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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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rou羹縮在一處巖石的縫隙中,淚眼汪汪的等著玄青他們,在它的爪下是已經(jīng)碎成兩半的玉符。遠處傳來一聲虎嘯聲,rou羹的身子顫了顫,把自身的氣味斂的更緊了點,它已經(jīng)兩天沒怎么吃東西了。 大概是rou羹掩藏自己的技巧實在是高超,竟然有一只老鼠不知死活的跑到了它藏身的那個石縫里去了。這簡直是天降橫rou,對于饑餓中的rou羹來說,生的老鼠rou也沒什么好挑的了,那只專門挖寶的爪子只劃拉了一下,就將那老鼠給切成了兩半,血腥味一下就散在了空中,rou羹大口吃了起來。 正吃著,突然上面出現(xiàn)了一只手,吃的正香的rou羹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它。陳廷華將rou羹從石縫里拎出來的時候,這只黃鼠狼正在死命的掙扎,為了不被拎出去,前面兩只爪子甚至還摳進了石頭中,陳廷華最后是連著那塊大石頭一起把它給拎上來的。 “怎么,不認識我了。”陳廷華戳了戳rou羹的軟肚皮。 rou羹這才發(fā)現(xiàn)把自己拎起來的是主人的朋友,頓時眼淚就下來了,爪子上的石頭一丟,就揉起眼睛來。 “你輕點,我看它好像受傷了?!痹谂赃叺男嘌垡姷目吹絩ou羹的□扭曲的樣子好像有些古怪,伸手一模,發(fā)現(xiàn)兩條腿骨竟然都折了,后背上的毛也不知被什么抓掉了一大塊。 “怎么傷成這樣,你家主人呢?”玄青有些擔心伏隱了,rou羹可是伏隱的命根子,和伏隱有過來往的他很是清楚,伏隱是那種寧可自己受傷都不會讓rou羹出一點事的主人。現(xiàn)如今rou羹傷成這樣,他也沒了蹤影,難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rou羹一聽到主人,馬上又激動起來,兩只前爪比劃來比劃去,可惜它的那套爪語也就伏隱能看明白。玄青問道:“你家主人可是出事了?!眗ou羹大力點頭。 “你家主人是遇到仇家了么?” 點頭。 “你身上的傷也是那個仇家所為?” 點頭。 “那仇家手段很是厲害么?” rou羹連點數(shù)下頭,忍不住又用爪子指了指玄青,又猛的往上一抬爪子。這動作真是,是說對方比玄青厲害一大截吧,陳廷華看的有些想笑。 玄青自然也看懂了rou羹的意思,“那你來是想我們救你家主人的。” rou羹又點頭。 “他比我們厲害……”玄青的話還沒說完,就見rou羹又模仿起了一種動物,還嗷的叫了一聲。 玄青心中就是一動“是老虎?”記憶中和老虎有關(guān)的人,好像他也認識那么一批。 rou羹連忙點頭,又指了指玄青,比劃了個五的數(shù)字。 玄青是個聰明人,他心中已經(jīng)猜測到了rou羹想要表達的東西了,面色陰沉的可怕,他低聲道:“你是說,伏隱惹到的那個仇家,有養(yǎng)老虎,正是五年前,我讓你幫忙尋的人,對不對?!?/br> rou羹激動的叫了一聲,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陳廷華自然也是知道的,玄青在五年前靠著rou羹查到了屠滅師門的那些青衣人聚集的一處地方,只是對方勢大,兩人暫時不敢上門罷了。沒想到,伏隱竟然也惹上了他們。 在rou羹辛苦比劃了半天之后,玄青和陳廷華終于大概知道了點事情的經(jīng)過,應(yīng)該是伏隱又尋到了什么寶藏的信息,便趕到此地尋寶,可是來此地尋寶的還有另一批人,這些人正好就是rou羹五年前查到的那些青衣人。伏隱落到了他們的手里,生死不明,rou羹自己拼死跑出來了,受了傷,還帶著玄青給的玉符。 陳廷華也不待玄青開口,直接拍板道:“既如此,那我們便先去探查一二吧。”師門之仇必須要報,否則師兄心中便永遠的落下了一塊心魔,一直說等修為提高再去,現(xiàn)在二人也已經(jīng)凝出了圣胎了,不是原來的菜鳥了。無論怎樣,也該有一拼之力。只知畏畏縮縮的躲著,又如何敢面對天道降下來的劫難。 不過在去之前,還得先把rou羹身上的傷給治好。這小家伙可是偵查的利器,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那些青衣人的情況他們是一點不知,貿(mào)貿(mào)然上前那是給人送菜。 rou羹在治好兩只后腿之后,立刻精神抖擻的要求去偵查。陳廷華用玉瓶裝了一小瓶水塞到了它的懷里,這水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從鏡中釋出來的水。陳廷華的水鏡術(shù)雖說探查極為便利,可若是大范圍的查看,元炁波動未免太大,只怕很難瞞過對方。這種從鏡中釋出的水,只要在某地留下一點,便可輕松的探知到那地的情況,最關(guān)鍵的是元炁波動極小。 rou羹抱著一小瓶水就鉆到了土地中,它在土中的移動速度極快,沒多久,陳廷華就從水鏡中見到了那些青衣人的蹤影,卻并沒有看到伏隱。rou羹似乎也在到處尋找自己的主人,幾次試著想往里進??墒悄切┣嘁氯松磉呥€有一只巨大的白虎,這白虎悠閑的趴在地上,尾巴時不時甩動一下,rou羹在遠處徘徊了許久,愣是不敢靠近一下。 陳廷華看了下人數(shù),只有八人,rou羹剛剛比劃的人數(shù)是十六人,那么還有八個人去哪里了,正在這時,一塊巨大的山石像是起了一陣波紋一樣,一個人從石頭中走了出來。原來這山石竟另有玄機,就見那人出來之后,和一個青衣人說了幾句話,便牽著白虎邁入了石中。在白虎消失的那一刻,rou羹就像是被拿走了壓在頭頂上的一座大山一樣。立刻朝前偷溜了不少。 那些青衣人壓根就無法發(fā)現(xiàn)rou羹的存在,陳廷華清楚的看到rou羹在對方的腳下來回跑動,終于,趁著那些人一個沒注意,小家伙竄入了石中,可進入石中之后的景象卻讓陳廷華吃了一驚。他本以為這石頭只是個虛幻的景象,用來掩藏什么寶藏的通道的??墒窃趓ou羹進入之后,陳廷華才發(fā)現(xiàn),這石頭里面大有玄機。 在石頭的里面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漠,rou羹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它回身看了看自己出來的那個地方,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沙丘。前面還有更多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沙丘,陳廷華手指在鏡面上彈了一下,rou羹就感覺到懷里抱著個那個玉瓶中的水跳動了一下,它知道這是讓自己回去的意思。小家伙有點猶豫不決,它已經(jīng)嗅到了主人身上的氣息,可是它也知道,自己沒能力救出主人來。陳廷華就見rou羹在沙漠上來回轉(zhuǎn)了半天,還是走了回來。 “這八個人修為都尚淺?!毙嗫粗卦谑^外面的八個青衣人,以他的眼力,這幾個人大概也就是剛結(jié)出圣藥的水平。陳廷華一聽就知道玄青是什么打算了,兩人議定好對策之后,便悄悄的在周圍埋伏了起來。 作為青陽洞中最杰出的一代,陽十五還是很有幾分自負的,而這種自負在他被選來尋找這傳說中的密寶之境時,更是到達了頂點。在看到rou羹偷偷摸摸的想要朝著那石頭溜過去的時候,陽十五笑了起來。這畜生倒是忠義,主人被抓了,竟然還想著過來搭救,倒是有幾分靈性。正好師姐想養(yǎng)個靈獸,這只干脆就抓給師姐去玩好了。 想到這里,陽十五便藏了自身氣息,悄悄祭起他的法器,那是一卷用紫金竹煉制的竹卷。就見那竹卷輕輕一裹,就要將rou羹裹進去??蓃ou羹卻似突然爆發(fā)了一樣,嗖的一下,竄了出去。旁邊的陽八見狀嗤笑了一聲,這個師弟往日里最是高傲自負,一副他才是陽字輩中最優(yōu)秀的人一樣。沒想到連一只黃鼠狼也抓不到。 陽八這樣一笑,陽十五頓時就有些下不來臺,他聽出了對方笑聲中的嘲弄之意,心中十分惱火,干脆朝著rou羹跑的地方追了過去。完全忘記了他們是要在外面看守著的。旁邊的陽十八卻急了,他往日里和十五感情最好,卻不像十五那樣的沖動,見十五去追一只黃鼠狼,忙跟了過去,想把十五給叫回來,一只黃鼠狼算得了什么,如果師父他們出來見不到十五,陽八他們又不喜十五,到時上點眼藥,只怕以后十五的前程都要受到影響了。 rou羹這會是撒了歡兒的亂跑,它身形小巧,又十分靈巧,陽十五在后面幾次差點追丟了,漸漸的,越追越遠,等陽十八過來的時候,十五已經(jīng)跑的找不到影子了。十八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師兄怎么這么大了還喜歡賭氣呢。” 十八順著十五留下的痕跡朝前追了沒多久,突然背后一寒,他的警覺性極高,馬上就意識到不好,自己和十五都中計了,那黃鼠狼八成是故意將他們引過來的,此地有埋伏。十八往前拼命一縱,就見自己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堆冰刃,這些冰刃在陽光下反射著點點磷光,看起來無比的耀眼美麗,可卻潛藏著兇險的殺機。 “躲的挺快的?!标愅⑷A對著十八笑了下,十八正要捏碎傳訊符,突然身上一陣灼痛,他連喊也未曾喊出來,意識便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玄青把真火收回來后,陳廷華便將地面上的那些灰灰用水卷走。兩個凝出圣胎的真人埋伏兩個小輩,這要是說出去,玄青和陳廷華也就沒什么臉面了,不過為了謹慎一些,這種偷襲,兩人覺得最好還是多多益善。 ☆、第80章 陽八這會倒是挺希望師父他們從里面出來,這樣便正好能看到陽十五他們的玩忽職守。那小子仗著師父疼愛,平日里沒少霸占好東西,陽八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身后的陽三大喊了一聲“小八,小心?!本鸵娨粔K閃著金光的物體朝著自己飛了過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陽八只覺得頭皮都要炸起來了,下意識的放出一道劍氣。這一下卻像是點了火藥桶一樣,這空中疾速飛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當年陳廷華在小昆侖煉制失敗的金精,那些金精被他內(nèi)煉了一遍,內(nèi)部的構(gòu)造已然發(fā)生了變化,稍有元炁波動刺激,里面的金銳之氣便會爆發(fā)出來。 陽八這一劍,直接將金精中的金銳之氣引爆了出來,就見空中似有無數(shù)道銳光閃過,陽八的最后一個念頭便是,好刺眼。 可惜陳廷華手中的這種金精只有兩塊,不過就算是這兩塊,也陰死了三個青衣人,而玄青的太陽真火此時已經(jīng)威勢極大,葫蘆一放,兩人被困在其中,那兩人只撐了不到三息,便化為了灰燼。剩下的那人被鏡子壓成了rou泥。留在外面的八人幾乎沒費多少功夫,便都一一鏟除干凈。 兩人將外面的殘局略略收拾了下,便帶著rou羹進了石頭。剛剛踏入,便是一股熱氣迎面撲來,空氣十分的干燥,幾乎找不到一絲水汽。對于融合了龍珠的陳廷華來說,這種環(huán)境實在是不怎么令人舒服。 rou羹在地上直立了起來,腦袋四處轉(zhuǎn)著,感知起自己主人的位置來,很快,它便辨認出了一個方向,帶著兩人朝著那邊飛奔而去。 四周的沙丘看起來都是一模一樣,周圍也沒有什么生氣波動,這個沙漠就像是一個死地一樣,沒有任何生靈存在,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玄青心中卻總是有些不安,這樣的平靜,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掩蓋住了一樣。突然間,rou羹身上的毛猛的豎了起來,尾巴炸成了一團,‘嗷’的一下,奔著玄青的懷里就跳進去了。 陳廷華立刻聚出水鏡探查四周,地上地下,前后左右,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威脅的東西,就在陳廷華覺得是不是rou羹弄錯危險的時候,前方的沙子突然竄起數(shù)丈來高。 一只由沙子聚成的巨大兇獸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這家伙長的有些像蝎子,卻比蝎子兇殘難看的多。將近七八米長,兩米來高,卻沒有露出腳來,更準確的說,它的腳像是連在沙子中的。就見那巨大的沙蝎揮動著前肢,那前肢巨大勢沉,雖說威力看起來十足,可是動作在陳廷華他們眼中卻是如同慢鏡頭一般,兩人向后退了幾步,那沙蝎也跟著往前逼近。 陳廷華十分奇怪這沙蝎是怎么冒出來的,他明明已經(jīng)用水鏡探查過四周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狀,這東西就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陳廷華用冰刃砍過幾次,但是這東西卻是沙子組成的,即便砍碎了,頃刻間就又恢復(fù)了原樣。玄青也試過用火燒,可是這沙蝎一燒就化成了沙子,融入沙漠,下一刻又不知從何處冒出來。 那沙蝎追的十分緊,時不時的還翹起后尾,對著兩人噴放沙子,這種從蝎尾噴出來的沙子和沙漠中的沙子完全不同,這種沙子是黑紅色的,帶著一種極為讓人不喜的氣息。 這種程度的東西,絕對不是會讓rou羹緊張成那樣,玄青和伏隱來往過一陣子,對rou羹也了解一些,這小家伙趨吉避兇的本事十分強悍,若是它覺得危險,那必定是真有危險的。玄青看了看還窩在自己懷里的rou羹,小家伙身上的毛還炸著。 變故就在突然之間,兩人就見那些黑紅色的沙子突然一動,就見無數(shù)只細小的沙蝎從那些黑紅色的沙子下面鉆了出來,越來越多,密密麻麻,遠遠望去,就像是一片黑色的蠕動著的洪流,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淹沒。 玄青立刻放出太陽真火,將涌過來的那些沙蝎燒成了灰灰,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些灰灰在落地之后,竟然變成了更細小的沙蝎。無窮無盡的沙蝎匯聚成了無盡的黑色洪流。一股淡淡的黑煙慢慢匯聚在這股黑色洪流的上方,陳廷華的冰刃才剛靠近,便被那股黑煙給腐蝕了個干干凈凈。 “這煙有毒?!毖垡姷眠@黑煙越來越濃,兩人已經(jīng)打算先走為妙了。就在這時,一直窩在玄青懷中的rou羹,突然就抽風(fēng)一樣的跳了下去,渾然不顧那股黑煙的腐蝕,還有沙蝎的攻擊,朝著一處沙丘一頭就扎了進去,一下便沒了蹤影。玄青和陳廷華馬上意識到這肯定是伏隱和那些青衣人曾經(jīng)走過的路,就跟著rou羹一起朝著那片看起來與其他沙丘沒什么不同的地方鉆了進去。 眼前先是一黑,接著一股腥氣便撲面而來,陳廷華的眼睛這會已經(jīng)變成了兩道豎瞳。這下面的環(huán)境十分的古怪,看樣子很像是一條巨大的通道,通道近乎百米來高,七八十米長,四壁光滑如玉。陳廷華彈掉了身上掛著的幾只細小的沙蝎,剛剛他和師兄跳進來的時候,不少沙蝎都爬到了他們身上死命的亂夾亂咬。兩人用元炁震掉了一些,還是有一些跟著一起進來了??墒沁@些剛剛在上方還是耀武揚威的沙蝎到了通道中卻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樣,四處亂竄著不知要躲哪里才好。 玄青拿出了一顆夜明珠照明,這下面實在是太黑,他和陳廷華不同,五感沒有陳廷華那樣變態(tài),能看清楚的僅限于周圍三米以內(nèi)。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就見早他們一步下來的rou羹有些無精打采的縮在一邊,哼哼著舔舐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它沒有玄青他們的實力,突破那些沙蝎封鎖的時候完全就是靠著自己的身體硬抗,身上的皮毛被那些毒煙腐蝕掉了一大塊,看起來禿禿的,和它以前那油光水滑的樣子比起來十分不美觀,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不少細小的傷口,泛著點青紫色,應(yīng)該是被那些沙蝎弄出來的。陳廷華將它身上的毒拔了出來,又給了上了點藥,塞了個恢復(fù)元炁的丹藥,rou羹總算恢復(fù)了幾許神采。揮動著尾巴領(lǐng)著他們朝著自己感覺到的方向跑去。 伏隱閉著眼,一聲不吭的坐在角落里,那幾個將他擒住的青衣人這會也懶得理睬他,正圍著一面石壁研究。那石壁上面蓋著一層清水,清水覆蓋的面積并不是很大,大概只有幾個平方,咋一眼看去,就像是在石壁上鑲嵌了一面巨大的水鏡一樣,只是照不出人影來。 這些水完全靜止不動的停留在石壁上,水鏡后面的石壁上有一處凹槽,凹槽大概只有三寸來長,一寸多寬,上面篆刻著符文,只是這些符文都是反著的。這幾個青衣人手中拿著一塊玉佩,大小和上面的符文俱是嚴絲合縫,只是這些青衣人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把這玉佩扣在石壁上,那面水鏡就像是一個攔路虎一樣,牢牢的擋在他們身前,阻擋著任何人接觸到石壁。水鏡并不算很厚,只得一公分,清清透透,可就這么一公分厚的水,任誰插手進去都是一觸不到底,手在伸進去之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赤霞真人試過火燒,也試過將上面的水收走,可是不管用上什么法子,這面水鏡還是靜靜的覆蓋在石壁之上。他的徒弟子白為此還特地回了上面,將留在外面的契獸牽了進來。那只白虎在踏入水鏡之后,便一下沒了蹤影,好像這虎從一開始就沒進入過水鏡之中,子白感應(yīng)了下那只白虎,在白虎的意識里,周圍只有無窮無盡的水,它在其中完全迷失了方向。 寧真子嘆了口氣,“這水鏡到底是元真子布下的禁制,當年的元真子據(jù)說已經(jīng)是煉神還虛的高手了。這樣的高手布下的禁制,只怕咱們很難突破?!?/br> 赤霞真人哼了一聲,道:“師兄你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了,那元真子再了不得,最后不還是隕落了,就算是他布下的禁制又當如何。我就不信,我破不了這東西!” 迎陽真人嘆了口氣,開口勸道:“師弟你莫要焦躁,這禁制總是有法子的。”本以為得到了地圖和這玉佩便可以順利進入,沒成想,竟會被一面水鏡攔在這里。 “師兄,這玄重界只在這幾日才開啟,若是這幾日里沒法打開入口,便再要等上一百年了。”赤霞真人說著,心中又是一陣暗恨,那該死的元真子,死便死了,還非要將此地封死。當年他從那玄重界中得了多少寶貝,自己占夠了便宜卻不肯讓別人進去。 寧真子看了眼在角落里裝死的伏隱,道:“你那張藏寶圖上便真的沒有一點關(guān)于這禁制的信息么?!?/br> 伏隱睜開血淋淋的雙眼,他的眼球已經(jīng)被這些人摘了去,現(xiàn)在眼中被釘入了兩根魂釘,這魂釘釘入后,他便是魂釘主人的契奴。伏隱低著頭,啞聲道:“主人,那圖上確實沒有什么信息了,那圖雖說被我毀掉,可那圖卻被我研究了數(shù)年,我敢肯定,圖上并沒有關(guān)于這處禁制的信息?!?/br> 赤霞真人瞪了伏隱一眼,冷哼一聲道:“師兄你為何要留這種小人的性命,那圖若不是被他毀掉,誰知道圖上有沒有什么破除禁制的方法?!彼麄兊竭@里的時候,這個叫伏隱的小子已經(jīng)找到了那塊幻石,若是再晚上一會兒,只怕他就溜進去了。 伏隱心中也是苦笑,他若是不貪心,不貪圖那些寶物就好了。明明那次已經(jīng)得到了那么多好東西,卻還是貪著這藏寶圖上的東西。 這藏寶圖正是當年伏隱在神農(nóng)架得到的藏寶圖。當年伏隱在神農(nóng)架的那個地xue中得了無數(shù)奇珍,在那些天材地寶中,有兩樣?xùn)|西引起了伏隱的注意,一個是進入傳說中的小昆侖的玉符,另一樣就是一張藏寶圖了。 在藏寶圖的記載中,外面的那塊幻石百年中只會出現(xiàn)十天,這幻石便是藏寶地的入口了。過了時限,外幻石便會消失無蹤,入口也會隨著幻石的消失一并消失。藏寶圖上將這塊地方的環(huán)境描述的極為細致,伏隱覺得沒什么危險,便大著膽子過來尋寶了,誰知剛過來,就遇到了這群蠻不講理的青衣人。伏隱雖說擅長逃跑,卻奈何對方這邊有三個圣胎真人,直接將他擒獲下來。若不是他手中的這張藏寶圖比他們手中的細致許多,而他又及時毀掉。只怕當時就要被宰殺了。在知道他將藏寶圖記下來之后,那個叫赤霞真人的干脆直接剜掉了他的眼睛,在他眼中種下了魂釘。從此他的魂魄便被此人所制,再無翻身之地。 ☆、第81章 此時的伏隱只是暗自慶幸rou羹當時跑的快,若是它落到了這些人的手中,沖著rou羹的那身本事,只怕會被洗去靈志,變成他們的靈獸??煞[怎么也想不到,他以為已經(jīng)逃出生天的rou羹,這會正領(lǐng)著人來救他。 陳廷華緊跟在rou羹身后,邁入了一根柱子中,這次進入的是一座殿堂。這地方虛虛實實,若是沒有rou羹在前面領(lǐng)路,只怕他和師兄在這邊迷路個幾年也摸不到地方。 陳廷華在跟著rou羹進來之后,就覺得這個大殿有種難以言說的詭異感。rou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連著打了幾個冷顫,小家伙覺得不安,又跳到了玄青的懷里,尾巴一圈,將自己團成了一團。 陳廷華就發(fā)現(xiàn)這大殿的地板是半透明的,在這地板的下面,有無數(shù)道的黑色印跡,這些印跡就像是暈開的墨汁一樣,在地面下方勾勒出奇特的韻律感。 “小心些。”玄青吩咐道。 陳廷華隨意點了點頭,看向rou羹,“這大殿的出口在哪里?” rou羹也不肯從玄青的懷里下來,只拿尾巴尖兒指向了一處方向。這殿中肯定有古怪,陳廷華剛想召出水鏡,就覺得腳下一股寒意竄了上來。地下有東西,陳廷華立刻用水將自己和師兄托到了半空,就見地面下方的那些黑色印記竟慢慢的蠕動起來,一張張人臉從黑色的印記中浮了出來。這些人臉一個個面目猙獰,它們看著上方的玄青和陳廷華,眼中盡是怨毒之意。那無數(shù)道的黑色印記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托起來了一樣,離地面越來越近。就聽’咔擦‘一聲,地面裂出了一道縫隙,一道黑色印記露了出來。 這黑色印記出現(xiàn)在空中的時候,便迅速的化為了一團濃黑色的薄霧,陳廷華只覺得腥臭難當。黑霧在空中頓了一下,里面的人臉似乎在掙扎著想要向外。陳廷華他們也顧不得許多,拼命趕向rou羹所指的那個出口。此時的地面已經(jīng)裂開了無數(shù)道的縫隙,大殿中的黑霧密集的幾乎要連成一片,玄青早已經(jīng)將太陽真火放了出去。凡是陰邪之物,最懼怕這種真火,這黑霧雖說不知是什么東西,可卻可以肯定是陰邪之物無疑。真火放出來之后,那些眼見得要圍上來的黑霧瞬間就被燒融了一小塊。 可這么一燒,黑霧中的那張人臉就完全的現(xiàn)了出來。不,這應(yīng)該不叫人臉,這就是一個頂著人臉的骷髏,在那張猙獰的人臉下,是一具快要朽爛的人骨架。 陳廷華先是一驚,后有覺得惡心起來,原來那骷髏架子上還附著了一些未被燒掉的黑霧,這些黑霧就像是無數(shù)條小蟲一樣,趴在骨頭上,一點點的蠕動著。 就聽玄青驚呼了一聲,“竟然是這種東西??熳?,這東西太難纏,只要被這黑霧沾上,就要跟這些人一樣了?!?/br> 這東西以前并未出現(xiàn)在修行界中,玄青其實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不過他在師門見過這玩意的記載。據(jù)說師門中的一個長輩曾經(jīng)見識過這種東西,那長輩給這東西起了個名字,就叫附骨之蛆。只因這東西無甚意識,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甚喜吞噬元炁。日常間看起來并無異常,只要有一絲元炁波動,便會想方設(shè)法的攀附上,直到將身邊的元炁吞噬干凈才算罷休。而且這東西還會自行生長擴散,只要被沾上一點,便如附骨之蛆,再也無法甩脫下去,丹石無效,只有至陽至烈的火才是它的克星,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抵擋方法。他們進來的時候并沒有收斂元炁,才將這殿中的附骨之蛆給激活了。 玄青一邊說,一邊放火燒那些靠過來的黑霧,那些裂開的地縫中更多的黑霧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似乎怎么都燒不盡一樣。陳廷華這時見到了一具稍稍完整的身體,這人的身體還有將近一半沒有腐爛,那些黑霧就死死的黏在他那半邊身體上,一點點的吞噬著。陳廷華一眼就看到了那人腰間掛著一根鞭子,那鞭子通體烏金,點點星芒,一看便知是法器,這人竟也是修行者。 可更讓陳廷華驚訝的是,這人的頭竟然動了一下,他的眼中冒出兩朵幽幽綠光,接著,腰間的那跟鞭子就被他拿到了手中,朝著陳廷華他們揮了過來。這鞭子威勢極大,揮動之間,周圍的空氣都似被劈開了一樣,無數(shù)根針鋒大小一樣的銳氣疾射過來。 一面巨大的冰盾一下就擋在了陳廷華他們前面,那些銳氣卻是氣勢不衰,連著扎破了數(shù)層冰盾后,才消散在空中。這人難道還沒死,這個念頭才剛閃過,地面上那些露出來的骷髏們竟都紛紛動了起來。指揮著那些損毀的法寶攻擊起陳廷華和玄青二人。 看著這些已經(jīng)腐朽的修士,陳廷華也沒有留手,一條冰龍在空中現(xiàn)了出來,這冰龍在黑霧中盤旋著沖向了那些枯骨。巨大的龍口就像是無底洞一般將那些攻擊的枯骨全數(shù)吞了下去,在冰龍的腹中卻是無數(shù)高速旋轉(zhuǎn)的鋒刃,將那些枯骨攪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帶著點點黑色的骨粉將冰龍都給染成了黑龍。 這會陳廷華他們已經(jīng)移到了rou羹指著的那處地方,可是這次的出口卻有一個陣圖,需要破了陣圖才能出去,不像前幾處那樣可以直接進入,rou羹在哪里急的直轉(zhuǎn),卻找不到破陣的法子。 也是,rou羹只能辨認出伏隱他們經(jīng)過的路線,至于怎么安全的進入,躲避危險,rou羹卻是完全不知的。 正在打坐的寧真子突然睜開眼,驚道:“有人進來了?!彪m說那元炁波動不算太大,可是寧真子還是察覺到了。 赤霞真人先是一奇,剛想說是什么人還能闖到這里來,突然就想到他留在外面的八個徒弟,頓時臉色就變了:“不好,十五他們出事了。”說著,忙拿出他的傳訊符,果不其然,那傳訊符閃爍了半天,卻沒有一點回應(yīng)。 “竟然敢殺我的徒弟!”赤霞真人臉都扭曲了,他一向自負,性情高傲,修煉至今都是一路順風(fēng)順水,從未吃過什么虧,便是兩位師兄也都是讓著他的。竟然有人敢殺了他的弟子,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師弟先莫要著急?!庇栒嫒寺龡l斯理的說道,幾個弟子的死活在他看來不過是些小事?!瓣柊怂麄円捕际悄鍪ニ幍娜肆?,八個人無聲無息的就被人殺掉,對方要么是修為極高,要么就是手段詭詐,我們還要多加防備才是?!?/br> 寧真子也心疼那些損失在外面的弟子,這些可都是特意挑出來的精英弟子,可他卻比赤霞真人要沉得住氣。他們完全不了解對方的底細,要報仇也要先打探下情況,“子白,你先將你養(yǎng)的那靈蜂放出去看個究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