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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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蘇小姐的經(jīng)歷,來福有兩點感慨,一則便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這點針對蘇小姐,另一則就是,皇上是個大變態(tài),這點,這點適合天下人。 齊禎微笑:“既然都找到了人了,干嘛還不讓舅舅家知道呀,這樣舅舅多心塞,不如這樣……將人扔到舅舅家的正門口?” 呵呵!來福覺得,自己一點都沒有想錯,果然皇上就是大變態(tài)。瓦擦擦! “這樣相當(dāng)于一切都讓蘇家知道了?!彼荒苋缡茄缘?。 齊禎奇怪:“那又有什么呢!讓他們知道沒有關(guān)系啊。誰知道梁嬤嬤是誰殺的,嘿嘿,也該嚇嚇舅舅了,婉茹養(yǎng)成這樣,他們就沒有責(zé)任么?之前一味兒的縱容,如今出事了才想起緊張,我告訴你,晚了?!?/br> 齊禎得意洋洋的樣子讓來福又怕了,人生呀,真是有許多的小怕怕! 而此時的蘇家已經(jīng)一片愁云慘霧,蘇婉茹靠在墻上,整個人呆呆滯滯的,她從最初的不可置信到現(xiàn)在的呆滯木訥,經(jīng)過了很多時間,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會得上這樣的病,她一萬次的揣度到底是誰害了她,可是卻也不得要領(lǐng)。 雖然蘇家極力相瞞,但是蘇婉茹得病的消息還是長草一樣迅速的傳了出去,雖然版本有很多,但是結(jié)論卻都是一個,那便是蘇婉茹的病情。蘇大人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如此,但是細(xì)細(xì)查看之下,卻又并沒有什么馬腳。 這點更讓他們驚慌。有時候查不到結(jié)論是更加恐怖的開始。 “爹,meimei今天怎么樣了?”蘇寓揉著眉心進(jìn)門,他近來十分繁忙,但是卻還是要照拂一些家里,如今不止是蘇婉茹,連蘇夫人也被禁了足。她并不是很有分寸的一個人,蘇大人其實是很擔(dān)心她會出什么問題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將人禁足。 如若讓她整天出門念叨是霍以寒克妻才讓他們的婉茹變成這樣,那還真是不能看了! “你之前的揣摩有些道理,我也請了有經(jīng)驗的婆子檢查,婉茹真的是清白之身,既然是清白之身,那便是說明她沒有說謊,她根本就沒有什么相好之人。只是這病究竟是怎么得上的,卻不得而知了?!碧K大人嘆息。這段日子,他真是老了不少,每日只能如此為女兒cao心。不過能知道婉茹是清白的,蘇大人還是很高興的,只要將這花柳病治好,他們完全可以辯駁開來,而且婉茹嫁出去,夫家該是知道她清白與否的。這么想著,倒是不那么難以忍受了,想想事情似乎還有回旋的余地。 蘇寓聽到婉茹是清白的,也是松了一口氣,可外面的謠傳已經(jīng)很難看,他們卻又無力回天。雖然心中知曉婉茹的清白,卻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苦楚,就算是將檢查結(jié)果公布出去,又有什么人肯信呢?好端端的,怎么會得了這樣的???這本就不合情理。 “也許真的是個意外?!彼麄冎荒苓@樣揣摩,但是卻因為這樣的揣摩而心生怨氣。 “算了父親,我們糾結(jié)這些并沒有什么意義,現(xiàn)在想的是,如何將婉茹養(yǎng)好才是正經(jīng),她因為這件事兒也受了很大的打擊?!比巳硕贾?,這花柳病不同于尋常的病情,不光是生理上的不舒服,心里上的打擊更是難以言狀。 蘇大人看一眼兒子,感慨:“也難為你了,這段日子既要忙于公事,又要牽掛婉茹?!?/br> “這又有什么,婉茹是我的親meimei,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蘇寓的話還不待說完,就聽下人敲門,蘇寓回應(yīng):“進(jìn)來吧?!?/br> 小廝似乎是跑過來的,臉色通紅:“老爺、大少爺……那個、那個梁嬤嬤被找到了?!?/br> “什么!”父子二人都震驚了。他們找了這么久,也算是終于有了眉目。 “她死了,她死在小姐院子里。”此言一出,蘇家父子更是變了臉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蘇大人扶住了桌子。 蘇寓則是連忙扶住父親,將他安置坐下之后立刻出門:“你帶我過去?!?/br> 蘇寓這一路上心思經(jīng)過了百轉(zhuǎn)千回,他甚至想,會不會真的是霍家害了婉茹,但是很快的,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這太不切實際,不該是如此的。 霍以寒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而霍端敏……一個有皇子又似乎越來越得寵的皇后也沒有必要對他們做這些事兒,太不和常理。 “人是怎么找到了?” 小廝幾乎嚇尿:“人是小姐院子里的池塘撈出來的?!背靥粮∈?,你說說,這真是嚇?biāo)廊诉郑?/br> “剛才蘭苑的丫鬟最先發(fā)現(xiàn)的,誰也沒想到,怎么梁嬤嬤的尸體就浮在了池塘上,太嚇人了。我們打撈上來一看身上還綁著石頭呢,許是沒綁好,有些重的掉在了水里,這尸體才飄上來?!毙P暗搓搓的揣度,怎么好像是他們家小姐干的呢? 呸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小心被滅口的說。 蘇寓根本來不及細(xì)想話中內(nèi)容,更是想不起怎么處置,雖然他學(xué)識淵博為人八面玲瓏,但是到底是個文人,這樣的細(xì)節(jié),完全都想不到。 說話間,蘇寓便是趕到了婉茹的院子,尸體經(jīng)過池水的浸泡已經(jīng)有點腫脹,蘇寓掩面查看,只發(fā)現(xiàn)脖子上有掐痕,別的倒是看不出。 不說旁人,就連蘇寓自己都腦補(bǔ)出了一出大戲。怎么就會這么巧,梁嬤嬤死了,婉茹得病了…… 會不會……會不會是有人利用了梁嬤嬤來害婉茹之后殺人滅口?但是不過也是一瞬間,這個觀點就被蘇寓否定,梁嬤嬤是他母親的貼身嬤嬤,她根本沒有弱點可以讓別人收買。 也許,也許是婉茹早就知道了自己有這個病,因此殺了知情的梁嬤嬤? 不知怎的,蘇寓竟然覺得,這事兒的可能性更大! 如若真是這樣,蘇寓覺得不寒而栗??礃幼?,他們家婉茹,真的要出大事兒了! “相公?!碧K夫人也匆匆的趕了過來,于氏其實之前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蘇婉茹的病情,但是家人不提,她也不提,后來事情宣揚(yáng)開來,她也不曾多問。雖然看似大大咧咧,但是于氏是最有分寸的一個人。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姑娘。 “你過來了?”蘇寓看到妻子,只覺得面上一頓臊得慌。 “我聽說meimei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不好的東西。相公,這個時候,你還不快些命人封鎖,難道要越鬧越大不成?”于氏提出建議。其實深宅內(nèi)院也是有不少這樣的事兒的,因此她母親原本便是與她講過一二,蘇寓待她極好,她自然是不會與小妾周旋,但是今時今日這些考量卻用在了此事上。 蘇寓一聽,連忙點頭,他竟是忘了這出兒。 于氏這下子可不似以往糊涂的樣子,雷厲風(fēng)行的差人做了后繼工作,蘇寓只那么望著自己的妻子,待到傍晚,才緩過神,握住于氏的手,蘇寓淺淺言道:“娘子,多謝你。” 于氏微笑搖頭:“說這些作甚,咱們總歸是一家人的,這些哪里重要。我說句不好聽的,不管meimei怎么看我,她都是我的小姑子,我不沖她,也要看你。這個時候不多為她考量,難道任由明日大家將她說的更加不堪?” 蘇寓自然知道這一點,他嘆息靠在了椅子上:“梁嬤嬤那分別就是力氣不大的掐痕。” 即便是不太懂如何驗尸,但是有些東西他也看得出來。那脖頸之上分明就是反復(fù)掐才造成的,大抵也是因為這個才使人死亡。 “那又如何。誰能證明是meimei做的?大戶人家,死一兩個奴婢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們不要太過重視這件事兒,如果太過重視,反而是顯得我們心虛。相公,我們家可不能在丟人了?!庇谑蠂@息,蘇家不好,她也不會好,這點道理他懂。 人人都道蘇寓有才華,她也清楚不會影響蘇寓什么,可是名聲這種東西,總歸是好些比較好! “一切都要多勞煩你了,母親那邊,怕是幫不上什么忙了?!辈惶韥y就不錯了。 于氏點頭笑:“相公放心,一切交給我吧。雖然我看著不怎么靠譜,但是關(guān)鍵時刻可是一定會站在相公的身后的。我會為你將一切都處理好的?!?/br> “多謝娘子。我就知道,娘子最能干?!比绱艘粊恚蚱薅说故歉忧偕网Q。 于氏笑言:“相公你看這樣行不?我明日遞牌子進(jìn)宮,求見一下姑母,看看她是什么意思,另外便是去見見皇后娘娘,與皇后娘娘打好關(guān)系總歸是沒有錯的。您看呢?” “自然是好?!庇泻芏嘣挘腥丝倸w是不方便講的。 蘇夫人笑著頷首。 其實她也可以順便去看看子寧了呢!之前的時候他們與皇后的戲言便是希望子寧能娶公主,她也不是那種貪慕富貴的人,子寧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子寧這次回來念叨不要娶公主,她便是也不主動多言什么,且不知,如若這般,進(jìn)宮之后不提此事,皇后娘娘會不會有什么想法。 因著心中有事兒,蘇夫人也就將自己的擔(dān)憂說了出來,蘇寓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倒是難得,他現(xiàn)在還會笑:“你不用擔(dān)心的。你都說了,那是戲言,而且人家愿不愿意還兩說呢!我可聽說,姑母和皇上都更加屬意林丞相的孫子?!?/br> 林丞相的孫子便是林嘉榕小盆友,也是小櫻桃的忠實好盆友! 于氏自然也聽說了一二,但是卻不敢肯定:“可皇后畢竟是有兩個女兒的。還有彩蝶,彩蝶也算是公主呀,皇上曾經(jīng)很希望彩蝶嫁給子寧。” 剛才還颯爽的一個人談到自己的兒子,立刻變成了沒有主見的小婦人。 蘇寓就是喜歡于氏如此,他點了點于氏的頭,言道:“皇上不會將彩蝶嫁給子寧,我可以斗膽在這里說一句,彩蝶的丈夫,即便是于安安都不會是子寧。她需要的不是一個強(qiáng)勢的丈夫?!?/br> “呃?”蘇夫人有點不解。 蘇寓難道的解釋:“我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想讓彩蝶培養(yǎng)成女將軍?!?/br> “女將軍?”這下子蘇夫人可真是詫異的不得了。 “怎么會,皇上這樣,于理不合??!” “有什么合不合的。你不知道,霍以寒喜歡彩蝶喜歡的不得了,整天說她是最有天分的學(xué)生?;噬系男愿瘢趺磿粍有??有什么比親meimei更能讓人放心的下了呢?我看啊,如若彩蝶真的當(dāng)了女將軍,連駙馬都不需要了,直接找?guī)讉€面首伺候著,都是可以?!?/br> 這話委實是驚世駭俗,蘇夫人沒有想到蘇寓竟敢這么說,瞪大了眼睛看他。 蘇寓也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不過還是繼續(xù)言道:“你以為皇上做不出來么?論驚世駭俗,皇上絕壁是第一個。所以他給彩蝶教養(yǎng)成什么樣都不奇怪?!?/br> 蘇夫人……好吧!她不懂! “那還有一個小葡萄公主呀!” 蘇寓:“我怎么覺得,是你在算計人家女兒?。 ?/br> 蘇夫人:我沒有! “你就沒有看出來么?;噬虾芴坌」鞯摹K缛暨x人,不會選最有權(quán)勢,最適合的,一定會選小公主最喜歡的。小櫻桃喜歡嘉榕,所以他們屬意林嘉榕,可是小葡萄可不喜歡子寧。你明白我的意思么?”蘇寓覺得他娘子其實也蠻有意思的。 于氏點頭,這么想著,竟是有些氣餒:“我們家子寧其實也蠻好的啊,為什么不喜歡他??!” 蘇寓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自己不是也要看子寧的意思么?這樣還奇怪么?” 蘇夫人笑著搖頭,當(dāng)然不奇怪,他們都是以孩子的意愿為依歸。不管是皇家還是他們家,都是一樣的,這樣想來,竟是也覺得沒有什么了。畢竟,都是為了孩子好呢! ………… 霍以寒回府之后便是立刻調(diào)查了霍嬋,霍啟看他這般動作,不禁感慨:“你可真是二十四孝哥哥?!?/br> 端敏的話比圣旨還好用一萬倍。 霍以寒搖頭:“我是覺得端敏說的有道理。我相信她?!?/br> 霍啟:“就算她說狗屎是香的,你都能附和稱是。” 霍以寒:“怎么會!” 話雖如此,以寒卻仍是笑著做自己該做的事兒……嘿嘿,如果端敏那么說,那么一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端敏怎么也不會錯! 霍啟看霍以寒的表情便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微微嘆息一聲,他也只能默默無言。以寒太愛端敏了。有時候他都在想,如果沒有齊禎,會是怎樣一種情形?以寒與端敏,也會琴瑟和鳴到老吧?可是世上沒有什么事兒是絕對的,敏敏遇到了皇上,進(jìn)了宮,以寒,以寒注定只能如此了! 不過……端敏說霍嬋的事兒……霍啟想到了之前那次,之前那次去平亂,端敏也是匆忙的找了他,事實證明,郡主還真是有問題的?,F(xiàn)在想來,那次如若不是端敏,許多事情的發(fā)展大概會走的讓人觸目驚心。 這么想著,霍啟微微瞇眼,冷靜了起來,也許以寒這樣是對的。 “以寒,端敏說的重點,你要盡快仔細(xì)調(diào)查。”霍啟交代。 霍以寒有些驚訝霍啟的改變,不過還是言道:“我知道了。不知為何,端敏說過之后,我也隱隱有些不安?!?/br> “為父也有這樣的感覺。你也知道,如今雖然是太平盛世,但是許多事情可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的安定祥和,而且,一個國家越是太平,對有軍權(quán)的人來說越是一種可怕的無形之手?!焙芏嗍虑樗皇遣恢溃皇遣幌攵嘌粤T了。今日與以寒說起來,也是無意。 霍以寒點頭,他自幼跟著霍啟東奔西走,道理都是明白。 “父親放心,之前咱們不都說過么?一切都是為了端敏,我要讓端敏在宮中做最無憂無慮的皇后?!被粢院畧远?。 霍啟點頭,原本他都是不希望以寒如此的,但是這一年,他的身體突然就壞的厲害,許是早些年那些傷病隨著年歲漸大也逐漸發(fā)出來了吧? 有以寒支持端敏,他即便是不在了,也會安心。 “我其實仔細(xì)的琢磨過,雖然端敏很怕我們出事,覺得張揚(yáng)跋扈不好,但是我倒是覺得,張揚(yáng)跋扈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分寸的張揚(yáng)跋扈,亦或者是挑戰(zhàn)皇權(quán)。這點是皇上所不能容忍的。你想想,我沒有妻子,沒有孩子,就算我有軍權(quán)又如何,我最欣賞的弟子是女子,是公主,是皇上的meimei,我怕什么?;噬蠒ξ曳判牡?。就算我張揚(yáng)跋扈,也只說明我缺點更多,有缺點的人才會讓人放心。”許多事情,霍以寒早已想過,他確實覺得彩蝶最有能力,最適合學(xué)習(xí)兵法,但是依照他以往的性格,這些話他不會說,他不會讓別人影響一個孩子將來的發(fā)展。可是現(xiàn)在他說了,雖然不知道好不好,但是他還是說了,甚至他隱隱是有一種感覺的,他現(xiàn)在對彩蝶好,對那些孩子好,就是為端敏的將來加一層保險。 他只知道,這一世,他要用自己所有的生命來呵護(hù)端敏,即便是,她只是他的meimei! “父親身體越發(fā)的不好,以后,要靠你了?!弊詮纳洗螒?zhàn)役,霍啟身體衰敗的十分厲害。 霍以寒自是明了,他面色痛苦:“父親會沒事的。稍后兒子會再找太醫(yī)為您診治一下,實在不行,我去見皇上,但是這事兒,千萬不能讓端敏知曉?!?/br> 霍啟點頭:“要瞞住?!?/br> 兩人相視而笑,明白笑容里的意思,身在宮中的端敏卻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奇怪道:“該不會是有人念叨我了吧?” 齊禎正在戳孩子,明晃晃的戳,十分的不講究。 “除了我,還有誰念叨你,能不能不這么自戀?” 端敏怒了:“我可是京城萬千少女的偶像!” 齊禎睨了她一眼,對她的不能實事求是深表失望:“霍端敏,你咋不說實話呢!你說的那個,明明是我!我才是京城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是夢中情人,是天神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