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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共誅魔教的盛會以數(shù)百位正派人士看丟了一個四歲小女孩告終,滑天下之大稽。 因為此事,方入華山門下不過一年的令狐沖被岳不群丟到祠堂里去跪了兩天兩夜,接下來的一兩年中也再沒有得到師父一個好臉色看。他知道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才使得向來君子高德的師父在正派之中抬不起頭來,因此越發(fā)勤學苦練,十年來便是重病之中也想著如何用功,最終在江湖上搏個名聲為師父弘揚華山一派!這樣一來,令狐沖本就沒有時間玩樂,更何況岳靈珊與任盈盈乃是同歲。十年前,令狐沖每次看到四歲的岳靈珊,便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笑得甜甜的,聲音軟軟的小女孩——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卻將他扎暈在地,害得師父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因此,他每次看到差不多大小的岳靈珊都是心中一抖,對小女孩退避三舍,畏如蛇蝎。于是便對岳靈珊疏遠起來,幼時疏離,及至長大以后更是隔閡深重,見了面也不過問好點頭而已。 岳不群夫婦只道是這徒兒知道上進了,不喜與小女兒玩鬧——卻哪里會想到乃是那四歲的魔教小妖女留下的心理陰影在作祟! 任盈盈只覺得這事情怎么想都透著古怪,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身上來,見岳靈珊還眼巴巴地瞅著等她留下來一起玩,不由失笑。任盈盈想到原著中的岳靈珊可謂一生不幸,源頭都在她爹岳不群那里;又想到原來的任盈盈與令狐沖、岳靈珊之間的糾葛,心道:不是都說岳靈珊喜歡林平之是因為林平之像岳不群嗎?如今聽來,這令狐沖對岳靈珊也是莊重的很。不如她來敲打敲打,好讓岳靈珊給令狐沖個機會——他們師兄妹結為夫妻,她也就不用擔心被扯回到原來苦逼的劇情中去了…… 這樣想著,任盈盈對著岳靈珊微微一笑,柔聲道:“我陪你說話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請假一天備考。——2011,06,20 今天周一,明天有考試,請假一天,望諒解。 34 34、難辨雌與雄 ... 難辨雌與雄 任盈盈隨著岳靈珊坐在山林間的草地上,她曲起食指骨節(jié)敲了敲自己額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做這個隱性紅娘的角色。任盈盈側著頭看向岳靈珊,見她也正歪著頭看向自己,下意識地微微一笑。 岳靈珊也露出個笑臉來,道:“喏,我叫岳靈珊,你呢?” 任盈盈一愣,摸摸鼻子笑道:“我叫……西方必勝?!?/br> 岳靈珊呆了一呆,喃喃道:“你這名字好生古怪……‘西方’是復姓吧?”她忽然又笑道:“我大師兄也是復姓呢?!?/br> 這正是瞌睡有人遞枕頭,任盈盈雙眼一亮,很積極的問道:“你大師兄是什么姓?” “他呀……他復姓令狐,單名一個沖字……你姓是兩個字,名也是兩個字,倒也有趣?!痹漓`珊說到這里,咯咯笑了起來。這也就是岳靈珊涉世不深之處,任盈盈隨口胡謅的這個名字若是說給岳不群聽,對方定然疑她用的是假名;岳靈珊卻是毫不懷疑,雖覺得古怪卻還是信了,非但信了還覺得有趣。 任盈盈嘴角微抽,這就有趣啦?那東方不敗倒也稱得上有趣——不過只怕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講罷了。她轉轉眼珠,問道:“你大師兄對人都很兇嗎?” 岳靈珊歪一歪頭,想了想道:“也不是,爹爹常說他行事不羈要好好改改才是——似乎就只是對我特別兇…………” “這么說來,你那大師兄對你是特別的了!”任盈盈雙目灼灼,盯準了岳靈珊兀自天真無邪的小臉。 岳靈珊眉頭微微一擰,思索著猶疑道:“似乎……是吧。”山上的仆役都說大師兄是最可親的,又沒什么架子也好說話——只是對著自己的時候總是板著一張臉…… 任盈盈“啪”得拍了一聲巴掌,將岳靈珊嚇得一激靈。岳靈珊有些詫異地瞅著他,“你這是干嘛?” 任盈盈笑得好不曖昧,篤定道:“這是你爹娘要將你嫁給你大師兄啊!” 這話來的太過突兀,岳靈珊第一反應竟不是羞惱,而是驚詫,“???” 任盈盈笑瞇了眼睛,一副半仙模樣,認真道:“我見過很多門派都是師兄妹成了夫妻的,師兄妹若是要成親之前,那男的自然是要對女孩愈發(fā)莊重起來的……”她見岳靈珊臉上漸漸升起一股惱意,卻并沒有羞色,不由得暗道可見是沒有情誼的,她趕緊補上一句,“你爹娘不就是師兄妹做了夫妻的嗎?” 這最后一句太有說服力了。 岳靈珊的怒氣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了,心里又慌又亂:莫不真是如此?爹爹與娘親可不就是師兄妹么,現(xiàn)在彼此稱呼還是師兄,師妹……難道大師兄他真的對我……對我……她想到今天的事情,是啊,大師兄肯定接了爹爹的命令不許人進出,見我一哭還是放我進來了……他可是從來不違拗爹爹的……想到此處,岳靈珊心中怦怦直跳,臉上不可遏制地泛起一陣紅潮,一抬眼卻看到“西方必勝”正笑微微地瞅著她,似乎早就知道她心中所思所想,不由得羞惱道:“你……你……胡說八道,我不睬你了!” 說著,岳靈珊站起身來,狠狠踩了一腳青草,瞪了任盈盈一眼,扭頭跑開了。 任盈盈失笑,小姑娘還挺害羞的嘛……她搖一搖頭,隨手扯了一根草莖,叼在唇間,瞇著眼睛感受著山林間的清風氣息,不由得舒適地嘆息一聲,心道:若是這對師兄妹真的成了,那可就沒有笑傲的劇情啦……不知過了多久,她正閉著眼睛想心思,忽聽得林子對面?zhèn)鱽硪宦暫?,“西方必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