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咳咳咳……”尹龍淵低頭輕咳幾聲,“早知道我們就不出來找你們了?!?/br> 他們是以為他們兩個出什么意外了才趕緊過來找人的,要知道這意外是美麗的意外,他們肯定不出來,大晚上的,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誰樂意呀! “知道還不快回去!”柳含葉沒好氣地說。 蘇沫然已經(jīng)坐回去了,柳含葉的懷里空蕩蕩的。 “姐,你的衣服呢?”蘇君諾見狀,有些不悅地瞇起了眼睛,心里面不由地想是不是柳含葉這個混蛋對他jiejie干什么壞事了。 其實(shí)蘇君諾想的還真沒錯,還真干了那么一點(diǎn)“壞事”。 “沒事,我們回去吧,山里晚上太冷了,而且此地不宜久留,要不了多久,蕭縝就會知道這里出事情了?!?/br> 蘇沫然站了起來,和蘇君諾一起離開。 被落在后面的柳含葉不滿地哼哼,“女人就是善變,尤其是這個女人?!?/br> 伐開心! ★ 歸隱七公子全部失去聯(lián)絡(luò),地宮被一場不明大火給少了個精光,十幾年的心血付諸一炬。 所有的消息都在同一時間被報告到了蕭縝的耳朵里面,蕭縝頹然坐回到龍椅上面,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 他的心血,他十幾年的心血,他苦心經(jīng)營培養(yǎng)起來的棋子就這樣沒了? “是什么人?告訴朕,是什么人干的!” 蕭縝的表情猶如鬼魅,嚇得面前的眾人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不,不知道……” “不知道?” 蕭縝全身散發(fā)出陰冷的氣息,那是死亡一般的氣息。 “石龍寺的人都遭人暗算,昏死過去了,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地宮已經(jīng)被大火燒毀了?!?/br> 那人壓下心中的恐懼,將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稟報給蕭縝聽。 “呵,呵,呵呵呵呵呵……”蕭縝怒極反笑,“不知道?偌大的地宮,朕花了十幾年時間建立起來的地宮,一個晚上就讓人給燒了,燒得一干二凈,連同塵未那老頭子在內(nèi)的兩萬多名不死神兵全部被燒成了灰燼,現(xiàn)在你們居然告訴朕,你們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 笑得太恐怖了,跪在蕭縝面前的一干人顫抖著身體,無言以答。 “你們這些廢物,朕留你們有何用?!” 話音剛落,一聲接著一聲慘叫聲從御書房內(nèi)響起。 御書房外的侍衛(wèi)們抿著嘴巴,他們聞到了從御書房里面?zhèn)鞒鰜淼臐庵氐难任?,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很清楚。 “皇上,關(guān)于這件事情,我想我這里有些消息對皇上來說可能有些用處?!边@時候,站在旁邊的蘇婉茹突然插話進(jìn)來。 她有什么話要說? 蕭縝冷冷的目光看向蘇婉茹,她最好是真的有有用的話說,不然的話,她的下場會和這些人一樣慘。 “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沁馨別院找蘇沫然和蘇君諾。”蘇婉茹微笑著說道。 “你想要說的,就是這個?”這個時候蕭縝可沒有興趣聽蘇婉茹講這些,事有輕重緩急,現(xiàn)在蕭縝都火燒眉毛了,誰還有空管這些東西? “我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蘇沫然和蘇婉茹都不在,我在沁馨別院里面只見到了顧月憐和丫鬟蕓兒,我追問蘇沫然和蘇君諾的去處,這兩人卻明顯有所掩飾,后來我在沁馨別院外守了一晚上,直到后半夜,蘇沫然才偷偷摸摸地回了沁馨別院。剛好這么巧,地宮是在昨晚上出事的?!?/br> 本來,蘇婉茹昨晚上去找蘇沫然,是打算去刁難蘇沫然的,誰想到蘇沫然居然不在,守了半天到后半夜了才見到蘇沫然和別的男人偷偷回來。 還以為是抓到了蘇沫然和別的男人偷情的證據(jù),誰想到,這事情還這么湊巧地和蕭縝的大事有關(guān)。 跟蘇沫然有關(guān)? 若只是蘇沫然,蕭縝相信她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她來大燕才多久,能有多大的能耐?怕是連地宮在哪里她都還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再加上鬼隱七公子的事情,蘇沫然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做不到的,絕對做不到! 但是,蘇沫然和靖北王玄離走得那么近,如果是玄離的話…… 玄離,蘇沫然,蘇沫然,玄離! 鬼隱七公子不見蹤影,地宮一朝覆滅,蕭縝的左膀右臂都被人折斷了。 憤怒嗎? 絕對不止了。 憤怒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不夠用來形容蕭縝此時的心情了。 “好,好……很是太好了!” 蕭縝的聲音令人膽寒。 天吶,這恐怕是皇上登基以來最為憤怒的一次了吧? 可不是么,左膀右臂都被斬掉了,接下來對方恐怕是要……無法相信,竟然有人做到這一步。 再沒有辦法想象,事情卻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在今天以前,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有人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讓鬼隱七公子那么厲害的七個人消失掉。 他們也沒有辦法相信,藏匿有上萬名不死神兵的地宮會一夜覆滅。 即使事情已成定居,他們也沒有辦法想象是什么人用什么樣的方式做到這一切的。 大家大氣都不敢喘,只能靜靜地等著皇上發(fā)號施令。 等了半天,蕭縝的氣息似乎平復(fù)了不少。 蕭縝不是消氣了,消氣?不可能。 毀了他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的人,他會親手將對方送入地獄,就跟當(dāng)年的蕭天離以及他的父皇一樣! “若真是玄離在背后做著這件事情,朕會讓他知道,大燕的皇位是蕭家的,他若敢妄動,朕不滅他,天自滅他!” 想要傾覆大燕?憑他靖北王玄離? 不要小看了大燕帝國數(shù)百年的基業(yè)! 若非蕭家血脈,大燕軍隊不從!若無金凰擇帝,大燕臣民不服! “皇上,那今日午時的祭天儀式怎么辦?” 風(fēng)雨欲來,大家都已經(jīng)嗅到了戰(zhàn)火硝煙的味道了,對方即便不是靖北王玄離,也必是個極難對付的對手,而對方的目標(biāo)也將毫無疑問是整個大燕。 江山動搖,一場戰(zhàn)事眼看著就要來了。 “繼續(xù)?!笔捒b毫不猶豫。 不管是不是玄離,他都要看看,好好地看看,他的江山,誰敢撼動?! ★ 從皇上的御書房離開,蘇婉茹就徑直奔向了沁馨別院。 誰想又撲了一個空,昨晚上后半夜才回來的蘇沫然今天一大早又不見人影了。 “你又來干什么?你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嗎?” 顧月憐又見到蘇婉茹十分沒好氣地驅(qū)趕。 這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死不要臉地說自己是皓月長公主的女兒,占了蘇沫然的身份作威作福不說,還好意思天天來他們的面前晃蕩,當(dāng)他們這些人都是傻子呀? 蘇婉茹是什么身份,瞞得過別人,難道還能瞞得過他們這群從小就認(rèn)識她的人嗎?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明明母親出身卑微,在家里面只是個小妾,還好意思到處說自己的母親是一國公主。 “我來這里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本公主要去哪里,你攔得???”蘇婉茹笑道,同時發(fā)現(xiàn)了顧月憐身后站著的蘇君諾。 昨天她來的時候蘇君諾也不在,就只有顧月憐和丫鬟蕓兒,她自然也就沒有多留,因?yàn)閷@兩人她實(shí)在沒什么興致。 蘇君諾可就不一樣了。 “君諾,見到j(luò)iejie也不問聲好嗎?” 蘇婉茹上前一步,將顧月憐推了一下,讓自己站到了蘇君諾的跟前。 蘇君諾垂頭,不去正視蘇婉茹的臉,他壓低了嗓音,發(fā)音沉穩(wěn)有力,“請你現(xiàn)在馬上離開這里,我們這里不歡迎你,你要霸占沫然jiejie的身份,你要做你的如月公主,這些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你想要做公主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著,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這人是他的jiejie,他因?yàn)檫@份血緣關(guān)系被束縛了很多年,很多年,不管他知道她做了什么樣的害人事情,他都選擇了隱忍,沉默。 但是從那一天他愿意站出來將她的真面目抖出來的那一天開始,他已經(jīng)選擇了放棄和她之間的那份血緣關(guān)系了。 “霸占蘇沫然的身份?好笑,在大燕,現(xiàn)在誰不知道我才是皓月公主的女兒呢?皇上和太后承認(rèn)的人是我,不是她蘇沫然,什么才是事實(shí)?被皇上太后以及天下百姓認(rèn)可的就是事實(shí),是真相,所以我就是如月公主,而她蘇沫然,只不過是一介草民。” 蘇婉茹冷笑著說道。 “蘇婉茹,你的臉皮是城墻做的嗎?”顧月憐冷哼,真他娘的好笑了,她都占了別人的位置,用別人的身份在那里享受榮華富貴了,還好意思反過來說別人是一介草民,她還真好意思忘記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 “顧月憐,別動手動腳的,本來我還不想說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情?!碧K婉茹瞟了一眼顧月憐,嘲諷地說道,“聽說,你一直都在尋找你jiejie的下落?而且到現(xiàn)在,你都還沒有找到她是吧?那我不妨大方一點(diǎn)地告訴你,你的jiejie,她人就在這大燕的京城里面!” 什么? jiejie她在大燕? 顧月憐一驚,瞪著蘇婉茹,“蘇婉茹,你把話說清楚,我jiejie她人在哪里?!” “你那個高貴優(yōu)雅不可一世,卻被自己的新婚丈夫在成親之日拋棄的jiejie,如今可是我們皇上的淑妃娘娘呢!每天夜里躺在一個大了她快三十歲的男人身下婉轉(zhuǎn)承歡,換的她榮華富貴的身份,不知道和她相比,誰比較不要臉一點(diǎn)呢?呵,明明是一個棄婦,卻跑到東華國來勾引皇上,真是笑死人了?!?/br> 顧月憐傻眼,無法消化蘇婉茹所說的話。 jiejie她人在大燕?而且……還做了蕭縝的妃子? 怎么會……怎么可能? jiejie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很喜歡莫銀桑了,她和莫銀桑的婚事雖然是皇帝賜婚的,可是jiejie心里面是很高興的,所以最后jiejie猜會那么傷心…… 她不相信她的jiejie會變成蕭縝的妃子!她不相信! “不!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你說的屁話的!”顧月憐拼命搖頭。 “不相信?那就進(jìn)宮去看看,看看那個叫顧君琦的女人是不是淑妃娘娘,看看她是怎么在皇上的懷里婉轉(zhuǎn)啼鶯的!”蘇婉茹冷笑,“有那樣的jiejie,你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就你們那樣兒,有什么資格來說我?賤人!” “蘇婉茹你夠了,你這樣傷害別人覺得很好玩嗎?”蘇君諾看著顧月憐傷心難過,對蘇婉茹故意用這樣的話來刺激顧月憐感到十分的憤怒。 “蘇君諾,你倒是懂得心疼別人了呀?蘇沫然你心疼,你維護(hù),這個姓顧的女人你也要維護(hù),那我呢?我才是你的親jiejie,你對我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的?”蘇婉茹譏笑道。 “我高攀不起你這樣高貴的jiejie,如月公主!” 她不是說她就是如月公主嗎?怎么現(xiàn)在又反過來說自己是蘇君諾的嫡親的jiejie了?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