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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嫁的書生超寵妻在線閱讀 - (重生) 第40節(jié)

(重生) 第40節(jié)

    林書安拍了拍她的脊背,笑道:“你我夫妻不論貧賤還是富貴這一輩都要綁在一起了,就算哪天你嫌我我也要賴著你?!?/br>
    甄妙垂下頭,羞得臉頰通紅,輕斥他:“大街上說這話也不嫌臊得慌?!闭f著又擔(dān)心自己剛哭過回去被婆母瞧出來會擔(dān)心。

    “我們晚些回去,尋個清凈地兒說說話去?!?/br>
    甄妙跟著他去了城郊的荷花塘,夕陽如火的紅霞鋪滿了水面,開得正艷的荷花宛如置身在一片火中。

    原來相公一早就知道斗文會有這種不成文的規(guī)矩,他雖說是沖著銀子去的卻也不會蠢到做那被人唾棄被鍘的陳世美。

    “為這事哭鼻子還傻等在外面,若我真棄你而去你又如何?”

    今兒傍晚難得有風(fēng),紅色的水面蕩漾起一圈漣漪,整片荷塘隨風(fēng)輕晃,甄妙望向遠處看不甚清楚的青山,聲音微涼:“你我既然生了情分,我便不會自認倒霉把你拱手送人。你若負我……林書安,我絕不會饒你,這輩子你我不死不休。興許你得提早為下輩子燒香祈求再不要遇到我,徹底斬斷這緣分才好,唔?!?/br>
    林書安高大身軀一僵,原本喜極了,但又聽她說什么下輩子斬斷緣分憤憤地低頭堵上她的嘴,在她的嘴角咬了一口,她痛得向他甩來埋怨的眼神,他沉聲道:“你可記住你的話,你我不止此生,生生世世不休不止?!?/br>
    甄妙環(huán)住他健碩的腰身,半邊側(cè)臉貼著他寬闊的胸膛,他強韌有力的心跳聲不住在耳邊回響,她忍不住閉上眼,悠悠道:“相公且等著,將來我也給你造個大金屋,誰也別想打你的主意?!?/br>
    林書安用力回抱她,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笑得渾身直顫,古有漢武帝劉徹金屋藏嬌,他家娘子口氣不小,手順著她衣裳的紋理滑下而后與甄妙垂在身側(cè)的那只手交握在一起。

    甄妙以為他不信自己,頓時急了,鄭重地同他說自己的打算:“我過兩天打算去趟縣城,去拜訪一下那位老大夫,畢竟我們指著人家給的方子賺錢,不能白用不是?”

    單純給人道謝?這話聽起來過于假了,甄妙自己都不相信,抿了抿唇說:“我是想去問問還有沒有別的方子好買下來?!?/br>
    林書安嘆息道:“你一個人去縣城我不放心,我明兒和先生告一天假陪你一起去。”

    甄妙推開他小臉上布滿堅決,不答應(yīng):“不成,相公讀書要緊,成天告假怎么行?相公只要告訴我那位老大夫在哪兒,我自己想法子去找?!?/br>
    林書安拿她沒辦法,從鎮(zhèn)上坐車到縣城來回得兩個時辰,好在那位老大夫的小藥鋪不算遠,下車后走個百來步就到了:“你去了說你是我娘子他興許會幫你?!?/br>
    他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幫了老人的忙,關(guān)系也就比別人親近了幾分,這本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他也懶得說,如今有求與老人家,他也只盼著對方能看在這層交情上能幫到妙娘。

    一陣工夫散在水面上的火紅色退去,天幕淡下來,林書安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該回家了?!?/br>
    甄妙揉了揉了眼,連聲追問:“相公快幫我瞧瞧,我現(xiàn)在還像哭過嗎?”

    “不像了?!?/br>
    夫妻兩說著話走遠了,沒留意到有個人從不遠處的山石后面走出來。

    甄妙第二天照例出攤,逢人便告知明兒要出趟門請老主顧們多擔(dān)待,有人感慨不已:“天天往這邊來,腿腳都不聽腦子使喚自己就來了,這閑一天倒是怪不自在的。”

    甄妙聞言笑:“也是沒法子,就這一回,往后就不跑了,踏踏實實的出攤。”

    有人胡亂猜測當(dāng)她身子不舒服,甄妙也不好多說,笑了笑糊弄過去了。

    前一天她就把吃食和水給打好,伺候婆母用了早飯和相公一道出門了,林母擔(dān)心她還特地追上來叮囑她要小心些,縣城里的叫花子是地痞無賴不要同情他們,瞧上中意的衣裳首飾也不要舍不得,喜歡只管買來穿戴,不許她在外面為了省錢虧待自己。

    甄妙哭笑不得地應(yīng)下,這才得以離開。

    這幾天秦大娘偶爾還會嘴欠指桑罵槐,不過兒子倒下沒法給她撐腰倒也收斂了一些,處處看秦大嫂臉色,甜妞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時常在院子里能聽到她的笑聲。

    秦大嫂知道妙娘要出遠門主動提出要幫忙照顧林母,讓她放心辦事,甄妙和她道謝,心里多少踏實了一些。

    秦大嫂是個聰明人,看事情通透,就是被秦大娘這個惡婆婆給欺負久了才變得沒了主心骨。眼下家里的男人癱在床上不能動彈,這一百八十文的房租對于他們家來說是個大進項,平日里再做些繡活日子倒也不至于難過。

    但對這個可憐女人的同情并不足以讓甄妙打消要搬離的心思,人活一輩子都是力爭上游往高處走,誰都知曉的道理。

    林書安將她送到車上又和她說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才匆匆去學(xué)堂了。

    這會兒還能感覺到晨風(fēng)的清涼感,驢車走了一半天又熱起來,哪怕不動也熱得滿頭大汗,眼睛瞇成一道縫連眼皮都懶得抬。

    甄妙長時間缺覺這會兒直犯困,但她不敢睡,一是路途顛簸萬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二是車上有人不規(guī)矩,專趁人不注意偷東西。往往遇上這種事只能自認倒霉,一個車上就這么幾個人誰偷的心里沒數(shù)?車夫怕是比誰都清楚,偏偏就不說,嗎,沒法子招仇,要是那人存了心思來搗亂,買賣也不好做了。

    甄妙護緊了自己的竹筐,睜大兩只眼來回掃視,就在她打算換個姿勢坐時好像有什么東西滑過她的腰間,一般人都會將錢袋子掛在那里。

    以前她為了防王氏搜她藏起來的錢,會在衣裳里邊縫一個口袋,久而久之便養(yǎng)成了習(xí)慣,賊想要從她身上討好處純屬做夢。

    所以在那只手再次試探往她腰上鉆時,她只當(dāng)有什么臟東西伸出手加重力道快速地在那只爪子上拍了下,清脆的響聲在沒什么人經(jīng)過的大路上顯得格外清脆響亮,也將那些犯迷糊的人給拍醒了,當(dāng)下無不緊張起來。

    甄妙神色淡然地再次抱緊了自己的竹筐,未將那一道道投來的打量視線放在心上。

    這個賊很好找,能碰到她的人就坐在她兩側(cè),只要看誰的手背發(fā)紅就能把人揪出來,但出門在外沒人愿意把事鬧大,只要沒損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了。

    驢車行動中途有一個懷抱孩子的婦人上了車,那孩子有氣無力地哼哼著,小臉蒼白如紙,看樣子像是得了急癥,這種天氣極有可能是中暑。

    甄妙到底不是大夫也不敢妄下定論,橫豎到鎮(zhèn)上還有一段路,見那婦人急得嘴上起泡,主動問道:“嫂子,孩子這是怎么了?沒給村里大夫看嗎?”

    婦人嗓音沙啞,一開口眼淚就情不自禁地往出涌:“大夫不在家,他家娘子略通醫(yī)理說是中暑了,可她不會配藥我只得帶孩子進城。”

    甄妙從竹筐里拿出婆母給她備的水囊遞給那位嫂子說:“太陽這么曬,孩子嘴唇都起皮了,眼下急也沒法子還是多給她喝點水,脫水了可就不好了。”

    婦人趕緊道謝小口小口地喂孩子水,甄妙瞧那孩子長得秀氣看樣子也不過三歲大,可愛又可憐,她未當(dāng)過娘,睡不著的夜里也曾想過自己和相公的孩子會長成什么模樣,是男孩還是女孩?

    兩人雖在房。事上多克制,次數(shù)不多,可也不該這么久也沒動靜,她想要孩子又怕眼下家中清貧反而跟著他們吃苦,若將來哪天孩子真來了,她倒盼著頭一胎是個兒子。她打小吃透了無人憐惜的苦,待家里日子好過了,再生個女兒嬌養(yǎng)長大,將她未曾得到的一切美好都給女兒。

    眼睛不經(jīng)意往旁邊瞥了一眼原本坐在她身側(cè)的圓胖婦人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朝那母女倆的方向探去,見甄妙看向她動作稍微頓了頓,然后當(dāng)著甄妙的面去抓錢袋子。

    甄妙不敢置信這惡人竟然猖狂到這等地步,這分明是孩子的救命錢,瞧這女人年歲想來也是有子女的人,殘忍到不顧別人的生死,當(dāng)真可惡,恨聲說道:“這孩子但凡有個好歹你半夜睡的著?虧心事做多了也不怕天打雷劈?”

    那圓胖婦人本就心存僥幸,心里盼甄妙當(dāng)做沒看到,誰知竟被當(dāng)場戳穿手上又挨了一巴掌,一時眾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她身上,任她如何臉皮厚也有幾分羞惱和尷尬,正欲狡辯,救女心切的母親面如索命厲鬼般兇惡,像是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偷人救命錢你不得好死,要不是現(xiàn)在被大妹子給發(fā)現(xiàn)了,耽誤了我孩子治病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br>
    那賊被人這么惡狠狠地訓(xùn),有氣不敢撒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沖甄妙甩了個白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br>
    甄妙還沒來得及發(fā)作,那嫂子聽不下去抱著孩子騰地起身,一手揪著那婦人的衣裳:“瞧把你厲害的,這么能耐還坐什么車?騰云駕霧去吧。”那賊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被丟下車了。

    驢車跑的不慢,那賊顯然也沒料到會發(fā)生這種變故,從車上掉下去沒站穩(wěn)摔了個結(jié)實,好半天都沒從地上爬起來,眼睜睜地看著驢車走遠了。

    那嫂子見甄妙擔(dān)憂,扯出一抹虛弱地笑,說道:“別擔(dān)心,她要記仇找我來就是。早就聽說去往縣城的車上老有臟手,今兒可算逮到了,讓她拿偷的錢去買藥看病吧。大妹子這是做什么去?”

    甄妙偶了自己要去找位老大夫,不想兩人找的是同一人,從交談中得知這嫂子姓蔣,家里男人是殺豬的,成天和刀子rou打交道,長相瞧著溫和的人脾氣卻比火還爆。

    到了縣城臨下車蔣嫂子還說了車夫幾句:“大哥,大家伙照顧你的買賣,你不能什么事都不管,由著人們吃虧。來往縣城的車多的是,可不是非你不可?!?/br>
    說完帶著甄妙匆忙往老大夫那里趕,老人醫(yī)術(shù)高明又照顧窮人,從不漫天要價,遇上窮的拿不出錢來的人還會免費贈藥,所以每天來看病的人都排起了長龍。

    小孩子生病最嚇人,前面的病人都將看病的機會讓給了蔣嫂子,開了方子抓了藥便到后面去熬藥了,甄妙站在后面耐心等著,這一等就等到午時,到了吃飯時間,后面的人便散了。

    老大夫見她站著不走,嘆了口氣,將脈枕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將胳膊搭上來。

    甄妙搖頭道:“我不是來瞧病的,前陣子我相公在您這兒得了個熬湯藥的方子,可以頂水喝,我今兒來是想謝您,不瞞您說我拿您給的方子做了買賣,不和您說一聲心里過不去。再來就是您還有別的方子嗎?我愿意出錢買下來?!?/br>
    老大夫疑惑地皺了皺眉,不解道:“我倒是糊涂了,昨兒有個年輕婦人來和我說他相公從我這兒得了方子,今兒你也這般說辭,你們到底哪個是林相公的娘子?我昨兒沒多想讓她今兒來拿書,得虧你來了,我得瞧準了哪個是林相公的娘子,不然認錯人可就不好了?!?/br>
    甄妙聽了只覺得荒謬,什么人竟然能想出這種招來,不用懷疑這人看來是盯上老大夫手里的方子了,突然又有幾分慶幸,如果她晚幾天來真就什么都沒有了。

    臨走前甄妙帶了一封信,當(dāng)中有寫林母當(dāng)下的身體狀況請老大夫幫忙看需不需要再來復(fù)診,不過這會兒她沒急著拿出來。

    既然對方還沒拿到想要的肯定還會來,甄妙今兒就在這里等她,倒是得瞧瞧相公的這位“娘子”是什么來路。

    老大夫也要去吃飯了,甄妙沒好再打擾,找了個陰涼地兒拿出餅填肚子,蔣嫂子過來沖她笑道:“大妹子,你是我家丫頭的救命恩人,大夫說了幸虧路上有給孩子喂水,不然要是脫水會很危險,還有你給她喝的那水也有解暑氣的功效,我們娘倆今兒也是運氣好,不然真不敢想。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我請你到館子里吃點好的吧?!?/br>
    甄妙笑著搖頭:“不用了,舉手之勞,孩子那么可愛誰瞧見了都會幫忙的。我還要等個人,不能走開。”

    “你不是來瞧病的嗎?等什么人啊?”

    “一個沒見過人,她說是我相公的娘子,我聽著好奇就想見見,回去了也好揪著我相公問問,他什么時候換了媳婦?!?/br>
    蔣嫂子頓時也起了好奇心,倒是奇怪了,這天底下還有冒充人媳婦的,干脆抱著孩子在旁邊坐下來:“反正我也沒事,干脆也陪你等一陣,瞧瞧這人長得是不是比你還漂亮?!?/br>
    甄妙沒想在鎮(zhèn)上耽誤太長時間,她想不出來到底是什么人會盯著她,待老大夫歇好午覺這人還不來,她就直接和老大夫談,橫豎鬼早晚是要冒頭的。

    這一等真等到老大夫繼續(xù)接診那人還不露面,甄妙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將帶來的謝禮拿出來,是一刀不怕壞的腌rou還有幾樣是照著相公吩咐準備的,老大夫原本皺緊的眉頭突然舒展,捋著胡須笑道:“你且等著,我把書拿來,這是我年輕時在外行醫(yī)當(dāng)學(xué)徒收集來的方子,不是我所創(chuàng),你既然能拿來生財說明與你有緣?!?/br>
    老大夫拿著書出來遞給甄妙,甄妙剛拿在手上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來個人就要搶,得虧甄妙靈巧很快避開。

    與甄妙爭搶的是個刻薄眼小滿臉麻子的女人,沒搶過指著甄妙破口大罵:“你憑什么拿我相公的書?”

    甄妙將書收好笑地問她:“你相公姓甚名誰?你又如何證明這書是給你相公的?”

    “我相公林書安,桃花村人,在明思學(xué)堂念書,要不是怕誤了功課他就親自來了,我也不會多等一天受這個鳥氣?!?/br>
    甄妙嗤笑一聲:“那可真巧了,還有同名同姓的人,待我回去了問過我相公是不是真有這么個人,既然是同窗學(xué)子,不妨把事交給男人們聊,興許我相公一個心軟就把這書借給你相公看了?!?/br>
    蔣嫂子在旁邊仔細打量了一眼這人,著實一言難盡了些,忍不住出聲道:“你這么鬧不是好看相,好歹是飽讀詩書的書生娘子,為了你相公也要收斂點,別給讀書人丟了臉面?!?/br>
    那女人咬緊了牙就是要那本書,大有一副不給就要搶的架勢,理直氣壯地沖甄妙喊:“你騙人家老大夫上了年紀良心虧不虧?這天底下哪兒來的第二個林書安?你這不要臉的娘們仗著有幾分姿色胡攪蠻纏我相公,還想吞我家的東西,你們可評評理,這種狐貍sao蹄子專門勾人,我相公不理還緊貼著不放,真該把她拉出去浸豬籠?!?/br>
    甄妙還是頭回見賊喊捉賊喊得這么激動熱切的,她反倒成了惡人?這人既然嚷的這么大聲,還招惹來了這么多看熱鬧的人,她也懶得費唇舌理論什么,直接將相公交給她的信給了老大夫,笑道:“我婆母再您這兒瞧過病身體越來越好了,相公讓我給您看看,看您還沒有什么囑咐?!?/br>
    老大夫沒急著看信,而是眼含戾光,看著那個撒潑的女人說:“我不清楚你存了什么壞心思,但林相公的娘子是誰我分辨得出來。你一個婦道人家上趕著給別的男人當(dāng)媳婦,還口出惡言,我這外人都替你臊?!?/br>
    無利誰會舍臉當(dāng)這出頭鳥?這個女人想來是收了別人的錢才叫嚷的這么歡,她可以確定盯著自己不想讓她痛快的人對相公存著不該有的心思,那些難聽話倒不如全數(shù)返給那個藏在暗處的人。

    “方才沒說,我也打小在桃花村長大,只有我家相公一人叫這個名字,我本想給你留幾分臉面你自己不樂意要。勞煩你給你背后人帶句話,成天惦記別人的相公使些下三濫的手段,連我這個目不識丁的人都瞧不起她更不必說我相公。這次有人給她擋在前面,下回可沒這么好運,寧水鎮(zhèn)說大也不大,被我給揪出來我決不輕饒她?!?/br>
    甄妙知道這人就在不遠處盯著她,她話撂在這兒了,就看那人什么時候冒頭了。

    第59章    ·····

    圍觀瞧熱鬧的人中有人指著撒潑的婦人說:“這不是那個掃把星劉寡婦嗎?把夫家全克死了,現(xiàn)在又來禍害別人?但凡心善些也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br>
    甄妙還趕著回去,對這個女人的處境實在同情不起來,上趕著往絕路上跑的人誰能拉得回來?

    問過婆母的病癥又從老大夫那里拿了藥方,她剛要掏錢,老大夫攔下她笑道:“你相公送我的這些寶貝就足夠相抵了,你娘這病本就是心病,心上的疙瘩散了,身體自然也跟著好。”

    甄妙臨走還是放下了早先準備好的荷包袋子,讓她白拿老人家走南闖北費心收集來的方子她沒那個臉。

    老大夫拗不過她只得收起來,瞧了眼站在那邊面紅耳赤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女人,小鋪子前重新排起了長龍。

    甄妙和蔣嫂子坐了同一輛車回去,到城里來的人大多太陽落山才往回家趕,這會兒沒什么人坐車,車夫見她們不愿意等又不想丟了錢不賺,原本兩文錢的車費硬是漲了一文錢。

    蔣嫂子也急著給家里人報信,兩人都急著回家也就不在乎多出這一文錢了。

    “你相公今年參加院試了嗎?”

    甄妙笑著搖頭:“先前我娘身體不好,他一直忙著照顧騰不出功夫來。我們成親以后這才起了心思,明年從頭開始考?!?/br>
    蔣嫂子神秘兮兮地笑道:“等你相公要考了你來找我一趟?!?/br>
    甄妙被她吊起了好奇心蔣嫂子后面又閉嘴不說了,她也不好繼續(xù)追問。到了村口,蔣嫂子抱著孩子下車還不忘叮囑她一定要來。

    甄妙將這話記在心上,尋思著到時候就帶相公來瞧瞧,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犯法的聽聽也無妨。

    之后的這一段路就只她一個人,累了也不敢睡,望著路邊被黃土撲的灰頭土臉的楊柳發(fā)呆,還有那一片深邃碧綠到讓人害怕的湖水。

    甄妙不識字,拿著書也瞧不出個名堂來,雖說相公偶爾閑暇時也會教她認字卻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真正要用的時候依舊不夠。

    兩口子每天利用吃完飯后的一陣工夫琢磨這幾味方子,甄妙記性好早已經(jīng)將各味湯的功效記清楚了。

    一個院子一邊熱火朝天一邊冷若寒冰愁云滿天,秦大娘坐在樹下不住地朝那邊張望,見那小兩口小聲嘀咕著什么,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再瞧自家兒子躺在床上被兒媳婦訓(xùn)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暗嘆自己命不好,當(dāng)初就該好好挑挑的,要不然也不會將這么個母老虎給招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