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然后,尉遲未然和明芳一起進了宮,只是太后沒訓斥尉遲未然幾句,尉遲未然就被皇上的人請走了,留下太后又是心肝又是寶貝的心疼明芳公主,明芳公主則是一邊撒嬌一邊說尉遲未然的好話,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顧望舒身上。 這讓太后的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立即處死顧望舒。 但明芳公主又說了顧望舒的身份,還特意說六皇子和裴將軍都護著他,太后心中暗想那顧望舒果然是個禍水,沒改嫁過去就克死了裴沐風,改嫁過去沒多久就又勾搭了裴將軍和她的六皇孫……縱然迫于裴沐風的強橫,她不能隨便處死顧望舒,她也不想顧望舒好過。 于是,太后就琢磨著,自己要見見這個顧望舒,教教他什么叫做廉恥,什么叫做規(guī)矩,看他還敢不敢欺負她孫女,還敢不敢到敗壞她大京風氣…… ☆、057:全能管家 不管外面如何為尉遲家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將軍府內,都是一片寧靜。 作為一個近乎全能的管家,福伯將一切處理的很好。 外面關于顧望舒的流言蜚語雖然也傳到了將軍府,但是將軍府內卻無人議論此事,若是在外面,旁人說起,福伯直接讓人把說的那人抓去見官,告他誹謗…… 雖然這樣的小事讓刑部的人哭笑不得,但是,將軍府的管家親自送來的人,他們也不敢不判,只得處理,就這樣一天處理好幾起這樣的小事,刑部的人都快哭了,他們很忙的,為這么個小事,隔不到一個時辰就勞師動眾,一天折騰好幾次,真的很吃不消……最后刑部尚書只得去找如今執(zhí)掌大京最高司法權的大理寺卿六皇子赫連明昭訴苦,暗示赫連明昭希望他出面讓將軍府上的管家消停消停。 誰知,赫連明昭輕飄飄的說:“事無大小,有冤必究,你若是實在覺得困擾,本王倒是有個建議?!?/br> “請六爺明示?!?/br> “將小人犯口舌的處罰加重,已經關進牢房的,都給本王狠狠的打一頓,然后放掉,以儆效尤。” “六爺高明!”刑部尚書其實早就想這么做,只是擅自加重責罰,他怕會落人口舌,所以來找赫連明昭,只要赫連明昭開口了,那他做起事來,也就沒后顧之憂了。 就這樣,外面的流言,在明面上被壓下去了些。 除此之外,就連皇帝派人請裴行云進宮都被福伯擋掉了將軍武功火候到了,正在閉關,命懸一線,驚動不得。他都這么說了,宮里來的公公可擔當不起害死大京守護神的責任,只得灰溜溜的回去原話稟告皇帝。 皇帝倒是當了真,立即差人送了好多補品到將軍府上裴行云可是大京的守護神,大京不少子民的精神支柱,他若倒下,對大京的損失必定很大。 除了皇帝召見裴行云之外,太后也使人說想見見顧望舒,讓顧望舒進宮,福伯恭敬的對前來宣召的太監(jiān)道:“太后召見,本乃是小少夫人幾世積來的福氣,可惜小少夫人前幾日染了風寒,高熱不退,如今還臥床不起,公公若真想讓小少夫人進宮,小人倒可以安排,怕只怕小少夫人進宮會把病氣傳給太后娘娘,那可就是大不敬了!” 將軍府畢竟不一般,那太監(jiān)也不敢得罪,只客客氣氣的說回去問問太后再做打算。 太后自然是認為顧望舒避而不見,心里惱怒,而此時在她身邊的解語花明芳公主立即道:“皇奶奶,你先別惱,我們先派太醫(yī)到將軍府摸摸虛實,若他裝病,就治他個欺上之罪,若真病了,就再等等,若他真在宮里有個萬一,裴將軍和六哥指不定還會因此怨恨上我們呢。” “他們敢!”太后嘴上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派了太醫(yī)去將軍府。 而福伯也早就將書旗易容成顧望舒的模樣,太醫(yī)把了書旗的脈,確診書旗真的重病之后便離開了。 然后,將軍府又平靜了。 三日,過的很快。 顧望舒不知道他跟裴行云到底在床上待了多久,不知道他們到底纏綿了多少次,但是發(fā)自四肢百骸的疲憊,卻是讓他一點精神都沒有,只能沉沉的睡去。 連裴行云都有些累了,兩人在顧望舒的身體恢復正常,手腕上的紋絡再次閉合,滿室的幽香也漸漸散去之后就抱在一起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一睜眼,就會是另一番光景。 ☆、058:我心悅你 裴行云有武功在身,只是稍稍休息下,就完全恢復了過來。 三天過去,他和顧望舒一直在這床上耳鬢廝磨。 雖然只有三天的時間,他卻感覺有一生那么長。 在這三天里,他清晰的察覺到顧望舒清醒之后,由開始的抗拒,到慢慢的沉淪。 他喜歡看那樣的顧望舒……比起全然被發(fā)情期掌控沒有一點理智的顧望舒,他更喜歡逼迫清醒的顧望舒在他的身下叫出他的名字來。 那會讓得到巨大的滿足感,這中間的征服過程,也足以讓他回味無窮。 此時,身體的欲望平息,他依舊抱著顧望舒,目光中帶著連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溫柔,一怔不怔的看著顧望舒。 能抱著自己喜歡的人醒來,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之一。 他就那么一直看,目光收斂,雖然帶著款款溫情,但卻不具有侵略性,讓顧望舒睡的安詳。 他一看看了大半天,也不覺得累,也不覺得膩。 這時候,顧望舒也睡醒了。 他的身體先于意識清醒,人還沒反應過來,抓著棉被的手就緊了緊,還拿自己的臉頰在裴行云懷里蹭了蹭。 濃長如黑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似醒未醒。 然后,緩緩的,意識也清醒了過來。 再然后,記憶也回到了腦海中。 他的身體又僵硬了起來,特別是在確定自己身邊有一具溫熱的身體之后。 裴行云他……竟然沒走? 在發(fā)情期之前,他萬萬想不到,他和裴行云之間,竟然,竟然會滾到床上來……那么正直偉岸的男子,硬是被他給弄的背德了,這可能是裴行云人生中唯一的污點吧? 這下,整個將軍府的人,都會認為他是個放蕩的人吧,連福伯和裴行云也會瞧不起他吧…… 無可抑制的內疚和哀戚在心底蔓延。 顧望舒覺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著,他緊咬著嘴唇,沒睜開眼,呼吸卻十分的急促。 裴行云早就從顧望舒的呼吸中察覺到顧望舒醒了,本來裴行云一直在等顧望舒睜開眼,可惜他等了很久,顧望舒都在做鴕鳥。 裴行云想了想,福伯之前給他的那些書里面,貌似很多都寫想要抱得美人歸,必須主動…… 顧望舒是在不好意思吧? 畢竟之前他們做了那么多次,又做的那么過火。 想著,他心底的憐愛之情更是濃郁,忍不住伸手輕柔的觸摸著懷里的顧望舒的面頰,輕聲道:“小舒,我們該起來了?!?/br> 顧望舒聽到裴行云的聲音之后顫了一下……裴行云,裴行云他怎么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 無法再逃避,顧望舒慢慢張開眼,看到了裴行云柔和的放大的俊臉,心里某個地方像是被什么撞擊一下一樣猛地一悸。 然后他張了張嘴,小心翼翼道:“大哥……對不起,要不,你,你還打我吧!” 裴行云驚愕:“我打你做什么?” 顧望舒此時真的覺得很難受,他感覺自己下一刻可能都能哭出來:“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沒想勾引大哥你的,我……” “等等……”裴行云打斷他的話:“你說你勾引我?”裴行云的聲音漸漸提高,然后一臉嚴肅道:“明明是我趁人之危!小舒,我一直都忘記告訴你了,其實,我心悅你,你沒有勾引我,是我情不自禁!” ☆、059:苦rou計,以退為進 裴行云……這是在告白? 顧望舒只有瞬間的訝異,然后就回過神來,心底有說不出的苦澀。 裴行云果然是個有擔當的男子,他是想負責任吧? 而且,以前裴行云一直以為他勾引了裴沐風,還錯待過他,所以心懷內疚,趁此補償吧? 可是他不想要這樣的補償。 更不希望裴行云因為對他負責任而后悔終身。 “大哥,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我知道的。”顧望舒低聲說著。 “你知道?”裴行云真沒想到顧望舒會知道他的心意。 顧望舒點了點頭:“嗯,大哥為我浪費三日時光,我們還是趕快起來,免得眾人擔憂?!?/br> “等等” 裴行云收緊抱著顧望舒的手:“既然你知道,那么……你愿意嫁給我么?” 顧望舒這下呆了很久,等裴行云再次問的時候,他才斷斷續(xù)續(xù)道:“這個……不太合適吧……我們……” 裴行云聽出他話中的不樂意,沉下臉皺起眉:“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想嫁給我?那你還想嫁給誰?尉遲家那個小白臉?” 顧望舒想了下,解釋道:“大哥別誤會,我只是想著沐風他尸骨未寒,我們就這樣……實在是對不住他,不如再等等?”裴行云是打定主意要負責任了,他不能讓裴行云為了對他負責而搭上一生的幸福,看來,以前裴行云說的不錯,他離開將軍府,才是上上策。 裴行云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覺得對不起裴沐風,他嘆了口氣:“那好吧,這事我再與福伯商議一下,訂個好日子?!眱叭灰桓鳖櫷嬉呀洿饝说淖藨B(tài),可惜他完全不知道發(fā)生這件事之后,顧望舒一心只想離開。 兩人起床了,裴行云是習武之人,恢復的快,而且積攢二十多年的欲望得以發(fā)泄,如今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fā)。 而顧望舒則是因為哥兒的特殊體質,也恢復的很好……其實,發(fā)情期就是哥兒吸取精華增益自身的一種天性,不管當時損耗多大,有多疲倦,事后都會恢復,總體而言對哥兒的身體很是有益。 裴行云穿戴好衣物,看著臉頰睡的紅撲撲,有些羞澀拘束的穿衣的顧望舒,忍不住勾到懷里吻了吻才道:“你別想太多,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說娶你,就一定會娶你的。” 顧望舒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裴行云正直偉岸,有擔當有責任心,說到做到。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愿裴行云在日后遇上真正喜歡的人的時候,后悔今日對他負責。 裴行云走之后,顧望舒想了一段時間,就開始收拾行李,打算離開。 書旗一知道裴行云出門,就溜進院來:“小少夫人,你有什么需要書旗幫忙的不?” 他原本只是想來問問然后送點吃食,沒想到卻看到顧望舒在收拾行李,他心里一驚,面上卻是不顯。 顧望舒閉了閉眼,掩去眸中的一絲留戀和痛苦,再張開眼的時候,嘴邊已經帶起了一抹笑:“無事,就是覺得屋內有些亂,收拾一下,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br> “哦?!睍旃怨月犜挘浑x開了,但是,一出院子,他就腳底生風一般,飛快的去找福伯。 “福伯……福伯,不好了,小少夫人在收拾東西,是不是將軍沒伺候好他,他要走了???” 不得不說,書旗他很聰明,就是腦回路有些特別。 福伯瞇了瞇眼,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書旗的頭:“亂說什么,肯定是小舒他臉皮子薄,覺得無法面對將軍才萌生去意,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也只有將軍能解決了,你快去找將軍來,我先在暗處看著他,不讓他走遠了去?!?/br> “好?!?/br> 書旗進院的插曲讓顧望舒想起了這段時間在將軍府中悠然自得的生活,還有和與裴行云一起練功習武的往事,他手上收拾行李的動作便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