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香門第【歲夢】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書名:我是一個影衛(wèi) 作者:羽小飛 穿越到古代后,我的日子過的比較苦逼。在晉王府這個黑心煤窯里,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干得比驢多,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不用考慮養(yǎng)老問題——因為根據(jù)前輩們的經(jīng)驗,干我們這行的壓根活不到那個歲數(shù)。 是的,我是一個影衛(wèi),從小培養(yǎng),擋刀擋槍,偶爾派出去打探情報的那種,哦,現(xiàn)在還多了一項工作——陪睡。 ☆、影衛(wèi)的工作 我穿越得十分莫名其妙,基本上眼睛一閉一睜就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個六七歲的嫩殼子,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一躍成為了王府的編內人員,成功賺到了穿越以來的第一桶金——整七十文錢,據(jù)說剛好夠賣了我的便宜父母稱上半斗米,在一個饑荒的年代多活上那么半個月。 這著實讓我覺得有點小憂桑。 要知道我對自己的定位一向是兩個腎兩臺智能機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連半粒米都沒拿到手,就被坑進了這個黑煤窯···我是說晉王府,心不甘情不愿地干起了這份無薪水、無休假、無三險一金的坑爹工作,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干得比驢多,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不用考慮養(yǎng)老問題——因為根據(jù)前輩們的經(jīng)驗,干我們這行的壓根活不到那個歲數(shù)。 沒錯,我是一個影衛(wèi),從小培養(yǎng),擋刀擋槍,偶爾派出去打探情報的那種。 因為工種特殊,我們影衛(wèi)第三顆磨牙旁都會藏上一粒毒藥,關鍵時刻咬破了立刻就能從一個死士成為一具死尸,安全便捷無公害,用過的人都說好。 不過這事看著簡單,其實頗有講究。古往今來這一套玩得多了,大家都很有經(jīng)驗,所以敵方基本上對方一上來就會卸掉你的下巴。 這時候比得就是一個快字,要特別練過的。 而我身為一個心智健全的現(xiàn)代成年人,嚼過泡泡糖那是必須的,口舌夠靈活那是絕對的,簡直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立馬就從一水兒七、八歲真·小屁孩中脫穎而出,以至于老大后來把一大堆危險工作交給我的時候都特別放心。 被抓住了沒關系,我有特殊的找死技巧嘛。 因為這個緣故,我活干得多,干得也還算漂亮,一個不小心就混成了王爺身邊四個貼身影衛(wèi)之一。 待遇特別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可以住(雖然我每天只有睡覺的兩個時辰才能待在里面),有五錢銀子的月錢可以領(雖然我不能隨便出門所以只能存起來當根本用不著的養(yǎng)老金),干得好還可以升職統(tǒng)領下面的一些情報部門(雖然情報工作太危險那些部門的頭頭兩三個月就死一個),總體來說還算是一個有錢途又有前途的好職務。 比如說現(xiàn)在,別的影衛(wèi)們只能躲在外頭的樹叢花壇里,我和戰(zhàn)白就可以舒服地窩在房梁上,看晉王殿下和一枚水嫩美少年一起洗澡。 熱水從雕刻華美的虎頭中潺潺流下,匯入寬闊的浴池,激蕩起氤氳水氣,浮浮沉沉地漫過漢白玉的地板,姿態(tài)優(yōu)雅地蒸騰著往上,又緩緩地落下來,像一條曖昧的帷幕,隱隱約約地遮擋住那一池春光,少年低啞的悶哼與水聲混在一起,清晰地落在我的耳朵里。 不像是歡愉,倒像是痛苦的隱忍。 我也不在意,因為這實在不是什么太過奇怪的事情,晉王本來就不是個體貼的情人,更確切地說,丫就是個渣。 嘖嘖,我還沒見過哪個人能在他身邊呆著超過半年的,我家王爺上過的男人加起來絕對能繞地球一圈,剩下的沒準還能給月球加個圍脖。 其實現(xiàn)在我倒是比較擔心戰(zhàn)白。他剛才就尿急,聽了這么久的流水聲,這會兒也不知道憋成什么樣子了。 正擔心著,我就感到胸口暗袋里動了動。 那里面放著一個蟲繭,里頭的蟲子和戰(zhàn)白那邊的是一對,他那邊一掐自己的繭子,我這邊的就跟著掙扎。 我們兩個一塊兒當班,這是用來在有情況的時候互相警示的。 不過我知道,現(xiàn)在蟲子動,是戰(zhàn)白終于憋不住了。 可憐的娃。 反正王爺正忙著辦事,他一時不在也沒什么。從小到大就在一塊兒,相互包庇神馬的必須有,難不成我還看他尿在褲子里? 于是等蟲子不動了,我再跟著掐了一把,示意戰(zhàn)白我會幫他盯著,然后無聲無息地換了個角落,以便一個人也能觀察整個房間,這才盡職盡責地繼續(xù)蹲好,看王爺挑眉揪住了那少年的長發(fā),隨手就往浴池臺階上一磕······ 等一下! ···才過去半柱香的時間怎么就突然從十八禁變成犯罪現(xiàn)場了? 世界變化得太快我有點接受不來啊。 在心理素質低下的我目瞪口呆的時候,王爺已經(jīng)披上了外袍,將一臉血的倒霉少年丟垃圾一般嫌惡地扔在了地上,然后淡淡地說道:“來人?!?/br> 糟糕。 他是朝著戰(zhàn)白那個方向喊的,可是戰(zhàn)白這會兒估計正在通向茅房的道路上狂奔,于是我只好硬著頭皮代他出來,單膝跪下,恭謹?shù)鼗卮穑骸爸髯诱埛愿??!?/br> 晉王沒打算被糊弄過去,他一雙鳳目微微瞇起,狀似隨意地掃了我一眼,隨即譏誚地吊起唇角:“玩忽職守?叫戰(zhàn)白去領五十鞭子?!?/br> 以前從來沒被抓包過,果然今天出門的時候戰(zhàn)白應該看一下黃歷的,沒準上面就寫著“撒尿不宜”。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低下頭應道:“是?!?/br> 訓誡房的鞭子是特制的,拿鹽水泡過,上頭一根一根的全是倒刺,打完人之后帶下來的皮rou炒上一碗青椒rou絲妥妥的。 哦,我不是開玩笑,晉王真這么干過,那碗青椒rou絲后來還被硬塞到了那個被打的人嘴里,全過程被幾十個影衛(wèi)現(xiàn)場圍觀。 后來咱們伙房里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這道菜······師傅改做青椒rou片了。 咳咳,不管怎么說,五十鞭子倒不至于打死人,也就是幾個月下不了床的節(jié)奏,戰(zhàn)白還是能熬過去的。以晉王的性格,這時候我要是開口求情,五十鞭子沒準就變成一百了。 坑自己好基友的事堅決不能干。 想到這里,我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點三十二個贊。 但身為一個抖s傾向的狂暴精神病患者,晉王顯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我。他冷冷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忽然冷哼了一聲,隨后俯下身體,一手鉗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那雙眼睛像個深不見底的寒潭,上面結著厚厚的一層冰,情感想法都隱藏在下面,除了冷意外頭什么都找不到。 余光中,我看著他的嘴角一點點地翹起,連帶著我的心臟也跟著懸到了半空。 他輕笑,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臉頰,開口說道:“你倒是淡定,戰(zhàn)玄,是不是有把刀放在你的脖子旁邊,你也還是一如既往頂著這張死人臉?” 胡說八道,別說刀了,光你在我旁邊一站,我就要嚇尿了好么。 還有我以前可是活潑開朗積極向上的陽光好sao年,這一穿越生怕說錯話掉腦袋于是一個不小心成了個無口面癱神馬的,不能愉快地吐槽我也很蛋疼的你造么! 不過晉王和我不是一個頻道的,以他一古人的腦回路自然聽不到我內心飄過的刷屏彈幕。見我沒有反應,他便無趣地松了手,直起身子,懶洋洋地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帕子,漫不經(jīng)心地將碰過我的手擦干凈。 他沒說起來,我就只能一言不發(fā)地跪在原地,等著他宣布對我的懲罰。 晉王不知道為什么一向喜歡為難我,這回我包庇戰(zhàn)白,估計兩碗青椒rou絲是免不了了。 我倒是不急,反正什么樣的刑罰我心里都有底,弄來弄去不就是那幾樣東西嘛,萬一死了沒準我還能穿回去呢。 但事實證明,我還是太膚淺了。 領導就是有水平,一句話就讓我淡定不能。 “我以前倒沒注意,你長得竟然很是不錯。”狂拽酷炫的晉王殿下斜睨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某少年,語氣平平地說道:“照顧他一個月,順便學學,該怎么伺候人?!?/br> ······在這位主子眼里,伺候也就一個意思。 想到以后可能要把有限的睡眠時間投入到無限的床上運動中去,我頓時就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影衛(wèi)有殺氣 那個美貌少年名叫幸魚,還是晉王幾天前從外頭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這會兒卻是凄凄慘慘戚戚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頭上纏著一圈紗布,面色蒼白,顫動的睫毛有如蝶翼,在眼下覆上一層淡淡的青色,小模樣特別可憐,卻也特別漂亮。 相當符合王爺暴虐的審美,我就沒這個素質,也不知道下個月要怎么辦。 你說我家王爺就不能搞點花前月下的小清新嗎?非得這么你s來我m,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我想象了一下,覺得已自己的體質光在地板上磕一下估計達不到這么楚楚可憐的效果,晉王還得拿塊硬點兒的板磚來拍才能幫我糊上一臉血。 唉,想想就很疼。 我正打算深入思考一下王爺在床上抄板磚拍我的可能性,大夫那邊發(fā)出咚的一聲卻讓我瞬間回了神。 我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原來是幸魚的手撞到了床沿。 這倒是沒什么,反正他身上傷口多了去了,不差這么一點。問題是哪個老大夫開始哆嗦,哆嗦著哆嗦著就躺地上去了。 前面我也說過了,我是個面癱,兼具冰山無口屬性,雖然有一顆尊老愛幼的心,無奈實在表達不出來,所以只好站在原地盯著大夫看,企圖用眼神鼓勵他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 于是大夫哆嗦地更厲害了,他癱軟在地上,目光呆滯地喃喃,而且翻來覆去也就那么一句話。 “戰(zhàn)玄大人饒命,小人一時失手······小人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饒命啊····” 我沉默了一下,決定走過去把他先扶起來。卻沒想到剛一動,那大夫就眼睛一瞪,毫無預兆地抽了過去。 我:······ 算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暈個一次兩次的很正常。我原諒他。 不過,沒系統(tǒng)學過急救的我覺得很有必要再叫一個大夫過來。 第二個大夫是個身著長衫的年輕人,腿腳利索,神態(tài)伶俐,來得也比第一個要快。我很滿意,于是期待地望著他。 可惜他一看到床邊躺著的“尸體”,就開始偷偷地往門邊挪動。我怕他太緊張,便破天荒地擠出老長一句話來試圖安慰他。 “只要把人治好了,你就不會變成那樣?!?/br> 令我感到疑惑的是,這句話說完,大夫開始羊癲瘋似地哆嗦。負責任地講,他不愧身強力壯,哆嗦得卻比第一個大夫有力多了。 我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而壞事總會成真的。 一個時辰之后,戰(zhàn)青按照慣例來找我挑釁,還沒開口,便森森地被一地橫七豎八的大夫給驚呆了。寧安城里的大夫基本都躺在這兒了。 他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伸出一根手指對著我,眼睛瞪得和他長大的嘴差不多大。 我趕緊澄清道:“我不是故意的?!庇幸痪陀卸?,有二就有三,他們都是自己暈過去的,現(xiàn)在的大夫心理素質都太爛了。 戰(zhàn)青倒吸了口氣,隨即臉色沉下來,眼中劃過一道厲色,一把將門帶上,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道:“那你還愣這里干什么,等著被王爺知道?我?guī)湍?,總之先把人埋到后山去吧?!?/br> 我:“······人還沒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