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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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半瞇著桃花眼,目光威脅地看他,仿佛如果他不拿出讓她滿意的道歉禮,她是不會饒過他的。 言鏡輕笑一聲。藍(lán)光閃過,一個漂亮的藍(lán)金色王冠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這王冠用藍(lán)金色的貝殼和乳白色的珍珠組成,在月光下,流動著淡淡的光輝。 海風(fēng)蕩開段茜的烏發(fā),言鏡將王冠輕輕戴在她的頭上,吻了吻她的眉眼,唇不斷地向下滑落,最終落在她的唇上,吻上了他夢寐以求的花。 輾轉(zhuǎn)反側(cè),纏綿繾綣。 一吻之后,看著段茜嫣紅的嘴唇,言鏡的耳朵有些熱了,眼神也有些發(fā)飄。 可是他又忍不住渴望,又在段茜嬌嫩的臉上親了一口。 “送給我的女王?!?/br> 在這廣闊的大海中,清涼溫柔的月色中,滿天繁星中,她乘坐在銀色鰩魚身上,耳邊是言鏡溫柔清澈的歌聲。 他的吟唱比月光還要溫柔。段茜原本以為世界上最好聽的樂器應(yīng)該是鋼琴,可是言鏡的聲音比樂聲還要好聽,可以說是段茜聽到的最動聽美麗的歌聲。 段茜躺在言鏡懷中,仰頭看他。 月光下,那雙漂亮的貓眼中閃動著細(xì)碎的光,那光芒真摯、誠懇。段茜甚至有種錯覺,此時的言鏡就仿佛一個虔誠的信徒,而她就是言鏡所忠誠的神靈。 一瞬間,段茜微微失神,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身下的鰩魚發(fā)出尖銳的鳴叫。 “嘩啦——” 身下的水柱仿佛失去了控制,在一瞬間簌簌下落。 是她體內(nèi)的神力消耗光了。 段茜從半空中跌入大海,再次落入海底,半天都沒有緩過神。 不巧的是她下落的位置正是一片海草群。海草緊緊地纏繞在她的魚尾上。 段茜伸手去解,可惜解了好久,都沒有解開纏繞在尾巴上的水草。 而一旁的言鏡非但不幫忙,反而在旁邊閑閑地看著她,嘴角蘊著看好戲的淺笑,擺明了想等她主動求救。 段茜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已經(jīng)在心中思考著今晚的夜宵是烤人魚、炸魚還是煲魚頭湯。 就在她在想如何懲罰言鏡的時候,言鏡已經(jīng)游到了她的身邊,修長的手指在海草上輕輕擺弄了兩三下,這難解的水草就給解開了。 可他嘴上依舊不閑著,“這種水草一般不會纏人,也只有海族中最笨的人魚才會被這種水草纏……” 話還沒說完,段茜就拿著那小胖魚“滋”了言鏡一下。 讓他指桑罵槐! 水草是被解開了,只是段茜原本漂亮的金銀色魚尾變得臟兮兮的,鱗片中纏繞著細(xì)小的水草碎片。 段茜不滿意地看著臟兮兮的魚尾,“尾巴臟了,怎么辦?” “要不,回去我?guī)湍阆匆幌窗桑俊毖早R拉著段茜向著來時的方向游去。 兩人回到段茜的房間,言鏡把她抱到浴缸中,拿出小刷子很細(xì)心地為她刷尾巴。 他清理得很是細(xì)致,將縫隙里的泥沙、小水草還有寄生植物都一一幫她梳理出來,再用細(xì)細(xì)的水流沖走。 “尾巴”的感覺跟腿有些像,可以感受到泡沫香氛細(xì)膩地從肌膚滑過。段茜愜意地閉上眼睛,突然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一道電流從尾椎骨一直竄到天靈蓋,所到之處一片酥麻。 段茜身體僵硬,感覺渾身涌起一層小疙瘩。 段茜:“……” 她猛地睜開眼,就看到言鏡眼中閃動著稀碎的笑意。 “你在做什么?”段茜警惕地問道。 “沒什么啊,就是普通的清理而已,你喜不喜歡?”言鏡神色無辜道。 “喜歡,但是……” “沒有但是,你對人魚不了解,我這是在幫你。” 段茜:???這段話怎么有點耳熟? 她感覺言鏡在坑他,這不對勁! 看著言鏡還要繼續(xù),段茜毫不留情地將言鏡推開,“不必了,你出去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出去吧?!?/br> 然而言鏡卻悻悻然,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段茜才不理他,將不情不愿的這家伙趕走后,將魚尾變成雙腿的形態(tài),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這才換上睡衣,走出浴室。 言鏡已經(jīng)很自覺地在她的床上躺著了,見她出來,就像是渴望主人愛撫的小狗一般,眼巴巴地看著他。 浴袍松松垮垮露出少年精致白皙的鎖骨,偏偏他還故作無知地半倚著上身,露出撩人的笑容:“茜茜,這里只有一張床哦?!?/br> 段茜走到言鏡身旁,毫不留情地指了指一旁的沙發(fā)道:“你去那里睡?!?/br> 言鏡的眼眸在一瞬間泛上水霧,聲音委屈道:“茜茜你用完就丟,好狠的心?!?/br> 段茜勾了勾唇角的發(fā),在言鏡額頭上落下一吻,“我沒有用完就丟啊,只不過你和我目前并不是什么很親密的關(guān)系,所以乖一點去沙發(fā)睡。” 言鏡眼中劃過一抹暗光。 不是很親密的關(guān)系? 虧她也說得出來,親都親過了,抱也抱過了,她還摸了他的耳朵,居然卻不想負(fù)責(zé)。 “茜茜,不去睡沙發(fā)好不好。”他抱住了段茜的腰,腦袋有些依戀地蹭了蹭,黏人得緊,表面看起來無辜可憐。 只是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劃過大門,目光劃過一抹深意,他勾起唇角,繼續(xù)軟著聲音道:“你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抱我親我了,很久都沒有對我做那種事了……你已經(jīng)忽略我很久了,是不是有了季颯你就不愛我了?!?/br> 少年的貓眼精致,臉蛋漂亮完美。此時他的眼神像是得不到主人關(guān)注的小狗一般,恐怕任誰見了這張臉都要忍不住允許他的撒嬌。 就連段茜這沒心沒肺的海王都忍不住有一瞬間的恍惚。 可是她總感覺言鏡這話里不對頭。 還沒等她想明白什么,言鏡已經(jīng)吻住了她,如枝蔓般親密地糾纏著她。唇舌糾纏中,兩人重重地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啪嗒?!?/br> 一聲脆響打破了此時的曖昧氛圍。 段茜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就見一枚黑色的戒圈靜靜地躺在地板上,應(yīng)該是她化作人魚的時候摘下來,放在衣服口袋中的。 段茜唇角微微一僵,因為此時的通訊器閃動著綠光,正是處于接聽狀態(tài)。 這通訊器是什么時候被打開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花瓶碎掉的聲音。 “啪嗒,嘟嘟嘟……” 通訊器被掛斷了。 段茜眉頭一皺,她把季颯給忘了。 剛才季颯通過通訊器聽到了她和言鏡的談話了!而且季颯剛剛一直在門外! 他究竟聽到了多少。 她立馬推開言鏡,翻身下床。 動作迅速,不帶有絲毫猶豫。 她投入得快,抽身也快,她在言鏡失落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段茜剛打開房門,就看到那道挺拔冷肅的身影正倚著墻壁抽煙。 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以為依照季颯的性格會二話不說離開這里,沒想到居然還會在門口等著。 她的視線移到季颯腳下,在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一堆煙頭以及瓷器碎片。 看來季颯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段茜心中思忖著應(yīng)對辦法,臉上浮上溫柔的笑,“季颯?!?/br> 然而季颯低垂著眼,目光冷漠地地盯著她的嘴唇。他的表情很淡,冷綠色的瞳仁中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一瞬間,段茜都被季颯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但也只是一瞬間。 她問糯米糍道:“糯米糍,季颯好感度下降了沒有?!?/br> “沒,沒有?!?/br> 段茜松了一口氣,那就可行。 “季颯,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這里不方便,你先跟我來。”段茜輕輕說。 季颯沉沉地掃了一眼段茜的房間,“嗯”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王宮墻壁的夾層中,有道身影正在躲在暗處窺視著這一切。見段茜和季颯離開,這人也轉(zhuǎn)身離去,金色的頭發(fā)在燈光下一閃而逝…… …… 段茜將季颯帶到王宮的一處客房內(nèi)。 “我和他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季颯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中,薄而鋒利的眉梢微挑,那雙狹長墨綠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 “那他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陛下的寢宮內(nèi)?!奔撅S冷聲問道。 他在心中冷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為什么剛才通訊器內(nèi)會傳來或輕或重的喘息聲,如果不是他打破了瓷器,段茜是不是還打算和那男人做些什么? 他的胸腔沉悶悶地疼著,可偏偏他又沒有立場資格指責(zé)她。他和她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唯一的關(guān)系也只有女王和元帥。 “他是我的秘密大臣,負(fù)責(zé)為我處理一些事物,因為生病了,所以我讓他在我房間休息一下?!倍诬绾敛恍奶摰馈?/br> 季颯抬眼看著她。 軍帽下,黑色的睫毛輕掩著冷綠色的瞳孔,那雙眼眸呈現(xiàn)出極深的墨綠,像是夜色的湖泊,隱藏許多未知的東西。 就聽他涼涼道:“剛才臣已經(jīng)去核查過了,王宮內(nèi)的侍從中并沒有此人,懷疑是反叛軍安插的間諜,臣需要將他帶到審訊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