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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因為這一次東方不敗身上的氣味令人不舒服了,任盈盈在睡夢中本能地想要遠離,竟一點一點挪出了東方不敗的懷抱…… 東方不敗望著睡去的女孩,覺得懷中越發(fā)空了起來。 他眼瞼微垂,低低喟嘆道:“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大虐東方的,但是一不小心又變回囧萌風格了…… 接下里從心虐東方蜀黍,求各種“嚴刑手段”?。?! 27 27、春山眉黛低 ... 春山眉黛低 清晨,窗紙微微透白。 任盈盈睜開眼睛,動了一下脖子,突然覺得□濕嗒嗒的——她下意識地探手往屁股底下一摸——將手舉到眼前——血! 如果說昨晚她以為必死的時候,心里先是驚懼后是灰?。耗敲创丝趟八览锾由敝笤僖步?jīng)不起任何跟死亡沾邊的威脅了!她死了一次穿到笑傲中來,被欺負了八年!昨晚以為終于要死回去了,結果是虛驚! 今早醒來準備迎接新未來之時,卻迎來了大出血?。?! 老天你夠了?。。?/br> 任盈盈哆嗦著手,拿胳膊去戳一旁的東方不敗——他就閉目坐在她身邊——她一邊哆嗦一邊哭,“嗚嗚,怎么又出血了?!為什么我感覺不到疼?!快把平一指叫來!快呀……嗚嗚,我TMD再也不想死了,我還沒活夠,我連豆蔻年華都還沒活到??!” 東方不敗經(jīng)過昨晚一番惡斗,又給任盈盈輸送大量內(nèi)力,難免疲乏,這才察覺到血腥氣。他看一眼任盈盈手上的血,心里一驚,按向她的脈門,沉穩(wěn)地問道:“哪里出血?什么時候開始的?” 任盈盈哭得顫微微的,“我怎么知道?!一醒過來就這樣了!”她倏地瞪大了眼睛,盯著東方不敗僵了數(shù)秒,突然一個翻身躲開了東方不敗要來按她脈門的手指,裹著被子坐到了床的最里面,僵笑著道:“那個……不用了……” 東方不敗皺眉,長臂一伸,就將她抱過來,“我看一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任盈盈此刻已經(jīng)明白過來,她又不是真的人事不知的小丫頭,窘迫之中鬧了個大紅臉。她拼命攥緊手中的被子,一言不發(fā)咬著牙就是要從東方不敗懷中爬出去…… 東方不敗眉頭皺得更緊了,卻以為經(jīng)了昨晚之事,這女孩即便是流血命危也不愿他來伸手相助了。 想到此處,東方不敗心里有一分說不上來的黯然,他按住任盈盈,低聲道:“你便是要遠了我,也該看重自己性命?!?/br> 任盈盈咬著牙狠狠地瞅著東方不敗,她哪里不看重自己了?!她很看重的好不好?!但是你這個混蛋要是想按住老娘脫褲子看傷處——去死吧你!??! 就在東方不敗緊緊摟住任盈盈,伸手去探她流血之處的這一刻—— 護衛(wèi)某在門外恭聲道:“教主,平一指來了?!?/br> ——一口差點憋死任盈盈的長氣終于被呼了出來! 任盈盈手忙腳亂地從東方不敗手臂中溜出來,裹著被子滾了兩圈,靠著床內(nèi)側。她只露出兩只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疊聲叫道:“叫他進來!叫他進來!” 東方不敗看著女孩眼中的怯生生的羞惱,心底嘆了一聲,讓護衛(wèi)放平一指進來。 話說,這平一指還是東方不敗昨夜吩咐下去,讓手下的人星夜前往將人給接來給任盈盈看傷療養(yǎng)的。 任盈盈瞅一眼站在床邊不動聲色的東方不敗,沖著平一指視死如歸地伸出了手腕…… 在東方不敗犀利的目光下,平一指緩緩撫一下唇上一撇胡須,淡定地吐出兩個字,“初葵?!?/br> 大勢已去,任盈盈默默地將腦袋埋到被窩里,她什么都沒有聽到。 什么都沒有聽到! *** 任盈盈縮在被子底下,耳聽著平一指巴拉巴拉地講了諸多注意事項,然后離開。 屋子里一時靜了下來,靜默中又涌動著一點說不上來的尷尬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任盈盈覺得她要把自己在被子底下憋死的時候,東方不敗低聲咳嗽了一聲。 任盈盈立馬屏息寧氣,一動不動地裝死。 東方不敗又低低咳了一聲,盡量平靜道:“好好休息。” 開門,關門。 任盈盈從被子里爬出來,抱著枕頭狠狠一摔!K·A·O!還能再丟人一點嗎?! 東方不敗站在門外,聽著任盈盈的發(fā)泄聲,不由得嘴角微抽,對著一旁的下屬道:“去給小姐準備幾套女裝?!彼吡藥撞剑滞O?,摸著下巴道:“再給小姐找一位知曉人事的侍女來?!?/br> 護衛(wèi)心頭一跳,知曉人事?!教主大人您想干毛啊想干毛?! *** 三日后,夜。 黑木崖,東方不敗的臥房。 任盈盈盤腿坐在大床上,手中握著一捧榛子調(diào)·教站在床下的小黑松鼠學作揖…… 突然,小黑松鼠豎起耳朵,機警地往門的方向處望了一眼,迅速跳窗逃生了…… 任盈盈一抬眼皮,就看到東方不敗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這三日來,兩人共處一輛馬車。東方不敗常常是握著一卷書一看一天,他不提那天的事情,任盈盈自然不會主動去踩雷——倒也相安無事。 只是那日出洛陽時自然流露的溫馨祥和卻是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