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傅幼笙這一胎前期懷得辛苦, 吃不下東西,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 惹得殷墨心疼不已。 甚至放下工作,每天在家里陪她。 兩家mama也幾乎整天坐鎮(zhèn)麓荷公館這邊的別墅, 倒是兩家老父親成了沒人管的。 直到傅幼笙坐穩(wěn)三個月后, 忽然就不吐了, 也能吃下東西了。 喜得兩家母親換著法子給她做吃的。 短短一星期時間,傅幼笙前段時間掉下來的rou又重新漲回去了。 漂亮臉蛋滿是膠原蛋白, 完全沒有大部分孕期女性那樣的憔悴蒼白感。 看著傅幼笙那張小臉蛋恢復(fù)紅潤光澤,殷墨終于略松一口氣。 不過取而代之是開始嗜睡。 早晨六點,殷墨準(zhǔn)備醒來。 入目便看到自家太太睡得香甜的小臉。 紅紅的唇瓣輕輕嘟起來,明明是嬌艷欲滴的好顏色,卻有一種幼嫩感。 讓人看了便覺得心疼到心尖里去。 殷墨長指輕輕撫了一下她滑軟的臉蛋, 觸感溫?zé)? 才放心去浴室洗漱。 昨晚她有點發(fā)燒。 懷孕緣故, 不能隨便吃藥,現(xiàn)在倒是體溫恢復(fù)正常了。 殷墨下樓后。 便看到岳母早就在廚房忙碌。 腳步微微一頓。 “媽,早?!?/br> 傅夫人一看到殷墨, 目光落在他身后:“早上好, 幼幼今天沒吐吧?” 這是每天早晨必問的。 即便是傅幼笙已經(jīng)連續(xù)一星期沒有晨吐過了。 殷墨看著她還戴著圍裙,就知道又在給幼幼準(zhǔn)備早餐。 心中輕嘆,雖然岳母柔弱護(hù)不住孩子,但對幼幼也是真心的疼愛。 所以他是愿意尊重這位岳母大人的。 見殷墨搖頭, 傅夫人又問:“燒退了嗎?” 殷墨語調(diào)溫和:“退了, 您放心?!?/br> “廚房里又廚師, 您早晨可以多歇息一會兒?!?/br> 知道女婿是關(guān)心她, 傅夫人笑著說:“我素來覺淺,生物鐘也習(xí)慣了, 而且給幼幼煮個粥做個小菜而已,也不累?!?/br> “她小時候喜歡我親手做的?!?/br> 每次吃了都笑得眼睛彎彎。 傅夫人想到小時候的傅幼笙,眼窩淺的她就忍不住眼眶微紅。 幼幼小時候最快樂的日子大概就是還沒有上學(xué)時候。 后來啟蒙了,學(xué)業(yè)也來越重。 到底是什么時候,她再也沒有從女兒臉上看到那種無憂無慮的單純笑容。 只要想想,她心里就酸得很。 看著面前身高腿長,優(yōu)雅又矜貴的女婿,傅夫人輕嘆了一聲:“你也是個好孩子,幼幼嫁給你,我很放心?!?/br> 殷墨看著岳母如此,頜首應(yīng)道:“您放心,我會對幼幼好?!?/br> 就在這時。 從樓上傳來殷夫人的輕哼聲音:“你敢對幼幼不好。” 殷夫人的到來,一下子讓原本安靜的客廳像是活了起來一樣。 她上前挽住傅夫人的手臂:“親家母,我剛從網(wǎng)上學(xué)了一道適合孕婦吃的菜,咱們一塊去研究研究?!?/br> “等幼幼醒了,可以直接吃?!?/br> 然后殷墨就眼睜睜看著自家母親無視了自己,拐著岳母去了廚房。 殷墨無奈的揉了揉眉梢。 卻忍不住低低笑出聲。 兩位母親都是真心的關(guān)心幼幼。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天下著大雨在傅家大宅門口。 傅幼笙跪在臺階上,渾身濕漉漉的,纖細(xì)的身子挺得筆直,卻像極了被全世界拋棄。 雖然他能給予傅幼笙一個新的家庭,但是來自于父母的愛,是誰都代替不了的。 所以殷墨不會阻止傅夫人與傅恩忱來看望傅幼笙。 雖然傅恩忱來了之后也沒有多少話,父女兩個人的氣氛依舊僵硬,但總比之前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好。 他的幼幼,值得全天下所有的疼愛。 殷墨站在中島臺上,修長手指端著盛滿水的玻璃杯。 溫度剛剛好。 他端著杯子轉(zhuǎn)身。 入目就對上了站在二樓還有點茫然的傅幼笙。 眼底劃過一抹懊惱。 隨手將玻璃杯放到臺面上,三兩步走過去。 傅幼笙眼底浮現(xiàn)出一層薄薄的水汽:“醒來沒看到你?!?/br> 剛剛睡醒還有點低啞的小嗓音委屈巴巴。 被殷墨抱住之后,傅幼笙戳了戳他的胸膛。 殷墨看著她赤著一雙腳,直接原地將她打橫抱起來,不管她那些小動作:“我下樓給你倒水?!?/br> “今天怎么醒這么早?” “還不穿拖鞋?!?/br> 傅幼笙聽到殷墨那溫柔的訓(xùn)斥,一聲沒吭。 等殷墨抱著她回到房間床上時候,卻發(fā)現(xiàn)……懷中女人已經(jīng)安靜的睡著了。 他有點哭笑不得。 這睡意來的太快了吧,幾步路都能睡著。 傅幼笙沒有沉睡,被放到床上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握住殷墨的手指。 柔軟的掌心攥著男人修長食指:“再陪我睡一會兒,我自己睡不著。” 看了眼時間。 不過也才六點半。 殷墨拍了拍她的手背,動作很輕的將她的手放進(jìn)被子里:“我先把水拿過來,你喝過之后再睡?” “你陪我?” 傅幼笙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但還是堅持的看著殷墨。 懷孕的女人心情很脆弱的,傅幼笙特別需要殷墨的陪伴。 每天早晨醒來,都要看到他才能安心。 這也是殷墨把工作都搬到家里的其中一個原因。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不放心她,需要親自看著才能安心。 此時聽到她這么說,殷墨俯身在她唇角親了一口:“知道了,小祖宗?!?/br> 傅幼笙抬了抬眼皮,把他的手掌擱在自己小腹上。 即便是隔著被子,殷墨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方那柔軟到骨子里的觸感。 傅幼笙一本正經(jīng):“這才是你的小祖宗?!?/br> “都怪它太粘人?!?/br> 肯定不是自己粘人,一定是寶寶粘人。 說了兩句話,傅幼笙清醒點了,酸酸的說:“一定是個女兒,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你看你這小情人還沒出生就跟我搶你了?!?/br> 殷墨見她迷蒙的眼眸逐漸清醒。 也不著急下去了,彎腰刮了一下她精致小巧的鼻尖:“誰都搶不走你的。” 傅幼笙抱住殷墨的脖頸。 拉著他往下,然后主動親了一下他的薄唇,哼了聲:“蓋章,我的誰都搶不走,小情人也搶不走?!?/br> 溫暖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隱約照射進(jìn)來。 能清晰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 只有彼此…… 好像就算是有了孩子,也擠不進(jìn)他們之間的那種氣氛。 傅幼笙在他耳邊低喃:“就算是有了小寶貝,我在你心里也要排第一位?!?/br> 殷墨輕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