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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冷王盛寵魔眼毒妃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喜歡馬?”聽她在那兒和馬說話,云戰(zhàn)低聲道。

    “這么俊的馬我喜歡,太好看了!”贊嘆,秦箏的手還在馬兒的鬃毛上,都忘了剛剛還在固執(zhí)的不讓云戰(zhàn)騎馬。

    “你可以學(xué)騎馬,不過你這腿兒太短,可能夠不到馬鐙?!鄙砗蟮娜讼冉o予希望,然后再給狠狠一擊。

    秦箏聽得翻白眼兒,“是啊是啊,大元帥的腿多長?!边@個她反駁不得,本來就沒人家腿長。

    隊伍啟程,這次,大家都在無形中放松了很多。盡管在這西南也有突襲這種事情發(fā)生,但畢竟在自己的地盤兒中,要比別處放心很多。

    和云戰(zhàn)共乘一騎,這馬品種好,自然要比其他的馬穩(wěn)得多。速度不快,坐在馬背上也很穩(wěn)當(dāng),秦箏自然也放心很多,這樣就不會將云戰(zhàn)的傷口顛簸崩開。

    雨雖然不下,可是天空陰沉,而且剛下過雨,氣溫很低,雖比不上皇城那種寒冷,可吹在臉上的風(fēng)仍舊很涼。

    一馬當(dāng)先,秦箏跟著云戰(zhàn)一直在最前面,陰沉的天空下,掛著樹葉的樹也顯得十分黯淡。

    身子向后,秦箏靠在云戰(zhàn)懷里,他用沒受傷的手駕馬,另一只手則放在了她的腰間。

    抓住他的手,感覺自己兩只手才及得上他一只手的大小。

    “云戰(zhàn),我這樣靠著你你疼么?”想起他手臂上的傷,秦箏望著遠(yuǎn)處小聲道。

    “不疼?!逼鋵嵥盟朴肋h(yuǎn)都是這個回答,他不會有說疼的時候。

    “云戰(zhàn),我仔細(xì)想了想那天的事,我覺得我那天突然生病就是因為那天要出事兒。”和著馬蹄聲,秦箏聲音不大的說著,但云戰(zhàn)聽得清楚。

    “何出此言?”云戰(zhàn)不覺得和她有關(guān)系,這種突然的襲擊在這二十多年中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他還覺得是他連累了她呢!如不是因為他,她怎會受到如此驚嚇。

    “有句古話叫做天機(jī)不可泄露,有特殊技能的人都會伴隨著先天的缺陷。就像段冉,他從小就有病,不吃藥就不行。我以前是殘疾,雖然是人為的,但這應(yīng)該也是上天給予特殊技能的同時又施加的缺陷??涩F(xiàn)在我很健康,又有大元帥你這么拉風(fēng)的男人,我太不正常了。不僅這樣,我看見了什么都說出來,這等于泄露了天機(jī),所以,這次發(fā)生的事我就沒看見?!闭f著說著,她覺得就是這樣。

    “胡扯?!鄙砗蟮娜瞬挥X如此,雖然人很渺小,但未必會一直被天掌控,還有句話叫做人定勝天。

    秦箏撅嘴哼了哼,“我是認(rèn)真的。從此以后,我不會再胡亂的將看到的說出來,你要理解我啊,不是要故意的隱瞞。”

    “成,你想怎樣便怎樣吧?!痹茟?zhàn)也不強(qiáng)求,只要她心里舒服就行。她這小腦袋想的太多,他管不了她的腦子,就讓她自己看著辦吧。

    “我說的是真的,往后我只說重要的,不重要的,我就自己看一樂呵。到時我自己笑,你可別當(dāng)我是神經(jīng)病了。”她雖是說的認(rèn)真,但那語氣聽起來也讓人發(fā)笑。似乎她就是有這個本事,將任何話都表達(dá)的特別搞笑。

    “不理你?!痹茟?zhàn)簡單回答,他就當(dāng)做看不見,視而不見的本事他可比任何人都厲害。

    “好呀,那就不理我。”仰頭看了他一眼,那下頜剛硬,此時卻載著柔和。

    天空依舊陰沉,但這西南的官道十分寬敞,一天一夜的大雨過后,這官道依舊還是那般平坦寬闊。

    馬兒走起來也很輕松,踢踢踏踏,踏著潮濕的路面一直向前。

    靠在云戰(zhàn)身上昏昏欲睡,雖然她可能給云戰(zhàn)帶來了不方便,但這般粘膩著,想來他也是不會厭煩的。

    路過小鎮(zhèn),這小鎮(zhèn)稀稀拉拉的一直綿延出去很遠(yuǎn),寬敞的大道更是將小鎮(zhèn)一分為二,經(jīng)過時能清楚的看到大道兩側(cè)的小鎮(zhèn)狀況。

    有歡天喜地的嗩吶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秦箏睜開眼,翹起屁股看過去,便是目力不及,但那大紅的顏色喜氣洋洋還是進(jìn)入了眼中。

    “成親的?!彼庀?,秦箏來了興致,隨著越來越近,那在官道下的小路上前行的接親隊伍也更清楚的進(jìn)入眼里。

    新郎騎著高頭大馬在最前,后面是喜氣洋洋吹著嗩吶的隊伍,那些人好像天生會演戲似的,一邊走一邊跳,將整個隊伍弄得熱熱鬧鬧。

    后面是花轎,四個人抬著,雖沒都穿著紅衣,但是戴著紅帽子,也喜氣的很。

    花轎最后,幾個人趕著牛車,車上拉著陪嫁,幾袋子糧食,還有趕在最后面的幾只羊。

    “真是簡樸?。〔贿^看起來真熱鬧,咱們倆那時好像沒有吹嗩吶的?!膘o悄悄的,她什么聲音都沒聽到。

    她一說這個,身后的人明顯的直起了身體,“嗯。”回答,他也承認(rèn),那時他根本不覺得那是他的婚禮。

    秦箏眨了眨眼,“明明是明媒正娶吧,但怎么感覺我是個小妾呢?悄無聲息的被送進(jìn)你那荒蕪的府邸,然后我就變成你的王妃了?!边B天地都沒拜,在這古代其實也不算成親吧。

    “回天陽關(guān),咱們重新拜堂成親?!鄙砗蟮娜顺谅暤?,而且很明顯他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才說這句話的。

    挑眉,秦箏忍不住笑,“那咱倆就是二婚了!”

    “瞎說!”云戰(zhàn)摟住她。他能很冷靜的說出剛剛的話來,那就證明他是真的想娶秦箏為妻,這是很嚴(yán)肅的,她卻好像當(dāng)做笑話了。

    “別生氣。再和你結(jié)婚也成啊,不過我可不會輕易答應(yīng)。大元帥,你求婚吧?!奔热凰胫貋硪淮?,那就干脆從頭開始。

    “求婚?求你嫁給我?”還需要求么?她本就是他的王妃。

    “沒誠意。算了,這個就不提了?!睋u搖頭,秦箏不滿意。扭頭看著那接親的隊伍越走越遠(yuǎn),她眉眼彎彎,暗暗祝福他們幸福。

    云戰(zhàn)不解她的想法,他想要與她共度一生,這誠意就已經(jīng)很足了。

    一路回天陽關(guān),這一路,秦箏的確守口如瓶,她便是看見了什么稀奇的,也絕不會再告訴云戰(zhàn),哪怕一直自己偷著樂。

    云戰(zhàn)也果然不再問她,既然她心里舒坦,那些閑事他不知道也罷。

    終于抵達(dá)天陽關(guān),這一路他們居然走了五天,以前可是從未有過這樣的速度。

    抵達(dá)后,云戰(zhàn)便立即前往石牢,秦箏自然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也沒有追問。

    看著那些隨云戰(zhàn)一同離開的將軍,秦箏的眼眸慢慢的陷入空洞,結(jié)果這么一看,倒是把她嚇了一跳,就在一會兒,天陽關(guān)總都尉杜孝清該宰了那大內(nèi)侍衛(wèi)中的某一個了。

    一刀就將頭砍了下來,血濺出去很遠(yuǎn),噴濺的血滴好像都噴到了秦箏的臉上。眼睛一眨,她回過神,然后慢慢搖頭,不知一會兒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但瞧著杜孝清那幾近瘋狂的模樣,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兒。

    “小姐,咱們進(jìn)去吧?!笨辞毓~許久不動,小桂在一旁輕聲說道。

    “嗯?好。對了,曹綱帶著嫂子和小琦進(jìn)城了是么?”沒看到曹綱,估計就是如此。

    “對,城里的房子已經(jīng)買妥了,曹護(hù)衛(wèi)直接帶著曹大嫂和小琦過去了。安頓一下,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小桂點頭應(yīng)答。這一路上秦箏都和云戰(zhàn)在一起,馬車?yán)锟帐幹挥兴蝗藳]意思,后來她就去了后面的馬車,和曹綱的妻子還有曹琦小家伙坐一輛馬車。

    “不用著急,咱們回來了,無論什么都有人去做,曹綱眼下應(yīng)該忙著造人。”往回走,秦箏一邊調(diào)侃。

    小桂抿嘴笑,“小姐說的是,曹大嫂也想生個女兒呢?!?/br>
    “所以啊,曹綱得辛勤耕耘,不然哪有收獲?!鼻毓~雙手負(fù)后的邁步,說的頭頭是道。

    小桂嗤笑,“那小姐呢?小姐什么時候會有收獲呢?”看她和王爺感情那么好,應(yīng)該也會很快就有。

    哽了哽,秦箏搖頭,“我呀,我還是個孩子呢,再生一個怎么照顧他?等等吧?!鄙⒆樱克蓻]想過。再說有云戰(zhàn)要求那么嚴(yán)格的人在身邊,要真是有孩子,她和他得因為教育孩子的問題一天吵八百遍。

    小桂則不這么想,只要努力到了,那生孩子只是一眨眼的事兒。

    秦箏所看到的沒有錯,云戰(zhàn)以及幾位將軍去了石牢將近半個時辰后,就有尸體被抬了出來。身首分離,死的很慘。

    站在臥室的窗口,看著那尸體被抬著通過校場,小桂唏噓,秦箏則暗暗搖頭。

    “應(yīng)該都?xì)⒘?,趁著王爺不在來搗亂,死了活該?!毙」鸩煌?,這丫頭心也狠著呢。

    “都?xì)⒘朔吹孤淙丝谏?,起碼得留幾個?!彼麄兌际谴髢?nèi)的侍衛(wèi),職位比禁衛(wèi)軍還要高,哪是說殺了就殺了的事兒。

    小桂哼了哼,“反正都不是好人?!?/br>
    “這話說的對,都不是好人?!秉c點頭,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別人都是壞人。但在別人的立場上來看,他們也是壞人,有威脅的壞人。

    驀地,校場上有哭聲傳來,那是男人的哭聲,壓抑而又絕望。這城嶺石環(huán)樓的建筑巧妙,有時因為風(fēng)向的原因,校場上的聲音在這里能清楚的聽到。

    一聽到這哭聲,秦箏也走至窗口往外看,校場一角,杜孝清蹲在地上哭的壓抑痛苦,旁邊是李毅等幾個將軍在拍他的背,而云戰(zhàn),則站在一處恍若孤峰屹立。

    “怎么了?”小桂微微皺眉,一個大男人在哭,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

    秦箏往那邊看,便是距離遠(yuǎn),她也看到了一些。

    杜孝清的家人都死了!

    心頭一驚,秦箏似乎猜測出幾分,怕是杜孝清的家人是被云贏天殺了。這是在殺雞儆猴,做給云戰(zhàn)看的。

    回神,秦箏看向云戰(zhàn),卻是不見了他的身影。

    “小姐,到底怎么了?”小桂想知道。

    “別問了,總之是發(fā)生大事了。”她不能說,但她看見了,感同身受。

    鐵甲軍里很多人的家人都還在老家,少部分將家人都接到了西南,在老家的那部分這時候就成了人質(zhì)。若是這些將士有一個被要挾,那么鐵甲軍就會有損失。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他們所有的家人都接到西南來,不受云贏天的威脅,保住生命。但人數(shù)太多,想要舉家遷徙可不是容易事。

    但這無數(shù)人遷徙可是件大事兒,云贏天會注意到,這事兒啊,不好辦。

    天下訾議是小事兒,人命是大事兒。

    杜孝清在那兒哭了很久,但李毅等人一直在那兒陪著他。相信在事情發(fā)生之前,杜孝清必然是已經(jīng)得到了警告,但是他卻沒有屈服,之后他的家人就被殺了。

    秦箏一直站在窗口那兒聽著,心所悲傷之余,愈發(fā)覺得該給云贏天一重?fù)簟?/br>
    但這重?fù)?,她人小力微,也根本沒得辦法。

    忽然的,秦箏想到了秦通。這老家伙自從那日被她一句大難臨頭嚇著之后一直憂心忡忡。連秦瑟小產(chǎn)他都沒時間關(guān)心,怕是只關(guān)心自己了。

    若是可以加以利用,說不定他和秦瑟還真會派上用場。

    但這個利用,真的需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夜幕降臨,云戰(zhàn)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黑色的長袍,腰間玉帶,面龐棱角分明,眸色幽深,俊的很。

    飯菜都擺在桌子上,看他來了,秦箏幾步轉(zhuǎn)到桌子邊,“大元帥,用飯?!毙Σ[瞇,燈火中,她的小臉兒如花兒一樣。

    看著她那小臉兒,云戰(zhàn)的臉龐也不由得柔和了幾分,“這些東西一大半兒你都不能吃。”

    今天的晚飯是西南獨有的熱爐鍋,生rou切好擺放在盤子里,吃的時候需要將生rou放進(jìn)小銅鍋里煮熟,銅鍋里的湯很辣。

    秦箏聳聳肩,“我說準(zhǔn)備晚飯送到我這里來,然后送來的就是這個了?!彼矝]想到是火鍋,盡管和她上輩子吃過的火鍋不一樣,但大同小異。

    幾不可微的搖頭,云戰(zhàn)在椅子上坐下,然后道:“你可以吃生的。”

    “我又不是野獸,吃生rou會得病的。不過幸好這里有風(fēng)干rou,我可以吃風(fēng)干rou。”也坐下,秦箏的面前擺著一盤風(fēng)干rou,這個盡管是生的,但風(fēng)干了好幾年,生吃也是可以的。

    “能吃飽?”眉尾微揚,他這個表情特別帥,帶著幾分邪惡。

    抿唇輕笑,秦箏單手托著下頜,甜美的很,“簡單吃點兒就行,減肥。”

    幽深的眸子恍若有穿透力,上下的掃視了她一遍,“已經(jīng)很瘦了,再瘦些,前后齊平,與男人無異?!?/br>
    無語,秦箏就知道他沒好話,“我瘦成了竹竿你還娶我么?”

    “不娶?!焙唵胃纱?,他都沒思考,聽的人上火。

    “那我就吃成豬?!弊员┳詶墸毓~對他沒辦法。

    “也好,待得糧食歉收,可以割你的rou充饑?!蹦闷鹂曜訉⒈P子里的rou放到小銅鍋里,云戰(zhàn)一邊沉聲穩(wěn)然道。

    秦箏被氣得冒煙兒,干瞪眼也沒辦法,“說不過你,你贏了?!?/br>
    薄唇微揚,云戰(zhàn)將桌子上的生食一股腦的都夾進(jìn)小銅鍋,咕嚕咕嚕,熱氣升騰,繚繞如霧。

    看著,那rou滾了幾下就熟了,顏色鮮艷,再加上辣椒的香味兒,好聞的不得了。

    注意力立即被吸引過去,秦箏便是想控制自己的口水也控制不住了,咽了咽口水,她是真的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