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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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近期到是時常到回他這里來坐坐,偶爾還幫龐壹打理一些事情。兩人現(xiàn)在倒更像一種朋友關系,相處倒是比以前自然。 龐壹似乎變得更成熟了,而且瘦了一些,估計是太忙,飯沒好好吃,那偶爾流露出來的慵懶倒有點和以前不一樣的味道。 宗澤忍不住抬頭,看著盯著營收報表,眉頭都都快打成死結(jié)的龐叔。 龐壹以前雖然也工作賣力,可是那個性有時候簡直不敢恭維,看誰不順眼就揍誰,嘴巴更是不饒人。 “再和悅合這么對著做經(jīng)營,我的酒店就要關門了。”龐壹痛心疾首地關上報表,覺得他是不是需要去挖點好的人才,才能扭轉(zhuǎn)現(xiàn)在經(jīng)營的頹勢。 “聽說悅合的老板非常年輕,可是從來沒見過?!?/br> 龐壹站起來,動作幅度太大,一個小東西“?!钡囊宦暤粼诘厣?。宗澤眼疾手快幫他接住,等東西落在手里才發(fā)現(xiàn)是一根極細的鏈子。 “這看上去不是龐叔你的風格?!弊跐蓪㈡溩舆€給龐壹,淺笑著說。 龐壹接過那細細的鏈子,臉上笑得有點不自然,他自己都忘記原來還把這東西放在身上。鏈子末端有個小小的吊牌,上面有宋非樂的名字。是當時他說宋非樂送給他的。 這么久了也沒還給宋非樂,龐壹也不知道怎么處理,只得將鏈子重新放進包里,難得又嘆了口氣。 自從和宋非樂分手之后,他嘆氣的頻率直線上升,更別提從外面聽到的那些關于宋非樂的傳言了。他嚴重懷疑以前自己眼里的宋非樂自帶美圖秀秀功能,要不就是他從來都是一頭熱的貼上去,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男人愛生氣照樣殘得快,龐叔每天聽聽靈魂音樂,搞搞經(jīng)營工作,打算修身養(yǎng)性。 不過,這天晚上回家睡覺之后,他又做夢了。這次內(nèi)容比上次具體了一點。 他看到農(nóng)村一堆人圍著一個小男孩,周圍人的面目很模糊,看不清楚,但是大致知道是竊竊私語?!?/br> 有個男人的聲音傳進耳朵里,“他爸也快沒了,家里也沒什么錢,我看也只有這樣辦了。 夢里的男孩子同樣看不清楚表情,好像只是呆呆的被大家圍著。 一個男人蹲下來,撫摸了下他的腦袋,說道,“好孩子,也只得把這個拿去當了,你要是舍不得,以后就努力賺錢把它贖回來好不好?” 那小男孩沒有說話。木偶一般。 周圍人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也不在意。 這男人說話的語氣有點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可是龐壹一直想不起來。 周圍逐漸變得越來越嘈雜,空間感扭曲嚴重,一些奇怪的聽不清楚的各種人聲發(fā)瘋似的全部如潮水一般涌進耳膜! 這夢境和以往的一樣很是幽冷,壓抑,龐壹在床上翻來覆去,夢魘了般老是醒不過來。 他忍不住在夢里發(fā)出壓抑的喊叫聲,雖然現(xiàn)實中可能根本聽不到。 夢里的畫面開始碎掉、泛白、重組,不知道怎么的氛圍變得火辣又熱情,一雙有力的手臂將他撈起來,他被吻得完全無法呼吸,只覺得那夢中人那力量要把他揉碎。 即使在夢里,龐叔也堅定的告訴自己,我喜歡的是小軟糖似的男孩子,你看皮膚多白,睫毛多長,比我矮,比我纖細,比我力氣小,還可以坐我大腿,在我身下??! 我有絕對控制權(quán),這感覺別提了!爽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但是夢中那力道總是和他作對,喉結(jié)被咬住,手被按住,腿被壓住,那濕熱的舌頭舔得他渾身陣陣發(fā)麻,這帶來的絕對壓迫感如此強烈,讓他不能反抗,只能被動接受。 太他媽煩了?。。?!龐壹激烈的反抗。 接著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出了一身沾粘的汗水,將睡衣都打濕。 而房間黑暗暗的,并沒有人。 原來只是個旖旎的夢境,龐壹擦了擦額頭的汗…… 凌晨五點過,距離王雅的生日活動還有四小時。 第六十一章 王家的產(chǎn)業(yè)頗豐,卻并不代表每一項都能賺錢,投資不慎虧掉的項目不少,這兩年也一直在從傳統(tǒng)的地產(chǎn)、鋼鐵行業(yè)里尋找新的利益增長點。 王明志手握大權(quán),一群小股東供著,這兩年的確是個跋扈的角色。年紀越大,喜怒也漸隱不輕易表達,只要他不說話,下面的人,多少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尷尬。 等到所有人都在這靜默中熬不下來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我從不管方法,只要結(jié)果?!?/br> 負責的人忍不住解釋,“確實是公安局那邊也調(diào)不出再詳細的資料,王雅既然敢這么做,肯定是做了處理。” 有一些環(huán)節(jié),真的是花錢也不見得能完全打通。這段時間跑下來,疑惑雖多,卻苦無證據(jù)。 “她倒是心思縝密?!蓖趺髦军c點頭。 “王總,我真心不明白,王雅把這龐壹找回來不是和自己兒子分財產(chǎn)嗎?”聽說王老爺子一直催著龐壹改姓,按道理說,這龐壹進來真心對王雅沒好處。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群有錢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明志聞言卻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反問,“你認為王雅從小缺過錢嗎?” 這句話把負責人問愣住了。 他連忙搖頭,王雅一年幾大時裝周從不缺席,掌管著王家半壁江山,所謂富有根,貴有種,這種生活可能是普通人見都沒見到過的。 “那她真是為了哄老爺子開心?”外界都夸王雅孝順,什么都順著王老爺子,連三兒的孩子都能容下來,可謂賺足了口碑。 可是真是這樣嗎? 王明志將早上才看完的報紙扔在桌子上,今天的頭條是孟氏產(chǎn)業(yè)重組的新聞發(fā)布會,“山不過來,我就過去。你何不去順一順宋非樂的朋友圈子找個突破?” “王總,你的意思是?” 王明志將報紙鋪平,然后將秘書給他泡的茶輕啜了一口。 “宋非樂身邊只有一個朋友家里是公安系統(tǒng)的。” 所謂醍醐灌頂即是如此。 你說他怎么沒想到這個人呢? “而這個人想必不會喜歡龐壹?!必撠熑寺冻鰝€狡猾的笑容,接了下半句。 看樣子,結(jié)果很快可確認。 **************** 王雅與宋天明聯(lián)姻那年,商界震動,眾說紛紜,因為當時女方還在讀大學還未畢業(yè)。 按時間算下來,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這場生日名流聚會安排在了“風雅頌”,倒也不是搞多么別出心裁,其性質(zhì)其實更像富豪小圈子里的私人聚會。龐壹看了下宴請名單,人倒也不多,不過卻頗具份量,看來邀請前,王雅自己也篩選過一次。 有頂級公關公司做宴會執(zhí)行,一切顯得井然有序。 外界關于宋非樂私生活的種種傳言,時不時給他的心臟來個油煎火烹,龐壹幾乎忍不住想沖到宋非樂面前一邊揍他一邊問他一個為什么? 可是如果宋非樂真的回答,龐壹怕自己更加受不了。 畢竟宋非樂噴毒的能力他是充分見識到的。 摸根煙叼在嘴里嘲笑自己,初戀的感覺你妹的就是這么難忘,為了防止自己一見宋非樂不是吵架就是犯賤,他覺得也許還是不要見到好了。 這么一想,龐壹就干脆心安理得的縮在辦公室小瞇打盹。這賓客里其實有些他都見過,最有錢的幾個行業(yè),最有勢的幾個老板,最有權(quán)的幾個官員,社交圍繞著這個基礎展開。 眼開這就快到午宴開席的點了,他都還沒動靜,下面的人忍不住催促他,“老板,午宴要開始了。” 龐壹閉著眼睛假寐,只是那皺起的眉頭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其實轉(zhuǎn)念一想,就算他不去又怎么樣? 反正他就是個冒牌貨,是一個為滿足重病之人愿望而存在的冒牌舅舅,唯一的好處就是抱著王家這顆大樹,生意好做一點。 可是他開門做生意,靠的也不完全是王家。 叛逆的想法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其實最主要原因是他不想和宋非樂打照面,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王雅過生日,沒道理兒子不在身邊的。 “龐總,你到時候不去敬杯酒,這面子上真的說不過去啊?!毕旅嫒死^續(xù)催促。 龐壹揮了揮手,心煩意亂地回答,“再等等?!?/br> 風雅頌四合院“沉禧廳”擺了個28人的大圓桌,王雅沒請任何親戚長輩,來的都是朋友。 初春這氣候漸漸回暖,倒是整個“風雅頌”院子里的茶花和金邊瑞蘭開得雅致,一進這里就和高級的酒店完全不一樣的氛圍,新中式風格的裝修,奢華卻又雅致。 “王阿姨,謝謝你邀請我過來。等我爸爸mama從歐洲回來,要特別來見你和宋叔叔道謝?!泵乡裉鞊Q了件素白的高端歐根紗手工繡金絲邊的裙子,整個人清麗脫俗。 王雅頷首笑了一下,“好久沒見老孟了,下次可以一起喝茶?!?/br> “老孟家的丫頭長這么大了,我看和你家非樂倒是般配?!迸赃叺臈羁傂α似饋?,年輕人就是是好啊,郎才女貌讓他想到了年輕的時光。 自從孟琦知道父母有意和王家聯(lián)姻之后,她激動都要瘋掉了,為了在王雅面前留下好印象,今天來之前不知和造型師嘗試了多少套造型,這才翩翩出現(xiàn)在了宋非樂面前。 宋非樂坐在椅子上,服務員貼心的為他遞上擦手的濕毛巾,他一邊慢慢擦拭,一邊輕掀嘴角不咸不淡地出聲,“你們老板這架勢倒是很大,看來需要親自去請?!?/br> 經(jīng)理當然知道這一家子纏纏繞繞的各種關系,所以隨時在旁邊等候差遣,就怕工作人員服務不周,出了問題無法得到最妥善的解決。這會聽到宋非樂這半真半假的話,加上那淺淡的笑意,他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斟酌了一下用詞,經(jīng)理謹慎地賠了個笑臉,“就快過來了,最近他也忙?!?/br> “是嗎?他在忙什么?”宋非樂似乎對這話題很感興趣,似笑非笑地問經(jīng)理。 “這……”經(jīng)理恨不得咬了自己舌頭,話頭就不該這么接下去。 在座的人當時都參加過宋非樂二十歲那場成人禮,對于王老爺子當時執(zhí)意讓龐壹上場并將傳家寶傳給宋非樂的的畫面記憶猶新,此刻聽宋非樂這一問,老早就覺得龐壹有點不給臉面了,只是礙于人家正主還沒開口,自己自然也不好再提。 王雅好歹是他jiejie,這是多大的架子還得三請四請? 孟琦對宋非樂他舅舅從來都沒好感,特厭惡龐壹目中無人的樣子,特別是她的直覺總是隱隱約約的告訴自己,漫不經(jīng)心的宋非樂對龐壹似乎很特別,不然干嘛一來就問他的情況? 一想到以后如果自己嫁入王家,兩人還得相處,她多少還是壓下厭惡,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經(jīng)理看這氣氛不對,立馬招呼服務員給大家把酒給滿上,連同龐壹的位置上的酒杯也一起滿上,一副人馬上就到的假像。宋非樂看經(jīng)理蹦達,倒是淡淡一笑,沒再說什么。 “給我杯溫水。”孟琦回頭吩咐工作人員。 對方聞言連忙回工作間給她倒水。 孟琦轉(zhuǎn)過頭,余光敏感地注意到宋非樂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紅色的佛珠手串,盤了四圈,那顏色緋紅,襯著宋非樂的手腕即使有一半遮蔽在袖子里,卻依然有種妖異感。 這東西,她似乎在龐壹手里見到過,但是她不確定。 宋非樂這個人,從小就冷淡,她從沒見過他戴任何別人贈送的飾品。 “女士,您的水?!惫ぷ魅藛T將溫水遞了過來。 強烈的好奇心和嫉妒心,驅(qū)使著孟琦的行為。 她裝作去接水的樣子,故意和服務員的手略微一錯,那水杯嘩嘩往下掉,溫水稀里嘩啦全部灑在了宋非樂肩膀和手腕上。 那手串被水立刻打了個透濕。 “天啊……!非樂!對不起對對不起!我給你擦擦!”孟琦低聲尖叫,連忙抽紙巾,主動給宋非樂擦手腕。 這杯水也不少,宋非樂左邊衣袖濕了大半,手腕處更甚,簡直是重災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