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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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就這樣在憤怒中過去,進(jìn)入賀宅大莊園后,賀燿把車子直接駛到賀一然居住的華陽居,怒氣騰騰地沖進(jìn)別墅內(nèi)。 那兒,肖婉儀和李妮娜正帶著小孫子玩耍,見到賀燿,略覺驚奇,再見凌語芊和琰琰,更是起了極大的反應(yīng),那是難以相信。 “怎樣,想不到我還活著吧?不,我是鬼,被你們燒死的鬼,現(xiàn)在來跟你們索命的!”凌語芊不禁后悔,自己剛才應(yīng)該去買件白色的衣服,應(yīng)該披頭散發(fā),把自己打扮得要多恐怖就多恐怕,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不過,由于她一直顧不得梳洗,此刻頭發(fā)也剛好是散開著,當(dāng)時抱住凌母,衣服被弄得一團(tuán)團(tuán)黑,憔悴蒼白的容顏也一塊白,一塊紫,一塊沉的,加上悲憤痛恨的表情,看起來還是有點(diǎn)兒可怕,心虛的肖婉儀和李妮娜已經(jīng)無法自控地抱頭尖叫起來。 “賀一然和賀煒呢?叫他們出來,我要手刃這兩個害死爺爺?shù)膬词?,為爺爺報仇!”賀燿也一步步趨近,怒問出聲。 好一會,肖婉儀和李妮娜鎮(zhèn)靜下來,看著他,又看了看凌語芊,漸漸意識到凌語芊不是鬼,而是人,驚恐的內(nèi)心不覺更加淡定,沖賀燿冷叱,“瘋言亂語!” “你簡直就是含血噴人,小心我告你誹謗!”肖婉儀恢復(fù)了以往的狠絕和潑辣,惡狠狠地瞪著賀燿。 賀燿沒半點(diǎn)懼怕,沿著整個屋子疾走起來,邊走邊大叫,“賀一然,你這喪盡天良的不孝子,趕緊給我出來,還有賀煒那狗娘養(yǎng)的,通通都給我出來,我要打死你們,替爺爺報仇!” 肖婉儀追了上去,惱羞成怒,“混賬東西,你才是沒娘養(yǎng)的畜牲,誰讓你來這里撒野的,你的家,在那頭,要吠回家去吠,有你這樣當(dāng)侄兒的嗎?對長輩如此不尊重,任意誹謗,局里的人要是知道,恐怕立刻把你革職查辦吧!” “侄兒?我呸!我才沒有那么歹毒兇殘的大伯!我革職查辦有啥好怕的,有種你叫賀一然別躲起來,他膽敢毒死爺爺,就該出來承認(rèn)!”賀燿喊不到人,于是把氣出在家具上,推、踢、打,轉(zhuǎn)眼之間那些家具爛的爛,倒的倒,歪的歪,噼噼啪啪,滿地狼藉。 肖婉儀怒不可遏,不禁出手去推賀燿,大聲嚷著要賀燿賠錢,賀燿也不客氣,用體力對她還擊,肖婉儀趁機(jī)鬧起來,大呼著這兒疼那兒痛,哭著要去見醫(yī)生!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處傳來一聲威嚴(yán)沉怒的吼叫! 賀一然! 回來了! 他臉上的表情,照樣先是大覺錯愕和意外,皺起眉頭,面色陰霾,眸光凌厲直盯著凌語芊。 凌語芊毫不畏懼,直奔到他的面前,悲憤質(zhì)問,“是不是你派人放的火?你燒死了我媽,我要你血債血還!還有我meimei,你趕緊把她放了!” “你這沒人性的畜生,膽敢害死爺爺,我要告訴三叔和四叔,還有我爸,鐵定將你繩之于法!”賀燿也怒氣騰騰地沖過來,兩眼泛紅,恨不得就此結(jié)果了賀一然的性命。 賀一然深邃的眸瞳,飛速閃過一抹詭異復(fù)雜的精芒,很快,若無其事地冷哼,“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神經(jīng)病發(fā)作就去醫(yī)院看看,別來這里撒野,我華陽居不是任何人說來就能來的?!?/br> “你他媽的,敢做不敢認(rèn),我揍死你!”賀燿懶得跟他廢話,揪住賀一然的領(lǐng)口,掄起拳頭便是一記狠捶。 賀一然猝不及防,往后打了一個踉蹌,肖婉儀見狀,迅速跑過來。 凌語芊出面,阻止她,結(jié)果她只能哭天喊地,極其夸張和大聲地吶喊,把保姆保鏢們都喊了過來。 大家都認(rèn)得賀燿和凌語芊,無不被眼前的情況震到,想出面,卻又有所顧忌,后來,在肖婉儀的施壓之下,唯有用勸架的方式把賀燿從賀一然那分開。 “你們都抓住他,抓他去公安局!”肖婉儀得勢不饒人,立刻做出命令。 保鏢們,再一次表露猶豫和為難。 就在這個時候,季淑芬與賀一航趕來了,剛才賀燿把車子停在華陽居外,正好被華韻居的保姆看到,便回去稟告季淑芬,季淑芬覺得事有蹊蹺,與賀一航雙雙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爸,你來得正好,趕緊把這個殺人犯抓緊監(jiān)獄,是他害死爺爺,是他們下藥把爺爺毒死的?!?/br> ☆、【衷其一人,愛 ta 一生】002 十萬火急 賀一航和季淑芬面色皆赫然大變,來回看著眾人,然后,賀一航拉住賀燿準(zhǔn)備往外走。 “爸,我不走,賬還沒算完呢,你聽我細(xì)說!”賀燿使勁掙扎,怒氣不退。 賀一航牢牢抓住他,壓低嗓音沉聲道,“回家再說!” 賀燿聽罷,稍作思忖,決定遵從,義憤填膺地朝賀一然等瞪了一眼,走近凌語芊和琰琰,一手分別拉住一個,怫然離去。 賀一航也神色復(fù)雜地投以賀一然一瞥,拉上季淑芬,一言不發(fā)跟著賀燿朝屋外走去。 整個客廳,回歸沉寂,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別樣的緊張和凝重,賀一然、肖婉儀和李妮娜等面面相覷,滿腹思緒,緊接著,肖婉儀把保姆保鏢都令退,且叮囑他們不經(jīng)允許不得出現(xiàn),然后,事不宜遲地商量起來。 正好,賀煒也回來了。得知剛才的情況,他再也按耐不住,喊打喊殺要將凌語芊和賀燿都鏟除掉。 肖婉儀終究是個女人,心思比較細(xì)膩,想法也比較保守,憂心忡忡地提醒道,“賀燿那臭小子回去后肯定把整件事告訴賀一航與季淑芬,到時越來越多人知道,三叔與四叔也會知道,咱們應(yīng)該如何是好?” “婆婆您不用擔(dān)心,沒憑沒據(jù)他們奈何不了咱們,所有的人證物證咱們都銷毀了,他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來!”李妮娜不禁給出安撫,趁機(jī)表現(xiàn)自己,“我們大可以把一切責(zé)任推到凌語芊身上,說她心里痛恨咱們,于是污蔑咱們,大家想想,咱們是爺爺?shù)淖訉O,怎么會害爺爺?所以,沒人會相信她的話!再說,那季淑芬一直對她有偏見,我敢打保票,她們兩絕不會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 “那個賀燿呢?他對凌語芊的著迷和愛護(hù),絲毫不亞賀煜那短命鬼!” 聽到此,李妮娜啞然,下意識地看向賀煒和賀一然。 這時,賀一然對賀煒問了一句,“當(dāng)時下手的時候,你為什么不進(jìn)去確認(rèn)一下?怎會讓她跑出來了?” “當(dāng)時夜深人靜,我以為她睡著了,生怕進(jìn)去會打草驚蛇,哪知道這女人三更半夜跑出去的?!北苊獗黄渌酥?,這樁殺人滅口的兇案,他們選擇了親自執(zhí)行,料不到還是出了意外。 不想丈夫被繼續(xù)責(zé)備,李妮娜放出狠話,樣子兇殘地道,“其實(shí)沒關(guān)系,一不做二不休,既然第一次不成功,咱們索性來第二次,這次有了前車之鑒,必能殺他片甲不留!” “第二次第二次,你以為是殺雞???現(xiàn)在是殺人!這次的大火,警方肯定會介入,再說我們這次敗露了,凌語芊必定有所提防,以后想再對她動手就沒那么容易了,事到如今,與其想著如何收拾她,不如先想想怎樣堵住她的嘴,別讓她說出那些真相?!?/br> 大伙兒,再一次陷入沉默。 碰巧,賀一然的手機(jī)響起。 “芊園的大火,是不是你們弄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準(zhǔn)動她,不準(zhǔn)動她!你們卻總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敢情不想活了?!” 是高峻,一開口便劈頭大罵。 賀一然稍作沉吟,辯解,“她知道了我們給老頭子下藥的真相,她還有證據(jù)在手,我們必須把她干掉。” “那為什么不事先跟我說?還有,除了殺人滅口,難道你們不會想別的辦法?不會把證據(jù)毀掉?” “毀掉她,才是最直接最干脆的辦法!否則,她會死咬住我們不放?!?/br> “不管怎樣,我不準(zhǔn)!現(xiàn)在我再說一遍,她要是有任何閃失,你們,都等著給她陪葬,我,說到做到!” 咔嚓—— 電話掛斷。 “爸,誰打來的?高峻嗎?”賀煒迫不及待地詢問,“他說什么?為了那小賤人?他知道這件事了?” “他不是在美國嗎?怎么會知道?還這么快?難道是凌語芊跟他告狀?”李妮娜也急忙詢問。 接著,是肖婉儀,“應(yīng)該不是凌語芊主動跟他告密,這黃毛小子一直都神出鬼沒,對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對了老公,他剛才都說什么了?” 賀一然繼續(xù)沉默片刻,做出宣布,“關(guān)于這事,以后我們著手毀滅證據(jù),別再動她?!?/br> 賀煒一聽,忍不住駁斥,“她知道咱們的事,咱們不殺她滅口,遭殃的是咱們!爸,咱們憑啥老被高峻那小子牽著鼻子走?如今大權(quán)在握,咱們根本沒必要再聽他的話!他就是個瘋子!” “阿煒說得沒錯,我們不應(yīng)該老是被動地對他盲目聽從!”肖婉儀也氣急敗壞地附和,“我看啊,他是恨不得我們都垮了,好讓他撿個便宜。整件事,估計(jì)他早有安排,最終的得益者,是他!” “聽我的話!”賀一然再度開口,說得簡短,干脆。 “不,這次我不同意,堅(jiān)決不同意!一然,你不要再向著他,阿煒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兒子,而他,不過是個見不光的私生子,憑啥讓他來安排我們的人生?當(dāng)年,你因?yàn)楹蒙狭四莻€美國野雞,如今又被那野種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看你根本就是鬼迷心竅,老糊涂!”肖婉儀豁了出去,早就看不順高峻這個眼中釘,可謂趁機(jī)發(fā)xiele一頓。 賀一然被說得惱羞成怒,冷不防地?fù)P起了手,赤紅的眸子如刀般怒瞪著肖婉儀,樣子煞是恐怖和駭人。 李妮娜急忙扶住肖婉儀,走開幾步勸解道,“婆婆,別動氣,沒事的,證據(jù)不都?xì)Я藛?,凌語芊也做不出什么來,咱們不用再擔(dān)心,其實(shí)殺人畢竟不好,萬一被查出來咱們得不償失,公公的提議不錯,以后咱們就著手毀滅證據(jù),還有,咱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讓那掃把星知難而退,主動消失的!” 賀煒也跟了過來,悶悶不樂地在沙發(fā)坐下,不再吭聲。 接下來,大家再次回歸靜默,各有所思。 華韻居,另一番景象。 賀燿已將事情真相詳細(xì)稟告賀一航和季淑芬,兩人聽后,陷入震驚中,好長一段時間都反應(yīng)不過來,特別是賀一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shí)。 自古以來,豪門貴族皆充滿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為爭權(quán)奪位而殺機(jī)四伏,就像賀煜自小被綁架的事,然而,他實(shí)在無法接受,他那個所謂的大哥,竟然殘忍到連父親也能下毒手,那是怎樣一種黑心腸和沒人性! 再次聽到這些事情,凌語芊也悲憤難言,想起薇薇的事,更是心急如焚,不禁給賀一航跪了下來,“爸,求你幫我,薇薇還在他們手中,請你無論如何都務(wù)必救她出來,算是看在琰琰的份上,看在賀煜的份上,幫我,幫幫我好嗎?” “爺爺,你救救薇薇阿姨吧,琰琰已經(jīng)沒了爹地和姥姥,不能連薇薇阿姨也失去,否則琰琰和媽咪都太慘了?!辩鋈灰才苓^來,隨凌語芊跪下。 賀燿見狀,急忙去扶她們,給出保證,“大嫂,別這樣,快起來,地板冷著呢,你放心,我們會幫你的,一定會?!?/br> 凌語芊搖頭,回賀燿感激一瞥,繼續(xù)眼神懇切地望著賀一航,因?yàn)樗?,只有賀一航加入,事情才能真正得到解決。 瞧著凌語芊面容消瘦憔悴的可憐模樣,賀一航冰冷的內(nèi)心不由得起了融化,曾經(jīng)對她的一些怨恨也暫且拋開了,再看了看賀燿,語氣沉重地道,“你們找到的證據(jù),都在大火中銷毀,至于張阿姨,也在昨天被遣退了,我連張阿姨去哪了都不知道。目前唯一能證明的,便是那個醫(yī)生,不過很明顯,他們早就對這些了如指掌,恐怕醫(yī)生那邊的證據(jù),也被處理了?!?/br> “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逍遙法外無法無天?再說,他們一定不會就此甘休,一定會繼續(xù)對大嫂狠下殺手的!”賀燿氣急敗壞地吼,看到賀一航露出無奈茫然的神色,不禁大覺失望,“爸,你咋這么無能!爺爺是你的父親,你父親被害,難道你沒想過要為他討回公道嗎?好,就算你覺得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那你可以聯(lián)合三叔和四叔,這樣定能將他繩之于法的!正所謂邪不能勝正,只要咱們有恒心,天網(wǎng)恢恢他再狡猾jian詐也逃不掉,所以,你不能再沉默,不能再無能下去!” “好了,有你這樣對爸爸說話的嗎?沒大沒小,什么叫做無能,你有本事自己去查??!”季淑芬立刻啐了一口,順道,極其不悅地給凌語芊一瞪。 賀燿并沒因此停止,而是繼續(xù)吼,“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是爸讓我這樣的!假如大哥在,根本就不會讓壞人這樣逍遙法外!” “是啊,要是你大哥在,那該多好,可惜,他走了?!辟R一航突然呢喃出來,稍會,視線重新轉(zhuǎn)向凌語芊,悲痛的神情多出一抹堅(jiān)決,“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把薇薇救出來的?!?/br> 有他這句話,凌語芊算是真正放心,虔誠而感激地對他道出無數(shù)聲謝謝,然后,在賀燿的協(xié)助下,與琰琰站起來。 估計(jì)是跪久了,霎時間兩腳發(fā)軟打了一個趔趄,幸得賀燿眼疾手快,及時扶住她,“大嫂,你肯定很累了,不如先上樓休息,芊園的房子已經(jīng)燒毀,以后你和琰琰在這住吧,你和大哥的臥室,一直保留著?!?/br> “是的,你和琰琰就在這里住下,接下來有什么事,我們也好商量。”賀一航附和,語氣充滿關(guān)切。 凌語芊沒給回應(yīng),本能地瞅了一下季淑芬。 “你媽沒意見,其實(shí)她一直都想你們搬回來住,每天都有吩咐保姆打掃收拾你們的房間呢。”賀一航繼續(xù)安撫,同時,為妻子解釋。 凌語芊再次對他露出感激的神色,依然沒給答復(fù)。這些話,或許是真的,但那也是賀煜在世的時候,如今,賀煜死了,季淑芬覺得是她害死賀煜,對她只會更痛恨,所以…… 不過,當(dāng)她看到琰琰也出聲希望她住下來,再考慮到其他種種情況,于是甩甩頭,將一切復(fù)雜思緒壓到心底去,點(diǎn)頭答允,然后,在賀燿的帶領(lǐng)下,踏進(jìn)闊別多時的臥室。 “大嫂,你和琰琰先坐會兒,我去叫保姆為你們煮點(diǎn)粥?!辟R燿交代完畢,暫且離開了。 凌語芊美目四處環(huán)視,開始對著臥室打量起來。正如賀一航所說,整個房間保養(yǎng)得非常好,與她上次見到的差不多,然而,上次是賀煜帶她來,如今,他不在了,只剩她一個了。 好不容易停止的淚水,不禁再次奪眶而出。 琰琰伸出手,在她衣角輕輕拉了一下,“媽咪,別哭,以后你把琰琰當(dāng)成爹地就行了,琰琰會努力長大的?!?/br> 看到他這么懂事和體貼,凌語芊更加淚如潮涌,緊緊摟住他,琰琰也努力地往她溫暖的懷抱里鉆,繼續(xù)用他軟軟的言語和軟軟的身子,給她更多安慰和力量。 不一會,賀燿端著剛煮好的粥再次出現(xiàn),首先盛了一碗給琰琰,緊接著,是凌語芊,“大嫂,趁熱吃,接下來還有很多事等著你處理,你必須保持最基本的體力?!?/br> “媽咪,你聽燿叔叔的話,快吃吧,不然琰琰也不吃。”琰琰接著勸說。 來回看著他們,凌語芊咬了咬唇,然后,接過碗,低頭默默吃了起來。 寂靜的空氣里,猛然響起一道松氣聲,凌語芊聽著,更加心潮翻滾,吃得更努力。 吃罷午餐,她將琰琰交給保姆照顧,與賀燿前往殯儀館。 凌母已被整理安頓好,換上了干凈好看的衣服,顏色是凌母生前最喜歡的,凌語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再次哭倒在凌母的身上。 賀燿黯然傷神地陪著她,還特意吩咐工作人員遲點(diǎn)再cao作接下來的程序,好讓凌語芊多點(diǎn)時間陪凌母做最后的辭別,就這樣,直到下午四點(diǎn)鐘,才開始火化。 一場大火,烈烈燃燒,為凌母凄涼悲慘的一生畫上了悵然的句號。 在凌母本身的角度看,死亡其實(shí)是一種解脫,早在幾年前,與她相愛廝守的丈夫出軌拋棄她跟另一個女人走了之后,她生命之花隨之枯萎,多少個夜里,更深人靜的時候,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站立窗前,甚至,窩在沙發(fā)里,獨(dú)自飲泣,淹沒在孤獨(dú)和寂寞當(dāng)中,飽受痛苦和悲傷的吞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