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海灘、阿山和桃桃、異世帝后、北極星、敢爬墻就cao死 H、重生資本天王、隔壁那個飯桶、鳳勾情之腹黑藥妃、總裁在上:嬌妻,你好甜、入骨相思知不知
前世孩子一直是jiejie的心頭病,婆母焦大娘沒少為抱不上孫子惡語相向,逢人就說自家兒媳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甄妙自是不信,誰知道是不是賊喊捉賊?那會兒她窩囊不能為長姐出惡氣,如今新仇舊恨加一起直往腦子里竄。 甄妙二話不說起身就往家趕,既然陳伯娘都聽說了,爹不應(yīng)該不知道。 一路上她面若寒霜,步伐匆匆,一口氣趕回家,剛要掀門簾進(jìn)屋聽到爹沉悶嗓音里帶了幾分商量:“娟丫頭剛掉了孩子,這會兒心里正難受,我尋思接她回來住兩天也不礙事,你讓人……” 王氏聲音猛地拔高:“怎么?甄大你想怪我心狠?你要真有本事就把你家的姑娘養(yǎng)到老,當(dāng)我樂得被外人說三道四?養(yǎng)不起就別招這事,惹惱了親家當(dāng)心想送都送不回去。你家大姑娘壞了良心,明知道你當(dāng)?shù)臑殡y還說不懂事的話,回來吃喝不得花錢?她要能把焦家的萬貫家財帶回來也算?!苯又恍嫉溃骸熬暄绢^的男人立不起來,窮的叮當(dāng)響,來往都嫌煩?!?/br> 甄妙停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來,唇尾揚起從鼻尖噴出一聲輕哼,冷漠地轉(zhuǎn)身離開。 從桃花村到阿姐家要走一個半時辰,以至黃昏,夕陽將要沉入地下安睡,春風(fēng)變卦暖意消減吹在身上帶來一陣涼意,甄妙卻絲毫不覺,胸腔里的火足以燎原,臨出門將劈柴的斧子裝進(jìn)了背簍。 鄉(xiāng)下路本就僻靜,見到j(luò)iejie估計天也黑了,帶個家伙也能自保。 村里人看她氣勢洶洶地往村外走想問的話又咽回了喉嚨里,人怎么說變就變了?全村人誰不知道甄家二姑娘溫柔勤快,瞧瞧這模樣跟找人尋仇一樣。 最后一抹光沉下去,天際泛起一片青,星辰和月亮的淺影綴滿天空,黑夜來臨,路邊的樹木隨風(fēng)而動,樹葉發(fā)出撲簌簌聲響,棲息在樹上的鳥受驚撲棱翅膀,聲音無不被放大。 甄妙也有幾分意外自己此時竟然還能想起頭天去村后時的害怕心情,好在借著月光不至于走錯路,重生回來她還沒走過這么久的路,腳底酸痛不已,越難受走得越快。 口干舌燥氣喘吁吁走到村口,甄妙呼了口氣,順著記憶中的地址找過去。 到底還是怕找錯人家,正好有位大爺經(jīng)過她趕忙上去問:“大爺,焦家是哪家?” 那老人剛想張嘴眼睛往下一掃被一道銀光晃了眼,頓了頓,顫顫巍巍地指著前面那處傳來婦人尖銳叫嚷聲的院子:“那就是焦家了?!?/br> 甄妙道了聲謝往前走,方才站了會兒腳下更疼了,走路姿勢也略顯怪異,越來越近,婦人叫嚷的話也聽得越發(fā)真切。 “你是死人?有了身孕都不知道?我可憐的孫子就這么被你給害死了。你個掃把星專害人的東西,早知道倒貼我也不會讓你進(jìn)我家的門,造了什么孽?!?/br> “想回娘家告狀?你爹已經(jīng)差人回話了,讓你好好在我家養(yǎng)著,除了你早死的娘沒人可憐你。” “養(yǎng)?為我焦家立下什么功?去給我端洗腳水。” 屋里傳來一陣壓抑害怕的抽氣聲,很快門從里面打開,走出一道瘦到嚇人的身影,不甚明亮的光下那張臉慘白如雪,眼睛哭得通紅,麻木且絕望地往灶房挪動。 長姐從來報喜不報憂,若不是熬不下去了絕不會說想回娘家的話,加之她親眼所見長姐這副模樣,心像被人猛地砸了一拳回不過神,只知道有什么快速地從眼眶涌出與汗水交織遍布臉上。 “姐?!?/br> 走向灶房的女子身形一僵,許久都未轉(zhuǎn)身。 甄妙往她身邊走了兩步,又叫了一聲:“姐,我是妙娘?!?/br> 那人才遲鈍地轉(zhuǎn)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眼睛逐漸浮現(xiàn)出光亮和委屈,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拉著她的手,急切地問:“你怎么來了,這……” 甄娟看到甄妙手里緊握的斧子還有什么不明白,又心疼又慶幸,幸好她還有個meimei。 “姐,你身體不好應(yīng)該躺下多歇息,找大夫看過了嗎?” 甄娟沉默片刻搖頭,請大夫要花錢,她在這個家就是做牲口的,又把他們焦家的寶貝孫子給害死了,更不被當(dāng)人,誰知道她這個當(dāng)親娘比任何人都難受? 甄妙又驚又怒,她們姐妹倆的命運居然一樣慘,王氏這個惡婦真是把她千刀萬剮了都不解恨。 “姐,你別怕,我……” “又不是斷了手腳倒個洗腳水都這么半天,要不干脆死外邊,我好給我兒子重娶媳婦抱孫子?!?/br> 甄妙早就積在胸腔里的氣徹底憋不住,想她jiejie也是村里少有的美人,被王氏糟踐嫁了這么個不是男人的東西,不知善待竟把好好一個人磋磨成這般,她好歹把那狗男人捅死了才一命嗚呼的,真不敢想長姐生生忍受一輩子。 焦大娘開門見甄娟和一個人站在一起,那人掩在陰影里:“誰?誰和你在那里?” 甄妙低頭看向自己被jiejie抓住跟著顫動不停的手,竟是被這個惡婆娘給嚇破了膽,往前走了兩步,露出一張被凌亂發(fā)絲遮掩卻擋不住逼人艷光的小臉,和甄娟八分像的樣貌讓焦大娘住了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還得賠笑道:“是娟娘娘家meimei啊,怎么來得這樣晚?大晚上的路不好走吧?” 焦大娘見這小丫頭手里提著一把斧子更被唬了一跳,心里一慌,眼珠子不安地亂轉(zhuǎn),忙沖旁邊的甄娟說:“夜里風(fēng)涼,快帶你meimei進(jìn)屋坐。” 甄妙單手給長姐借力,本來這斧子是怕路上遇到意外,這惡婆子既然擔(dān)心她是來索命的那就嚇個夠,直接拿在手里進(jìn)了屋。 點了煤油燈的屋子依舊昏暗,將jiejie安置坐下,甄妙俏臉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娘家人豈有不來之理?得虧我來了,要不然還不知我jiejie在焦家過得是什么日子。話還是趁熱乎的時候說明白,嬸子找個說話管用的人來,免得給外人聽了當(dāng)我污蔑你們?!?/br> 甄娟抬手想打斷meimei,到底還是放下去。 “我這不是急上頭了才說了娟娘幾句,平日里疼她都來不及,哪舍得苛待她。這一路上也累了,墊補些洗漱完歇著吧,有話明兒再說?!?/br> 甄妙好歹是活過一世的人,面對外人來討說法村人大多是圍護(hù)和稀泥,真要到了明兒焦家肯定死不認(rèn)賬,索性強忍反胃高聲道:“我姐夫怎么不見人?我姐為他受累,他連面都不露,躲起來做什么?莫不是這孩子掉的有說頭?” 甄妙一句宛如惡狗亂咬人的話讓焦大娘冷下臉來:“你一個姑娘家這話輪得到你說?我看在你是親家女兒的份上對你客氣,這是你對長輩該有的禮數(shù)?想論我的不是找你爹娘來,不然別怪我攆你出去。” 甄妙動了下握著斧子的手,往焦大娘身邊走了兩步,焦大娘嚇得伸手亂揮舞,高聲大喊:“遠(yuǎn)橋,遠(yuǎn)橋,快救救娘。” 隔壁屋子傳來一陣響動,甄妙嗤笑一聲將斧子放進(jìn)竹筐:“嬸子怕什么?以為我會沾上人命官司?路上用來防身的,但接下來要防什么我可說不好?!?/br> 焦遠(yuǎn)橋從屋里出來,此人胸?zé)o點墨偏如書生般秀氣,是眾人口中稱贊的相貌,瞧著人模狗樣實在是個扶不上墻的窩囊廢,耳根子軟又沒力氣,大小事都被焦大娘拿捏死死的。與范朗像又不像,甄妙更加作嘔。 “妙娘來了?” 甄妙回到j(luò)iejie身邊:“jiejie身子不舒服,煩請姐夫請大夫來給jiejie診脈,身子怎么調(diào)養(yǎng)還是得聽大夫的好免得落下毛病。” 焦遠(yuǎn)橋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焦大娘,甄妙瞳孔一縮,聲音冷了幾度透出咄咄逼人之勢:“我jiejie在你家當(dāng)牛做馬這么多年,如今生病連大夫都看不得?那我可要去外面喊人來評評理,你們村是不是都這樣對待外村嫁來的媳婦,若真這樣我可得讓那些未嫁的姑娘們擦亮眼。” 不光焦家母子倆,就連甄娟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牙尖嘴利氣勢逼人的姑娘會是自己的親meimei,妙娘是個連蟲子都怕的人…… 莫不是娘家發(fā)生了什么致使meimei性情大變? 婆母強勢霸道,即便公爹在世也極少能治得住她,更別說懦弱唯母命是從的丈夫,母子倆一心,meimei到底是個小姑娘肯定要吃虧,meimei心里有她,她已經(jīng)心滿意足。 焦大娘滿眼不屑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爹尚且沒資格管我家的家事,你個小輩冒什么頭?我便是這會兒給你jiejie一巴掌也不過是教訓(xùn)不懂事的兒媳婦,你又能如何?” 焦大娘說著還真往甄娟身邊走,伸手要去打人,這一聲響亮的巴掌落下去,不光甄娟瞪大了眼,焦大娘更是又急又怒:“你,你這是做什么?混賬東西!” 油燈火焰隨風(fēng)晃了晃,將三人的影子倒映在墻上隨之不?;蝿印?/br> 第12章 (修改版) 離她遠(yuǎn)點 焦大娘低頭,掌心紅腫,而沖過去擋在甄娟身前的焦遠(yuǎn)橋被打的臉轉(zhuǎn)到一邊,rou眼可見的腫得老高。 “娘,小妹一路勞累來咱們家,先去倒水拿點吃的,別太失禮?!?/br> 焦遠(yuǎn)橋再窩囊也知道顧及臉面,余光瞥了眼小妹,她安靜時溫婉動人,方才盡顯傲慢無畏與張揚令人心湖蕩漾久久無法回神。 甄娟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垂眼悶聲不吭。 焦大娘最疼兒子,這一巴掌抽得她心口疼,狠狠瞪了兩姐妹一眼不情愿地離開屋子。 甄妙無緣由地覺得其中有古怪,焦家母子好像怕請大夫,孩子雖未成形也是他的親骨rou,焦遠(yuǎn)橋臉上瞧不出半分難過,她重新看向如虛影般的長姐:“我jiejie虛弱成這樣都不請大夫給她診治,姐夫坐得真夠穩(wěn),我親自跑一趟,真要有個好歹我們沒完?!?/br> 甄妙兇神惡煞般的表情面對jiejie時變得溫柔:“照顧好自己,我一會兒就回來?!?/br> 焦遠(yuǎn)橋見她真要出門趕緊攔下,故意壓低嗓音柔聲討好道:“小妹信不過姐夫嗎?昨兒就看過了,大夫說無礙過一陣就好了。” 甄妙瞳孔微縮,冷光幽幽,笑中含有幾分諷刺:“多瞧一次我也心安,勞煩姐夫照顧好我jiejie,再像之前那般我這個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焦遠(yuǎn)橋尚在怔楞被甄妙一把推開,眼看那道纖瘦身影背起籃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攥成拳,轉(zhuǎn)身雙眼猩紅地看向甄娟,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與她說了什么?” 甄娟木然呆坐,雙眼無神地注視隨風(fēng)跳躍的火焰,好似壓根沒聽到他說話。 焦遠(yuǎn)橋一拳砸在桌子上,煤油燈晃了晃而后趨于平靜。 甄妙路過一戶還未歇的人家說了自己的請求,好心嬸子二話不說帶她去找大夫,只是當(dāng)她問及焦家的事只說不知半句不肯多談,站在巷口指給她哪戶人家便回去了。 鄉(xiāng)下人晚上歇得早,趙大夫已經(jīng)睡了,聽她叫得急這才起來。 趙大夫是個中年男人,穿戴稍顯凌亂,肩上背著藥箱,悶聲悶氣道:“晚上出診,診金要比白日貴一文。” 甄妙連忙應(yīng)下,她怕的就是這位大夫太過耿直不好買通,笑著說:“我額外再多給一文,想同大夫打聽個事兒,焦家兒媳掉了孩子是您給診得脈?” 趙大夫正高興能多賺些,聽到焦家當(dāng)即止步往回走,哼了一聲道:“焦遠(yuǎn)橋不是懂醫(yī)術(shù)?何必來找我?” 甄妙一怔竟不知焦遠(yuǎn)橋還藏著這等本事,也讓她更加確定這對母子心里有鬼,越發(fā)信不過,趕緊迎上去好聲懇求道:“請趙大夫和我走一趟,我是甄娟娘家人,見她那樣我又驚又怕,聽說您是村里最有口碑的大夫,求您幫幫我,我只信得過您。” 趙大夫聽得順耳才勉為其難答應(yīng)走這一趟。 圓月掛在天際散發(fā)出莫名的悲涼,甄妙垂眸走在身后,再次踏入焦家院子,她扯了扯嘴角,是黑還是白馬上便知。 剛進(jìn)屋,甄妙便看到那母子兩看到趙大夫臉色瞬時變得僵硬,笑得有些牽強。 焦大娘迎上來干笑道:“這么晚還勞煩趙大夫跑一趟,孩子年紀(jì)小總是一驚一乍連一晚上都等不得?!?/br> 大夫從藥箱里拿出脈枕放在桌上示意甄娟將手腕放上來,不客氣道:“小姑娘擔(dān)心自家jiejie,愿出重金我豈有拒絕之理?” 甄妙俏臉緊繃,表情凝重地站在旁邊,兩眼好似恨不得在瘦到脆弱的胳膊上盯出個窟窿,甄娟瞧她比自己還緊張,扯起嘴角安慰:“沒事,別擔(dān)心?!?/br> 大夫三指搭在寸口處,片刻后油燈光亮下兩道粗眉上挑,眉心緊皺:“這陣子吃了什么東西可還有印象?何時知曉懷有身孕?” 甄娟臉色憔悴聞言再次紅了眼眶,到底沒忍住抽泣道:“昨兒見了紅相公看過后才知道有了孩子,也沒吃什么不該吃的,倒是喝了兩天娘讓熬的藥,說是……” 不說趙大夫也知道是求子藥,焦家媳婦不能生的事就是焦大娘嚷嚷出去的,這些年焦大娘尋了不少偏方挨個讓她試,人沒喝出毛病就是萬幸,亂投醫(yī)亂吃藥 “剩下的藥在哪兒拿來我瞧瞧。” 甄妙一直留意兩母子,jiejie提起藥焦大娘臉倏地變白,低頭強裝鎮(zhèn)定:“那藥我丟了,兒媳婦能懷還花那冤枉錢做什么?趙大夫你給看看吃什么藥才能盡快調(diào)理好身子?可憐我家老頭命不好,早早的去了,這下可該放心了,說不定明年就能抱孫子了?!?/br> 焦遠(yuǎn)橋站在暗處看不清表情,一只手負(fù)在身后,直到甄娟開口他身體猛地一僵。 “我見娘將剩下的藥倒在了南墻根下。” 焦大娘徹底冷下臉,不顧外人在,快步?jīng)_到甄娟身邊伸出手指戳她的腦門:“你是想說我害你?這么多錢我花給自己不好?全喂進(jìn)你這個白眼狼肚子里,到頭還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依照規(guī)矩三年無所出便可休你回娘家,還不知感恩。” 甄妙本來還惋惜,聽完一喜將罵罵咧咧的人推開,急忙到南墻下摸索,風(fēng)中夾雜淡淡藥味撲鼻而來,她兩手剛將藥捧起,不輕不重地腳步聲在她身后站定。 “小妹,不知我這個姐夫哪兒惹你不快了,我和你賠不是。沒了孩子我和你jiejie一樣難過,她發(fā)小脾氣我受著,你不勸她反而添柴不怕我們真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她怪你?” 甄妙將地上的藥收起,站起身冷眼睨他:“一碼事歸一碼事,我聽不得看不得我jiejie受委屈,姐夫有空和我說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倒不如好好想想這幾年你們家是怎么對我jiejie的。趙大夫還等著,我先進(jìn)屋了。” 她將藥交給趙大夫,趙大夫抓起來放在鼻下嗅了嗅,手指撥拉了兩下。 趙大夫瞧焦大娘整張臉灰敗難看,惋惜地?fù)u頭:“不知你是聽信了何人之言,遠(yuǎn)橋既懂醫(yī)事先怎不查看就讓娟娘服用?藥中有麝香,麝香是何物不必我多說,這些時日好生休養(yǎng),多給她補補身子。” 趙大夫未說透,甄妙卻懂,依言多付了診金,客氣道謝。 臨走前趙大夫又說句:“無病少吃藥,免得硬生生身子給作踐壞?!?/br> 待大夫走后脾氣當(dāng)即失控,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發(fā)顫,怒斥道:“如此說來,你們明知這孩子是怎么沒的卻反怪我jiejie,嬸子,你害死了我的小外甥可得給我個說法。那孩子要知道自己的祖母下了這種狠手還想逼死她娘,只怕會讓你不得安生?!?/br> 焦大娘嚇得往后退了兩步,再不如之前囂張跋扈,哆嗦著向兒子求救,連聲嚎:“遠(yuǎn)橋,遠(yuǎn)橋,你聽聽,她在咒你娘。” 甄妙懶得聽,蹲下來,雙手搭在長姐膝蓋上:“姐,明天我?guī)慊丶?,好不好?你要是舍不得……?/br> 甄娟無聲笑了笑,那抹笑像一縷薄霧縹緲易逝應(yīng)道:“好?!?/br> 焦遠(yuǎn)橋沒理嚎個不停的娘,走到兩人身側(cè)說:“岳父心疼你路上勞累許你在家休養(yǎng),這不小妹來陪你,你還跑這一趟做什么?來回折騰小妹也跟著歇不好?!?/br> 甄娟想開口,卻在小妹眼神下示意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