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她就是仗著他的寵愛,有本事?lián)]霍他的耐心。 殷墨大手忽然托起她的腳踝,往沙發(fā)上帶,俊美深邃的面龐滿是冷色:“你見過伺候情人的金主?” 不等她反應(yīng),薄唇驀地往下,吻住那張胡說八道的小嘴。 她怕熱,身上穿著一條薄薄的睡裙,此時兩人貼的極緊,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那肌rou勻稱胸膛上的熱度。 仿佛將她放在火上炙烤。 傅幼笙咬著下唇,讓自己不要沉淪。 “殷墨……” 偏偏,殷墨挑開她扣在唇瓣上的牙尖,不讓她虐待那柔嫩的唇。帶著薄繭的指腹覆在腳踝柔滑肌膚上,漫不經(jīng)心的梭巡,像是逗弄獵物一樣,不知道何時,便會陡然上前,給予她致命一擊。 “嗯?見過嗎?” 空出來的一只手將她勒在鎖骨邊緣的細(xì)細(xì)吊帶扯斷。 大片白皙的皮膚,在昏黃的光線下,散發(fā)著瑩潤又頹靡的美麗。 殷墨就著燈光,欣賞燈下美人。 傅幼笙恍然無措,對上殷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嗓音輕顫:“殷墨,你……” 見他居然對自己這樣凌辱,傅幼笙心頭委屈上涌。 紅紅的眼眶,淚盈于睫。 “你混蛋??!” 傅幼笙不躲了。 忽然像是一只兇殘的小豹子,緊緊的拽著殷墨的衣領(lǐng),細(xì)白小牙毫不留情的咬上他的脖頸。 狠狠的,直到唇齒之間被血腥氣溢滿。 大概是沒想到傅幼笙會這么突然來這一下。 殷墨緩緩松開她,輕撫了一下脖頸那咬痕,痛感襲來。 在一起這么多年,平時自己手指不小心破了皮,她都能心疼好幾天,今天居然咬的這么狠。 傅幼笙看都不看他,也不管掉落在腳踝的睡裙,拿過沙發(fā)背上那個薄毯披在身上,一步一步離開他的視線。 唯獨空氣中殘留她身上淡淡的曖昧淡香繚繞。 和那被拋棄在沙發(fā)角落的真絲睡裙,以及碎裂的手機。 十分鐘后,主臥浴室內(nèi),霧氣朦朧。 纖薄的小身子浸沒在幾乎溢出來的水的浴缸中。 緩緩滑下身子。 溫?zé)岬某厮查g將她整個人淹沒,大腦中所有的一切被洶涌而至的水沖刷著,只剩下一片空白。 直到呼吸不過來。 傅幼笙纖白的手指撐在浴缸邊緣,從水中鉆了出來。 晶瑩欲滴的水珠從臉上往下墜,不知道是水還是眼淚,融合成一起,一滴滴濺到水面上,白皙的小臉此時染上幾分蒼白,唇色卻越發(fā)殷紅。 想到剛才殷墨那完全沒有眷戀愛意的眼神,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攥緊了一樣,疼的窒息。她跟了他這么多年,想要的不過是他的感情而已。 他明知道她想要什么,卻不肯漏出一點給她。 這棟豪華的別墅,她一度以為是殷墨給她的家,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更像是一棟打造完美的金絲籠,冷冰冰的,毫無人氣,一直以來,好像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傅幼笙忽然捂住臉,無助的將自己蜷縮在浴缸角落,被刻意壓低的哭聲被開著的花灑聲掩沒。 隔著厚厚的玻璃窗外。 殷墨常開的邁巴赫駛離了麓荷公館的別墅。 直奔市中心一棟大平層高級公寓。 夜色更深,路上幾乎沒有什么行人。 殷墨抵達(dá)的時候,肖沉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酒等他。 客廳亮若白晝,肖沉原為了接待朋友們,還特意在客廳一側(cè)裝了個吧臺,酒柜里全都是難得的好酒。 肖沉原給他倒了一杯酒,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搖晃了一下酒杯,才推到他面前:“難得這么晚來找我喝酒?!?/br> 殷墨接過酒杯,面無表情的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熾亮的燈光下,男人白皙修長脖頸上那一處新鮮的齒痕明目張膽的照耀著。 “噗……” 肖沉原余光瞥到那齒痕,還有齒痕旁邊的抓痕,剛抿了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 忽然意味深長,“這是被小野貓咬了?” 他跟殷墨從小一起長大,這位自小活得就是冷清禁欲,像是沒有感情的冰雕的人,現(xiàn)在忽然之間看到他脖子上這新鮮的痕跡,像是看到天仙下凡那么難見。 殷墨嗤然一笑,大概是咬的太狠,現(xiàn)在都半個多小時過去,依舊能感受到那清晰的痛覺。 “確實挺野的?!?/br> 他也不知道,傅幼笙怎么就從家養(yǎng)的小奶貓,突變成了訓(xùn)不熟的小野貓。 殷墨主動朝著肖沉原碰了一下杯子:“老肖,這次不看你的面子了?!?/br> 肖沉原洞察力多強的一個人,立刻反應(yīng)過來殷墨說的是什么事。 他輕嘖了一聲:“這次確實是音音不懂事了?!?/br> “不過……” 本來還想給表妹說說好話的。 然而——殷墨沒有給他機會。 只是眼神淡淡的看著肖沉原:“她越界了。” 之前趙清音小打小鬧,他看在肖沉原的面子上,沒有給她眼神。 但現(xiàn)在,趙清音開始肖想殷太太的位置,試圖用婚姻,用家庭來綁架他,完全踩中了殷墨的底線,他的耐性忍不了她。 聽到殷墨這話。 肖沉原沉默兩秒:“我明白了?!?/br> 是他表妹作死。 殷墨在肖沉原這里喝到半夜,本來肖沉原還以為他會住下,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喊了司機過來。 看著殷墨離開的背影,肖沉原忽然想到他脖頸上那齒痕,哂笑一聲。 傅幼笙這個小情人,對殷墨的影響還挺大。 可惜—— 依照他對殷墨的了解,他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停留。 這個人……是骨子里的無情無欲。 * 翌日,傅幼笙睜開酸澀的眼睛。 因為哭了許久的緣故,那雙漂亮的水波眸此時眼皮微微腫著,顏值太能打,即便是這個模樣,也不丑,反而平添幾分惹人憐愛的小可憐模樣。 昨晚她哭完之后給自己敷的冰塊起了效果,不然現(xiàn)在這眼睛肯定腫的沒法看了。 她習(xí)慣性的想要摸旁邊的床鋪。 剛伸出手,指尖僵硬的頓在半空,閉了閉眼睛,讓自己不要去想他。 可是…… 卻看到了昨晚被摔得粉碎的手機,此時好端端的擺放在她床頭柜上,粉碎的屏幕換了一個。 打開之后,手機里面所有的app聯(lián)系人等等,都完全沒有消失。 要不是看到手機框還有被摔過的一點痕跡,傅幼笙還以為昨晚是一場夢。 就在她眼神怔愣的時候。 手機震動一下。 是秦榛給她發(fā)的消息。 【快看快看,趙清音翻車了!??!】 【哈哈哈哈,這個小婊砸終于翻車了,殷總威武?!?/br> 傅幼笙漂亮小臉蛋上表情極淡,點開了他推送過來的微博。 昨晚掛在上面的那些殷墨不在意的‘謠言’全部撤下去,搜索不到一點痕跡。 只有掛著的#殷墨公開澄清與趙清音毫無關(guān)系#的詞條掛在最上面,后面跟著一個藍(lán)色的【薦】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買了熱搜。 傅幼笙眼睫低垂,沒什么情緒,甚至都沒有點開里面。 秦榛這個時候繼續(xù)發(fā)消息:【嘿嘿嘿,你說殷總這是不是為了你才公開打臉趙清音的?你家殷總這次這事兒辦得漂亮?!?/br> 傅幼笙睫毛顫了顫,輕輕笑了,為了她? 分明是因為趙清音踩到哪個人的底線了。 殷墨這個人,只要沒踩到他的底線,他根本就懶得管,但如果越界了,即便是之前寵愛的再寶貝,他就會立刻翻臉。 大概是覺得單方面跟傅幼笙聊不太爽。 秦榛一個視頻電話過來:“我還以為殷總這個澄清你得高興瘋了,現(xiàn)在怎么回事?” 看到傅幼笙情緒淡淡,秦榛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 傅幼笙拿起手機,一邊往衣帽間走,一邊緩緩開口:“榛榛,我想跟他分手。” 分手?。?! 秦榛震驚的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