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傅幼笙的美貌有目共睹。 但凡她在場的局,其他女性都沒有什么存在感。 傅幼笙忽然腳步一停,“嗯?怕被我比下去?” 小諾一看她有興趣,覺得有戲,一把拉住她:“去吧去吧,笙姐去了肯定艷壓全場!” 傅幼笙想了想,沒再拒絕。 晚上七點。 傅幼笙抵達(dá)餐廳包廂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坐了兩桌。 一進門她就聽到導(dǎo)演的大嗓門。 揉了揉耳朵,傅幼笙抬步走進來,入目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修長干凈的手指端著一杯透明的酒水把玩著,姿態(tài)閑適又慵散,與四周那些大聲說話的中年男人們格格不入。 殷墨仿佛感應(yīng)到了她的目光。 抬眸看她一眼。 就在這時,導(dǎo)演也順著殷墨的視線看過去,已經(jīng)喝了兩杯白酒有點上頭的導(dǎo)演招手:“小傅,你來晚了,過來自罰三杯給殷總道歉?!?/br> 傅幼笙在想自己現(xiàn)在轉(zhuǎn)頭回去的可行性多高。 然而導(dǎo)演沒給她思考機會。 直接把她拉到殷墨面前。 塞了一杯白酒給她:“給殷總敬酒?!?/br> 傅幼笙看著白酒。 再看看含笑不語的殷墨。 見傅幼笙不動。 殷墨指腹慢悠悠的摩挲著杯璧:“不敬也沒關(guān)系。” 看了眼身側(cè)空著的位置,語調(diào)平淡,“傅小姐請坐?!?/br> 傅幼笙忽然松唇,朝著殷墨笑靨如花:“敬啊,怎么敢不敬殷總,我怕今晚就被封殺了呢。” 隨即看都沒看他,只微微揚起頭,將整整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豪氣!” “沒看出來啊小傅你還有這種酒量?!?/br> “小傅真會開玩笑,殷總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br> 酒局上,大家笑著調(diào)侃。 傅幼笙空腹喝了一杯酒后,強壓下被辣的咳嗽的沖動。 喝完她才后悔,每次見到殷墨,她都冷靜不起來。 傅幼笙揉了揉開始發(fā)暈的額角,“抱歉,我先去趟洗手間?!?/br> 說完,傅幼笙抬步便往外走。 殷墨眼神沉斂,這么多年,她還是這個脾氣,而且被他慣的越發(fā)見長,一氣起來就不管不顧。 等她身影剛消失在門口,殷墨不緊不慢的扯了扯領(lǐng)帶,站起身:“去外面抽根煙?!?/br> 剛準(zhǔn)備起身的齊宴之,思量片刻,跟著也起身:“我去外面吹吹風(fēng)?!?/br> 眾人:“……” 這一桌除了劇組高層之外,就是幾個咖位大的主要演員,一個個都是人精。 見氣氛古怪,你一眼我一語的打岔。 很快,包廂重新恢復(fù)熱鬧。 殷墨走的很快。 齊宴之遲疑那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消失了。 傅幼笙眼眸朦朦朧朧,完全沒有看清楚自己進的是哪個廁所。 剛一進去。 便聽到男人一聲喊:“?。∨?!” 傅幼笙入目便是穿著灰色牛仔褲的男人,手正扶著什么玩意兒。 沒等她看清楚什么玩意兒。 下一秒。 眼睛便被一雙大手捂住。 然后攔著腰抱出去。 殷墨低沉的嗓音清晰:“抱歉,我家小朋友喝多了沒看清標(biāo)示?!?/br> 差點被傅幼笙眼神非禮的那個年輕男人,大概喝的也有點多,根本沒看清楚她的長相,“喝多了就看緊點,萬一把我嚇得以后不能勃。起誰負(fù)責(zé)!我家五代單傳!” 殷墨眼眸微沉。 剛準(zhǔn)備開口。 便看到被自己攬在懷里已經(jīng)醉得眼神迷離的女人從包里拿出一張小卡片,夾到門把手上,揚聲對那個人說:“拿去用,不用謝!” 她手不穩(wěn)。 小卡片飄到了地上。 殷墨掃了眼,視線一暗:“哪來的?” 傅幼笙趴在他懷里,看著他笑了一會兒。 在殷墨耐心消失之前,忽然踮起腳,細(xì)軟的手指捏住殷墨的耳垂,紅唇貼近,吐氣如蘭:“我小聲告訴你,你別跟我老公說。” “其實我老公也有這個毛病。” “這是我特意跟人要的專家號?!?/br> 殷墨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擋住她的臉,然后再傅幼笙驚呼聲中,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男廁所外。 拉上拉鏈的年輕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撿起來掉在地上的小卡片,樂得酒都醒了。 這特么是什么活寶。 色調(diào)花花綠綠的小卡片上,非常清晰的寫著:見證奇跡,應(yīng)孕而生。下面一排小字:不孕不育,男性勃‘起困難,早泄,少精,弱精,請到xx路xx區(qū),幸福鎮(zhèn)1043室,專家替您解決煩惱,讓您未來生生不息,幸福一生。 * 殷墨的車就停在外面。 一上車,傅幼笙就從西裝拱出來。 不斷蹭著殷墨的脖頸,嬌氣說:“口渴?!?/br> “想喝桃子酸奶?!?/br> 殷墨拎著她的后頸皮膚,面無表情:“沒有?!?/br> 傅幼笙醉酒之后,根本不怕殷墨的冷面,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撒嬌:“你不疼我了,你壞!” 女人身上清雅的淡香與酒香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醉人蠱惑的香氣。 誘得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深入,再深入品鑒。 殷墨見她嘟著紅唇,滿是不自知的撩人春色,本來冷淡的眼眸,漸漸漫上洶涌的幽暗。 本來不想在車上欺負(fù)她的,但是看到她這幅模樣,殷墨腦海中浮現(xiàn)出白日里在休息室的畫面,呼吸窒了窒。 捏著她后頸薄薄皮膚的指尖,不知何時,成了帶著其他情緒的磨挲,薄繭擦過后頸。 殷墨清晰看到懷中女人小臉上媚氣橫生。 吊帶裙下,纖細(xì)柔白的雙腿交疊。 表情似是難捱。 “殷墨,殷墨?!?/br> 女人眉心輕輕皺著,喊著他的名字。 殷墨多熟悉她啊,她想要什么,殷墨最清楚。 男人嗓音低?。骸耙疫€是要桃子酸奶?” 傅幼笙纖薄的后脊毫無縫隙貼在放倒的椅背上,被逼得直想哭。 殷墨慢條斯理的淺吻著她那枚小小的朱砂痣,薄唇緩緩梭巡。 司機將車停在了酒店外面的一片梧桐樹林里。 隔著不遠(yuǎn)的盡頭,音樂噴泉不知何時響起,一束水柱朝上噴灑,旋即水珠四散開來,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濺起了零星水花,水花的擴散的波紋一圈圈撞向池邊,又被堅硬的泉池彈回去。 幽暗的車廂內(nèi),傅幼笙纖白的天鵝頸突然繃直了,眼眶中醞釀多時的淚珠,終于順著緋色眼尾滑下來。 “殷墨,老混蛋。” 向來清冷好聽的聲音,此時帶著柔柔的顫音。 * 傅幼笙醒來時,感覺四肢跟離家出走了似的,軟的沒有知覺。 “醒了?” 清冽淡漠的男人聲音傳來。 傅幼笙下意識看過去。 男人帶著細(xì)框的銀邊眼鏡,端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是開著機的筆記本電腦。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