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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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敏腦補(bǔ)不斷,就看太后與四王爺兩人對視,算是火花四射,端敏不知道其中這個火花是愛意還是其他,但是看起來可真是不太好了。 “我以為,你與我說愛,實(shí)在是可笑。”太后輕描淡寫,“怎么,我沒讓禎兒告訴你么?就在你背叛我的時候,我就發(fā)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憑什么我的孩子就要那樣失去。而你們倒好,你們一副無辜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討厭呢?!?/br> “我是千錯萬錯,但是你又是千對萬對么?”四王爺語氣淡淡的,但是話里的內(nèi)容可不太好了。 端敏對手指,ヾ(`Д),這二位是要進(jìn)行撕逼大戰(zhàn)么? “那又怎么樣?我終究是贏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蠢,你愿意相信我?!碧髲膩聿辉@般的潑婦。 “相信你是因?yàn)槲覑勰恪F鋵?shí)我多少次都懷疑過你,只是,人最難過的,從來都不是別人那一關(guān),永遠(yuǎn)都是自己。我總是說服自己信任你。”四王爺垂首。 太后并不認(rèn)同他的話:“可是你要篡位不是嗎?你別說你這也是因?yàn)槲?。裝什么呢?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裝的多么無辜也沒用,我不是齊韻,我不會打落牙齒和血吞,我只會讓那人死的更慘?!?/br> “那韻兒呢,你就這般的對韻兒?她何其無辜。而且不管你信不信,即便是我要篡位,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光明正大的擁有你,不管有多少名不正言不順,我都甘之如飴。我還在希望我的女兒能夠堂堂正正的叫你一聲母親。你的孩子,不止只有齊禎一個的。你對他越好,我們越是難過,你知道我們在黑暗的角落里多么哀傷么?” “齊禎是我的兒子,是我與我丈夫的兒子,你又是誰。我利用你,對不起你,你又何嘗對得起我,我們半斤八兩,誰也沒有理由說誰吧?”太后冷笑,“不管怎么樣,現(xiàn)實(shí)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地步,我們說那么多,也沒有什么意思?!?/br> 齊禎和端敏手拉手看著這兩個人說話,只覺得,原來智商高的人吵架也是一個德行。真是吵起來也是不顧什么臉面的。 四王爺緊緊的盯著太后,半響,也是笑了起來:“你還記得我們當(dāng)年無意間聽人唱起的那首歌么?” 太后并沒有回話。 “有一句讓我印象深刻,現(xiàn)在想想,倒是很適合我們現(xiàn)在的心境。” 太后依舊是不說話。 “很多時候,我都會想起這句話。”四王爺笑了出來,笑容越來越大。到最后,竟是上氣不接下氣,太后就那么冷冷的,終于,她也笑了起來,一時間,屋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的笑聲。 “你覺得我虧欠你?可是我偏是不這么覺得,我虧欠的,自始至終也只一個齊韻而已?!碧笮蛄?,終于開口,“你口口聲聲為了韻兒,那你該知道我的意思。” 四王爺也停下了笑容:“以后……你要好好待她?!?/br> 言罷,四王爺離開。 端敏還是沒有看明白,但是齊禎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端敏很想問,又覺得自己有點(diǎn)多事兒。 傍晚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太后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雨水,呢喃:“一場秋雨一場寒,天也該冷了?!?/br> 端敏點(diǎn)頭:“是呢,我讓人給地龍燒起來吧??刹荒苄】辞锾斓暮畾??!?/br> 太后沒有回頭:“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這樣一個雨天?!?/br> “過去了,終究都會過去的。母后,您好生歇著吧?!饼R禎認(rèn)真言道。 太后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他:“也許,不是先皇幫你,也不是哀家?guī)湍?,更不是沈岸、魏如風(fēng),都不是,甚至連霍端敏都不是。” 齊禎不說話。 “老天再幫你,是老天再幫你,一切都是天意。以后好生對你meimei吧,她是一個可憐人。” 齊禎認(rèn)真言道:“我知道。” 太后望天:“只要我活著,她就不能嫁給周定軒。” 齊禎一怔。 “就算是你想籠絡(luò)周家,齊韻也絕對不能嫁入周家,這是我怎么都不想看到的。我相信,如若韻兒真的明白,她自己也不會愿意?!?/br> “朕以為,她是愛著周定軒的?!?/br> 太后冷笑:“愛?不,她不愛了。只要她是我的女兒,她就不愛。其實(shí),她是恨周定軒的。周定軒是為她造夢,又親自打碎的人。他配不上我的女兒?!?/br> 齊禎并不是辯解,只是詢問:“那韻兒不肯說出當(dāng)初事兒的緣由難道不是因?yàn)榫S護(hù)周定軒么?” “不是,是自尊,是她的自尊不容許自己被這樣對待。就在被背叛的那一瞬間,她就不會走回頭路了,就如同我?!碧筇肋@樣的感覺了,他們母女倆經(jīng)歷的事情如此的相似,不能不說,命運(yùn)根本就沒有眷顧她們家的女子。她可以因?yàn)檫@件事兒變得冷然決然,韻兒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齊禎終于不再問:“那……我知道了!” 齊禎拉著端敏離開,路上雨勢漸大,端敏與齊禎撐在一把傘里,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端敏,你這下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怕了吧?多少有情人最終都是勞燕飛分,所以,我們要更加珍惜對方?!?/br> 這次端敏沒有嫌棄齊禎嘮叨,只是重重的應(yīng)了一個“好”。 齊禎微笑。 如若不是這么多的是是非非,這么多的有情人終難永恒,他又如何會更加珍惜端敏,他曾經(jīng)最喜歡捉弄端敏,喜歡看她生氣,看她憤怒的樣子,然后自己也十分的傲嬌的等待她來哄自己??墒窃诓恢挥X里,在許多人的悲傷故事里,他終于明白,即便是真愛,有些感情也經(jīng)不起消耗的,所以,他要對端敏一萬分的好,只有這樣,端敏才能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他們倆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在一起,不分開。 端敏沒有多問四皇叔的問題,雖然她想不明白??墒鞘虑椴]有讓她疑惑太久,當(dāng)天晚上,小太監(jiān)行色匆匆過來稟告,四王爺在羈押之處服毒自盡了。 端敏驚訝的看齊禎,齊禎并沒有一絲的疑惑,只是披上外套,“走吧?!?/br> 端敏蠟燭齊禎:“我與你一起去看看吧?!?/br> 齊禎搖頭:“你好生的等我。那樣的事兒晦氣,如若真的覺得不舒服,就去母后那里,雖然我知道,母后并不樂意見你。” 這樣的時候他還要這樣說話,端敏嘟唇:“那你讓我去干啥,我不去了,我在這里等你?!?/br> 齊禎微笑點(diǎn)頭。 他早已知曉今日晚上必然出事,匆匆忙忙的來到四王爺關(guān)押的地方,就見門口只沈岸和魏如風(fēng)。 魏如風(fēng)跪下:“屬下看守不當(dāng)。微臣知罪?!?/br> 齊禎沒有多言,進(jìn)門一看,四王爺靜靜的躺在床上,仿佛只是睡去。但是再看床單,卻也染了許多血。 那些過往云煙,真的全然都不在了,四皇叔真的為了齊韻自盡了,想到這里,齊禎心里泛出一絲苦澀。之前他便是與沈岸說過,人死了,那些不好的地方全都不見了,那個時候他說的是太后,可是又何嘗不是推己及人呢! 現(xiàn)如今,他竟是真的也記不得四皇叔的不好了,滿滿都是他對自己的疼愛。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槟负蟮年P(guān)系,四皇叔自小就對他極好,護(hù)著他,寵著他,更是在他登基的時候大力輔佐,可是這一切,現(xiàn)在也都不存在了。 后來的一切,他只覺得那都是惺惺作態(tài),誰人又能知道,年僅十二歲的他知道了母后與四皇叔的丑事,從此變了一個人。 可是那個時候,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現(xiàn)在想來,齊禎覺得自己也是心狠的,誰說他沒有遺傳母后,相比齊韻,他才更像母后,狠得下心。 “他是什么時候死的?” “剛?cè)胍埂!蔽喝顼L(fēng)回道,之后將桌上的錦帕拿起呈給齊禎,“皇上,這是四王爺?shù)恼J(rèn)罪書?!?/br> 齊禎看著那已經(jīng)洗的泛白的錦帕,突然就笑了出來,他認(rèn)得那個,那是母后當(dāng)年送給四皇叔的,他們以為沒人知道,但是卻完全沒有瞞過齊禎,齊禎看著四王爺為自己羅列那一條條罪狀,忍不住笑的更大,“四皇叔,四皇叔……” “皇上。”魏如風(fēng)和齊禎都有些擔(dān)心,他們自然知道下午四王爺出去過,但是具體何事卻是不曉得,不過這樣的結(jié)果似乎也并不讓人意外。 “我們沒有四皇叔確實(shí)的證據(jù),現(xiàn)在,四皇叔自己送給我們了,他是怎么死的?”齊禎笑夠了言道。眼中卻沒有一絲的開懷。 “中毒,我們檢查過,四王爺?shù)难例X有一顆是空的,里面藏了一顆毒藥。至于這些血跡是因?yàn)樗耐鯛斠Я俗约旱氖种笇懥诉@份認(rèn)罪書?!鄙虬堆缘?。 齊禎看著那錦帕,慢慢念道:“我們要互相虧欠,要不然憑何懷緬。” 沈岸和魏如風(fēng)都不了解的看皇上,齊禎將錦帕捏在手里,他們不懂,他們自然不懂,四王爺?shù)恼J(rèn)罪書,每行第一個字念在一起,可不就是這么一句話?;腥幌氲较挛缢幕适逄岬降哪蔷涓柙~兒,齊禎含笑垂首。 四王爺死了,可是皇上并沒有想象那般開心,沈岸和魏如風(fēng)都不說話。半響,齊禎終于平靜下來,“將四皇叔自盡的消息傳出去?!?/br> “是!” 齊禎出了門,感覺大雨似乎沖淡了屋內(nèi)的血腥味兒,其實(shí)屋里的血并沒有想的那么多,但是齊禎還是覺得那血腥味兒幾乎壓不住。 回到鳳和宮,端敏正坐在床邊等齊禎,見齊禎進(jìn)門,她連忙過去為他脫披風(fēng),“母后那邊知道了么?” 齊禎點(diǎn)頭:“應(yīng)該第一時間通知她了。” 看齊禎怏怏的樣子,端敏敏銳的感受到了他的傷心,將齊禎擁在懷里,端敏認(rèn)真言道:“雖然我不明白,但是我希望,皇上能夠別太傷心,這樣傷身的,你或許可以想想他做的那些壞事兒。” 齊禎忍不住拉開端敏的身體,兩人四目相對,齊禎將她擁入懷中:“自從得知他死了,他做的壞事兒似乎也都隨風(fēng)而逝了,我竟然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了。我這么未老先衰,你會不會嫌棄我?” 端敏微笑:“不會。我一點(diǎn)都不會!我會幫你記住一切的?!?/br> 齊禎笑:“我知道你一點(diǎn)都不懂,端敏,我真喜歡你這么單純的小模樣,你知道嗎?四皇叔自殺,是在換齊韻一條命、換齊韻一個好的前程,更是換齊韻應(yīng)得的母愛。” 端敏茫然。 “四皇叔活著,母后哪有什么理由來收養(yǎng)齊韻呢?而且,齊韻綁架亦或者刺殺的行為總要找個借口的。如今四皇叔將一切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切都是他指使的,那么便是不同了。雖然齊韻也有罪,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而且齊韻現(xiàn)在這個樣子,追究又有什么意思呢?要知道,齊韻自小就在母后身邊的,現(xiàn)在母后念著這樣的感情將她留下認(rèn)作女兒,別人是不會說什么的?!?/br> 端敏終于明白了,只她不知道,這竟是如此的。 “面上過的去就行,內(nèi)里沒人糾纏的。四皇叔自殺,其實(shí)是為齊韻找退路。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他們默認(rèn)的結(jié)果?!?/br> 端敏:“其實(shí)母后也是在逼四皇叔對么?”端敏知道自己不該這么想,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了這一點(diǎn):“母后用韻兒的安危威脅四皇叔,所以四皇叔認(rèn)罪,自殺,只求換來齊韻的好未來,對么?” 齊禎驚訝的看端敏,她竟是猜出了他沒有說出口的話。看樣子,她也不是那么單蠢。 “是呀。母親再逼四皇叔,最后的時刻,她又是利用了韻兒一把。大抵你沒有明白母后話里的意思,韻兒不會好的,因?yàn)槟负髸粩嗟奈顾?,所以,韻兒永遠(yuǎn)想不起來一切,她永遠(yuǎn)都會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毕氲竭@里,齊禎將臉埋在端敏的頸項(xiàng)。 端敏咬唇,她所認(rèn)知的親情從來都沒有這樣,她覺得太后錯了,可是又不知道太后哪里錯了,也許就如同很多人所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命運(yùn)。 “太后以后不會再利用韻兒,不會利用韻兒了吧?”端敏問道。 齊禎點(diǎn)頭:“是呀,不會了。其實(shí)韻兒有什么好利用的呢,母后利用的,一直都是四皇叔。韻兒可以制衡四皇叔?,F(xiàn)在四皇叔不在了,也許,韻兒能真正得到她期盼的母愛吧。只……父愛和母后,韻兒終究不能兼得?!?/br> 端敏小小聲問:“齊禎,你有沒有不贊同母后的行為?” 齊禎堅(jiān)定搖頭:“沒有。從來沒有。我知道母后一切都是為我好,如若我是韻兒,我也會惱怒,會憤恨,但是……我不會報復(fù)。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更不是因?yàn)檫@只是假設(shè),只因?yàn)椋抑?,對于一個國家的帝王來說,母后這樣維護(hù)皇權(quán)的行為,從來都沒有錯!” 端敏點(diǎn)頭,“雖然我覺得有點(diǎn)點(diǎn)不舒服,但是也明白這個道理。你放心,我以后會好好對韻兒的,我也會好好的照顧母后,我知道的,母后一定也難受,雖然她那么堅(jiān)強(qiáng),但是越是堅(jiān)強(qiáng)的人內(nèi)心越脆弱?!?/br> 齊禎揉了揉端敏的發(fā),“我的端敏真是個小仙女?!?/br> 端敏微笑。 看端敏這樣,齊禎并沒有再言道其他,他的母后會軟弱……想到這里,齊禎只覺得好笑的緊。 翌日。 端敏去太后寢宮的路上碰到了霍以寒,霍以寒請安,端敏笑:“今天又輪到哥哥上課了呢。” 霍以寒點(diǎn)頭:“正是。娘娘這是?” 端敏:“本宮去太后那里?!蓖nD一下,端敏笑言:“哥哥,父親身體怎樣了?前些日子不是不太舒服么?” “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被粢院炊嗣粜∧槂貉笠缰θ?,也不禁笑了起來,這一笑,還真是讓宮女覺得心里一顫呀,小霍將軍果然是大齊最帥的男人,艾瑪,看一眼都覺得晚上睡不著了呢! “娘娘還是快些去太后那里吧,想來孩子們也等急了?!?/br> 端敏點(diǎn)頭,“那好呢,我走了呀。” 霍以寒看她全然沒有受到昨夜四王爺自殺的影響,心里也放心下來。今早周定軒曾經(jīng)找他,希望能和他換一天授課,結(jié)果被他拒絕了。 他自然知道周定軒是不放心在宮里的安寧郡主,只……他還不放心端敏呢,雖然知道她不會有什么事兒,但是也是擔(dān)心她情緒受到影響,現(xiàn)在見她沒事兒才真的全然放心下來。 端敏來到太后這里,就見翠玉正在為齊韻綁辮子,齊韻躲躲閃閃的,一直沒有綁好,見端敏進(jìn)門,齊韻一個健步竄了出來,沖到端敏的身邊,端敏甚至覺得這個家伙要給自己撞倒了,不過還好,齊韻沖到她身邊只是抓住了她的衣角。 “jiejie?!?/br> 太后挑眉:“韻兒倒是喜歡你?!?/br> 端敏傲嬌了,挺胸:“那是,我最招小朋友喜歡了,他們都很喜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