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殺豬匠、重生之老公到碗里來、重生之豪門冒牌貨、道長,你老婆掉了、盲目、重生之權(quán)門婚寵、重生之人渣反派自救系統(tǒng)、正規(guī)日租男友的“特殊”服務(wù)(1V1h)、聞香識美人、男朋友是樹妖
兩人上了宮外早已候著的馬車,傾城仍然是冷著一張臉,一個眼神也不肯給他。 “丫頭,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明知你不能……我不能讓你冒險!” 傾城聽了,卻是更為惱火,“我竟是不知我自己是否能生孩子,還要由你來決定了?南宮夜墨,這就是你給我的自由?” 夜墨一撫額有些無奈道,“丫頭,這不一樣?!?/br> “有何不一樣?我看分明就是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替我做了主,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說了算!你就是一個霸君!你,你還說是什么都由著我,什么都順著我,南宮夜墨,你便是這樣順著我的?” 夜墨苦笑,傾城每一次一惱了,定然是會喚他南宮夜墨,盡管是他曾更正了不是一次兩次,她仍然是改不過來,或者說,她壓根兒就不想改。 “丫頭,我知道你是氣我瞞著你做了決定。若是你的身子果真是調(diào)理到了可以生孩子的地步,我也沒說不要呀!” “是嗎?那你為何要主動地讓出太子之位?你別說是因為你看著眼煩,不想要了!”傾城瞪他一眼。 “丫頭,我到底也是南宮家的人,我總不能讓南宮家的江山斷送在我的手上吧?”夜墨有些無奈且痛苦地說道。 “怎么會?即便是我不能為你生孩子,你也可以?!?/br> 話沒說完,傾城便感覺到了唇上一抹溫涼,許久,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 “丫頭,我說過,我此生只會得你一妻,自然是不能言而無信!我好不容易讓父皇歇了給我納妃的心思,你可莫要再火上澆油了。” 傾城聞言一笑,握拳輕捶了他一下,“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將我自己的男人拱手讓于他人?你可是我的阿墨,我自己欺負欺負也就成了。怎么能再送到別人跟前欺負?萬一再將你給欺負壞了,誰來賠我?” 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這人還能欺負壞了? 不過,夜墨卻是無心理會這個,只是聽到她說了是她的阿墨,這心里便又是喜孜孜地了。 “那你剛才?” “笨蛋!”傾城說著,還不忘直接就在他的頭上敲了一記。“我是誰?別忘了無崖的背后還有一個風伯呢!再說了,我?guī)煾付歼€沒有出山呢,你怕什么?我?guī)煾改莻€人,我告訴你,雖然是平日里瘋瘋巔巔的,可是實際上卻是個極有才之人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醫(yī)術(shù)毒藥,可是沒有什么是他不會的!” 夜墨睨了她一眼,這世上果真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么? 傾城一對上他的眼神,有些心虛道,“那個,可能會有些夸張啦,不過意思絕對是不會錯的!另外,我想告訴你的是,你似乎是把沉香國師給忘了吧?” “沉香國師?” “對呀!那個神棍,既然是能預(yù)言出我的一些事,而且還精通歧黃之術(shù),讓哥哥將他請來,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夜墨倒是臉上有了幾分的喜色,點頭道,“不錯!他是李太子的師父,而且,這些年來,他也是被人們傳地神乎其神,或許會有法子。只是,丫頭,一切都順其自然就好。不必太有負擔。” “我知道!而且,你自己都說了,便是我生不出孩子,你也不會真的找了旁的女人為你生,那我豈不是就放心得多了?”傾城故作輕松道,“再說了,退一萬步講,即便我的身子調(diào)理不好,你也可以在宗族中過繼一個到你名下呀?總歸不是什么難事的。” 夜墨微愣,這個法子?眸子微微暗了暗,事實上,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法子,只是,他總覺得怕是在此之前,他和傾城就會被父皇給逼瘋了不成,所以,才會否了這個意思。如今聽她再度提起來,又想到,反正父皇那里也知道了自己的態(tài)度,和傾城的身體狀況了,或許,三五年內(nèi),倒是不會再逼他們了。 “丫頭,無崖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了,勝算不大,所以,不必抱有太大希望。只是不能生子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是你平平安安的,對我來說,便已是最大的福氣。” 傾城眸光閃了閃,“我知道。阿墨,你還是一心放在國事上,至于我的身體,我自然是會注意的,再說了,不是還有無崖和哥哥他們呢嗎?你就不必cao心了?!?/br> 說著,便是狡黠地一笑,“難道哥哥來一此千雪,怎么也得讓他好好陪陪我。你就專心處理政務(wù),別再讓父皇為你憂心了?!?/br> 一聽到李華州要多陪陪傾城,夜墨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不過,看到傾城一臉坦然,再一想到他們到底也算是血親,便不得不鄙視自己的想法太齷齪了。 “肖東逸登基,咱們要不要送上賀禮?” “自然是要送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等他舉行登基大典的那日,父皇自然是會派了使臣再攜帶禮物,前往恭賀的。” “那先前咱們應(yīng)了紫夜皇,呃,不是,是肖天縱的那些糧食,還給不給了?” “丫頭,你倒是小心眼兒!既然是應(yīng)了人家,自然得給了。只要是他不過分,我暫時也沒有動紫夜的打算。畢竟,如你所言,戰(zhàn)爭,帶來的除了有巨大的利益之外,還有著更為深刻的傷害!” “不錯,戰(zhàn)爭,的確是可以為戰(zhàn)勝的一方帶來巨大的勝利感、滿足感,甚至是其它物質(zhì)上的利益,可是說到底,最為受傷的,還是百姓!而戰(zhàn)敗的一方,就更是如此了!我不支持戰(zhàn)爭,不過我也算不得是有多么的反對戰(zhàn)爭??偛荒鼙蝗似凵祥T來,還要忍氣吞聲,裝聾作啞吧?我不是什么好人,偶爾地發(fā)發(fā)善心,也不代表了我就是個好脾氣的!” 聽完這話,再一看她微微挑起的下巴,還真是可愛! “好了,你以為莫要再這樣大膽地跑出來了。我對外一直在說你是養(yǎng)病,你這回倒是給我露了臉了!竟然是還穿戴得如此隆重,就不嫌累?” 夜墨說著,還瞟了一眼那六鳳的鳳冠,那可是純金打造的,看著的確是奢華瑰麗,不過這分量,也是的確讓人不敢恭維的! 傾城聽他一說,才想起來頭上這頂鳳冠的事兒,趕忙就伸手要往下摘。 手還沒有觸及到那鳳冠呢,夜墨就已經(jīng)是幫她給取了下來,擱在了一旁的小幾上。 兩人回了靜園,李華州和無崖都在那兒等著呢,一看兩人喜笑顏開的回來了,心中大石落地,總算是沒有鬧的太僵! “哥哥!” “你這丫頭,也不說一聲,直接就跑了出去,害得我們都是擔心一場?!?/br> “哥哥!”傾城十分親昵地挽了他的胳膊,“哥哥,可否請你手書一封,請了你們蒼冥最有名的沉香國師來一趟?” 李華州寵溺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還用你說?我早已傳書回蒼冥了。估計也就是這兩日,師父會和清怡他們一行人一起到?!?/br> 傾城聽說清怡郡主也快到了,遂眨眨眼,“那我豈不是要忙起來了?” “也不一定!除了你,宮里頭的妃嬪們可不少,再說了,不是還有一位秦王妃?”夜墨道。 傾城點點頭,“也對!我還是安心養(yǎng)病就好。那位清怡郡主,我雖然是說不上多討厭她,可是也真心喜歡不起來,不見是最好,免得再起了什么爭執(zhí)?!?/br> 李華州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了夜墨,“正好孤找你有事,是關(guān)于清怡此次前來千雪的目的,去書房聊吧?!?/br> 夜墨頷首,無崖則是看了一眼天色,“我去為你準備藥膳,免得你總是喝苦藥湯了。” 傾城笑笑,看著三人各自離開,眸間的笑卻是漸漸散去,左手輕輕地撫上了小腹,如今她傷及了本元,本就是不易受孕,而且,即便是一旦有孕,也不一定能保證那個孩子就能平安地待到了出生之際! 再假設(shè)那胎兒能待到足月兒,自己能不能順利產(chǎn)下他,仍然是個極為渺茫的未知數(shù)! 歸根到底,自己是個女子,早先或許會覺得在這個世界生產(chǎn),風險太大,不能說有許多女人會回生產(chǎn)一事送了性命,可是這機率至少也該有百分之一吧! 正常人尚且是如同往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更何況是自己這個本就是傷了本元的人? 想想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用過的各式各樣的補藥,效果到底如何,一時半會兒,自然是看不出來的。她本就是醫(yī)者,自然是明白當是慢慢調(diào)理,終會有所好轉(zhuǎn)。只是,這個好轉(zhuǎn),究竟是會到了哪一步呢? 傾城微微蹙眉,這些日子,自己太過沉溺于這解蠱之事,竟然是對于外頭的某些事,了解甚少呢。 “青鶴?!?/br> “是,小姐?!?/br> 傾城看看他臉色明顯是有著幾分陰郁的樣子,搖頭道,“你這幾日不必再跟在我身邊了。好好下去休息一下。這里是靜園,守衛(wèi)森嚴,不必擔心我的安危?!?/br> “小姐,這些日子外頭關(guān)于邪妃的流言,越傳越盛,越傳也是越為離譜。您看?” “不必理會。這件事情,我自有主間,你先去外院歇息,順便將阿正和阿邪兩人叫來,我有事情吩咐他們?nèi)プ?。?/br> “是,小姐?!?/br> 其實,傾城對于這股流言原本是沒有什么興趣的,不過,既然是有心人要將其鬧大,那她也不介意就推上一把,畢竟有些事,人多了,才熱鬧。 傾城直接就吩咐了阿正給紫夜那邊兒的產(chǎn)業(yè)傳了消息過去,在暗中悄悄引導(dǎo),將這邪妃的名頭,往穆貴妃的身上引。當然,所謂的悄悄,就是一開始的暗示,而非點明了。 傾城讓青蘭等人將外頭的事,都仔細地與自己再說了一遍,對于千雪這邊兒,倒還算是安靜,至少,在自己看來,沒有什么能掀起大風浪的人或者是事來。 不過,倒是紫夜那邊兒,沒想到,穆家竟然是隨著裴家的倒臺,反倒是漸漸露了出來。一直隱忍不發(fā)的穆烈,也終于是被前任的紫夜皇想起,在他退位前,便委以了重任! 傾城想不明白這個肖天縱到底是要干嘛?他專寵穆貴妃也就罷了,可是竟然是在自己退位前,將雪藏了十年左右的穆烈,再次給提了上來,他是在做給肖東逸看的,還是做給定王看的? “小姐,您說,那個紫夜的太上皇在這個時候提拔了穆家,是為了幫著穆貴妃,還是為了肖東逸呢?”青蘭不解道。 傾城搖搖頭,事實上,她也想知道,只是現(xiàn)在人不在梁城了,想要弄清楚這些,多少也是要費些氣力的。不過,正如夜墨所說,只要是肖東逸他們不會做得太過分,自己也懶得跟他們計較。 “今日怎么這般熱?去,給我弄些冰鎮(zhèn)西瓜來?!?/br> 青蘭為難道,“小姐,無崖公子交待了,您的身子弱,這會兒任何冰冷、辛辣的東西都不能用?!?/br> “嗯?”傾城一挑眉,“那就不吃冰鎮(zhèn)的,就取些普通的西瓜來就是。” 青蘭聽了不動,面有難色。 傾城再一看她,然后才有些難以置信道,“不會是連普通的瓜果也不能用了吧?” 青蘭連忙搖搖頭,“不是不是!可以用。” 傾城還沒松口氣,就聽青蘭小聲道,“只是,所有的瓜果,您都只能用熱的。” “熱的?這要怎么用?把西瓜放到了籠屜上蒸一蒸?” 青蘭討好一笑,“小姐,這是無崖公子吩咐的,您也知道,我們做不得主的?!?/br> 傾城一抬頭仰天翻了個白眼兒!自己只是體虛,不必如此吧?這樣是不是也太小心了些? “小姐,那要不,奴婢讓人將那西瓜弄成了汁,在火上熱一熱,您再用?” 傾城的眼角抽了抽,自己就是因為覺得太熱了,所以才會想要吃冰鎮(zhèn)西瓜的,這冰鎮(zhèn)的吃不上也就罷了,連普通也不能吃了!這會兒竟然是還要讓人熱一熱?她只要是想一想,自己對著一盞冒著熱氣的西瓜汁,就有點兒頭疼了!似乎是這身上的熱意,也更濃了。 “算了,不必了。那就做一些,給太子和哥哥送去吧?!?/br> “是,小姐。”青蘭說完,走了兩步一想不對,小姐的意思是到底給太子他們送上一盤兒冰鎮(zhèn)西瓜呢?還是送上一壺熱過的西瓜汁呢? 回頭一瞧,小姐早已進了屋了,算了,大不了一樣兒送上一份兒就是。 兩日后,沉香國師同清怡郡主一行人,已經(jīng)是抵達了千雪的京城。 靜園內(nèi)。 “師父,如何了?”李華州有些急切道。 沉香國師看了一眼這個傾城,凝眉道,“太子妃的身體現(xiàn)在的確是有些虧損,不過,若說是完全地就此沒了治,倒也不盡然。” “師父,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直接說吧?!?/br> 沉香國師看到立于一旁的夜墨,然后才道,“你們可曾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名喚海王鮫綃?” “鮫綃?不就是傳說中鮫人所織的綃,是一種獨特的衣服,傳言南海出鮫綃紗,入水不濡?!币拱椎馈?/br> 無崖少頃搖了搖頭,“國師所言,乃是一種極為稀有的藥草吧?” 沉香國師點頭,“不錯!傳聞此物每百年方可開出一株花,其花朵碩大,形狀卻是宛若荷葉,傳聞此花開在湖內(nèi),每到花開,其湖面在夜晚看上去,便會如同有一朵盛大的荷葉綻開,其花瓣薄如蟬翼,人眼透過這花瓣仍能清楚地看到對面之物。也因此,此花才得名為海王鮫綃。” “開在水底?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夜白第一個有些不太能接受。 倒是無崖點點頭,“此花,我倒是也曾聽說過,只是,如國師所言,也只是傳聞,未曾親見過。而且一些古人名藉中所留的醫(yī)書中,也未見有其記載?!?/br> 夜墨不解,“那你們說了這么半天,這種東西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若是有,此物對于她來說又有何用處?” “此物若是可得,太子妃每日只需用這海王鮫綃的花瓣煎水而服,連服七七四十九日,這身體便會與此前大不相同。雖不能馬上除根,卻是比服用尋常的人參靈芝,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傾城蹙眉,“阿墨,這不過是個傳說,不必當真。水下之花?談何容易?” 李華州則是微頓道,“難道這世人,就無人曾親見過此花嗎?” “有!”沉香國師半晌后,才道。 “何人?”李華州與夜墨同時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