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衣浩渺有些煩躁起來。 他又有一種,想殺眼前這個冥頑不靈的段子聰?shù)臎_動。 段子聰這是在報復他么? 所以才不告訴他? 衣浩渺問了好久,段子聰都不松口,衣浩渺終于惱羞成怒了——他向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況且還對段子聰伏低做小,軟言相勸那么久。 最終段子聰?shù)牟蛔R趣,讓他摔了酒壇子,甩袖而去。 他就不信,除了段子聰,他會找不到那個小家伙。 接下來,衣浩渺又重新回到了酒肆客棧。 當日他眼睛瞎了,沒能看到小家伙長什么模樣。 但是,酒肆客棧還有其他人不是么? 其他人都知道照顧他的小家伙到底長什么模樣。 “老板,謝謝你了。” 衣浩渺將幾錠金子放到了柜臺前:“那么,我們走吧。”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酒肆客棧的老板嘴上這么說,卻是將衣浩渺放的金子給裝到了衣袖中。 “走,記得前面街道拐角處,就有一個作畫人?!?/br> 衣浩渺跟酒肆客棧的老板,一同到了作畫人那里,衣浩渺雙手抱胸等在一旁,酒肆客棧的老板,向作畫人細細的描繪當日照顧衣浩渺的人的相貌。 衣浩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為何酒肆客棧老板說的長相那么熟悉。 熟悉的,就好像是他在哪里見過一樣? 太奇怪了。 等作畫人由酒肆客棧老板的描述,畫出畫像時。衣浩渺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他覺得熟悉了,因為,他根本就是見過那個人?。。。。?/br> “這……這不是段子聰身邊那個哥兒么?” 酒肆客棧老板微笑著點頭:“原來你知道那哥兒啊,對,就是那個哥兒……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嘛,這個哥兒,就是跟著段神醫(yī)到客棧的?!?/br> 衣浩渺捏著手里的畫紙,眼神變幻莫測。 他想到了段子聰給那個小家伙下的‘同息’,想到段子聰說那個小家伙已經(jīng)嫁人了,他忍不住體內(nèi)有種嗜血的沖動。 還有一股怒火在胸腔叫囂著,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發(fā)一樣。 “該死?。?!” 他低咒一聲,也顧不得酒肆客棧的老板,立馬去找段子聰。 他的來回間,并非是騎馬,而是用著絕頂?shù)妮p功,所以腳程特別的快。 在快到妙華山的時候,衣浩渺又找到了段子聰。 “他在哪里?” 段子聰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衣浩渺說的是誰,其實段子聰很奇怪,顧望舒和衣浩渺相處時間并非很長,為何衣浩渺會對顧望舒有那樣的執(zhí)念? 不過,想想那次他回到酒肆客棧時,看到衣浩渺摸顧望舒的臉的場景,他又覺得沒什么不可能的。 誠如他上次所說,他跟衣浩渺都能坐一起喝酒,這世上,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衣浩渺的變態(tài)執(zhí)拗,比起衣荷溪,有過之而無不及,單單看衣浩渺不知疲倦的追殺他十多年都能看出。 一個衣荷溪,對他有執(zhí)念,那般癡纏就足以讓他覺得戰(zhàn)栗而厭惡了……那么,衣浩渺對一個人產(chǎn)生執(zhí)念的時候,又會做出怎樣的事? 這個想法,讓段子聰覺得心驚。 心驚之余,他覺得,他更不能告訴衣浩渺顧望舒的去處了。 否則,以衣浩渺那任意妄為的性子,即使他小侄子段玖比衣浩渺武功高出許多,也阻攔不了衣浩渺會將顧望舒帶離他身邊的命運。 明明是那么平凡的一個少年,卻讓大京守護神為之生死不顧;讓大京皇帝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心甘情愿的戴綠帽子;讓他成了今日模樣,折磨的段玖活的小心翼翼……又讓衣浩渺這么執(zhí)著…… 這到底是為何? 表面看起來,這個少年似乎很值得人去妒忌,去羨慕,但只有他知道,怕是從頭到尾,那個少年都沒有快樂過。 在大京守護神和大京皇帝那里,他曾經(jīng)一度沒有求生意志。 而現(xiàn)在,那個少年又被他狠狠地傷到…… 希望老天會好好對那個少年,不要將那么多災難降臨在他身上,也不要讓厄運再糾纏他。 就這樣吧,讓他平平靜靜的活著。 段子聰不肯告訴衣浩渺顧望舒的行蹤,衣浩渺跟段子聰打了一架后,佯裝放棄,但其實一直跟在段子聰身后,悄悄的尋查顧望舒的去處…… 第211章 “沒了蹤影?” 已經(jīng)出了大京皇宮的赫連明昭,對著身前的鷹眼成員,語氣森寒的反問? “皇貴妃本來是在秋水鎮(zhèn)的,屬下等就一直守在那里,但……當秋水鎮(zhèn)被不知名的勢力擊破之后,屬下等才知那里的皇貴妃是易容的,真正的皇貴妃,早已不知去向了?!?/br> 赫連明昭微微瞇起眼眸:“段子聰呢?玉面神醫(yī)段子聰呢?” “段神醫(yī)自從去了玄冥宮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據(jù)屬下等打探,段神醫(yī)他也不在玄冥宮,而是……失蹤了?!?/br> “沒用的混賬東西!??!” 眼看三月之期就要到了,他們馬上就可以接回顧望舒了,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 “去查,務必將跟皇貴妃在一起的男人的身份,還有皇貴妃的去處給朕查清楚,否則,就讓你們首領提頭來見朕。” 鷹眼的首領,正是尉遲未然。 赫連明昭看尉遲未然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首領已經(jīng)親自趕往秋水鎮(zhèn)去追查皇貴妃的行蹤……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br> “最好是這樣!” ……………………………… 原本暢通無阻的行程又被耽擱了。 這一次,倒不是因為外力的阻撓。 而是因為……顧望舒本身出了問題。 他莫名的感覺全身發(fā)燙,在馬上,坐在段玖身前的時候,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擁抱段玖,想要抱著段玖磨蹭。 但是,意識清醒的他,怎么會允許自己犯下這樣的錯? 他死死的揪著馬背上的毛發(fā),咬著嘴唇,疼痛使他清醒了一些。 但……清醒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然后他就坐不住了。 “小舒?” 段玖早就從他的呼吸變化察覺出他的情況有異,但顧望舒忍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能保持沉默,看顧望舒難受的厲害,他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我……我好熱……” 他有些手足無措,這讓他想到了在新婚之夜,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的炙熱。 他還在想,是不是自己那個所謂的——發(fā)情期到了。 他記得宋晴和段子聰曾給他說過,發(fā)情期到的時候,他手腕上的花紋會自動綻放開來。 他低頭看了看,這才驚慌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只手腕都潔白如玉,完全沒有花紋的影子。 “我……我……” 段玖伸手放到顧望舒的額頭上探了探,果然感受到顧望舒的額頭燙的厲害,他面色一沉,害怕顧望舒又生病了。 段玖當機立斷,立即伸出一只手換在顧望舒腰間,緊緊的將顧望舒抱在懷中,然后鞭打著身下的馬,快馬加鞭的趕向最近的落腳點。 一被段玖摟入懷中,顧望舒覺得自己的頭都有點暈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緊貼著自己后背的結(jié)實胸膛,和放在腰間的手給吸引了。 他好難受…… “大夫……大夫,快看看他。” 段玖身形如電,別人眼睛一眨,就看到他們到了眼前,兀自震驚的大夫,被段玖急切的聲音給喚過神來。 那大夫看上去要比之前醫(yī)館的大夫年輕些。 當段玖露出他懷中顧望舒那張暈紅的,媚態(tài)畢露的小臉的時候,年輕的大夫紅了臉。 只看了一眼,就道:“這位哥兒,是發(fā)情期到了?!?/br> “???” 段玖怔了怔。 那大夫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都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香味,極其的濃郁么?還有他現(xiàn)在的反應,這根本就是發(fā)情期到了啊?!?/br> 段玖的臉也紅了紅,最近顧望舒身上一直都這么香,每日都同顧望舒一起同騎趕路,他早聞習慣了,怎么會意識到這是發(fā)情期。 更重要的是,在成親那晚過后,顧望舒手腕上的花紋就沒有了,根本無法以花紋來判斷發(fā)情期。 知道事出有因之后,段玖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客棧訂了房。 “小舒,小舒……你還清醒著么?” 段玖將顧望舒壓在床鋪上,克制的將顧望舒在他身上移動的小手拘著,溫柔的詢問著身下,跟新婚之夜很像的顧望舒。 顧望舒眨了眨水汪汪的,幾乎快哭了出來的眼睛。 “我……我知道,幫幫我……段玖……幫幫我……” 在顧望舒現(xiàn)在的記憶中,他從未經(jīng)歷過發(fā)情期,在與段玖成親那晚,他意識不是很清醒,段玖也很配合,他完全沒受罪。 “小舒……你會后悔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