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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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譚青怡聽說染染到了c市,硬是要許茉把染染帶出來瞧瞧。 眼見染染那么可愛水靈,譚青怡的心都軟了,巴著染染左親親右親親地都不愿意放開。許茉真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在場的話,譚青怡很有可能會充當一把人販子,把自己的女兒打包帶回家了。好不容易擺脫了譚青怡,許茉就抱著染染準備回家了。 走回家的路上,染染就著許茉的肩膀就睡著了。小孩子獨有的奶香味,讓許茉覺得溫馨不已。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很想把染染接到自己的身邊,但是為了染染的未來,為了染染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她只得無奈地把染染交給葉衍南。 許茉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當初沒有發(fā)生過那件事。是不是自己就有可能一輩子忍氣吞聲地待在葉衍南身邊了,是不是自己就能夠守著空房子做一個無欲無求的妻子了呢。答案,連許茉都不知道。但是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離婚了就是離婚了,沒有什么好回憶,也沒有什么好回頭的了。 現(xiàn)在,許茉覺得,或許用那個詞語解釋她和葉衍南的關(guān)系是最為貼切的。 好聚好散。 自從離開葉衍南之后,許茉的物質(zhì)上雖然沒有以前過的好。但是每一天都過的很開心,相比于之前壓抑的生活。她更愿意選擇前者。 她瞥了一眼還在她肩膀熟睡的染染,她想著,等染染長大,就把自己和葉衍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因為,即使婚姻破裂,她還是想要得到女兒的理解。 因為,她是全世界唯一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女兒。 長久地抱著染染,許茉也有點累了。她剛想找個街邊的長凳坐一會,就看到周錦程騎著自行車迎面而來。周錦程在距離許茉不遠處剎車,之后,躡手躡腳地靠近她們母女二人。 許茉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周錦程也會意地輕聲靠了過去。 “睡著了?”周錦程的聲音很低。 “嗯?!痹S茉笑著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溫柔。 入秋的時節(jié)已經(jīng)染了些涼意,許茉擔心染染感冒,就打算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染染穿上。結(jié)果,還沒等許茉來得及有所動作,周錦程已經(jīng)先她一步脫了一件衣服給她。 “換季的時候,小孩子容易感冒,快給她披上吧?!?/br> “不用了,你拿好。”許茉推脫。 “沒事,我是大人不怕生病,小孩子凍不起的。” “謝謝?!痹S茉笑笑。 照許茉對周錦程的了解,如果自己不接受的話,怕是周錦程就會和她一直僵持下去了。所以,許茉想了想,還是接受了周錦程的好意。 剛把衣服給染染披上,染染就醒了過來。她擦了擦自己的小眼睛,朦朦朧朧地問許茉:“mama到家了嗎?” “沒有,馬上就要到了。”許茉親了親染染。 染染轉(zhuǎn)過頭,看到周錦程的時候愣了愣。周錦程看見染染睜著大眼睛在看她,就朝她笑了笑。染染在腦子里骨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才想起來,這個人就是那天在機場碰到的那個壞叔叔。 “染染,這是mama的朋友,叫叔叔好不好?” “不要?!比救揪镏鞊u頭。 “不可以不乖哦……” “不要?!比救具€是搖頭。 周錦程被染染別扭的模樣弄得有些好笑:“小茉,孩子不想就不要勉強她了。” 許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染染平時被葉衍南寵壞了,所以比較怕生,周錦程你別介意啊。” “沒事?!敝苠\程大方一笑。 過了會,許茉就抱著染染繼續(xù)往回走了。周錦程也不說話,只是騎著自行車跟在他們母女倆后面。 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比情緒來的快,沒過多久,染染就指著周錦程的自行車對許茉說:“mama,染染想騎他的車?!?/br> 周錦程看出了染染的好奇心,就騎快了一步,到了她們母女跟前。他臉上笑得溫柔:“染染,是想坐車嗎?” “嗯?!毙『⒆拥暮闷嫘目偸潜蓉熑胃衼淼目?。染染重重地點頭,一下子就把和葉衍南的那些統(tǒng)一戰(zhàn)線拋到一邊。 許茉逗趣地說:“那你叫一聲叔叔,mama就讓你坐叔叔的車好不好?!?/br> “不要。”染染到底還是有點骨氣的。 “算了算了,小茉你別勉強她了,染染想坐就坐上來吧?!?/br> 染染張著手就要往車上跑,許茉倒是有點擔心:“周錦程,我覺得還是算了。染染她好動,萬一摔下來怎么辦?” 染染一聽許茉不讓她去了,馬上扁了扁嘴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許茉見狀,一時也沒了辦法。最終還是周錦程聰明,想到了一個兩全的方法。 “要不……小茉你坐在后面抱著染染,我騎車帶你們倆一起回去吧。” 眼見染染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許茉只得不忍心地說:“好。” 坐在周錦程的車上,染染一下子就又高興了起來。一會張開了手,一會又東探探西躲躲地,好不開心。 晚上的時候,葉衍南準時來接染染回家。那時候,許茉正和染染在不大的房間里,玩著老鷹捉小雞的游戲。許茉聽到敲門聲去開門的時候,染染一下子了過來。許茉沒站穩(wěn),就直接撲到了葉衍南的懷里。 葉衍南的手覆在許茉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徘徊,許茉的臉一下子燒紅了起來。 染染還是小孩子,也不懂事,就捂著眼睛在旁邊咯咯地笑,嘴里還念叨著:“爸爸抱mama,好羞羞……” 許茉從葉衍南懷里掙了出來,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一向嚴肅的葉衍南竟然鮮少地帶了笑容。許茉把這種笑容歸功在了染染的身上,畢竟在染染面前,葉衍南一直盡力地在表現(xiàn)著自己的慈父形象的。 “我做了飯,一起吃吧。”許茉試圖緩解尷尬。 “嗯,好。” 于是,三個人就久違地一起吃了飯。許茉都不記得上一次和葉衍南同桌吃飯是什么時候了,好像是在一年前沒離婚的時候,又好像是在更遠的以前。 其實,在趙今沫回國之后,他們兩個人就一直處于一種僵持的狀態(tài)。只是那時候,許茉咬著牙為了染染一直沒提出離婚。后來,因為那件事,許茉徹徹底底地對葉衍南死了心,才發(fā)了瘋似的讀研,提出離婚,離開了s市。她始終秉持著眼不見為凈的觀念,至于心有沒有靜下來,許茉到現(xiàn)在都沒有答案。 小孩子易困,吃完晚飯后,染染就巴著葉衍南的肩膀睡著了。許茉親了親染染的睡顏,跟她依依不舍地告別。還不忘囑咐葉衍南開車路上小心些。 走出門的時候,葉衍南告訴許茉,他在c市買了套房子,有空可以來看染染。 當時,許茉沒覺得這句話不對勁。后來仔細揣摩了好一會,許茉才恍然大悟,葉衍南的這句話擺明了就說自己要在c市常駐的意思。許茉也不是討厭葉衍南,只是離婚之后本應(yīng)該橋歸橋路歸路的,倒是這樣藕斷絲連的,真不像是自己的作風。 也更不像……是葉衍南本人的作風。 許茉只能大大咧咧地想,葉衍南大約是轉(zhuǎn)性了。能經(jīng)??匆娙救?,于許茉而言固然是一件好事。但一想到以后也會經(jīng)常看到葉衍南,以及表姐趙今沫那副討厭的嘴臉,許茉就覺得高興不起來。 ** 沒離婚以前,染染一直是由許茉貼身照顧著的。離婚之后,這個重擔就不偏不倚地交到了葉衍南的身上。 室內(nèi)恒溫的空調(diào)開得暖暖的,染染的小腦袋上還掛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卻依舊在大床上蹦蹦跳跳地,好不開心。 葉衍南取了一個吹風機,打開開關(guān),將手捂在出風口上,在確定溫度適宜之后,才把染染叫了過來。 “染染,怎么今天這么開心,是不是遇到好玩的事情了?”葉衍南沉著心思,給染染一點點地吹頭發(fā)。 “是呀是呀?!比救咀诖惭乜冢郧傻卣f。 說著說著,她就轉(zhuǎn)過頭去想跟葉衍南說點什么。結(jié)果呼啦啦的風垂在她的臉上,她一下子就蔫巴了。葉衍南把她的小腦袋轉(zhuǎn)了回去,輕聲問她:“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爸爸,我跟你說哦,我今天騎了自行車?!比救颈硨χ~衍南,張牙舞爪。 “mama帶你騎的嗎?” “不是,是那個周叔叔帶染染騎的?!比救緵]藏住話,噼里啪啦地就說了出來:“周叔叔在前面騎,染染跟mama一起坐在后面?!?/br> 葉衍南優(yōu)雅的眉宇皺了起來:“你mama也跟著一起了,是嗎?” “嗯!”染染絲毫沒有察覺到,繼續(xù)滔滔不絕地回味周叔叔的車有多好玩:“爸爸你都不知道,坐在自行車后面。臉上能吹到嘩啦啦的風,連腳下面都有呢?!?/br> 末了,染染全然不顧葉衍南越來越黑的表情,添油加醋地補上了一句:“有機會,染染還要跟mama一起坐那個周叔叔的車。” 葉衍南眼角微瞇:“難道爸爸的車,就不如那個周錦程的好嗎?” 染染捂著下巴,認真地想了想,才給出回應(yīng):“不好?!?/br> “為什么不好?” “因為爸爸的車里,沒有嘩啦啦的風。” “打開窗不就有風了嗎?”葉衍南對女兒的想法,覺得有些沒頭沒腦。 染染猛地回過頭,托著腮幫子,一本正經(jīng)地瞪著大眼睛看葉衍南:“可是爸爸你有跟染染說過,乘車的時候不能開窗,也不能把腦袋和手手伸到窗外的。爸爸你說話不算數(shù)了!” “好吧……”葉衍南對女兒這種舉一反三的功力,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葉衍南這才發(fā)覺,他花了那么多年,竟然養(yǎng)了兩個白眼狼。 一個是許茉。 一個是染染。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都好像有一種要跟別人跑的趨勢了。 葉衍南忽然覺得,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也會去買一輛自行車。 雖然,這好像與他成功人士的風格,有點格格不入。但是,能騎著自行車把老婆孩子追回來,這也不失為一個妙計。 ☆、第15章 part3:存在(五) 第十五章 半夜,染染突然發(fā)起了高燒,葉衍南好不容易把她安撫地睡下了。沒一會,她就哭著喊著要找mama,葉衍南無奈,只得深夜撥通了許茉的電話,去把許茉接來。 因為許茉有夜盲癥,葉衍南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就特地重新去了一趟許茉家。 黑蒙蒙的樓道里伸手不見五指,葉衍南剛走上去,就看見許茉摸索著在走下樓梯。她一個人扶著樓梯的欄桿,每一步都小心地掂量著,不知為什么,葉衍南突然覺得心疼。 許茉踩空了一步,眼看就要摔倒了,葉衍南三步并作兩步直接迎了上去。許茉聞到了葉衍南懷里獨有的味道,也安心了下來。葉衍南輕巧地把許茉抱了起來。許茉愣了愣,也沒什么反感的意思,順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和從前一樣諳熟于心。 葉衍南把她抱到了車里,放在副駕駛座上。她忽然咯咯地朝他笑,那笑聲,與染染如出一轍。 “笑什么?”笑聲像是會感染一樣,葉衍南英俊的眉眼里也染了些笑意。 許茉伸出手摸索了一會,葉衍南很識相地把手湊了上去。這個是許茉習慣的一個小動作,她失去視力害怕的時候,就總需要一雙手來給她安全感。 葉衍南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染染剛出生的時候。許茉跟他因為瑣事大吵了一架,把他連人帶枕頭一起扔了出去。葉衍南起先也在氣頭上,因此到了半夜才重新回到了房間里。結(jié)果,一開門就看見黑漆漆一片,而許茉則是抱著膝蓋,臉上的眼淚糊了一臉。他心疼的抱住她,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聲問她怎么了。而她,卻給了他一個苦笑不得的答案,不小心把燈關(guān)上了,一個人害怕。自此之后,葉衍南就再也沒舍得離開過她,即便是那時候為離婚吵得不可開交,他也一直選擇默默地守在門外。 而離婚的這一年多里,葉衍南不確定,是不是有人代替他行駛了這一項特殊的權(quán)力。 許茉嘴角的弧度也更加深刻了些:“就是覺得,每次自己遇到困難都會碰到你,感覺你像是個災(zāi)星?!?/br> 葉衍南挑眉,饒有興致的問她:“我是災(zāi)星,所以周錦程是你的福星嗎?” “葉衍南,你為什么每次都要提到周錦程,我跟他根本沒什么?!?/br> “沒什么你會抱著染染坐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