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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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季淑芬,什么人啊!琰琰才多大,竟然對琰琰說出這樣的話。 凌語芊惱羞成怒,先是對季淑芬暗暗咒罵一頓,罵著罵著腦海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季淑芬房外聽到的某個交易,不由得計上心來,猛地抱住琰琰,狂親。 琰琰本等著媽咪的回話,誰知回話等不到,卻是被狂親一番,便也漸漸明白過來,低落的心情瞬間轉(zhuǎn)向雀躍,“媽咪,你這是準(zhǔn)備用行動回答琰琰的疑惑,給琰琰保證嗎?” “嗯,琰琰好棒,猜對了!不愧是媽咪最疼愛的小寶貝,琰琰可記住了,以后不管那個女人說什么,都不要聽,媽咪是最疼你的,永遠(yuǎn)疼你!不管有沒有小meimei,你在媽咪心中永居第一位!” “好,琰琰知道了,不管那個女人說什么,琰琰再也不會動搖,讓她見鬼去吧!” 呃—— 凌語芊為他小小年紀(jì)嘴里卻爆出如此老成的話語怔了一怔,緊接著,又大笑出來。 “媽咪,你今天心情貌似很不錯哦?!?/br> “嗯,那是?!?/br> “為什么呢?” 為什么?“因為……媽咪有個新發(fā)現(xiàn)。” “什么新發(fā)現(xiàn)?” “就是新發(fā)現(xiàn)嘍?!?/br> “琰琰要聽。” “琰琰還小。” “不,琰琰才不小呢,燿叔叔都說琰琰已經(jīng)像個小大人了?!?/br> “小大人?瞧,還是帶著小字呢??傊兀€是媽咪的小寶貝?!闭f著,空氣里又傳來啵啵幾聲作響。 “媽咪,別岔開話題,快告訴琰琰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說過,咱倆之間不能有秘密?!?/br> 呃……這小子,當(dāng)時她這么說,是事出有因,人本來就是不同體,即便夫妻之間也不可能真做到毫無秘密,何況是母子,他這么小、不諳世事的小屁孩! 盡管小家伙精得很,耐性得很,但后來,凌語芊終究沒把“那個發(fā)現(xiàn)”告訴他,當(dāng)晚,早早就把哄上床睡覺,然后,她走到陽臺上,對著夜空靜靜沉思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步出臥室,再次來到某人的房門口,抬起手,敲響緊閉的房門。 約莫十來秒,房門應(yīng)聲而開,映入她眼簾的正是那個高大挺拔的人影,她盈盈美目即時涌上一抹特別之光,盯著他俊美的面容看得出神,一會,看到他劍眉微微一挑,問,“有事?” 恍惚的神色迅速正了正,凌語芊遲疑地發(fā)出話,“我……想和你談?wù)??!?/br> 賀煜一聽,幽深似海的鷹眸不覺又是淡淡一晃,擱在門上的手臂卻也收了起來,讓她進(jìn)內(nèi)。 他徑自在沙發(fā)坐下,拿起報紙悠然自得地翻閱著,凌語芊則一直看著他,見狀不由有點郁悶,娥眉下意識地蹙了起來,便也賭氣地一言不發(fā),然而,這人總有氣壞她的本領(lǐng),彼此沉默一輪后,凌語芊不得不先開口。 ☆、大結(jié)局(11) 證明他就是賀煜 “那個,你和季淑芬之間的交易是真的?還會不會繼續(xù)下去?”幾乎是屏息著,凌語芊語氣遲疑地問了出來,開始進(jìn)入了自己的計劃。 頓然,賀煜脊背一僵,視線從報紙上抬了起來,望著她,沒馬上回應(yīng)。 貝齒輕輕地在唇間咬了咬,凌語芊心頭竄起一絲羞惱來,但想到計劃,還是硬著頭皮又道,“琰琰對我的意義非同尋常,我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將他從身邊帶走的,他,只能跟著我?!?/br> “非同尋常?既然那么重視他,又何必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還弄個野種出來?”某人總算說話,滿口諷刺,而且,酸味難掩。 凌語芊先是一惱,緊接著,仿佛想到什么,發(fā)出辯解,“大人和小孩的事本就應(yīng)該分開來,賀煜的情況,你也清楚,如果他還在,保證還會回來,多久我都愿意等,但問題是他已經(jīng)……那就沒理由讓我永遠(yuǎn)空守下去的對吧?再說,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我需要人疼,需要人愛,需要一個男人在我日后的生活里替我遮風(fēng)擋雨,當(dāng)然,這絲毫不影響我對琰琰的看法?!?/br> “需要人疼愛?我看你是需要被……”他出其不意地站了起來,出其不意地沖到她的跟前,整個臉龐距離她的只有兩厘米,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為何偏偏是那小日本?為啥不是我?我也可以疼你,愛你,為你遮風(fēng)擋雨,也可以……滿足你!” 最后幾個字,嗓子壓低,說得極其曖昧,眼神也像瞬間燃燒著了似的,一片灼熱。 凌語芊本能地往后退,焦急中打了一個踉蹌,幸好反應(yīng)快,及時穩(wěn)住身子,但慌亂仍在,她伸手?jǐn)R在跌宕起伏的胸口,俏臉一片沉冷,羞惱地瞪著他,半響,問,“你還喜歡我嗎?” 賀煜帥氣的濃眉輕輕一挑,很明顯,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怔到,當(dāng)然,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很快就恢復(fù)高深莫測狀,出口的話,意味深長,“怎么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我好?又或者,那小日本不要你了?你來找我備胎?” 呃—— 這瘋子,簡直就是心理變態(tài)!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瞬時間,她直想給他一記白眼,然后掉頭走,因為她覺得,賀煜根本不會這么無聊的!當(dāng)然,沖動終歸是沖動,她還是忍住沒這樣做,把最終目的道出,好斷掉他那無稽可笑的癡心妄想。 “你我第一次相遇的畫面,我一直記得,曾經(jīng)你幫過我,安慰過我,勸解過我,我很慶幸生命中有你這個藍(lán)粉知己的存在,我希望我們的關(guān)系能恢復(fù)以前,做單純的知己,不參合絲毫男女感情,當(dāng)然,這必須基于你不能再做出傷害我的事上,關(guān)于你和季淑芬的交易,必須立刻取消。對了,還記得我當(dāng)年給你畫的那副素描嗎?你想不想再擁有一副?明天沒什么事忙的話,我們不妨再去荷花池邊畫畫?” 很巧妙地從琰琰撫養(yǎng)權(quán)開始,這樣看起來就好像,她對他好,只為了讓他不去幫季淑芬跟她搶琰琰。 結(jié)果如她所料,任憑賀煜再睿智,再能看透人心,也萬萬想不到她的真正想法,聽罷她的話,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凌語芊唇角微微揚起,隱隱透出一絲得意,想到這個臭混蛋被自己設(shè)計,她心里是特么的涼快。 當(dāng)然,得意歸得意,不至于忘形,她刻意維持著一派淡然感性狀,期待他的答復(fù),而大約半分鐘后,他頜首同意了,然后,繼續(xù)似有所思地看著她,她也定定回望,不著痕跡地探視,兩人各有所思,就這樣對視了好長時間,直到外面不知什么東西作響劃破沉寂的夜晚,才雙雙回神,凌語芊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離去。 回到臥室,她再次佇立床前,凝視著墻壁上的婚紗照,腦海再度閃現(xiàn)出剛剛見過的那張面容,一會上床躺下之后,又繼續(xù)默默看著琰琰,直到半夜,才緩緩沉入夢鄉(xiāng)。 翌日,左盼右盼,終于盼來了約定的時間,為了讓情景逼真,探測得更仔細(xì),凌語芊找個借口讓琰琰跟褚飛出去玩,自己則獨身一人來到賀宅花園的荷花池旁,那人,也如期到臨。 記得當(dāng)年與賀熠來這里,也是這樣的時節(jié),遼闊的湖面滿是碧綠的荷葉,像撐開的一把把綠傘,亭亭玉立的荷花則宛若一個個披著輕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清香陣陣沁人心脾。 視線從前方的美景中收回,凌語芊所有所思地凝望著旁邊那個默不作聲的人影,輕問出聲,“你喜歡什么花呀?” 修長挺拔的身影猛然一僵,賀煜回頭,迎著她,敏銳的黑眸疑團(tuán)陣陣。 打自昨天她忽然跑到他門前開始,他對她生起了團(tuán)團(tuán)疑惑。與她相愛這么多年,即便聚少離多,可他對她的性格還是十分了解,從而猜到,她忽然轉(zhuǎn)變必有目的,她昨天說讓他別幫季淑芬搶琰琰,興許這是真的,但他確定,她應(yīng)該還有另一個更為重要的目的。 這小女人,變得越來越聰明,聰明得讓他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一看就透,而是必須下點功夫,才能探到她心里裝著什么點子。 她無端端約他來荷花池,為他畫素描,他覺得不只為了重溫過去美好的時光,不是示好那么簡單,她說的每一句話,應(yīng)該都別有用意,即便現(xiàn)在這樣笑兮兮地問他喜歡什么花,也估計是別有用途。 “玫瑰?百合?郁金香?康乃馨……” “荷花。”就在凌語芊試探性地點出一堆普通花名時,賀煜終給出應(yīng)答。 只見,凌語芊本是輕松淡雅的笑靨陡然一滯,如泉水般清澈通透的眸瞳,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荷花…… 賀煜明明說過最喜歡的花是紫羅蘭,因為她就喜歡紫羅蘭。至于賀熠,才是喜歡荷花的,如今他的答案是荷花,難道,他真的是賀熠?她和振峯賀燿等人的猜測,錯了? “你呢?還是喜歡紫羅蘭?”他接著說,反問起她來。 凌語芊又是愣了一愣,不回答,繼續(xù)追問他喜歡荷花的理由,雖然他答案是荷花,但她并不氣餒放棄,打算繼續(xù)試探下去。 凌語芊這邊心生小計,賀煜何嘗不是步步為營,呵呵,問了喜歡的花種,又問原因,他可不認(rèn)為這小野貓似的小女人真會如此熱情地待見“他”,于是,又默默思量起來。 為了將假扮“賀熠”發(fā)揮到?jīng)]人懷疑的程度,他對賀熠曾經(jīng)深入了解過,但也不至于包括每一件,譬如,這種風(fēng)花雪月、無關(guān)事業(yè)的喜好,剛才猜荷花,是根據(jù)周圍這些情景偶然猜對,這要說到理由,難度就大了。 為什么喜歡荷花,他咋知道為什么! 他本來就不喜歡荷花,他喜歡的可是與她一樣嬌美迷人的紫羅蘭。 “怎么了?簡簡單單的一個理由都說不出?還要想這么久?我記得,當(dāng)年你可是說得毫不猶豫呢?!?/br> 當(dāng)年…… 呵呵,這小東西,果然在試探他,只是,她為何要試探?這腦子里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要不要我告訴你?” 要,最好這樣啦!賀煜心里迫不及待地應(yīng)了一句,耐人尋味地瞅著她,結(jié)果,她當(dāng)然沒有這樣做,而他,再沉吟片刻后,緩緩道出,“荷花出自淤泥而不染,濯清連而不妖……” 一聽這些熟悉的話語,凌語芊心頭猛然一顫,全身肌rou下意識地緊繃起來,直到他又忽然停下,她也才略略放松,語氣比先前急促了不少,“嗯,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么? “沒了!” 沒了! 怎么可能沒了!他,是說不出來吧! 她記得,當(dāng)時賀熠是這樣說:荷花出自淤泥而不染,濯清連而不妖,人們一般用荷花來形容女子,其實,它也是君子之花。在建設(sh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反腐倡廉的工作中,處處充滿陷阱和誘惑,其實何嘗不是一池淤泥,最主要的是,看哪些能保持著一顆純潔正氣的心。 人的一生,發(fā)生那么多事,有些話忘記不出奇,但這些簡單的,她不認(rèn)為會忘記!她當(dāng)時只是一個傾聽者,可都記得呢! 那么,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已不是當(dāng)時那人! 而是…… “來,我?guī)湍惝嫯?!”心頭涌上一絲并不察覺的雀躍,她停止追問,攤開畫架,事不宜遲地忙碌起來。 賀煜則瞇起眼,墨色的眼眸精芒陣陣,耐人尋味,稍后,聽從她的吩咐,乖乖站在荷池邊。 曾經(jīng),他也不少讓她畫過素描,但不知咋地今天就是感到特么的別扭、局促和窘迫,費了好大勁頭才稍微平靜下來,卻見她絲毫沒有分心,已經(jīng)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 那認(rèn)真細(xì)致的模樣,讓他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兩人第一次邂逅,她也是這般投入,極致的美,極致的迷人,像對他散下一張無形的情網(wǎng),將他深罩在網(wǎng)中,再也無法掙脫。 賀煜思緒飄散,游離散開,而不知幾時,先前正認(rèn)真描畫的女人來到他的面前,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眸中流光溢彩,似乎涌動著一絲什么別樣的光芒,卻也是他看不懂的光芒。 “你,有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盈盈水眸依然一瞬不瞬地直盯著他俊美如昔的臉龐,凌語芊嬌艷的紅唇輕輕開啟。 有什么想跟她說?賀煜神智漸漸回歸。當(dāng)然有,怎么會沒有,他有無數(shù)的話跟她說,他想說,他愛她,永遠(yuǎn)都愛她,他要她也永遠(yuǎn)只愛他一個,不準(zhǔn)喜歡上別的男人,更不準(zhǔn),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生兒育女…… 剎那間,他像被什么刺中似的,黑眸下意識地掃向她平坦的腹部,本是柔情蜜意的眼神瞬間如寒風(fēng)掠過,冰冷如霜。 凌語芊也發(fā)覺了他目光停留之處,知道他在想什么,本能地欲跟他解釋,她和野田駿一之間是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怎么可能會懷上野田駿一的孩子!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還沒確定他是否真的是賀煜,他依然沒有跟她坦白他是賀煜,所以…… 不能講! “喂,你真的沒話跟我說?”凌語芊不由得再問出來,小嘴微撅了一下,不自覺地帶出一種撒嬌的意味。 “把孩子拿掉!”終于,賀煜發(fā)話,短短幾個字像從牙縫里蹦出,蘊含著nongnong的怒意。 凌語芊眼波流轉(zhuǎn),若無其事地趁勢道,“為什么?你能接受琰琰,為什么不能接受他?” 屁話,琰琰是自己的兒子,當(dāng)然會接受,但這個……賀煜沒說出來,只是,暗似深淵的黑眸,越發(fā)陰鷙和冰冷。 “為什么……”凌語芊依然不死心,再問。 賀煜也終于回答,卻是輕輕淡淡的五個字,“沒有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呵呵,他還是不肯說! 難道承認(rèn)他就是賀煜有那么難以啟齒嗎!難道他不知道,他要是承認(rèn)了,她會多么欣喜若狂嗎! 本是火熱跳動的心頓時像被一盆冷水當(dāng)頭淋下,化成一股無名之火,凌語芊對著他那淡然無波瀾、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卻也是該死的高深莫測的臉容恨恨一瞪,將手中已經(jīng)畫好的素描往他身上重重一甩,迅速轉(zhuǎn)過身去,收拾好畫具,頭也不回地朝大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