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么洛冰河一個妞都沒推倒,后宮三千佳麗連個毛影子都沒見到,爽度卻一直沒被拉下來了?。。?/br> 草草草因?yàn)樗米约貉a(bǔ)足了爽度啊啊?。。?! 猛地明白真相的沈清秋又是驚悚又是悲憤,抬腳就踹! 洛冰河被不閃也不躲,生生被他踢了個正著,一步也沒退,看上去又生氣又委屈,問道:“做夢也不行嗎?” 你委屈個毛線??????! 你快醒醒!這雖然是在做夢,可勞資不是你做出來的?。。?! 一巴掌拍醒他不行,任由他繼續(xù)稀里糊涂下去也不行?。?! 這才是真正的左右都是死!?。?/br> 沈清秋還沒繼續(xù)咆哮點(diǎn)什么來平復(fù)一下情緒,猝不及防,背部撞上青竹,被洛冰河一把摁在上面。洛冰河一低頭,又壓了下來。 這次不是軟綿綿地親了,簡直是在叼著他啃! 沈清秋不是沒被人親過,可第一次有這種對方隨時會狂性大發(fā)把他上下兩片嘴唇咬掉的恐怖感覺。凌亂的呼吸間隙中,洛冰河低聲道:“師尊,我錯了……” 你他媽這像是知道自己錯了的樣子嗎?! 他才是錯了,真的錯了,錯的徹底! 什么叫空xue不來風(fēng)?! 江湖八卦都是有科學(xué)根據(jù)的。每一個八卦人士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能夠透過現(xiàn)象看到本質(zhì)! 他沒把男主養(yǎng)成x冷淡,也不是抖m不抖m的問題!真相比它們更可怕,他把男主養(yǎng)成了基佬啊啊啊啊?。。?! 難怪他不要女主?。?! 女人已經(jīng)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不跟他的爽度掛鉤了!??! 瘋了!?。?/br> 沈清秋正在考慮要不要再自爆一次,突然,洛冰河放開了他。 他望了望頭頂那片漩渦云狀的天空,陰沉沉地道:“該死?!?/br> 該死是說這次瞄準(zhǔn)他關(guān)鍵部位準(zhǔn)備踹的沈清秋嗎? 他還沒來得及施行這一自衛(wèi)計(jì)劃,眼前場景和人像剎那潰散,幻化為萬千碎片。同時,沈清秋在幻花宮主殿的屋頂上一躍而起。 這才是真實(shí)的世界。 沈清秋劇烈地呼吸一陣,好容易定住心神,忽然驚覺,主殿之下火光四起,告警的鐘聲響成一片。 他探出頭去,衣擺在夜風(fēng)中翻卷不休,從上而下俯瞰,無數(shù)幻花宮弟子正從四面八方涌向這邊。 “有人入侵!” 沈清秋大喜,入侵最好,趁亂逃跑,管他什么天魔血,都比不上節(jié)cao重要!先走再說,再見! 結(jié)果他還沒飛出兩步,又聽人喊: “往幻花閣那邊去了,是柳清歌!是百戰(zhàn)峰峰主又來了!” 沈清秋腳底一滑,立馬轉(zhuǎn)身折了回來。 要命!偏偏柳清歌在這種時候來了,總不能撇下他扔給已經(jīng)完全崩壞掉的洛冰河不管吧? 幻花閣是歷代宮主修煉和息居之地,離這里不遠(yuǎn)。沈清秋三兩步跳下屋頂,隨著大部隊(duì)趕去。 還沒跨入幻花宮,陣陣逼人寒氣迎面襲來。從里面?zhèn)鱽硪宦曊鸲@的暴喝。 “滾!” 一眾聽到告警鐘聲、不明就里的弟子闖進(jìn)了門,前排數(shù)十人都被一波強(qiáng)勁至極的氣浪掀飛。 沈清秋在后一撥人人里,剛好閃過這一擊,挑了個好位置,渾水摸魚摸了進(jìn)去。剛一進(jìn)門,就被凍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整個幻花閣,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窟,踏入一步,就像踏入了冰天雪地。沈清秋衣袖衣袍里都灌滿冷風(fēng),背心額頭的冷汗迅速凍結(jié)成薄冰,可想而知,屋子里冷到什么地步了。 非但溫度奇低,四面墻壁都被封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門窗密不透風(fēng),又冷又暗,若不是被入侵者強(qiáng)行破開了一個大口,簡直像一具冰制的棺槨。 閣室中央的坐化臺上,帷幔半遮半掩,幾件黑黑白白的外衣凌亂地堆在臺邊。 洛冰河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一副剛從床上爬起的模樣,衣衫不整,領(lǐng)口歪敞,黑發(fā)披散,面色異常蒼白,嘴唇卻是鮮紅的,眸中兩點(diǎn)冷光閃爍,鬼氣逼人。鋒芒畢露,正是備戰(zhàn)狀態(tài)。 他正對面七步之處,柳清歌握劍的手骨暴凸,整張臉都是鐵青色。 柳清歌盯著坐化臺旁的洛冰河,一字一句道:“你這雜種?!?/br> 他每說一個字,乘鸞劍上靈光便殺氣騰騰暴起一陣。 沈清秋警覺地注視著雙方,然而,只看了一眼柳清歌劍指的方向,腦海中傳來最后一絲負(fù)隅頑抗的三觀徹底碎掉的聲音。 洛冰河右手放在從不離身的心魔劍上,雪白的劍身已出鞘小半截;左手里,卻還摟著個人。 這具身體毫無生氣,頭部垂下,肢體無力,卻十分柔軟。也穿著單薄的中衣,衣領(lǐng)滑到肩下,半個慘白如紙的背部都露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0章 新世界的2號世門 柳清歌道:“你干了什么?” 他真是永遠(yuǎn)也忘不了剛才那一幕,乘鸞劍斬破入口后,室內(nèi)空蕩蕩的,只有坐化臺上帷幔之間有人影交疊。 柳清歌知道洛冰河肯定在里面,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里面的,不止他一個! 洛冰河挑了挑眉,把左手那具軟綿綿的身體往懷里帶了帶,道:“你說我干了什么?” 沈清秋都要給他跪了。 兩個人,或說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衣不遮體地從一個類似于床的地方上滾下來摟作一團(tuán)——怎么看也不像干了什么好事?。?! 柳清歌一語不發(fā),乘鸞刺出。心魔劍仍未完全出鞘,洛冰河只用劍鞘就擋住了乘鸞鋒芒。劍氣凌人,他微一側(cè)身,擋住凜冽的劍氣,把手中軀體護(hù)在身后,臉現(xiàn)怒色。 柳清歌也發(fā)覺,在這么狹窄的室內(nèi)出動乘鸞,一個不小心,銳利的劍氣就有可能損及那具尸體,立刻召劍回鞘,開始和洛冰河對拼起靈力。 翻滾廝斗間,那具身體的衣服松松垮垮,徹底滑到腰間,洛冰河的手掌心直接貼著那白皙的皮rou。 柳清歌雙眼布滿血絲,道:“畜生,他好歹是你師父!” 洛冰河從容道:“若是旁人,你以為我會這么做?” 一旁圍成數(shù)圈的幻花宮弟子皆是呆若木雞,弄不明白現(xiàn)狀。洛冰河也不去理會,一心應(yīng)對柳清歌。兩人身體四周空氣中靈力如同煮沸的水一般翻滾四射,臉上神情一個比一個可怖,根本沒人敢再踏進(jìn)幻花閣內(nèi),生怕殃及魚池。 沈清秋倒是不怕殃及。他只是單純地?zé)o法直視而已。 ……太重口了。太尼瑪重口了! 給他月球表面般坑坑洼洼的腦洞也從沒想過有一天他自己會成為這種重口play里的主角之一! 洛冰河懷里抱的那個……的確是死了的對吧?! 絕對沒錯吧,因?yàn)樽员木褪巧蚯迩镒约喊?!那是他的尸體好嗎?!?! 這已經(jīng)不是西斯空寂的問題了,不用細(xì)思都讓人不能接受啊?。。?/br> 雖然無法直視,可他還沒忘記,自己回來的原因,是為了幫柳清歌。 幫柳清歌就是幫他自己(的尸體)! 沈清秋閃身至柳清歌身后。后者一警,本以為是偷襲者,冷笑一聲,預(yù)備用靈力震開,然而一只手貼上他背后,一股雖緩卻堅(jiān)定有力的靈流灌入他靈脈之中。 這感覺莫名有些熟悉。 柳清歌這邊得了助力,洛冰河稍稍被壓制住。他不敢大意,微微側(cè)首,眼角只能看清身后之人一團(tuán)模糊的臉部,似乎用東西遮住了面孔。柳清歌低聲道:“是誰?” 沈清秋不答話,手中加力。兩道強(qiáng)勁無比的靈力匯成一流,洛冰河雖生生扛住了,可這股攻擊性的靈力會順著他的身體、傳到他手中所抱的軀殼上。他能化解,死人卻不能化解,如不放手,多半這身體會被靈力震得七竅爆裂。洛冰河不愿損傷尸體,只得撒了手。那身體旋即被沸騰的靈力場彈開,飛了出去。 洛冰河脫手之后,視線也牢牢粘在那身體之上,臉上神色無奈又不甘心。沈清秋見他這幅表情,忽然略感不忍心。用這辦法逼他放手,有點(diǎn)像在欺負(fù)他。 有幾名弟子不知輕重要去動,洛冰河喝道:“別碰!”遠(yuǎn)遠(yuǎn)揮袖,那邊慘叫一片。沈清秋撤去加在柳清歌背后的靈力,腳底一點(diǎn),飛躍上前,把那具身體接了個滿懷。 自己抱著自己的尸體,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沈清秋粗略看了看,他以前的rou身居然還氣色紅潤得很,四肢柔軟與活人無異,只是雙目緊閉,仿佛沉沉睡去。 自爆身亡者靈力散盡,體內(nèi)不會存留修為來助尸身不腐,而且死亡時間已逾五年,單是用冰來保存,做不到這樣的程度。軀體上不聞草藥味,應(yīng)該也不是進(jìn)行了化學(xué)藥物處理。不知道洛冰河用了什么方法,才能保存得完美如斯。 沈清秋閃過一道劈山裂石的暴擊,一抬頭,洛冰河正死死盯著他,滿面猙獰之色。沈清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上身的衣衫已盡數(shù)滑落,赤【裸裸被他抱在懷里,又摸又看,怎么瞧都是一個極其……不健康的畫面。 他忙拉了拉尸身的衣服,往柳清歌那邊一送:“接??!” 洛冰河要去奪,卻被沈清秋纏住了。沈清秋原本擔(dān)心洛冰河催動天魔血蠱,可不知道他是急瘋了還是殺昏了頭,居然沒想到要發(fā)動這一王牌。柳清歌一手接住那具身體,另一手輕松擊退涌上來的幻花宮弟子。這尸體被他們拋來拋去,上衣算是徹底裂了,柳清歌一入手,只覺得掌心貼上了一段光滑皮膚,又涼又細(xì),觸手之地仿佛有細(xì)微電流爬過,渾身一僵,摟哪里都像不適合,險些把人又推回去。好在他終是忍住了這沖動,一脫外袍,白衣飛展如羽翼,把懷中身體一裹,乘鸞出鞘。 洛冰河瞳孔變成赤色,沈清秋感覺那邊傳來的靈力暴漲。 整個幻花閣,仿佛一個密封的盒子,盒子中放了一顆炸彈,炸彈炸開,四壁轟然倒塌。 伴隨著飛沙走石一齊落出的,還有兩樣?xùn)|西,撞在地上發(fā)出金石之響。 沈清秋定睛一看,居然是兩把劍。 正陽,修雅。 這兩把本該斷為數(shù)截的殘劍,不知用什么方法被修好了,系在一起,安置在幻花閣中,隨著閣室崩塌,這才重見天日。 再見到這兩把劍,沈清秋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看向洛冰河。 他原本就衣衫不整,這一波轟炸過后,明晰的鎖骨和胸膛都露了出來,臨近心臟之處,爬著一道形狀猙獰的劍傷。 洛冰河的自我修復(fù)能力極強(qiáng),即便砍掉手腳,他也能無縫對接回來,甚至可以重新長出來。除非他自己刻意不去治愈,否則他身體上沒有不能痊愈無痕的傷口。 沈清秋被他陡然暴起的靈力震得內(nèi)臟幾乎移位,沖柳清歌喝道:“走!” 感覺他自從到了這邊,經(jīng)常做斷后的那一個啊?!都要被自己的舍己為人感動了!柳清歌看他一眼,果然毫不拖泥帶水,說走就走,挾著那身體飛身上劍,電光般風(fēng)馳電掣而出。 洛冰河眼睜睜看著柳清歌挾著沈清秋尸身離去,臉上出現(xiàn)了剎那的空白。 他呆呆站在原地,連還擊都忘了,像是個孩子被人奪去了視作全世界、最心愛的事物,一副天都要塌下來了的模樣。 沈清秋見狀,剛才一閃而過的那種不忍心感越發(fā)強(qiáng)烈。 可不忍心也沒辦法。繼續(xù)任由他抱著尸體,不知道還會有什么可怕的發(fā)展啊啊?。?/br> 他正打算渾水摸魚溜走,洛冰河卻哪會給他這機(jī)會,所有的怒火都朝他身上發(fā)xiele,心魔劍出鞘一半,正打算把這人千刀萬剮,忽然從幻花宮弟子中掠出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