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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天命貴妻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在這樣的等待中,沈青曈家里,卻再次迎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當(dāng)白清源出現(xiàn)在門外的時候,段景樓是愣了一下,想到白二少爺當(dāng)初的雷厲風(fēng)行,于是打開門讓白二少進來。

    跟著白二少的,是一個女人,那女人紅著眼睛,掩飾不住的憔悴。

    “段先生,真是打擾了,我這次來,是想跟我二叔說些話。”白清源進門之后,就看到了正在陪沈青曈看出的二叔,二叔當(dāng)時十分博學(xué),甚至在生意上更是十分果斷,是他一起向往的對象,想到家里的情況,白清源心中也是酸澀。

    移過身子,段景樓打算讓白寧謝自己處理這件事情,果然看到白寧謝冷了臉,跟沈青曈說了什么之后,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白寧謝不認為他這幾天這么大的動靜白家不知道,可是沒想到來的竟然是這個小侄子,倒是讓他有些趣味盎然了。

    “哥!哥你回去吧!求求你,回去好不好,當(dāng)年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清源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只見那個紅著眼睛的女人,已經(jīng)快步跑到了白寧謝的面前,拉住了白寧謝的衣袖,像是當(dāng)年那般,楚楚可憐的懇求著白寧謝。

    “呵呵。”白寧謝笑,卻是伸出手,一指一指的將女人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掰開,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

    “二叔……”白清源這次回到了白家之后,從爺爺?shù)目谥械玫搅水?dāng)年的一切,想到離開白家的二叔如今這般模樣,他也是擔(dān)憂的。

    爺爺這次派他過來,就是打算讓二叔重新回到白家,畢竟離家了那么多年,總歸是要回家的。

    段景樓半摟著沈青曈緩慢的走向里面的房間,打算將大廳里的房間留給白家的人,反正張叔在那里,他倒也不擔(dān)心什么。

    也幸虧白寒箬今天帶著四個小丫頭出去逛街了,要不然這樣子……

    “怎么?那老頭子讓我回去?”看到大廳里沈青曈消失,白寧謝這才真正的冷下了臉,銳利的目光放在白清源的臉上。

    白清源娃娃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面對如同此為一樣的二叔,原本就早已打好的草稿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怎么?是不是等我回去了,還跟我說寒箬有病,要把寒箬送到精神病院?我的好meimei,你當(dāng)初那么執(zhí)著把寒箬送到精神病院,現(xiàn)在何必假惺惺的求我回去?”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做戲的女人,白寧謝絲毫沒有一絲動容,當(dāng)年的事情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寒箬小的時候很可愛,也是所有人眼中的小寶貝,可是他mama去世了,去世之后,寒箬就開始喜歡穿女人的衣服。

    一開始他也覺得不對勁兒,可是后來問了很多心理醫(yī)生之后,知道這是兒子的心靈受了傷害才會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那時的他很內(nèi)疚,愧疚讓他努力的補償兒子,可惜卻沒想到他的家人……

    先是父親找了人騙他相親,接著竟然趁他不在家的時候,自己的寒箬竟然被親meimei送到了精神病院。

    白寧謝永遠都忘不了,他當(dāng)時去精神病院見到寒箬的時候,寒箬不過被送進來一天,整個人卻像是瘋了一樣。

    之后的一切,他帶著寒箬離開白家,一直流浪到現(xiàn)在,阻擋白家的尋找,沒想到,那些人還是沒有放棄。

    “哥~對不起!對不起,我當(dāng)時也是慌了,真的對不起!大哥說寒箬有病的,父親也是答應(yīng)的,我真的很對不起!哥你原諒我好不好!”一下子跪在地上,女人就這么跪在白寧謝的面前,眼淚迷蒙的說著當(dāng)年的錯誤,懇求著白寧謝的原諒。

    “哦?求我原諒?”白寧謝挑眉,彎下身子伸出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勾起唇角,“你要是能去精神病院住一年,我就立刻帶著寒箬回去,你說……怎么樣?”

    陰森森的語氣,讓女人渾身顫抖,當(dāng)面對白寧謝那深邃不見底的目光之后,更是害怕的說不出一句話,眼淚不停地從臉頰滑落。

    白清源就這么看著,卻無法阻止白寧謝的動作,甚至連說什么都說不出來。

    當(dāng)年爺爺看到二叔的妻子死了,兒子也不正常,就打算讓二叔聯(lián)姻,卻沒想到二叔的兒子會讓三姑姑送到精神病院……

    原本似乎能夠打開的結(jié),有了這樣的事情之后,還如何解開?更不用說,二叔對于兒子的寵愛了。

    白清源來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喬家的事情,二叔的心狠,一點兒也沒有隨著時間消失,反而絲毫不輸于爺爺。

    只是……為了兒子,就能夠與全世界為敵么?

    ------題外話------

    為了你,我能夠與全世界為敵——很喜歡這句話

    在白寧謝的心中,為了白寒箬,他也愿意跟全世界為敵吧……

    這就是父愛。

    ☆、疼痛

    “哥,我知道你愛寒箬,可是你是害他啊!他是個男人,怎么能夠穿著女人的衣服?你這樣讓他長大之后怎么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女子再一次開口,悲憤中帶著心疼,那一臉的不忍心簡直讓人真的相信了她的說法,當(dāng)然,如果忘記了這個女人怎么把白寒箬送到了神經(jīng)病院的話。

    “白寧芳!你別以為那老頭子這些年把你藏得緊我才沒動你,當(dāng)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樣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別逼我對你下手。”白寧謝冷笑,對于如今還在表演的女人,不帶有任何的同情,就是這個他的親meimei,親手把自己的兒子送入了精神病院。

    “可是……可是那是病啊……為什么……為什么就不找醫(yī)生治呢……”一副我對你最好的樣子,白寧芳永遠都是這般,用這樣的一副對所有人都好的模樣來解決對她不好的人。

    當(dāng)年白寒箬的母親進入了白家之后,很受白家人的歡迎,甚至要超過了當(dāng)時沒有嫁人的白寧芳,等到寒箬降生之后,更是讓所有人喜愛萬分,這也讓白寧芳更加不喜歡寒箬,對于寒箬的病更是心中暗自歡喜。

    “呵呵,我看老爺子真是不死心,清源是吧?你現(xiàn)在跟老爺子打個電話,讓我這個許久未見的兒子,跟他絮叨兩句?!边@話說的已經(jīng)是完全不客氣了,因為已經(jīng)將白寧謝放在了跟白家的對立面上。

    如今白寧芳哭哭啼啼的來到這里,恐怕也是不想讓他回去,也是,離開了白家那么多年的二當(dāng)家,現(xiàn)在再次回去,是想做什么?奪權(quán)?還是奪財?

    白清源被這樣的二叔嚇到,卻還是想著,若是爺爺跟二叔說過話之后,二叔恐怕就打算回家了,拿出手機按下了通話鍵之后,遞給了白寧謝。

    電話那頭很快有人接通,是白家的管家。

    “二少爺,您有什么事情么?”電話那頭的聲音是白寧謝熟悉的,當(dāng)年的王叔是看著他長大的,自然十分熟悉。

    “王叔,是我,我找老爺子?!绷滔逻@句話,一點兒都不在乎電話那頭人的激動,只是默默的等著他許久未聯(lián)系的父親。

    白寧謝偶爾也會想,若是他沒有帶著寒箬離開白家,現(xiàn)在會是怎么樣,可是想歸想,已經(jīng)離開了,就沒有了回頭路。

    “是二娃么?二娃?”那頭帶著激動的聲音響起,略帶風(fēng)霜的聲音可以聽出是白家的掌權(quán)人白刃。

    “父親。”苦澀的喊出這聲父親,白寧謝出現(xiàn)當(dāng)年父親帶著他跟大哥一起出去做事情時的教導(dǎo),也不知道許久未見的父親,如今如何了。

    “好,好,二娃啊,你的事情爹已經(jīng)知道了,也幫你處理了,你啥時候帶著寒箬回來???”白刃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當(dāng)年逼著二兒子相親,結(jié)果沒想到相親沒相成,竟然丟了兒子……

    知道了女兒偷偷把寒箬送到精神病院的事情之后,白刃也做出了懲罰,甚至在白寧芳出嫁的時候,白家的人根本都沒有到場,原本準(zhǔn)好的嫁妝更是縮水了三分之二。

    “爹……”白寧謝的鼻子有些酸澀,他跟大哥不同,大哥總是叫父親,偶爾會叫爸爸,可是他自從懂事之后,一直叫的就是爹,覺得這樣父子兩個更加親密。

    “過段日子吧,過段日子我?guī)Ш杌厝タ茨??!比滩蛔⌒能?,想到自己為了保護兒子做出的一切,自然是知道爹當(dāng)年為他做出的妥協(xié),要是爹下了死命令找他,一定是能夠找到他的。

    “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得到兒子要回來的消息,白刃滿是風(fēng)霜的眼睛有些通紅,對于這個一直寵愛的二兒子,白刃是真心疼愛的,可沒想到造成這樣的后果,現(xiàn)在兒子要回家,他當(dāng)然是十分歡迎。

    “白寧芳在我這里,爹,我想一起把當(dāng)年的事情處理了,您看如何?”白寧謝感受到父親的歡喜,繼續(xù)說道,他這么多年不動白寧芳,不代表他沒想過要動。

    白刃聽到那邊的話,知曉該來的還是要來,自己這個二兒子從來不是吃悶虧的家伙,他留著這個不成器的女兒這么久,也就是為了這一刻。

    做錯事的人,總要為她的貪心付出代價。

    白寧芳跪在地上,目光落在白寧謝手中的手機上,卻聽到手機中被專門放大的聲音傳來。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們白家,沒有這樣算計骨rou的親人?!?/br>
    這句話,也就是給白寧芳判了刑了,也就是說,白清源帶著白寧芳過來,那么之后回去就可以一個人走了,白寧芳,則是要為她的貪心付出代價。

    又說了幾句話,白寧謝掛斷了電話,看著一邊顫抖一邊哭泣的白寧芳,冷然的笑。

    “我的好meimei,是不是覺得這些年過的特別舒坦???沒事,哥哥會讓你接下來的日子就如同地獄一樣的……”

    白清源站在一旁,一句話不說,剛剛爺爺?shù)脑捯呀?jīng)表明了要放棄小姑姑,他自然不會說什么,小姑姑的貪心他也明白,更何況這次是小姑姑自己要跟來的,發(fā)生這種事情他也不想的。

    偷聽的沈青曈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白寧謝寧愿四處漂泊也不愿意回到白家了,有這樣算計自己的meimei,恐怕誰都不想要回去吧?

    表面上白家似乎十分平靜,有老大老二有meimei,可是實際上,誰知道在爭權(quán)奪利的時候誰又陷害了誰呢?當(dāng)年白寧謝的事情,真的只是巧合么?

    反正沈青曈是不相信的,這世界上的大部分巧合,都是人為的,只要有心,就能夠?qū)ふ页鼍€索。

    肚子中突然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讓沈青曈一下子倒在了段景樓的懷中,手也緊緊的抓住了段景樓的衣服。

    “疼……肚子疼……”

    段景樓一看到沈青曈的臉蒼白起來,汗液更是不停地溢出來,馬上就抱起了沈青曈,踢開了門。

    “張叔,快讓醫(yī)生準(zhǔn)備!曈曈可能要生了!”

    ------題外話------

    下個章節(jié)就生孩子了……大家激動么……我好激動

    ☆、生產(chǎn)

    張叔更是直接朝著門跑過去,接著打開了門朝著門外跑過去,段景樓則是抱著沈青曈跟在后面。

    醫(yī)生們住的地方就在對面,還有生產(chǎn)的器材也都在對面的屋子里,張叔拿著鑰匙直接開了門,門內(nèi)的醫(yī)生也都慌張的站起了身,看到正在痛苦忍耐的沈青曈,馬上發(fā)揮了他們屬于醫(yī)生的專業(yè)。

    聞人青夜自然也是帶著四個侍女來到了這邊,讓春姿她們過去幫忙,跟白寧謝幾人站在了最外面。

    段景樓將沈青曈放在了生產(chǎn)的器材上,就被醫(yī)生催著出去,可是沈青曈的手卻狠狠的拽著他的胳膊。

    “曈曈,不要怕,你沒事的,一定會平安生下孩子的?!鄙斐鍪植潦蒙蚯鄷宇~頭上不停冒出的汗液,段景樓只覺得此時心里疼的要命,看著曈曈咬著牙連疼都不喊,心疼極了。

    沈青曈感覺到肚子的陣痛更加明顯了,旁邊是醫(yī)生和段景樓的聲音,卻感覺好遠好遠,只能夠努力的咬緊牙關(guān),才能夠讓這樣的疼痛似乎減少了一些。

    恍惚之間,想到了上輩子,上輩子她生沈宴的時候,大聲的責(zé)罵著沈宴,說沈宴為什么要出生,為什么要存在……可是在這一刻,她卻是對沈宴的出生萬分期待,就算是付出她的生命,也要講沈宴生下來。

    “放輕松,羊水已經(jīng)破了,一定要放輕松!”女醫(yī)生看著沈青曈咬牙忍耐的模樣,卻是十分佩服的,哪個生孩子的女人不都是罵罵咧咧的,疼得要命,可這個女人卻咬緊著牙關(guān)連疼都不喊,只能從她那堅定的眼神中看出她對這個即將降生的孩子的愛。

    疼痛讓沈青曈本來咬著的牙齒不停地顫抖,也就咬住了舌頭,甚至以及那微微顫抖的唇,鮮血從沈青曈的嘴邊流出,讓抓著她收的段景樓更是不知所措。

    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都是這么痛苦么?段景樓突然想到,再看沈青曈已經(jīng)被汗液沾濕了的發(fā)絲,覺得一定是痛極了。

    “曈曈,你是不是很痛???痛的話就叫出來好不好?不要忍著,叫出來好不好?”

    安撫的口氣讓沈青曈不再咬著自己的舌頭和唇,只是張張嘴,卻叫不出任何字,所有的力氣已經(jīng)用光了……

    “曈曈你要是疼,就咬我的手,好不好?馬上就生下來了……”將手放在了沈青曈的嘴前,下一秒鐘段景樓便感覺到那被牙齒咬破了手的疼痛,卻也明白,他的痛,并不及曈曈的百分之一。

    咬著段景樓的手,沈青曈努力的用力,聽從女醫(yī)生的話,開始讓自己逐漸的放松,肚子也沒有那么疼了,只是渾身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

    等在外面的幾個人,都要瘋了,因為里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本來讓四個侍女去幫忙的聞人青夜,知道侍女被女醫(yī)生趕出來之后,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看著那正在生產(chǎn)的產(chǎn)房,突然有些疑問。

    “春姿,生孩子……很痛苦么?”

    聞人青夜雖然以前有小妾,卻都下了杜絕子嗣的藥,所以他從來沒見過人生孩子,更不用說,他的出生是他母妃的死亡帶來的。

    “確實很痛苦,痛苦到恨不得死去,可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卻一定要堅持下去,這就是母愛?!?/br>
    春姿來不及回答,一旁的白寧謝卻開了口,他說這話的時候略有感悟,因為當(dāng)年白寒箬出生的時候,他就是這么陪在妻子的身旁,看著妻子痛苦卻又堅定的為他生下了寒箬。

    “爸爸……”疼到爸爸的話,白寒箬呢喃,mama的模樣,已經(jīng)逐漸的在時光的洪流中被他可以忘卻,如今聽到爸爸這樣說,白寒箬突然覺得,母親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既然很痛苦……為什么還要生下來呢?為什么知道會死,還是要繼續(xù)生下來呢?”這句話仿佛是想要問問當(dāng)年的母妃,又好似在問現(xiàn)在的沈青曈。

    沈青曈雖然厭惡沈宴,卻愿意痛苦的生下他,并且因為沈宴遭到眾人的侮辱。母妃當(dāng)年也知道生下他會死,為什么還要讓他生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