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身穿嫁衣的她如火如陽。 柳含葉走上前,在床前站定。 安靜地站了好一會兒,柳含葉終于揭下了蘇沫然的蓋頭。 蘇沫然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冰冷的面具,然而,那雙眼睛卻有了不同以往的溫度。 這溫度,好像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張面具背后。 “王爺,不把你的面具一起摘了嗎?新婚之夜,您難道還打算一直帶著你的面具嗎?”蘇沫然仰起臉,笑著同眼前的新郎說道。 柳含葉依言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面具下的臉,蘇沫然之前也見過一次了,是一張面目猙獰的鬼臉,就如同世人所知道的那樣,靖北王玄離的臉自幼被傷好,臉上都是傷疤,模樣看上去十分可怕,為了平素里不嚇著人,靖北王一直是戴著面具示人的。 “愛妃見到這樣一張臉不覺得害怕嗎?”柳含葉笑著問蘇沫然。 用的聲音是冰寒的聲音,是靖北王的聲音,然而他看著蘇沫然的眼睛卻是溫暖有溫度的。 “上次不是見過一次了么?”蘇沫然笑。 上次她故意將靖北王的面具扯下來一次,為的是看一看面具后面的臉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張臉,當(dāng)然,那一次她失望了,因?yàn)樗吹搅艘粡埡退A(yù)計(jì)不一樣的鬼臉。 “看來愛妃對本王的鬼臉是一點(diǎn)兒都不害怕了?!?/br> 蘇沫然朝著柳含葉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 “愛妃要本王干嘛?”柳含葉問。 “當(dāng)然是讓王爺您靠近一些,臣妾好與王爺您親熱親熱啊!”蘇沫然笑靨如花。 “好啊。”柳含葉十分順從地靠了過去。 當(dāng)柳含葉靠近之時,蘇沫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然后忽然伸手,一把扯下了柳含葉臉上的假鬼臉! 那張假鬼臉后面的真臉,毫無疑問就是蘇沫然熟悉無比的柳含葉的臉! “你不是說鬼面王爺兇殘無比,還有虐待女人的癖好嗎?你不是還說,如果我嫁給他的話一定會被他給折磨死的嗎?” 柳含葉一臉壞笑:“對啊,我正有此打算,愛妃,我們到床上去吧,為夫這就把你折騰到欲仙欲死!” 就算要死,那也是死在床上的! 蘇沫然白了柳含葉一眼。 柳含葉被蘇沫然瞪了依舊沒臉沒皮地湊上來,緊挨著蘇沫然坐了下來,然后將蘇沫然一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摟著她,“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柳含葉知道,蘇沫然不是到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的,至少在今天之前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不然的話,以她的性格,不會答應(yīng)成親的,柳含葉相信這一點(diǎn)。 至于蘇沫然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就知道了他的這個秘密,還真不好說。 “到大燕的第一天就懷疑了,我記性還沒那么差,你的躶體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碧K沫然沒好氣地說道。 柳含葉的躶體和那天她在后山所見到的靖北王的躶體如此相似,雖說人有相似很正常,可相似到這份上了,難道不可疑嗎? “不過當(dāng)時我也只是懷疑,因?yàn)閮蓚€人的氣質(zhì)差太多了?!?/br> 靖北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肅殺之氣,那種讓人敬畏的感覺是裝也裝不出來的。 “后來發(fā)現(xiàn)銀狼和莫銀桑是同一個人,我就更懷疑了。真正讓我確定,是因?yàn)閹煾怠!?/br> “外公他怎么了?” “他跟我說了關(guān)于他外孫的一些事情。他是柳家家主,他的外孫是什么人,一推測就能猜出個大概來了不是么?” 柳狂風(fēng)一共就兩個女兒,一個是柳若晴,另外一個,因?yàn)槟承┦虑橐恢睕]嫁人,所以柳狂風(fēng)的外孫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蕭天離。 蘇沫然又已經(jīng)知道柳含葉就是蕭天離了,這么一串連,柳狂風(fēng)說的那個生病的外孫是誰還不一清二楚了? 柳含葉聽完低低地笑了起來,在蘇沫然的耳朵邊上呵著氣,“敢情你這么早就知道了?所以那天你故意扯掉我面具,就是想讓我暴露對不對?只是你沒想到我面具下面還戴了一張假的鬼臉?!?/br> “呵,就你心眼多,戴了面具了還要戴一張假臉?!?/br> “我那不是為了防范像你一樣的突然扯我面具的嗎?”柳含葉寵溺地笑著。 “你要防,有幾人能碰得到你的面具?那天你就是故意讓我碰到的吧,因?yàn)槟忝婢呦旅孢€有一張鬼臉在,所以你一點(diǎn)兒都不擔(dān)心!” “話也不是這么說的,我在蕭縝的眼皮底下戴著,保不準(zhǔn)他哪天突發(fā)奇想要我將面具摘下來,以防萬一,當(dāng)然得多留一手?!?/br> “在后山偷看你洗澡的那一次,你是真的沒認(rèn)出我來?” “當(dāng)時犯病了,在后山調(diào)息,那個時候的我已經(jīng)完全不是我了?!本褪且?yàn)橛袝r候會變成那樣,他才不想她嫁給靖北王,因?yàn)樗伦约河袝r候犯病太嚴(yán)重,記不得她了。 果真如此。 “好了沫沫,既然你一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你還同意嫁給我,就證明你不生我的氣了對不對?”柳含葉笑著,右手從蘇沫然的后背移動到她的腰上,“沫沫……” 柳含葉沙啞的嗓音,越來越不規(guī)矩的手…… “啪——” 蘇沫然一把拍掉柳含葉的安祿山之爪,“誰說我不生氣了?” “???” “以后床歸我,地板歸你。” “???” “啊什么啊?自己找條被子到地上去睡?!?/br> “沫沫,我好冷,我要睡暖暖的被窩?!甭勓?,柳含葉耍賴,直接一頭扎進(jìn)被窩里。 “那你睡床我睡地板?” 柳含葉猛地又坐了回去,“還是你睡床?!?/br> 好啊,那你還等什么呢?蘇沫然看著柳含葉,等著他乖乖地自覺地爬回地板上。 “那個……沫沫啊,我覺得還有更好的方法,就是我們兩個一起睡床,這樣我們還能暖和一些的?!?/br> “最近天又不冷?!?/br> 呃…… 柳含葉見勸說無效,于是一把抱住蘇沫然,“我心魔又犯了,快給本王乖乖躺好,讓本王好好地疼愛你!不準(zhǔn)反抗!” 蘇沫然直接將人丟開。 柳含葉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可憐巴巴地望著蘇沫然。 柳含葉掉下床的同時,懷里面藏著的那枚柳狂風(fēng)交給他的丹藥也跟著掉了出來。 看見丹藥,蘇沫然眼疾手快,一把將丹藥撿了起來,拿在手里打量了起來。 “這是什么?”蘇沫然問柳含葉。 “這個……是十全大補(bǔ)藥?!?/br> “十全大補(bǔ)藥?” 蘇沫然將丹藥拿到自己的鼻子前面,細(xì)細(xì)地嗅了嗅。 這是十全大補(bǔ)藥?騙別人也就算了,拿來騙蘇沫然也太小兒科了。 “既然是十全大補(bǔ)藥,那你就吃了吧,你受傷不輕,身上那么多道口子,的確需要好好地補(bǔ)一補(bǔ)。”蘇沫然將丹藥拿到了柳含葉的跟前。 “還是沫沫你來吃比較好,因?yàn)槟惚容^虛弱?!?/br> 強(qiáng)行使用蠻荒魂石消耗過度,也是需要好好地補(bǔ)一補(bǔ)的! “讓你吃補(bǔ)藥,是因?yàn)槲覍δ愕年P(guān)心,葉子你不喜歡我關(guān)心你嗎?” “沫沫的關(guān)心我當(dāng)然喜歡,很喜歡……” “那你就乖乖地聽話將這枚‘十全大補(bǔ)藥’給吃了?!碧K沫然笑著說道,“還是說,你想要我喂你吃呢?” 說話的同時,蘇沫然將這枚‘十全大補(bǔ)藥’送到了柳含葉的嘴邊。 正文、第135章 如此悲催 柳含葉很是無奈的張口將這一枚“十全大補(bǔ)丸”給吃了下去。 蘇沫然微微笑,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當(dāng)柳含葉剛剛吃下去的東西是“十全大補(bǔ)丸”好了。 “相公,你身上那么多的傷口,今晚上藥了嗎?”蘇沫然又問道。 “呃……沒事,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绷~回答,現(xiàn)在問題好像不是他身上的傷口! “那怎么行,雖說相公你身體異于常人,這一點(diǎn)點(diǎn)小小的傷奈何不了你,你自己可以不當(dāng)回事情,別人可以不當(dāng)回事情,身為您的新婚妻子怎么可以也不把它當(dāng)回事情呢?” 蘇沫然笑得如此jian詐,如果這樣柳含葉還看不出來什么問題的話,除非眼睛已經(jīng)瞎掉了。 “愛妃,這大晚上的,你想幫我上藥?” “怕啥,反正王爺你的清白我早就看光光了。” 在蘇沫然這,柳含葉哪里還有清白這東西? 話是這么說沒錯…… 柳含葉還正想著呢,身上的衣服就受到了摧殘。 蘇沫然十分“善解人意”地將柳含葉身上的這一身大紅的新郎官衣服給脫了下來。 他還真是適合這樣妖冶艷麗的顏色,不管是這一身新郎官的衣服還是往日里面他穿著的衣服,都是如此貼合。 不一會兒工夫,柳含葉身上的衣服就讓蘇沫然給扒了一個精光,留下可憐巴巴的白色褻褲一條,還守著那一道最后的防線。 頓時變身小白兔的柳含葉對于蘇沫然這樣主動的行為“受寵若驚”。 剛剛服下了“十全大補(bǔ)丸”的他哪里經(jīng)得住這樣的誘惑呀?就算沒吃那什么大補(bǔ)藥,新婚之夜,與自己的新娘獨(dú)處在新房里面,良辰美景,俗稱洞房花燭夜,這時間,這地點(diǎn),這各種外在條件,就足夠讓人狼性大發(fā)的了。 完了完了,這下扛不住了。 不怨柳含葉自制力差,這種情況下,還能有自制力了,那他媽的就不是男人了好不好?! 蘇沫然看著柳含葉這又白又嬌的身板兒,他倒也不是很瘦弱,身板兒也不孱弱,只是過分皮膚白皙嬌嫩了一些,仿佛能掐出水來似的,這么白嫩的皮膚上面,如今縱橫交錯地分布著許許多多的傷痕,這些傷痕都不深,因?yàn)樵斐蛇@些傷痕的人當(dāng)時并不想要柳含葉的命,只是為了折磨柳含葉。 脫衣服之前蘇沫然只是想要“戲弄”柳含葉的,誰讓他“居心不良”。身上揣著催情藥來著,所以她故意讓他自己將催情藥給吃了,然后拔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