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鳳勾情之腹黑藥妃 作者:烈缺 瀟湘超高收藏vip20141127完結(jié) 已有453063人讀過此書,已有10035人收藏了此書。已更新1046545字,作品已完成 本書標(biāo)簽:寵文 爽文 王妃 專情 女強 古代 正文、第一章 棄車保帥 蘇府大宅里頭,蘇家的各房長輩都到齊了,最上座的是蘇家老夫人,以及蘇家如今的當(dāng)家的——當(dāng)朝護國大將軍蘇易澈。 蘇易澈的臉色有些黯淡,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正被某些煩心的事情困擾著。 他的掌上明珠蘇婉茹前些日子病倒了,昨日府里請了一個江湖術(shù)士為蘇婉茹算命,說是蘇婉茹的八字與蘇沫然的相沖,隨著年歲的增加,會越發(fā)嚴(yán)重,只要蘇沫然在,蘇婉茹的身體就好不起來,輕則風(fēng)寒中暑,重則有生命危險。 這件事情蘇易澈本來想要壓下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老夫人知道了,不解決是不可能的了。 “易澈,這件事情秋娘都已經(jīng)跟我說了,如果你拿不定主意的話,就讓我來幫你拿主意吧!今天就把蘇沫然這個丫頭送去別院!絕對不能在留她在蘇府大宅里面!”老夫人態(tài)度堅定,面色凝重,說話的同時輕輕地拍了一下桌子,讓在座的人都跟著驚了一下。 蘇易澈的視線在老夫人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回頭瞪了一眼自己的二夫人,不悅她去跟老夫人打報告。 二夫人秋娘被蘇易澈一瞪,心虛地縮了縮,沒敢說話。 “你別怪秋娘,這件事情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馬虎得!”老夫人板著臉,表明她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老夫人這一表態(tài),在座的也大概都明白了。 眾所周知,蘇婉茹是蘇家人的寶貝,是老夫人的心頭rou。 凡是跟蘇婉茹有關(guān)的事情,老夫人都親力親為,可謂是疼到骨頭里去。 “娘,此事終究是江湖術(shù)士的片面之詞,就因為他說沫然八字與婉茹不和而將沫然送去別院似乎有些草率吧?”蘇易澈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易澈,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可不想我的寶貝孫女有任何好歹,平時你不是最疼婉茹的嗎,什么時候也為那個臭丫頭說起話來了?”老夫人有些不悅,在這件事情上她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了,沒得商量! 老夫人說得沒有錯,即便是蘇易澈,也很少去在意過蘇沫然,蘇沫然在蘇府原本就是個透明人。 不過蘇易澈隱隱還是覺得將蘇沫然送去別院的決定有些欠妥。 “娘,不管怎么說,沫然也是我的女兒,是您的孫女,這么做始終有些欠妥。更何況,沫然的母親是她……”蘇易澈考慮到蘇沫然母親的身份。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蘇老夫人一聽見那個女人就火大,“這件事情就這么決定了,反正她在蘇府也沒什么用,送她去別院正好,我蘇府也沒虧待了她吃的,沒虧待了她穿的!” 蘇老夫人口中的那個女人就是蘇沫然的母親,蘇易澈明媒正娶的夫人,而且還是大燕國皇帝的親meimei,皓月長公主! 但是,這位長公主做將軍夫人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年,然后就與她的舊情人私奔了,留下一個剛滿月的女兒蘇沫然。 這件事情一度讓蘇府成為笑柄,至今還有人拿這件事情來嘲笑蘇府,嘲笑蘇易澈。 偏偏這個讓蘇府讓蘇易澈成為笑柄的女人是大燕國皇帝的meimei,蘇府至今還保留著她蘇府夫人的位置,而蘇沫然也依舊是嫡出的大小姐。 老夫人十分介意這件讓蘇家丟盡顏面的事情,蘇沫然以及蘇沫然的母親是老夫人最不愿意提及的。 蘇易澈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我知道了,我會去辦,今天有些來不及了,明天吧?!?/br> 老夫人見蘇易澈松了口,也就放心了,至于他說要晚一天就晚一天吧。 事情一敲定,蘇家各房都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把他們?nèi)拷辛诉^來,早知道是跟蘇沫然有關(guān)的事情他們就不用擔(dān)心什么了。 跟蘇沫然有關(guān)的事情他們連知道的興趣都沒有了,那只軟柿子,不光軟還殘,雙腳不能走路,整天只能坐在輪椅上面,守著她的一方小天地,有一天她死了估計也不會有人知道。 ★ 第二日。 蘇府西南角僻靜之處,一個清麗的女子坐在輪椅之上,她是這蘇府的嫡出大小姐蘇沫然。 由于腿腳不方便,這些年她深居淺出,很少與外人有來往。 “小姐,我們走吧?!?/br> 蘇沫然的貼身丫鬟收拾好了細(xì)軟,看著坐在房門口失了神的蘇沫然,不由地替她難過了起來。 蘇沫然恍若沒有聽到丫鬟舒藍(lán)的話,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遠(yuǎn)方,“舒藍(lán),我想再見父親一面?!?/br> “小姐!”舒藍(lán)聽蘇沫然說還想見她父親一面,就急了。 昨日,得知要被送離蘇府大宅,一向沉默的蘇沫然生平第一次主動去了蘇易澈那里,請求見蘇易澈一面。 但是蘇易澈卻不愿意見她,蘇沫然見不到蘇易澈,就跪在房門外面,蘇沫然雙腿殘疾,跪不住,完全是依靠兩只手撐著臺階才讓上身直著的。 蘇沫然跪了一夜,終于昏了過去,但蘇易澈始終沒有見蘇沫然一面。 老爺不想見小姐,這已經(jīng)是明擺著的事情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很明白,舒藍(lán)知道其實蘇沫然心里也是清楚的。 舒藍(lán)不是想要阻止蘇沫然見蘇易澈,而是她不想再看到蘇沫然再一次地受傷了。 舒藍(lán)在蘇沫然的身邊蹲了下來,雙手抓住了蘇沫然那只冰冷的手,“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面苦,可是老爺……老爺今日不在府上,奴婢剛剛聽下人說了,老爺今天進宮去了,皇上宣老爺進宮有大事相商,我想老爺今天都是不會回來了!” 舒藍(lán)編了一個謊話,其實今天蘇府老爺哪里都沒有去,蘇婉茹著涼發(fā)燒,老爺正在蘇婉茹那里守著她。 “不在府上嗎?”蘇沫然喃喃地重復(fù)了一遍,眼神空洞,整個人就好像失了魂一樣,“那我們走吧?!?/br> 后面那句,蘇沫然的聲音小得就如蚊吟一般。 她現(xiàn)在是被她在這世界上最親的人給拋棄了,她從小就被母親拋下,如今,算是連父親也不要她了。 或許,她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吧……或許,她本來就是多余的吧。 蘇沫然眼神黯淡地垂下了頭,兩只手交錯在一起。 見蘇沫然沒再執(zhí)要見她父親,舒藍(lán)松了一口氣,舒藍(lán)心想,也許小姐是知道老爺人在府上的吧,只是她不愿意再去點破她的謊言了吧? 舒藍(lán)背好包裹,推著蘇沫然的輪椅離開了這座蘇沫然生活了十三年的護國將軍府。 舒藍(lán)雖然年紀(jì)也不大,但在將軍府當(dāng)差這么長時間了,又怎么會不知道她們這次離開府,后面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呢? 主仆兩人剛要從蘇府的側(cè)門離開,二夫人就帶著人趕了過來。 “奴婢給二夫人請安?!笔嫠{(lán)見到二夫人,心里頭驚了一下,心道,二夫人這個時候來,會不會是老爺改變主意了?那樣的好事會發(fā)生在他們小姐的身上嗎? 二夫人秋娘一雙丹鳳眼掃過蘇沫然和舒藍(lán),纖纖手指指著舒藍(lán),“你身為蘇府的下人,沒有主子的允許,誰準(zhǔn)你出府了?” 舒藍(lán)聞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二夫人,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去哪里,奴婢不是應(yīng)該就跟到哪里的嗎?” 正文、第二章 母債女償 “現(xiàn)在老爺是讓你家小姐離開蘇府,沒說讓你舒藍(lán)離開蘇府,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了?”二夫人冷聲道。 舒藍(lán)聞言臉色發(fā)白,連她都不可以跟著一起去?難道要讓小姐一個人去別院?小姐身體多有不便,怎么可以…… “二夫人,奴婢請求您讓奴婢隨小姐一起去別院,奴婢想要伺候在小姐的身邊?!笔嫠{(lán)當(dāng)即跪求二夫人。 “說什么鬼話,你賣身給了蘇府不是賣身給了蘇沫然,你要伺候的是這蘇府的主子,不是她蘇沫然!你說這府里頭突然少了一個丫鬟,府里的人手一時不夠,我這個當(dāng)家的,很難辦的!”二夫人諷刺道。 舒藍(lán)一直就伺候蘇沫然的,這跟蘇沫然一起離開蘇府大宅怎么可能會影響蘇府大宅的人手?這分明就是二夫人有意找茬!是人都能聽明白二夫人對蘇沫然的敵意。 沒錯,二夫人恨蘇沫然,更加準(zhǔn)確來說是恨蘇沫然的母親,因為蘇沫然的母親,二夫人永遠(yuǎn)都做不成大夫人,即使蘇易澈讓她來當(dāng)家,即便這蘇易澈唯一的一個兒子是從她的肚皮里面生出來的,即便她的一雙兒女盡到得寵愛,出了蘇府,她依舊只是一個妾! 更讓二夫人無法釋懷的是,蘇易澈雖然表面上恨著蘇沫然的母親,恨那個女人背叛了他,但是身為蘇易澈的枕邊人,二夫人秋娘心里卻很清楚,蘇易澈還是惦記著那個女人的! 一個女人,紅杏出墻,死不足惜,卻還要霸占著蘇府大夫人的位置,霸占著蘇易澈心里面的位置!這讓二夫人如何能不恨? 這口氣,二夫人沒地方撒,對蘇沫然是無論如何都看不順眼,巴不得她早點死了她眼不見為凈。 “二夫人,奴婢求求你,你就讓奴婢隨小姐一同去別院吧,小姐一個人要如何在別院生活?”舒藍(lán)忙給二夫人磕頭,苦苦哀求二夫人秋娘。 秋娘壓根不去理會舒藍(lán),“把這個不聽話的丫鬟帶下去,好好管教一番,讓她知道什么誰才是她的主子!” 秋娘身后跟著的家丁聞言便要上前來帶走舒藍(lán)。 “夠了?!?/br> 一直沉默面如死灰的蘇沫然忽然開了口,聲音仿佛是來自冰窟里頭的。 “夠了?!碧K沫然重復(fù)了一邊,目光空洞,“舒藍(lán)就留下吧,別院我一個人去就是了?!?/br> 有什么,都讓她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好了。 蘇沫然的聲音太過平靜,平靜地好像被凍結(jié)了的湖面。 就連二夫人秋娘也為蘇沫然的這一句話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的驚訝,譏笑道:“你明白最好,既然這樣就趕緊走吧,別繼續(xù)克我的寶貝女兒了!” 蘇沫然回過頭,雙手按在坐下輪椅的輪子上面,用盡力氣去推動,安靜地走出了蘇府的后門。 人,想要死,很容易,想要活下去,卻要用上一輩子的力氣。 ★ 將軍府的另外一處,蘇易澈詢問過大夫自己兒子的身體狀況之后,心里隱約有些不安的情愫,便找來蘇府的管家蘇全。 “蘇全,小姐她走了嗎?”蘇易澈詢問起蘇沫然的情況來。 對于這個女兒,蘇易澈給予的關(guān)注極少,每次看見她,他總能想起那個讓他愛得深邃卻背叛了他狠狠地在他的心理面捅了一刀的女人。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蘇易澈這輩子最恨的恐怕就是那個讓他被天下人恥笑的女人,但是……她恐怕也是他此生愛過最深的人了。 蘇易澈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尋找那個落跑的女人的下落,雖然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但蘇易澈自己心里是知道的,除了恨,也有不甘。 他那般疼愛她,為她肅清府中姬妾,可是那個女人到頭來撇下他和剛滿月的女兒,和她的舊情人一走了之,走得了無牽掛,只留一個嗷嗷待哺的女兒給他。 蘇易澈的眼中閃過一些情愫,是他曾經(jīng)有過的溫情和對那個女人的恨意。 對于蘇沫然,蘇易澈這么多年也不曾給予過一絲身為父親的溫暖,他把她放在了一個他一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他知道她就生活在那里,他卻從來沒有回過頭去看過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