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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冷王盛寵魔眼毒妃在線閱讀 - 第160節(jié)

第160節(jié)

    秦箏眨眨眼,她好像也從未與楚桓說過她的異能,但他是如何知道的?

    果然是聰明人啊,幾次就察覺出來了,不能怪她太外露,只能怪他人太聰明。

    顧尚文站在云戰(zhàn)身后,聽的云錦昭如此說,不禁的暗暗哼了幾聲,原來是此事皆因楚桓。

    云戰(zhàn)倒是沒什么異常的表情,畢竟他也是覺得云錦昭說的有理。

    將秦箏推到高處,于他和她來說都是好事,可就是擔心會對秦箏的身體造成損傷。以前泄露天機多了,就總是有不好的事發(fā)生。這般下去,也不知是好是壞。

    “就這么被人供奉跪拜的,十皇叔你就確定不會折我的壽?”微微挑眉,她這表情看起來也是刁鉆的很,不容易欺負。

    “你這丫頭受得起吧!”云錦昭一副我也信服的表情。

    秦箏不免得意,按理說她不是普通人,能看得見他人的未來這也是事實。論說受不受的起,其實也是受得起的。

    瞧她受用的表情,云錦昭輕笑,這還真是利爪貓,得順毛摸。

    “十皇叔這話呢,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不過,我這在不知情的時候就被你利用了,然后來到這皇城嚇了我一跳,是不是得來點兒精神補償什么的?!贝饝?,但還不滿足。

    “老九,你這媳婦兒可貪財?。 眴问重摵?,云錦昭虛空點了點秦箏的腦門兒,然后走至一旁坐下,著實無奈。

    云戰(zhàn)看著她,然后眼神示意要她過來坐下,眉眼間盡是縱容。

    秦箏開心的很,眉眼彎彎的走過來,一屁股坐下,拿起旁邊矮幾上的茶杯。那茶杯上等的白瓷,外面箍著一圈的金箔,精美的不得了。

    “十皇叔要是舍不得掏腰包,送給我這一套茶具做賠償也可以啊?!眴问滞兄遣璞?,這茶杯也是值錢的很。

    “那你瞧瞧我這書房,你還相中什么了?”云錦昭揮揮手,要她自己挑。

    秦箏倒是想要那把龍椅,黃金寶石鑄成,值錢的很。奈何她可不敢說,否則可就被當做有不軌之心了。

    “十皇叔這書房里的好東西太多了,我看這地毯就不錯,不如把這地毯也給我吧。”這地毯上龍鳳皆有,厚約十幾公分,踩上去柔軟的很。放在這里簡直浪費,應該放在臥室里,光著腳丫子走在上面一定舒服。

    “說是貪財,倒也不是十分貪。好,送給你。不過這用了許久了,怎么好送你舊的,一會兒著內務府給取出新的來?!痹棋\昭大方的答應,這地毯可是東部一小國送來的貢品,一共也就三條而已,秦箏倒是會挑。

    秦箏連連點頭,十分滿意,這云錦昭果然懂事。

    這倆人說了半晌,云戰(zhàn)與云錦昭終于對上了話,叔侄倆敘話,倒是平常,似乎也沒有什么君臣之分。

    秦箏與顧尚文用眼神兒對話,顧尚文那滿滿的都是笑,對于秦箏當下的處境十分欽羨。

    幾不可微的撇嘴,秦箏眨眨眼,示意離開這御書房,去外面走走。

    顧尚文也同意,畢竟在這里他可插不上什么話。

    “咳,十皇叔,大元帥,我出去走走。這許久不來皇城,感覺這皇宮里龍氣彌漫,我去感受感受,沾些十皇叔的龍氣。”說話好聽的很,聽到云錦昭笑意滿滿。

    “去吧去吧?!痹棋\昭同意,便是她隨便在宮中行走,那也是沒什么問題的,這宮里可沒什么秘密。

    揮手示意顧尚文和她一起走,然后倆人離開御書房。

    出得大門,冷氣襲來,秦箏裹上狐裘披風,然后道:“這才像皇宮啊,十皇叔將那些邪氣都壓下去了,如今我已經見不到死氣了。”以前來這皇宮時,總是能在一些邊邊角角看見飄蕩的死氣,這次就沒看見。

    顧尚文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然后搖頭,“小生rou眼凡胎的,看不見?!?/br>
    “你自然看不見,若是都能看的見,那我還當什么先知啊。”秦箏現在享受這個名了,而且被供奉信仰,也覺得自己受得起。就像人可以吃雞鴨魚,那是等同于超度它們,因為人要比雞鴨魚高級。

    她雖是個人類,但在人類中,也是不尋常的那種。尋常人愿意供奉信仰,那就隨他們了。

    顧尚文連連點頭,“皇上也對王妃極為推崇,沒有絲毫的懷疑王妃?!本褪沁@一點,顧尚文覺得十分稀奇,云錦昭對楚桓也未免太信任了。

    “當初他就懷疑過我,后來楚桓看出來了,他也就明白了。要說這楚桓是真聰明啊,他是怎么知道的?顧尚文,你透露的口風吧?”順著雕梁畫棟的長廊走,秦箏猛的質問道。

    顧尚文立即搖頭,“不是小生。”嘴上雖否認,但心里卻也在尋思,可能還真是他說出去的。那時在雪山大營,他倒是說過秦箏有多么不凡,諷刺楚桓這種人不要肖想。莫不是,就是在那時他琢磨透了的?

    秦箏哼了哼,“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見不得人。我這是與生俱來的本事,不是偷來搶來的。眼下,我這成了云家的王牌,鞏固地位,就拿我說事兒,我剛剛要的賠償好像還少了點兒。”

    顧尚文笑,“那王妃現在回去再討要些?”

    “算了吧,我還沒那么財迷。就等于幫云戰(zhàn)了,誰讓他也是云家人呢。”云家,說來,她也是云家人呢。

    順著長廊走,驀地迎面走來了兩個朝臣。身穿官袍,走路時昂首挺胸,看起來有派的很。

    他們也瞧見了秦箏和顧尚文,在略一詫異時,隨后微微彎了腰身,不再昂首挺胸。

    顧尚文微微瞇起眼睛,“這是吏部尚書與右侍郎。”根據官袍,認得出身份。

    秦箏幾不可微的點頭,眸子微瞇,陷入空洞。

    那二人走過來,似乎也認出了是誰,拱手施禮,“見過九王妃。”

    回神兒,秦箏眉眼彎彎,“二位大人認識我?”現在這么有名了?

    兩人對視一眼,尷尬的笑笑,“自然認識自然認識。”

    秦箏點點頭,回頭與顧尚文對視了一眼,覺得可笑。

    顧尚文走上前,與那二人寒暄起來,秦箏站在一邊,再次看那二人,眸子空洞,恍若失了魂。

    那二人與顧尚文說話,卻也在注意著秦箏,近來她這么有名,自然會多多注意一些。

    驀地瞧見秦箏那失了魂魄眼神兒詭異的樣子,二人大為不適。云錦昭說她是先知,看來還真不是亂說,瞧那眼睛,非比尋常。

    顧尚文忍不住笑,心猜這兩個衣帽堂堂的大人,應該是被看的連內褲都不剩下了。想想就覺得好笑,畢竟往時吃虧的總是他。

    看的差不多,秦箏眨眨眼回神兒,“顧尚文,咱們走?!?/br>
    “是。二位大人,咱們回見。”顧尚文立即告辭,隨后與秦箏繞過他們離開。

    那兩個人回頭目送他們倆離開視線,隨后對視了一眼,小聲議論起來。

    拐過長廊,顧尚文立即急忙問道:“王妃,您都瞧見什么了?”

    “瞧見他們在收賄?!边€沒少收,可比她今天朝云錦昭討要的那個什么茶具地毯值錢多了。

    顧尚文睜大眼睛,然后豎起大拇指,“王妃,小生佩服。”

    “這都不算事兒。你們王爺不想做皇帝,否則啊,我讓他朝上一個貪官都沒有?!彪m是如此說,但有時有些事是明知道也得裝作不知道的。所以啊,作為旁觀者總是好說話,若是身處其中,那就得揣度著說了。

    顧尚文點點頭,“若是要王妃執(zhí)掌欽天監(jiān),那絕對無人敢說二話?!北闶亲鲐┫啵行┰挾疾荒軄y說。

    “欽天監(jiān)啊?你一說我想起那個阮天師了,當時把那早已歸西的太后忽悠的迷迷糊糊。對于自己不懂的事情,人們往往愿意沒有懷疑的相信。”秦箏覺得這應該就是人類的一個弱點吧。

    顧尚文也同意,就是這么回事兒。

    轉悠了一圈,倆人還沒走到御花園呢,就被特意尋找他們的公公給找著了。說是已經備下了筵席,要他們回去用膳。

    秦箏直接斷定這頓飯肯定吃不好,必定是云錦昭給她找事兒了。

    回去,在承昭殿的筵席已經擺下了,而且,人非常之多。

    放眼看了一圈,都是朝上的大臣,還有剛剛在長廊里碰見的那兩個吏部的官員。長席擺滿,將近百多人。

    怪不得剛剛會在長廊里碰見那兩個朝臣,那都是應云錦昭的旨意進宮參筵的。而這場筵席,對于他們來說,那應當是鴻門宴。

    秦箏走至云戰(zhàn)身邊,與他對視了一眼,秦箏幾不可微的撇嘴,“今天這是打算累死我啊!”

    云戰(zhàn)抬手揉揉她的頭,“粗略的看一下即可,不重要的無需說。”

    “你也被收買了?不會十皇叔也答應你給你一地毯吧?”秦箏調侃,惹得云戰(zhàn)拍她的屁股。

    落座,然后云錦昭舉杯,其他人也隨著舉起杯,聽云錦昭接下來的講話。

    “適逢九王返朝,朕擺下筵席,為九王接風。明日九王要啟程趕往北方,北方面臨危機,九王為朕解憂。在此,朕以一杯清酒,預祝九王一路順風。來,眾卿家一同舉杯,飲盡此杯?!痹棋\昭講話,聲勢不凡。

    秦箏舉著酒杯,眸子悠悠轉,開始看那些認真聽云錦昭講話的朝臣。

    其實他們看起來也都很聽話,最起碼云錦昭在說話時,無人敢亂轉眼睛看別處。

    盡管有些心懷不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可還是不得不說,都裝的很好。若不是秦箏有她這雙眼睛,她是看不出來的。

    交杯換盞,這群朝臣是真能喝,而且喝起酒來,這文縐縐的話也多。那種勸人喝酒的詞句數不勝數,讓人想不喝就不成。

    云戰(zhàn)是天生冷面,讓人想厚著臉皮和他熱絡也根本熱絡不起來。所以這撐場面的事情就交給顧尚文了,他最擅長。

    代替云戰(zhàn),顧尚文一個個的與那些朝臣喝酒,酒量令人瞠目。最起碼秦箏以前是不知道,顧尚文酒量這么好。

    云錦昭坐在上首,不時的與云戰(zhàn)說幾句話,而后便是面帶笑意的看著席間。

    人太多,秦箏挨個的看一遍也需要很多時間。視線掃過顧尚文,忍不住的也看看他,這看見的就是他趴在浴桶里嘔吐的畫面。太過真實,好像就在旁邊看著一樣,看的秦箏也忍不住的想吐。

    趕緊回神兒,然后搖搖頭,顧尚文這酒量好也只是表面,沒人的時候丑態(tài)盡顯。

    不過這看一圈下來,其實問題也不大,可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比如貪財貪色的。這都正常,是人都有缺點。

    但也有大貪,貪的人嘆為觀止。像這種,就得嚴肅處置了,放任的話,只會將朝廷都敗壞了。

    云錦昭這滿朝的大臣,恐怕沒問題的也就只有楚桓一人了。像楚桓,是只可遇不可求啊,云錦昭也真是運氣好,能碰見個楚桓。

    這酒,一下子就喝到了傍晚時分。冬天,天也黑的早,宮燈亮起,氣氛更是濃。

    筵席撤下,歌舞響起,酒精作用,大半的人都開始醉眼迷離。

    秦箏則早在絲竹響起之時與云戰(zhàn)離開,不過片刻,云錦昭也離開了?;噬喜辉?,讓人覺得掃興的云戰(zhàn)也不在,這承昭殿徹底熱鬧了起來。

    顧尚文很能玩兒,他去那些煙花之地可不止是去風流的。那些地方的找樂子招數他可是盡數學會,與那些朝臣打成一片。

    后殿,聽著前面的絲竹聲,秦箏都有點熏熏欲醉了。這種環(huán)境,便是想兩袖清風,估摸著也清風不起來。

    云錦昭笑容滿面,“你這丫頭一直笑容古怪,可是看見了什么?”

    喝了一口茶,秦箏故意的拖,“看見是看見了。不過,有些問題很小,想必十皇叔您也都知道。那些問題大的,十皇叔應該也都知一二。那一二我就不說了,我說說三四吧?!?/br>
    云錦昭自然會想聽,他自然想一一的深知所有人。

    秦箏慢悠悠的開說,而且她說的這個還真是三四,說的都是云錦昭不曾發(fā)現的。

    云戰(zhàn)坐在一旁,恍若一座山,他就是她最堅強的堡壘。

    聽著秦箏在說,其實他不想讓她說的那么細致,畢竟他現在也覺得她說的太多于自己有損。

    但瞧著秦箏那越說越興奮的模樣,他也是無法阻攔。這個女人,瘋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外面的人都醉的差不多了,顧尚文還能一一告別,然后吩咐守在外面的宮人一定要將他們都送出去,簡直就主人一般。

    待得所有人都離開了,他也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半晌,秦箏與云戰(zhàn)出現,兩個宮人抬著顧尚文,離開了皇宮。

    “這酒味兒,今晚你叫兩個人守著他吧,別再吐得卡住了喉嚨?!弊咴诤螅毓~拉著云戰(zhàn)的手,看著那醉的一塌糊涂的顧尚文輕聲道。

    云戰(zhàn)面無表情,“但凡有這種場合,喝酒的都是他,不用擔心。”

    “就算你想喝,也沒人跟你喝,那張臉嚇死人?!迸孟氚徒Y他的人不敢靠前。

    “嚇著你了?”垂眸看了她一眼,云戰(zhàn)覺得就算嚇著所有人,也嚇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