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六哥正式進(jìn)入女友的身份狀態(tài)，雖然我至今單身我也知道，只要對面生氣，不管什么事都是我的錯。希望他不要問致命題——你那兒錯了？那我就只能拿出殺手锏——對不起我態(tài)度不好。

    別問這招好使不好使，是那些有女朋友的小工們說的。

    媽的他們都有女朋友！

    趙煦沒有多嘆氣，那樣顯得很喪氣，不夠威儀：“太皇太后垂簾聽政，雖然只要我生病不能露面，她也不肯去獨自上朝，但是……你沒見過議事的場面。”

    我和太后對面而坐，臣子們知道誰才能做主，都面朝著太后而站，我每十天一朝，看的是他們的脊背。哼。我素日不說話，每逢說話，他們也無人應(yīng)答，只有蘇頌恭敬應(yīng)對。你現(xiàn)在來跟我說要殺鬼章，難道我不想殺么？對這個叛賊如何處置，要看太皇太后和文彥博、呂公著、范純?nèi)蔬@些人商議的結(jié)果。

    我估計結(jié)果不但不能梟了賊首，還要釋之，懷柔安撫。正如司馬光廢黜新法時，把攻下來的土地也還給西夏。朝議時說我年紀(jì)小，還沒完成學(xué)業(yè)，沒有人問我。今年冬夏旱災(zāi)時，可是以我的名義發(fā)詔書‘海內(nèi)被災(zāi)者廣，避殿減膳，責(zé)躬思過，以圖消復(fù)?！?。

    我想了半天，就覺得先帝的新法好，只是不會用人。

    林玄禮想起來了，歷史上的哲宗老哥就曾吐槽過每天看大臣屁股，我的看板娘老哥啊。我這是跑來為難他，在他傷口上撒鹽和孜然?！捌鋵嵨沂莵硭烷僮咏o你。我咳嗽時多吃幾個橘子會好?！?/br>
    掏橘子又滑溜溜掏不出來，只好拎著袖子往外倒。

    趙煦看宮女站的較遠(yuǎn)，他又抖摟出來幾個小蜜橘，輕笑著調(diào)侃道：“你這是懷橘遺親？”

    林玄禮笑的直接趴床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br>
    趙煦摸摸他的頭：“卿卿免禮。”

    有宮女拿了小桌和托盤過來，又端來一碗煮好的雕花蜜煎：“蔬果性寒，還是熱著吃為好?！?/br>
    林玄禮心說我六哥得多缺乏維生素啊，我都想給他補(bǔ)鋅和鈣……搞點豬肝炒著吃？“那個沒意思，味道都亂了，六哥吃我的小橘子，你看我都特意逗你笑了，吃嘛?！?/br>
    雕花蜜煎是一種混搭的類水果罐頭，蜜漬楊梅、金桔雕成花球、糖腌的嫩姜刻成小蓮蓬大蓮子、冬筍切成球雕刻出竹葉、酒泡的青梅上雕刻出花卉圖樣，擱在一起一頓煮。酸甜可口，口感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維生素死光了。

    趙煦本來也無所謂，隨手剝新鮮橘子吃，示意宮女退下，低聲對他說：“他們小瞧我。遼使要進(jìn)京面圣，他們以為我會害怕。”

    “今年還問吶？”你說只要也是人，就不可怕。這個答案再過一千多年還有迷妹津津樂道。

    趙煦搖搖頭：“有感而發(fā)?！蔽沂畾q登基，他們卻把我當(dāng)做總角頑童。難道我分辨不出賢愚？蘇軾給我和十一弟授課的天地之差，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能玩，我不能玩。

    弟弟不羨慕我當(dāng)皇帝，我也不羨慕他能游手好閑。這是命運和責(zé)任。

    林玄禮：“六哥，我想去看看我娘，我好想她?！?/br>
    守靈要多久啊，三年之期差不多了吧。到時候請她回來，拿古琴彈《豬八戒背媳婦》給她聽，也不知道當(dāng)今社會，有誰能找到笑點。

    “這個事你請向娘娘示下，她一向喜歡你。向娘娘要是應(yīng)了，高娘娘會撥班直護(hù)送你過去?！壁w煦頓了頓：“蘇頌雖然是刑部尚書，但他于經(jīng)史九流、百家之說，及算法、地志、山經(jīng)、本草、訓(xùn)詁、律呂等學(xué)無所不通，且非常懂禮，在君臣之禮上，勝過滿朝文武。自從元祐元年開始督造水運儀象臺，設(shè)計至今還在演算，不肯輕易動工，恐耗民才?！?/br>
    自己好奇，又不好多打聽這些‘奇技yin巧’‘非圣王之道’的東西，估計十一弟能好奇，去看看回來給我講。好家伙，這小胖墩眼睛瞪得像銅鈴，活似一只要撲上來舔人撒嬌的大白貓。

    林玄禮抱住他：“他這么厲害呀！”

    帶著倆任務(wù)去找兩大巨頭。

    恰巧向太后、朱太妃正其樂融融的陪著太皇太后說話，探討這來之不易的勝利，高娘娘執(zhí)政不易。

    干脆就一起說了。

    “真是母子連心啊?！毕蛱蟛辉趺锤袆拥母锌艘痪洹?/br>
    朱太妃想到病的有點危險的女兒，紅了眼圈：“可不是么，剛剛傳來消息，你娘偶感風(fēng)寒，這一點小事，你就有了感應(yīng)，想去看她?！?/br>
    向太后：“去吧去吧。趕在過年前回來?！?/br>
    林玄禮稱謝，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來：“三位娘娘，還有一件小事。六哥跟我說，蘇頌可以給我做老師，他無所不知?？梢詥幔俊?/br>
    太皇太后也知道這小子沒有和大儒學(xué)習(xí)的天賦，給他指派過大儒，結(jié)果睡的半本論語上都是口水，跟著人學(xué)算術(shù)、地理、本草、法律、音樂、天文都行，蘇頌的人品也得賢德過人，又格外勤學(xué)。安排他編撰本草，就從不通醫(yī)理硬是學(xué)到能給人開藥治病，命他制作水運儀象，聽說從對天文除了十二星座和啟明長庚之外一竅不通，到現(xiàn)在對周天星斗、日月運算，已經(jīng)是了如指掌。一個郡王如果去學(xué)這些，倒是很恰當(dāng)。

    “可以。你等一下，青宜結(jié)鬼章被擒的好消息要派人告廟，你隨隊前往?！?/br>
    “好好，多謝娘娘?！?/br>
    接下來就等中書舍人寫好告廟的祭文，然后再選好派去的人就可以了。

    林玄禮又等了兩天，給老哥喂了點水果，在保母和乳母的陪伴下，坐著郡王的儀仗跟在隊列之中，浩浩蕩蕩的去帝陵。路上走了幾天，到達(dá)目的地時，看宮女們有些哭泣和羞愧的樣子，不由得心里一緊。

    按照三年前的記憶，直接沖到陳美人住的偏殿中，一把推開門：“娘？”別這么戲劇化吧？

    宮女們掩面哭泣。

    床上的美人靠在美人榻上，最明顯的是她消瘦憔悴，頭上有了幾絲白發(fā)，皮膚光澤不再，眼眶微微有點下陷，倒是柔弱幽靜依舊：“佶兒你怎么來了？”

    宮女們：“郎君勸勸美人吧，美人自從生病之后，不進(jìn)飲食，也不肯吃藥?！?/br>
    林玄禮有點憤怒：“你不想想我么？”

    陳美人對他的憤怒有點詫異，輕柔一笑：“想你干什么，高娘娘仁慈，向娘娘公平慈愛，官家和姐妹們都喜歡你，你還能受人欺負(fù)不成？”

    林玄禮：“我”

    [冷靜，禮子冷靜，你不是個小屁孩了。]

    [這或許是既定的命運，她已經(jīng)多活了兩年，原本應(yīng)該在皇帝去世的當(dāng)年、第二年就絕食而死。]

    [林哥啊，她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她，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想讓她活著。]

    [你從她身上得到的夠多了。一個能改變大宋的身份，一些和親媽一模一樣的體貼嘮叨。你還想要什么？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嗎？]

    [她不愛錦衣玉食，也不想享受宮中不自由的苦悶生活。她才三十歲，卻永遠(yuǎn)沒有性生活了。這可是個連電動小玩具都沒有的年代，只能靠人力。]

    [你能說哀莫大于心死嗎？雖然你送過上輩子的爹媽飛機(jī)杯和貴兩倍的電動胡蘿卜。]

    林玄禮當(dāng)然明白這些自殺的人是怎么想的，走上前，跳到美人榻上坐著，握住她的手，看她溫柔平靜的眼睛，也冷靜下來：“我在宮里生活的很好，現(xiàn)在開蒙學(xué)習(xí)，哥哥指派翰林學(xué)士和刑部尚書給我當(dāng)老師，林婕妤和王女官教我彈琴，現(xiàn)在也開始練武。和姐妹們蹴鞠時，她們都踢不過我?！?/br>
    陳美人微笑點頭：“我早該去服侍先帝了，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br>
    林玄禮點點頭：“過去之后問問他，還記不記得我。在他的兒子之中，六哥和我是最棒的！”

    吃晚飯時他又把陳美人的份一起吃了，抹抹嘴：“小蕓jiejie，把琴拿下來，我來彈一段?！?/br>
    當(dāng)然是最拿手的古琴版《豬八戒背媳婦》。

    陳美人雖然不知道西游記的梗，卻覺得迷之好笑：“七弦琴被你拿來彈這種山歌小調(diào)，你可真是?！?/br>
    林玄禮留在這里陪了她兩天，來告廟的官員完成儀式就走了，他等到陳美人閉目長逝，又停靈三天，看著她被安置好了裝進(jìn)棺材里，守靈時淡定的在床上呼呼大睡，過了頭七，這才回宮。

    去三大巨頭那兒依次道謝。到朱太妃處時，看到她和五姐七姐也哭的雙眼紅腫：“怎么了？”

    “你六姐去了?！?/br>
    “啊！”林玄禮猛然想起來，趙煦同母的三個meimei都死的很早，在他繼位之前就死了，自己還感慨過他這個meimei死光、兒子夭折、自己病病殃殃的命。現(xiàn)在老哥都繼位三年了！自己當(dāng)年還感慨過古代醫(yī)療條件。那么說……我還是有點作用，能改變一些事，延長她們的壽命？

    哲宗老哥和jiejie們撐住，我過兩天就去和蘇頌學(xué)醫(yī)，看我怎么給你瞎掰健康飲食注意曬太陽、健身的道理。明天我先和蘇東坡說說別彈劾舊黨胡亂驅(qū)逐新黨，現(xiàn)在我需要你。

    第16章 是傻子的一天

    蘇軾被加封翰林學(xué)士，依然挺喜歡來給郡王上課閑侃，輕松，面對官家時不敢妄言一句，和遂寧郡王上課時瀟灑多了?？ね跄晟俚浶圆缓茫v一遍還記不住地名年代，不過大部分時間和自己一樣樂呵，雖然對音韻還是不太通曉，學(xué)歷史記不住年號，對法律記不住案例還喜歡借題發(fā)揮，也不能詩詞唱和——差不多就行了嘿嘿，要求那么多干什么。查看自己留下的作業(yè)，布置新的作業(yè)，聊聊天，吃吃東西，多一份工資。

    大宋二十四路的行政區(qū)域，他在一半的地方干過基層工作，文職武職都有，公檢法、稅務(wù)、政府機(jī)構(gòu)和有關(guān)部門都干過，每到一個地方真努力做實事，考察名勝古跡順便吃吃，隨便拎出來一個縣，都能按照這個縣在秦漢唐宋這千余年的變遷和劃分、曾用地名，古時候的豪門大族，那一朝出過人才，這個人做了什么官職，有哪些詩人被流放至此，哪年在這里打過仗，有什么著名建筑，當(dāng)?shù)赜惺裁春贸缘奶禺a(chǎn)和風(fēng)景，說的就清清楚楚，還特別有趣。

    林玄禮：哦吼，今天也是懷疑我是傻子的一天。可可愛愛，沒有頭腦。

    蘇軾愉快的講完了一個縣：“郡王記得大宋從十三路分成二十四路的原因嗎？”

    林玄禮感覺自己收到了一點點侮辱，你懷疑我的記憶力？還是懷疑我的智商？

    只是‘一點點侮辱’的原因是——真特么忘了。你講過嗎？我的天哪。回憶了半天：“路，是官家直轄，高于府、州、軍、監(jiān)的，劃分。劃分越細(xì)，是因為當(dāng)時管理的越嚴(yán)。事無巨細(xì)，官家都要過問。因此大宋少有內(nèi)憂，主要是外患?！眱?nèi)憂是內(nèi)斗。

    蘇軾點點頭，心說我上次隨口一說，你自己倒是思考了很多：“真是如此。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古之名為丞相，而今的權(quán)力忽大忽小，全賴君王恩寵。……這二十四路中，有其中幾路，對強(qiáng)盜用重律，強(qiáng)盜及窩主死罪，遇赦不赦?！?/br>
    林玄禮訝然：“不是刺配么？”難道我最愛的水滸傳會騙我？所有人都是刺配啊。

    蘇軾：“且慢，郡王從哪里聽說的？脊仗、刺面、發(fā)配……在古時候，漢唐時期，是任選其中之一，或之二，作為犯罪的懲罰。到宋初，治亂世用重典，天下以強(qiáng)盜為大患，太*祖太宗便用重刑，三合一來治罪犯?！彪S口背了些法條和判刑時援引的編敕（皇帝的單獨命令）和編例（以前的審判案例），以及當(dāng)時的社會背景。

    “正因如此，大宋歷代官家，都令各級官員熟讀律法，令天下人都學(xué)法律。以法治天下?！?/br>
    林玄禮又開始頭大了，一想到自己將來要當(dāng)皇帝，也得了解這些事，頭大也得硬聽?！靶Ч绾?？人們遵守法律么？”

    且不說我看過多少人受了足夠的教訓(xùn)然后去違法亂紀(jì)，知道殺人、販毒是死刑也一樣去干。就算是我，我雖然想殺人而不敢，可我還偷吃邊角料呢，店里明文規(guī)定不許吃，被發(fā)現(xiàn)了扣錢，我還不是照樣吃。

    蘇軾笑嘻嘻的喝了一盞茶：“沒有。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我說這些，郡王聽得懂？”

    “柳宗元的捕蛇者說，我讀過?！碑吘故翘扑伟舜蠹遥瑡尩?，我差點說漏嘴。現(xiàn)在還沒評選這個項目呢。淡定的轉(zhuǎn)移話題：“蛇好吃嗎？”

    蘇軾本來也想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要說到苛政猛于虎，太皇太后的耳目還在門外恭立。他不怕自己的意見被他人悉知，但是得讓我一次把利弊為官家分析清楚。可一聽這個話題，真正驚訝了：“蛇不能吃?？ね?，不是什么東西都能吃。蛇大多有毒，那無毒的蛇，頗有靈性，不害人，不要吃為好?！?/br>
    他不是很迷信，但儒道兩家平時死掐，對于不要吃蛇吃狗這兩條倒是意見一致。

    林玄禮憋了半天，實在沒法說自己聽說他要挑釁完新黨挑釁舊黨，我到哪兒聽說去??！我的情報部長保母就在門口繡手帕呢。就等他從歷史地理課插了一段法律小常識和宗教小常識之后，低聲問：“現(xiàn)如今的黨爭，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軾剛想說，又想到他畢竟是個小孩，剛剛接連失去親人。我可以抨擊兩黨的不當(dāng)之處，我還可以外調(diào)出去種田，遂寧郡王可沒處跑，高娘娘和向娘娘立場堅定，他一句無心符合我的話，可能會被牽連在內(nèi)：“搶糖吃打架，不和對方玩?！?/br>
    林玄禮靜默了一會，提起毛筆，掀開硯蓋沾了沾墨，隨手拿起一張練字的生宣，提筆寫道：[舊黨權(quán)勢滔天，上通天后，先生要與其正面硬抗么？]

    蘇軾微微靜默驚訝了一會，提筆先給他改了四個錯別字。

    林玄禮到不覺得害羞，舊黨權(quán)勢四個字的繁體字超級超級復(fù)雜，大概寫出個形狀就不錯了。

    蘇軾寫到：[對，郡王如何知曉此事？]這事兒我沒和幾個人說過，無論如何也傳不到你耳朵里啊。

    林玄禮享受了一把上課時傳紙條的感覺，童年回憶?。篬我覺得你會。]

    蘇軾捋著大胡子嘻嘻一笑：“聽說嶺南、瓊州等地的人會吃蛇，可能是瘴氣傷人，故而以毒攻毒。我還沒被貶到哪兒過，不知道哪里的風(fēng)景如何?！?/br>
    林玄禮：老兄你心想事成啊。

    送走了他之后，有點擔(dān)心女官會聽見或看見什么，去對太皇太后一頓告密。

    其實不會。

    沒有人關(guān)注他在上課時談了什么，那是官家的待遇。

    皇帝學(xué)習(xí)成績關(guān)系國家未來?？ね跏前嗉壚锊槐话嘀魅侮P(guān)注的傻叉富二代。

    高蜜和童貫看郡王在臺階上負(fù)手而立，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過來湊趣兒道：“待到郎君日后出宮開府時，請?zhí)K學(xué)士過府暢談詩文，抵足而眠，就能補(bǔ)償今日的依依不舍?！薄袄删尼u香餅名傳京師，有不少人求向娘娘賜下，方才蘇大學(xué)士回頭看您還在這里目送，怕是回去又要寫首詞，叫海內(nèi)盡知郎君和他的師生情誼?！?/br>
    林玄禮微微一笑：“那倒是挺好?！比绻幸惶煳易冃模o我添堵，希望能記住今時今日的情緒，偏不讓他去海南島。他知道兩黨想要的都是一言堂，這幾個月聽了不少知識，背了不少作業(yè)科目，又一次確定了，宋代名義上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實際上皇帝在抓緊權(quán)力，比唐代更緊。

    我祖宗搞得好營銷！一招不抑兼并、不殺文官，就讓士大夫覺得自己可得意了。這個我得學(xué)學(xué)。

    童貫又賠笑道：“郎君，尚書蘇頌還在候著您呢。今日是首日見先生，束脩已經(jīng)備下了。”

    林玄禮又興奮起來，暗暗握拳，心說我現(xiàn)在的能力和地位，還不足以撥動一個人的未來，只能做一點小小的推動。那么現(xiàn)在，我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我要去蘇頌?zāi)莾簩W(xué)習(xí)中醫(yī)然后搗鼓出十三香和配比標(biāo)準(zhǔn)的燒烤料，這年頭別說十三香了，五香粉都不對。

    給老哥和姐妹們搞一套健康飲食，看我怎么將蛋白質(zhì) 粗糧 大量蔬菜塞進(jìn)中醫(yī)理論里。我可以！胡椒燉牛rou是藥膳，黃豆豬腳湯也是藥膳，當(dāng)歸燉雞，啤酒燒雞腿都可以塞進(jìn)藥膳的范疇里。酒可以活血嘛！

    蘇頌還在政事堂、尚書省中沉迷于數(shù)學(xué)世界，寫寫算算，拿起資料看了又看，嚴(yán)肅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