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衣荷溪驚訝的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煩躁之色,他就是因為穆浩龍有著超然的身份,才刻意讓穆浩龍深深地迷戀她,如今,穆浩龍沒有掌控天宗門的權(quán)利,要怎么幫她找回段子聰? “是,但是天宗門是穆氏一族的,而并非只是我們穆家,除了我們這一支,穆家,還有很多很多人……” “該死!那,聘禮清單上的東西……” “荷溪,你是想問絕地芳草吧?!蹦潞讫堃呀?jīng)在衣荷溪的臉上看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他知道,衣荷溪沒想跟他在一起。 他站起來,靠近衣荷溪,將衣荷溪抱在懷里,已經(jīng)想著要如何廢了衣荷溪的武功。 “對,絕地芳草!” 衣荷溪自信于穆浩龍對她的愛,一點也想不到穆浩龍會對她下手,便絲毫沒有戒備。 穆浩龍輕輕松松的就捏住了她的命脈。 “荷溪?!?/br> 即使命脈被捏住,衣荷溪也是新人穆浩龍的。 穆浩龍幾乎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依靠,最深的信任……也許,在她心底,她對穆浩龍,也未必是沒有感情的。 “我爹說,他會將絕地芳草送給段神醫(yī),所以……你就不要再想絕地芳草的事情了?!?/br> “不?。?!”衣荷溪暴怒,想要推開穆浩龍,穆浩龍卻是捏著她的命門,猛地使力,讓她疼的臉色煞白。 “浩龍?” 衣荷溪不敢置信的看著穆浩龍:“放手!你想做什么?” 穆浩龍目光哀戚的看著她:“你不愛是不是……你從來就沒愛過我……也沒想過留在我身邊對不對?” 他說準(zhǔn)了衣荷溪的心思,衣荷溪有些內(nèi)疚。 “浩龍……你先放手?!?/br> “不,荷溪……我愛你,真的愛你……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我什么都可以做……即使……即使毀了你……” 衣荷溪其實很聰明,在瞬間,她就想到了對策,她白著一張嬌艷的笑臉,顫抖著身體,一雙美眸中漸漸的溢出了淚水:“浩龍……不要,我好怕……你不要這樣對我……會很痛的?!?/br> 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穆浩龍心生不忍。 “浩龍,你真的那么做的話,我寧愿死也不留著你身邊……浩龍,你不要這樣,要不,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她眼中的恨意如次決絕,以至于穆浩龍心生懼意。 不知不覺中,穆浩龍松了手。 衣荷溪收起眼淚,動了動手腕,伸手便給了穆浩龍一巴掌:“你竟然敢要挾我?” “虧你還說愛我,傷害我就是愛我?穆浩龍,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之后,她蹬蹬后退幾步:“你也太沒用了,絕地芳草說過給我處理,為什么還要送給師兄?哼……不可能,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可以動絕地芳草?。。 ?/br> 說著,她轉(zhuǎn)身飛快的奔跑了出去。 “荷溪……” 穆浩龍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的確沒用。 怪不得他爹不看好他,怪不得衣荷溪不喜歡他。 段子聰因為顧望舒被衣浩渺帶走,被分了心神,一個不慎,身上就掛了彩,且被天宗門‘天’字輩高手擒住,帶回天宗門。 段子聰在問清天宗門‘天’字輩高手的身份之后,就猜想顧望舒被衣浩渺帶走的事,跟衣荷溪脫不開干系,所以他也沒有多做抵抗,就跟對方回到了天宗門。 誰知,天宗門竟是將他奉若上賓,天宗門門主親自熱情的接見了他。 “段神醫(yī),抱歉,犬子頑劣,貿(mào)然出手,還請段神醫(yī)諒解?!?/br> 縱然段子聰衣著狼狽,但他周身的氣勢,卻絲毫不矮于天宗門門主穆慶陽,身材頎長,長身玉立,風(fēng)流倜儻,不慌不忙,不驚不亂,玉面含笑,唯有一雙琉璃色的桃花眼中閃爍著冷意:“穆門主,此事段某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不過,還請將段某的藥童還予段某?!?/br> “藥童?” 天宗門門主穆慶陽皺起眉:“段神醫(yī)稍等,待穆某尋來犬子問個明白?!?/br> 段子聰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令郎對此可能不清楚,對此事更清楚的,應(yīng)該是天宗門的衣荷溪衣姑娘?!?/br> “她?”穆慶陽的眉皺的更緊了,然后又松開笑道:“那穆某就將她一并喚來?!?/br> 段子聰點了點頭,這才給穆慶陽的面子,落了座。 穆慶陽對他一個人面的整個天宗門不卑不亢很是欣賞,當(dāng)下便道:“聽聞段神醫(yī)在尋找絕地芳草,我天宗門正好有一株,贈予段神醫(yī),最是恰當(dāng)?!?/br> 段子聰臉上的笑真了幾分,拱手對穆慶陽道:“那便多謝穆門主?!?/br> 穆慶陽又喚人去將絕地芳草取來。 誰知,過了許久,不但是穆浩龍衣荷溪沒有找來,就連絕地芳草也沒帶上來。 穆慶陽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變的難看起來,最終怒火中燒:“來人?!?/br> “門主?” “去看看少門主和那衣荷溪為何沒來,還有絕地芳草到底是怎么回事?!?/br> “是,門主。” 不一會兒,就有消息傳來了:“門主……不好了,衣姑娘不許任何人碰絕地芳草,還揚言說段神醫(yī)若想要絕地芳草,就親自去拿,否則,她就毀了絕地芳草?!?/br> “荒唐?。?!”下人的話讓穆慶陽拍案而起。 異世帝后 189 告一段落 衣浩渺終于從天宗門下人的口中,聽到了衣荷溪的名字。 打聽一下,就知道衣荷溪在藥房中。 他回去將顧望舒帶上,問了天宗門藥房在何處,便帶著顧望舒去尋衣荷溪了。 現(xiàn)在藥房中站了一大堆的人,有的是來叫穆浩龍的,有的是來叫衣荷溪的,還有是來拿絕地芳草的。 但是,他們現(xiàn)在都焦急而擔(dān)憂的看著衣荷溪。 衣荷溪面色狠厲,手中緊緊的捏著一株散發(fā)著幽藍(lán)色微光的,圓球一樣的藥材——絕地芳草。 “誰都不許過來?!?/br> 衣荷溪瞪著包括穆浩龍在內(nèi)的所有人。 “去告訴段子聰,他若想要絕地芳草,就親自來拿……否則,我寧愿毀了絕地芳草,也不會給他?。?!” “荷溪,你……你快放下,爹已經(jīng)決定將絕地芳草給段神醫(yī),你這么做,爹會生氣的?!?/br> 衣荷溪搖頭,避開穆浩龍伸向她的手臂。 “我不管,我不管……絕地芳草,我絕不會這么輕易給段子聰,你去讓段子聰來,我自己跟他談。” 之前穆浩龍妄圖傷害她的舉動,摧毀了她對穆浩龍的信任,連穆浩龍都不可信任,更別說別人了。 她現(xiàn)在有點像是驚弓之鳥,神經(jīng)質(zhì)的看著周圍的人。 “都不許過來,快讓段子聰來,不然,我真毀了絕地芳草?!?/br> 她說著,手上使力,手指已經(jīng)微微的陷入絕地芳草當(dāng)中。 “荷溪……”穆浩龍驚呼一聲:“你別,別這樣,據(jù)說絕地芳草奇毒無比,你這樣會傷害到自己的?!?/br> 衣荷溪倔強的咬著唇,誰的話都不聽。 正在此時,有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如你所愿,衣荷溪,我來了。” 段子聰阻止了跟他一起來到的天宗門門主開口,反而是直接去跟衣荷溪正面接觸。 天宗門門主穆慶陽只好站在后面,靜觀其變。 眾人聽到段子聰?shù)穆曇簦娂姷耐罂慈?,看到頭戴玉冠,一身綠袍,腰懸碧蕭的段子聰,紛紛為段子聰讓開了一條路。 段子聰腳步沉穩(wěn),有條不紊的走向衣荷溪。 他臉上依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腳步很穩(wěn),淡定從容,唯獨盯著衣荷溪手上絕地芳草的眼神里,閃過冷意和怒火。 “天宗門的穆門主已經(jīng)將絕地芳草送給我,你又作何阻攔?” 他聲音略冷的質(zhì)問衣荷溪。 衣荷溪看著他,癡癡的笑了起來。 “段子聰,你明知……明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就會毀了你想要的?!?/br> 說著,她的指尖又深陷入絕地芳草幾分。 段子聰收起了臉上的笑,皺眉道:“衣荷溪,絕地芳草是天下奇毒,你這么做,只是自找死路?!?/br> “我不管……段子聰,你說,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你若不娶我,我就跟著絕地芳草一并毀去?!?/br> 衣荷溪的話,讓眾人皆驚在原地。 這個女子太彪悍了。 她……她這是在威脅段子聰娶她? 段子聰冷哼一聲:“我說過,十年前,我不會碰你,十年后更不會。”說完之后,他砍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穆浩龍: “你身邊明明有珍愛你的人,你為何就是不珍惜,反而對我癡纏不休?你這樣,不說讓我厭惡,惹他傷心,只說你自己,你快樂么?!?/br> 衣荷溪面色煞白,她今天真的是豁出去了。 完完全全的豁出去了。 什么理智都沒有了。 “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多年你都不愿接受我?” “因為我討厭女人,更不可能會愛上女人!” “那他呢?!?/br> 衣荷溪的眼底閃爍著妒火:“你的那個藥童呢,難道只是因為他是個哥兒,不是女人,你就選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