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你不會死的,沈宴,你絕對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好好保護(hù)你的……好好保護(hù)你的……”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沈宴的臉上,沈青曈瘋狂的模樣好似當(dāng)初,可被她抱著的沈宴,卻是伸出手,替她擦拭著眼淚,十分溫柔。 “我當(dāng)然不會死,mama這么愛我,我怎么會死呢?能再見到mama一次,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可是那里還有人在等著mama,是對mama來說很重要的人?!?/br> 沈宴的眼睛永遠(yuǎn)都是深邃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睿智,就如同他整個人一般,能夠讓人平靜下來。 “mama,快醒來吧,大家都在等你,我也在等你?!?/br> 沈青曈的眼睛突然沒有了光彩,下一秒鐘,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曈曈,你終于醒了!” ------題外話------ 沈宴的死亡是沈青曈最悔恨的事情,只有經(jīng)過了才會成長起來。 特別注明:沈宴是金手指,也擁有異能 另外:曈曈的第二個異能已經(jīng)覺醒,么么噠!【其實(shí)這章我寫了很久,覺得寫得時候很艱難……累愛啊】 ☆、是他 沈青曈生下孩子之后,竟然就這么一直混睡著,怎么樣都醒不過來,如今都三天了,段景樓寸步不離的守在沈青曈的床前,看到沈青曈醒來,更是喜不自勝。 “曈曈,有沒有不舒服?醫(yī)生!醫(yī)生!曈曈醒過來了!” 段景樓有些慌亂的跑到門口叫醫(yī)生,接著快速的跑回來蹲在了床前,沈青曈看著已經(jīng)滿臉胡渣十分疲憊的段景樓,終于明白沈宴的意思。 “我沒事,你不要擔(dān)心?!鄙斐鍪謸崦腥擞行┐植诘钠つw,那有些刺手的胡渣讓沈青曈的心情有些奇怪,看著男人那通紅的眼睛,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醫(yī)生很快就過來了,檢查了沈青曈的身體之后,確定沒問題了,這才微笑的開口。 “沈小姐的身體沒有問題,段先生請放心,不過段先生,我推薦您最好休息一下,您守在這里三天了,身體恐怕早就虛脫了?!?/br> 醫(yī)生的話讓沈青曈的手有些僵硬,看著男人擔(dān)憂的目光,知道自己睡了三天,這個男人就這樣在床前守著他三天之后,沈青曈張張嘴,卻看到了段景樓手上的牙印。 “疼么?” 不自覺的就問了出來,她當(dāng)時生孩子的時候特別疼,咬的時候更是十分用力,看景樓的手,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疤,一定很痛吧? 段景樓搖搖頭,不說話,拉住沈青曈的手放在唇前,輕輕的吻著沈青曈的手心,仿佛只有這般,才能夠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在沈青曈昏迷的這三天里,段景樓想了很多事情,無論是聞人青夜說的那些,還是關(guān)于青曈的事情,還有翠鳥調(diào)查出來的一些東西,他一直在想,如果他一開始就很強(qiáng)大,是不是就能夠保護(hù)曈曈了?不會讓曈曈受到這樣的痛苦? “去洗洗吧,休息一下,我真的沒事了?!卑矒岬拈_口,沈青曈終于在這一刻明白這個男人的重要,也明白了她在這個男人心中是有多么重要。 段景樓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非常堅(jiān)定的一動不動,只是拉著沈青曈的手,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沈青曈,好像在確定沈青曈真的已經(jīng)醒過來了一般。 醫(yī)生已經(jīng)很有眼色的將房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出去之后看到站在外面的聞人青夜,倒是說了幾句話。 沈青曈無奈的看著堅(jiān)定的男人,只能夠身子開始緩慢的往旁邊移動,再拍拍身邊的位置。 “上來休息一下,我就你身邊?!毙姨澦傻氖请p人床,要不然沈青曈都不知道該怎么趕走固執(zhí)的段景樓了。 段景樓看到沈青曈懇求的目光,這才慢悠悠的脫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只是依舊歪著頭看著沈青曈,伸出手輕輕的將沈青曈的發(fā)絲扶到耳后。 “曈曈,我很后悔?!?/br> 許久之后,段景樓說出這句話,那通紅的眼眸已經(jīng)到了疲倦的極限,卻依舊深邃而又明亮。 疑惑的看向段景樓,不知道段景樓所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輕輕拉住了他的手想要給他力量。 “我想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想要讓你穿著婚紗幸福的將手放在我的手中。你不知道,這三天,我快要瘋了,我感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夠這樣看著你,什么都不做不了……” 頹廢的呢喃道,男人痛苦的模樣讓沈青曈忽然明白,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男人面臨的是怎么樣的一個挑戰(zhàn)。 微微伸出手將段景樓的頭抱在懷中,沈青曈這才開口。 “一切都過去了,景樓,你不要這樣,婚禮的話,你要是想辦,我們就去辦了……” 沈青曈覺得,嫁給段景樓,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至少,是她覺得能夠讓自己幸福的選擇了。 段景樓在她的安撫之下逐漸的平緩了呼吸,不過幾分鐘,就進(jìn)入了夢想,看著段景樓近在眼前的眉眼,沈青曈輕輕的撫摸段景樓的臉頰,眉目中也有些溫暖的笑意。 就如同她的夢境一般,在乎她的人,也就只有沈宴,還有這個男人了。 所以這輩子,她絕對不會放開手。 門被輕輕的推開,沈青曈微微抬起頭,看到的就是抱著孩子的聞人青夜。 聞人青夜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學(xué)會了如何抱孩子,現(xiàn)在抱著沈宴緩步走向躺在床上的沈青曈,目光平靜。 “他睡著了?!笨匆谎壅谒瘔糁械亩尉皹?,聞人青夜神情復(fù)雜。 “他整整守了你三天三夜,誰說都不肯離開,連睡覺都不敢睡,就怕你忽然醒過來看不到他?!?/br> 聞人青夜是不理解這種感情的,在他的生命里,所有的感情都是充滿著算計(jì)的,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這些都是用利益來進(jìn)行維持的東西,什么情啊愛呀他就從來沒有相信過。 “我知道?!钡皖^溫柔的看著睡夢酣甜的段景樓,沈青曈當(dāng)然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比段景樓還要愛她了。 “沈宴也在睡覺么?”抬頭看到被聞人青夜抱著的沈宴,沈青曈就算從他出生都沒有見到過沈宴,卻能夠一眼認(rèn)出沈宴。 “恩?!秉c(diǎn)點(diǎn)頭,聞人青夜低頭看著懷中正在睡覺的沈宴,目光中多了些許他自己都看不到的情緒,沈青曈看著這樣的聞人青夜,突然有些放開了。 也是,她愛沈宴,聞人青夜的模樣也不是騙人的,無論沈宴跟著她還是跟著聞人青夜,都能過上很好的生活。 她愛的人很幸福,她又有什么可以擔(dān)心的呢? “是他么?” 原本不想問的問題,還是被沈青曈問出了口,或許,這是她一早就想要確定的東西了。 聞人青夜自然明白她是想問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他?!?/br> 哪怕沈宴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一直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聞人青夜還是能夠確定,沈宴還是那個沈宴。 從他睜開眼睛那一秒不小心露出的驚訝,就能夠證明。 沈宴也一樣,重新回到了這個世上。 ------題外話------ 更新么么噠~這兩天都更新早撒~ ☆、哭泣 沈青曈開始生產(chǎn)之后,白寧謝就處理了白家來的人,當(dāng)然,白寧芳就如同當(dāng)年的命運(yùn)一般,被白寧謝送入了精神病院。 在沈青曈生下沈宴昏迷的那段日子里,凡是接近過沈宴的人,都知道了沈宴的不同。 剛剛生下來的正常嬰兒,一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尿濕了就會哭,沒有什么自主意識,可是沈宴卻不同。 在餓的時候會哭,在需要尿尿的時候也會干嚎兩聲,其他時候都十分安靜,就算是醒來的時候,也是睜著眼睛不哭不鬧,這讓醫(yī)生和護(hù)士們都有些疑惑。 只有聞人青夜知道,沈宴現(xiàn)在就算是嬰兒,也是有一個成年人的意識的。 “你要不要抱抱他?”緩步走到沈青曈床前,聞人青夜問道。 “恩?!秉c(diǎn)點(diǎn)頭,沈青曈依舊有些虛弱,這三天的昏睡讓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嘴唇也有些干澀。 將沈宴遞過去,聞人青夜感覺到沈青曈抱著沈宴的手有些顫抖。 走到一旁倒了水,聞人青夜順手把水放在了離沈青曈很近的桌上,這才從身上拿出了一根銀針,直接就扎在了段景樓的脖子上,只見原本就在睡夢中的段景樓睡得更加沉了。 “你先等著,她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飯菜了,等會兒吃點(diǎn)東西?!甭勅饲嘁购皖亹偵?,自從跟段景樓說過話之后,他已經(jīng)有些明白了。 還有他的推測,天夜本來說過他曾經(jīng)是死去的人,沈青曈也隱隱約約說過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證明,沈青曈也像是天夜一樣,重生了? 這是聞人青夜這些天知道的一個東西,網(wǎng)絡(luò)上經(jīng)常提及到。 從陵墓中取出來的那些古董,其中幾個也已經(jīng)讓春姿拿去賣了,春姿對于生意上的事情十分有天分,這些天學(xué)習(xí)了如何炒股之后,更是對炒股十分感興趣。 “恩。”繼續(xù)點(diǎn)點(diǎn)頭,沈青曈的目光沒有離開懷中的沈宴。 懷中的沈宴皮膚十分白皙,臉頰有些胖胖的,十分可愛,現(xiàn)在閉著眼睛,可以看到那黑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 原來小時候的沈宴,就是這個模樣么?其實(shí)沈青曈早就忘記了上輩子這個時候的沈宴長得如何,不過一定沒有現(xiàn)在這么漂亮就是了,當(dāng)年的她,可是在渾身虛弱的情況下生下了沈宴,沈宴也是瘦骨嶙峋的…… 目光不由的放在沈宴的頭上,果然看到了那行字。 【沈宴:生于2034年四月五日,二歲被嚴(yán)重燙傷,五歲右手臂脫臼,八歲高燒三天,十二歲右手粉碎性骨折,十三歲左腿膝蓋磨損,十五歲左胸腎臟破碎,十八歲被挖去心臟死亡。】 就在沈青曈呆愣的時候,只見沈宴頭上的字卻緩緩的模糊起來,接著變成了另外的字。 【滴滴滴滴!系統(tǒng)重置!沈宴:生于2034年五月四日,四歲發(fā)燒一天,十八歲左手粉碎性骨折,二十六歲胃出血,五十八歲右腿骨折,八十九歲高血壓,九十三歲正常死亡?!?/br> 眼淚突然滴落在沈宴的臉上,沈青曈這樣直觀的面對沈宴的人生,也是對沈青曈的一種懲罰。 兩歲的時候沈宴被嚴(yán)重燙傷,是因?yàn)樗沟臒崴旁诹舜策?,沈宴在玩鬧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所以熱水就那么倒在了他的身上,等沈青曈發(fā)現(xiàn)的時候,沈宴都已經(jīng)陷入昏迷了。 五歲的右手臂脫臼她不太清楚,可是沒有聽沈宴說過…… 八歲高燒的時候她只是交代醫(yī)生多多照顧,三天三夜都沒有去看過他一次。 十二歲右手粉碎性骨折她更是一點(diǎn)兒都不知道,十三歲的左腿膝蓋磨損,還有十五歲的左胸腎臟破裂! 這么重要的事情,她為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抱著沈宴的手不自覺的顫抖,想起夢中的事情,沈青曈就覺得渾身痛得要命。 上輩子的時候,沈宴究竟受過多大的傷害?她竟然一點(diǎn)都不知道! 已經(jīng)被仇恨填滿了腦海的沈青曈,沒發(fā)現(xiàn)被她抱在懷中的沈宴已經(jīng)醒來了,看到哭泣的她,伸出那可愛的小手輕輕的蹭她的下巴。 “你為什么都不告訴我呢?”低頭看向那一點(diǎn)都不像是孩童的眼睛,沈青曈的眼睛里滿是悲戚,卻是忍不住問。 “你為什么會粉碎性骨折?為什么會膝蓋磨損?還有左胸腎臟破裂!沈宴,你告訴我好不好?告訴mama好不好……” 最后的聲音已經(jīng)帶了懇求,沈青曈任由那小小的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心中的愧疚卻如同大海一般要把她淹沒。 她的兒子受過那樣嚴(yán)重的傷害,她作為母親竟然一丁點(diǎn)都不知道…… 沈宴默默的擦拭著沈青曈臉上的淚痕,一雙認(rèn)真的眼睛滿是平靜,他能夠聽到母親心中的自責(zé),也能夠體會到母親的不安,可是他太小了,根本就無法說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