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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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香風(fēng)刮過,小獵物撞入他的懷中,言鏡站不穩(wěn),被她撲倒在地。 小獵物坐在他的身上,銀色手鏈上的針尖在月光下閃動著森冷的光。 針尖落下,毫不猶豫地扎在他的脖頸上。 麻勁襲來,言鏡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迅速流逝。 段茜沒想到中了兩根麻醉針,這家伙非但沒有昏迷,居然還能掙扎。 段茜一咬牙,將最后一根麻醉針扎入言鏡身體里。 言鏡不動彈了,倒在地上目光漸漸空洞。 她這才放下心,站起身,大口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 等緩過勁來之后,她看著倒在地上怒瞪著她的言鏡,一腳踹在這險些掐死她的王八蛋身上,笑得張揚挑釁,“你剛才的囂張勁呢,怎么不行了呀?” 說完,她不解恨,又狠狠地踹了他好幾腳。 她段茜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她蹲下身,從風(fēng)衣口袋中摸出一把美工刀。 言鏡眼中的殺意更甚。 即使他現(xiàn)在落入段茜手中,但他看起來并不害怕,反而用虛弱的聲音不屑道:“你以為用這刀子就能殺得了我嗎?簡直是做夢!” 段茜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刀子,指尖在月光下白到透明,她笑盈盈道:“你的眼睛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殺你呢?!?/br> 下一秒,她抓住言鏡的衣服,刀子用力一劃。 “刺啦——” 言鏡身上的衣服被她劃開,露出那線條流暢肌理分明的胸膛。 言鏡臉上的表情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段茜掃了一眼,像個女流氓一樣吹了聲口哨,用刀子拍了拍言鏡的臉,頂著言鏡不可置信的目光,惡劣道:“真不錯,我很滿意?!?/br> 隨后她動作飛快地將言鏡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緊緊地捆在言鏡的手腕上。 言鏡被氣得滿臉通紅。 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遇到不少人類,被他追殺時,無一不嚇得魂飛喪膽。要么哀求他,要絕望等死,要么崩潰自盡。 他還從來沒見過有哪個人類敢像段茜這樣冒犯他! 不僅破了他的迷幻術(shù),還讓他著了道,還咬他的手,用那會讓他麻痹的針扎他,踹他,還撕他衣服…… 他什么時候被這么羞辱過! 言鏡抵擋著洶涌而來的麻勁,惡狠狠地瞪著段茜,恨不得將目光化為實質(zhì),在段茜身上戳七八個窟窿。 可他哪里知道,隨著麻勁上頭,他的眼神漸漸迷離,濃密細長的睫毛低垂,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眼尾的淡藍色鱗片越發(fā)妖冶風(fēng)情。 他此時像極了失去利爪的野貓,用著奶兇奶兇的聲音兇著不懷好意的敵人。 段茜一手支著下巴,淡淡地笑了,手指劃過言鏡眼尾的鱗片。 “真乖啊,想想我身邊還缺了一個囚禁起來供我賞玩的小情人呢,要不你試試?” 第5章 茍住,萬一他喜歡虐戀情深…… 言鏡眼神幾乎快要噴火了。 囚禁,賞玩,小情人。 她還要臉嗎! 段茜還想讓他做她的情人,還有什么囚禁、賞玩,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段茜將言鏡捆好之后,在確保言鏡不會傷害到她的前提下,這才放心去查看薛饒的情況。 薛饒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他的脖子上有一個青紫手印,顯然是言鏡掐的。 “茜茜,你把言鏡得罪成這樣,等下怎么辦?”糯米糍急得團團轉(zhuǎn)。 雖然段茜趁著言鏡沒有防備,用麻醉劑挾持住言鏡,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不找到解決辦法,恐怕等言鏡緩過勁來,下一個死的就是段茜。 “得罪就得罪了吧,是他先要殺我的,我不那么做我就沒命了?!?/br> 段茜一邊回復(fù)著糯米糍,一邊翻著薛饒的衣服口袋。 她只在薛饒口袋中找出兩顆硬糖,轉(zhuǎn)身去找言鏡。 就看到言鏡就像是一條擱淺的魚,正掙扎著想要逃到海里去。 段茜像是只等待狩獵的貓一般,看著小魚兒一點一點朝著大海的挪動,又在他即將逃之夭夭時,一把扯住小魚兒手上的布條,“乖,你跑什么,留在jiejie身邊不好嗎?” jiejie? 言鏡氣笑了。他比她大幾百歲,她想當(dāng)他的jiejie,也不看看她承受得起? 段茜掐住言鏡的下巴,像剛才言鏡喂她吃血珠那樣,將一顆硬糖塞進言鏡嘴里。 言鏡效仿她剛才咬他的動作,在段茜給他喂糖的那一刻,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恨不得把段茜的手指咬斷。 可是他現(xiàn)在的力氣跟貓一樣,怎么也使不出力氣。 與其說是在咬段茜,倒不如像是含著段茜的手指,輕輕地用牙齒研磨。 那壞女人的臉上非但沒有流露出半點痛色,相反她撐著腮,額頭黑色的碎發(fā)滑落到紅唇邊,艷紅的唇角勾勒著一抹惡劣的笑。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胡鬧癡纏的小貓一樣。 段茜慢條斯理地將手指從言鏡嘴里抽出來,在他身上殘破的襯衫上擦了擦。 “你這是不舍得咬我嗎?” 言鏡氣不打一出來。 他哪里是舍不得咬她,他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生啖其rou! 段茜說:“我剛才給你喂了毒藥。你要是乖乖聽話,還能讓你少受一點苦是不是?!?/br> “告訴我,剛才你為什么要給我喂血珠,為什么要殺我?” 這壞女人這是在威脅他。 “你騙誰呢!那分明是糖。” 段茜歪頭,“信不信由你,你也知道,我是玩家了,手里有很多道具,我的確是殺不了你,可我也有很多手段讓你生不如死呀。” 言鏡臉色十分難看,可眼下形勢容不得他不屈服。 不,他絕對不會是從了這壞女人的,他只是權(quán)宜之計,等他恢復(fù)力量,立馬殺了這個壞女人。 就在他正準(zhǔn)備松口時,突然身旁傳來一聲嚎叫,“哈哈,老子又活過來了,老子這一百萬積分的假死符買得值!” 這一聲驚呼驚擾了兩人,他們紛紛將目光看向聲音的來源。 就見原本應(yīng)該死得不能再死的薛饒從地上爬起來,正直愣愣地看著他們。 薛饒呆呆地看著衣衫不整的海妖以及坐在他身上的段茜。 感覺三觀受到了沖擊。 “臥槽,你,你們在做什么!” 薛饒這一詐尸,成功把段茜驚到了,等她回過神來,身邊那只小海妖已經(jīng)跳入海中 段茜蹲在礁石上,看著底下翻滾的海浪。 “可惜,到手的小海妖,就這么跑了?!倍诬珙H為遺憾地對糯米糍說。 糯米糍cao著小奶音在段茜識海中咆哮:“……你還惋惜上了?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差點把我嚇?biāo)懒耍 ?/br> 要是茜茜沒有及時鉗制住言鏡,別說攻略他了,小命都差點葬送了。 糯米糍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接下來茜茜該如何攻略言鏡? 且不提言鏡是會殺人的兇殘boss,和茜茜的“玩家”身份對立。 最要命的就是,茜茜剛才的行為已經(jīng)徹底把言鏡得罪死了。 如果它是言鏡,恨不得殺死茜茜,更別提什么對茜茜有好感了。 段茜站起身,不慌不忙道:“你慌什么,茍住啊。往好處想,萬一他喜歡虐戀情深呢?” 糯米糍:“……” 也對哦,說不定虐著虐著就喜歡上了? “所以,茜茜你要不要學(xué)習(xí)一下小白花的自我修養(yǎng)?!?/br> 段茜轉(zhuǎn)身扶起薛饒,一面對糯米糍說:“想什么呢,即使虐戀情深我也必須是霸道總裁,他必須是被我虐的小白花?!?/br> “……” 薛饒傷得很嚴(yán)重,即使他用假死道具復(fù)活,身體上也受了重創(chuàng)。 段茜攙扶著薛饒,朝著馬路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向薛饒打聽,他遇到了什么事。 他的記憶似乎受到了創(chuàng)傷,記不清假死前所發(fā)生的事了,“我只知道我走得迷迷糊糊的,然后被人掐住脖子,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br> “要不是有假死符幫我擋了一劫,估計我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吧?”薛饒說。 段茜猜測,應(yīng)該是言鏡的迷幻術(shù)影響了薛饒的記憶。 兩人的運氣不錯,剛一走到馬路邊,就看到不遠處有一輛出租車正朝這里駛來。 段茜立馬對著司機揮揮手。 那出租車司機注意到了兩人,停下車。 兩人剛一坐上車,還沒說地點,司機就說:“醫(yī)院是吧?” 段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