慕清然關(guān)心道。 梁婉玉搖了搖頭,“我們都沒事?!?/br> 慕清然微微點(diǎn)頭,望向不遠(yuǎn)處的慕云瑯,他亦是搖頭示意,隨即道:“娘,你和爹先回屋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br> 梁婉玉想要說些什么,可看了看青君之后還是直接與慕云瑯走進(jìn)了屋內(nèi),她相信清然能夠處理好這一切,至于其他的,待事情解決之后再問也不遲。 慕云瑯二人剛剛離開,慕清然這才轉(zhuǎn)過眸子看向青君,道:“多謝你幫忙,如果不是你,這里怕是要出大亂子了?!?/br> 慕清然笑容淺淺,狹長的眼眸微微彎起,好似天上的月牙,清麗澄澈,真誠至極。 青君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燦然的笑容,剎那間仿若朝陽初升,百花綻放,炫目到了極點(diǎn)。 “正巧經(jīng)過,順手就幫忙了?!?/br> 正巧?順便?慕清然滿頭黑線,怎么看青君也不像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怎么可能路過此處。 瞧著慕清然那略顯呆愣的表情,青君眼中笑意更深。“先去處理外邊的那些人吧,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慕清然抬眼,看著青君眼中閃過的狠戾,不由得搖了搖頭,雖然只是第二次見到青君,可她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從那天在酒樓的一幕就能夠看出來。 青君并不意外,“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骄透嬖V我,我在玨華城青然院?!?/br> 慕清然一怔,眼中盡是疑惑之色,“青然院?” “青色的青?!?/br> 慕清然恍然,這名字實(shí)在是巧合。 “你還有事,我先行離開了?!闭f著,青君朝著門外走去,黑裙女子看了慕清然一眼,隨即跟著離開。 慕清然怔怔望著青君二人的背影,心頭有些復(fù)雜,他的兩次出現(xiàn)都讓她疑惑,可任由她如何回想,都找不到關(guān)于青君的半點(diǎn)記憶。 究竟,他為什么要幫自己? “丫頭,這青君對你不同尋常啊。”魔凰緩緩道,聲音中透著調(diào)笑。 “可我并不認(rèn)識他,他也沒有理由關(guān)注我?!彪m然她得到了天命之印,可此事除了她和魔凰之外并沒有知道。 “這人,背景可不簡單?!蹦Щ藝@了一口氣,青君此次出現(xiàn)顯然是有目的的,絕不是偶遇。 慕清然挑了挑眉,問道:“你知道他的背景?他是什么人?”她沒想到魔凰竟會知道青君的背景,難道青君發(fā)現(xiàn)了魔凰? “這些離你太遙遠(yuǎn),現(xiàn)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后總會知道的。”魔凰閉上了嘴,不再多說。 見狀,慕清然也沒有再問,連魔凰都閉口不談的背景,可想而知有多強(qiáng)悍。 ☆、020 接手酒樓 撇開了心頭的疑惑,慕清然走向了門外,現(xiàn)在該是她和慕凝玉算賬的時候了。 如果不是慕凝玉攛掇慕云儉上門挑事,他們一家人會過得很平靜,如今不光讓爹娘受了驚嚇,還耽誤了她的修煉,實(shí)在很麻煩。 慕凝玉瞧著慕清然一步步走進(jìn),陽光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芒,居高臨下的模樣是那樣的高高在上。 “慕凝玉,這般結(jié)果是不是讓你很失望?”慕清然嘴角勾起了一抹調(diào)笑的弧度,看著慕凝玉猶如看著一只小丑。 先前輕月下手并不清楚,慕凝玉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疼,肚子仿佛要爆炸開來,冷汗不停的滲出。 “慕清然,你別得意,就算有人幫了你一次,絕不可能次次都幫你。我勸你現(xiàn)在跟我道歉,把我送到醫(yī)館,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慕凝玉并不懼怕慕清然,她忌憚的是剛才那兩個人,只要他們走了,她就無需擔(dān)心了。今天這場子,她下次一定會找回來。 慕清然突然笑了起來,事到如今,慕凝玉竟然還這般傲氣,當(dāng)真少見。 右腳突然抬起,狠狠地踩在慕凝玉的肚子上,碾了碾,慕凝玉悶哼一聲,臉上怒容更甚,“慕清然,你找死!” “看來你到現(xiàn)在都弄不清形勢啊,現(xiàn)在你為魚rou,我為刀俎,你還跟我放狠話?”慕清然加重了力量,慕凝玉伸手抱著慕清然的腿,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碾碎了。 慕凝玉第一次覺得慕清然這么陌生,他們兩家雖然來往并不算頻繁,但對于這個自小欺負(fù)大的表妹,她根本沒有想過她會這么硬氣,這還是她的表妹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實(shí)在無法相信是同一個人。 “你想怎么樣?我可是你表姐!”慕凝玉大聲喊道,肚子上的疼痛幾乎讓她想暈過去,暈過去才是真正的解脫,不過很顯然,慕清然不會讓她如愿。 如今,在慕清然等人的身旁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的圍觀,先前發(fā)生打斗的時候很多人就關(guān)注著,現(xiàn)在見慕清然將慕凝玉踩在腳底更是驚訝不已。 聽著慕凝玉的話,眾人這才知道被慕清然踩在腳底的人竟然是她的表姐,一時間,或鄙夷或不解的目光落在了慕清然的身上。 “竟然將表姐踩在腳底,慕家人也不管管,這小丫頭也太過分了!”一名男子瞧見這一幕憤憤道,哪怕親戚之間起了矛盾,也不曾見過有人如此過分的。 “是啊,真沒想到慕家酒樓的女兒這么兇狠,難怪平日里都見不到,估計(jì)是她爹娘不想讓她被人看見?!?/br> “如果我有這樣的女兒,非得氣死不可!” 一道道譴責(zé)的聲音傳來,霎時間慕家酒樓門前喧鬧異常,眾人對著慕清然指指點(diǎn)點(diǎn),使得慕清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慕凝玉見眾人如此說話,連忙道:“慕清然,我是你的表姐,你這樣做還是人嗎?” 話音剛落,圍觀的眾人亦是紛紛響應(yīng),只覺得慕清然如此做法實(shí)在是十惡不赦。 慕清然幽幽嘆了一口氣,道:“你說得不錯,既然如此……” 砰! 慕清然一腳狠狠地跺了上去,直接踩碎了慕凝玉的丹田! 只見慕凝玉的表情剎那間漲紅起來,張嘴鮮血不受控制地噴出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慕清然,似乎恨不得將慕清然剔骨抽筋! 丹田被毀,以后的她再也無法修煉,徹徹底底地成了一個普通人,甚至是廢人! 其他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慕清然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下殺手,這女子未免太恐怖了! 其他打手都趴在地上不斷地后退,看著慕清然仿佛看到了鬼,心頭暗罵不已,慕云儉實(shí)在該死!這慕清然這么恐怖,竟然告訴他們很容易。 現(xiàn)在惹到這樣一個煞星,連慕凝玉都落得如此下場,他們還真不知道會怎樣。他們絲毫不懷疑只要觸怒慕清然,被格殺當(dāng)場都很可能! 慕清然收回了腳,蹲下身姿,一根銀針以他人看不見的角度扎入了慕凝玉的后腦勺,而后拍拍手站了起來,似是覺得碰慕凝玉一下都臟了她的手。 視線冷冷一撇,從圍觀的眾人身上掃過,視線所過之處,眾人紛紛后退。再也不敢說出半句譴責(zé)的話語,只想著快速離開,否則殃及池魚就糟糕了。 再看著那些試圖趁著她不注意,爬著離開的打手,出聲道:“把她也帶走!” 慕清然的話引得打手們一個激靈,當(dāng)下如蒙大赦,扛著慕凝玉就離開了,那速度就像是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剛才的時間雖然短暫,可對他們而言仿佛從鬼門關(guān)門前走了一圈! 接下來的數(shù)日里,慕清然帶著爹娘接手了玨華城的風(fēng)滿樓,慕云儉與慕凝玉都成了植物人,加上慕凝玉的母親早逝,他們接手很是順利。 爹娘去了玨華城,慕清然則依舊留在了慕家酒樓,一人在酒樓中修煉,倒是更加自在。 在魔凰和腦海中記憶的幫助下,慕清然進(jìn)步很快,不論煉丹術(shù)還是實(shí)力都有了不小的提高。慕清然每天的生活除了修煉就是煉丹,仿佛不知疲倦。 如今的她很清楚,想要保護(hù)好自己的家人,就需要絕對的實(shí)力!唯有踩在別人的頭上,才不會發(fā)生慕云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