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還不知道誰吃誰呢
葉巧心只在和蘇淺淺電話聊天中聽她提起過紀新雨,道這個男人有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優(yōu)秀,那時候她心中還不以為然。 她只覺得一個讓女人包養(yǎng),從女人身上拿錢的男人,再出色也不過就那樣了,頂多就是樣貌長得好看些,可是這世上又哪里缺少了帥哥俊男?有什么稀罕的。 不過等親眼看見紀新雨,她就不得不承認,蘇淺淺那些夸獎竟然是真的,這個名叫紀新雨的男人,那是真的很出眾。 他樣貌長得自然是不差的,但是更為出眾的是他的氣質(zhì),那是從骨子里帶出來的,葉巧心見過許多男人,可是卻沒有幾個有他這樣的氣度。 但是這個男人越出色,就越讓她心中警惕。 想到周鑰所說,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這個男人的身份,她才暫時按捺住心里的想法,不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沖上去扯住紀新雨的領(lǐng)子,質(zhì)問他待在蘇淺淺身邊是想干嘛。 紀新雨像是沒看見葉巧心警惕打量的目光,笑道:“剛好菜都做好了,我去拿碗筷?!?/br> 他個高腿長,氣質(zhì)出眾,如果不看他身上系著的粉嫩嫩得讓人覺得可笑的圍裙,倒覺得他不是去廚房,而是要去會議室開會。 四人圍著桌子坐下,鍋里的湯已經(jīng)煮開了,紀新雨把rou倒進去,血紅的rou隨著翻滾的湯汁攪動,眨眼間就變成了白色。這rou切得很薄,雖然比不上片rou機,但是也是入鍋一涮就可以吃了。燙過的rou已經(jīng)熟了,裹上蘸料,吃起來rou質(zhì)鮮美,尤其是嫩。 紀新雨沒吃幾口,就負責(zé)給她們?nèi)€涮rou,蘇淺淺眼疾手快,剛下鍋的人周鑰和葉巧心還沒動,就被她一筷子全部夾走了,擱到了紀新雨的盤子里。 葉巧心嘖了一聲,道:“淺淺,這你就不厚道了,哪有吃獨食的份?” 蘇淺淺有些心虛,想了想又理直氣壯的道:“紀新雨一直都沒怎么吃,總不能讓他干餓著啊。他一直都給我們涮rou,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了,這些菜都是他準備的,我們也要吃水不忘挖井人啊。他弄了一下午,還沒吃幾口了?!?/br> 周鑰喜歡吃蘸料碗里炒香的黃豆,夾著嚼了兩顆,道:“淺淺這是懂得心疼人了啊?!?/br> 蘇淺淺臉立刻就紅了,下意識的去看紀新雨,對方也正好看過來,臉上笑吟吟的,笑得她臉上更加熱了。 紀新雨怕她太害羞,伸手夾了兩塊土豆給她,道:“你不是喜歡吃土豆嗎,應(yīng)該熟了,快嘗嘗?!?/br> 屋里雖然空調(diào)打得足,但是在這個月份吃火鍋,還是讓人熱得慌,吃得人一身汗,但是卻也很爽。紀新雨的手藝那是沒得話說,葉巧心忍不住感嘆,蘇淺淺還真是撿到寶了,這手藝,怪不得一個多月沒見,都胖了一圈了,那小臉蛋滋滋潤潤的,看上去就很好捏的樣子。 吃到后邊,葉巧心才想起自己擱在一邊的紅酒,急忙讓蘇淺淺拿杯子來,道:“差點把這個給忘了,這可是好東西,我老爸都舍不得碰的,我們開來嘗嘗?!?/br> 蘇淺淺喝不出來酒的好壞,她沒有怎么喝過酒,僅僅幾次的嘗試并沒有留下什么美味的印象,因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她就十分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嘟囔道:“……還沒有我的果汁好喝?!彪m然聞起來好香。 葉巧心笑她:“長不大的小屁孩?!?/br> 蘇淺淺最不喜歡別人說她是小孩了,不樂意的道:“我才不是小孩了,我也會喝酒的?!?/br> 說著,她拿起杯子咕嚕嚕的就把一杯酒全喝了,一滴不剩。 葉巧心誒了一聲,蘇淺淺的動作太快她沒攔得住,道:“哪有喝酒像你這么喝的,這么喝很容易醉的?!?/br> 蘇淺淺的臉已經(jīng)紅了,不過意識看上去還是十分清醒的,至少目光還是很清明的。 周鑰白了葉巧心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討厭別人說她是小孩了,她從來就沒喝過酒,等酒醒了,頭不知道疼成什么樣?!?/br> 蘇家有五兄弟,蘇淺淺作為男孩堆里的唯一一個女孩,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了,被這些哥哥們像是護犢子一樣保護著長大的。就算她已經(jīng)二十叁歲了,也還是把她當成孩子來看,她的性子也還像個孩子,煙酒之類的,五位兄長是絕對不許她碰的。 想到蘇家五兄弟,葉巧心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妹控這種生物,說起來還是很可怕的。要是知道他們心愛的小meimei包養(yǎng)了一個男人,嘖嘖,葉巧心完全不敢想象那會是一副什么樣的場景。 紀新雨倒了杯水來喂給蘇淺淺喝,問:“感覺怎么樣?要去休息一下嗎?” 蘇淺淺搖了搖頭,坐直身體,道:“沒,就是頭有點暈,上臉。” 周鑰看了一眼時間,道:“反正我們吃得也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和巧心就先回去了。” 蘇淺淺反應(yīng)有點遲鈍,慢吞吞的道:“你們不在我這里睡嗎?” 葉巧心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蛋,笑道:“行了,大寶貝兒,你早點睡吧,我們就不留下來了?!?/br> 兩人拿著包出門,紀新雨去送他們,葉巧心道:“別了,你好好照葉淺淺吧?!?/br> 紀新雨點頭。 葉巧心看著他,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我不希望你做出傷害淺淺的事情。淺淺她這人很天真,雖然有些沒心沒肺,但是也知道疼得,被人傷到了,會難過很久的。” 紀新雨扭頭看了一眼呆呆坐在椅子上的蘇淺淺,喃喃道:“這世界上,又有誰舍得傷她了?” 語氣里,是說不出的柔情與憐惜。 想了想,他還是對葉巧心她們透露了一點。 “其實,我和淺淺,很早就認識了……” 直到從樓里出來,吹著外邊的涼風(fēng),葉巧心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這,紀新雨還真是夠拼的?!彼滩蛔〉?。 周鑰笑,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興然,道:“他和淺淺,還不知道誰吃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