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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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聽見隆隆的馬蹄車輪聲,眾人的頭又都往下低了低。 “朕說了不讓人事先過來傳話兒,沒想到你們還是知道了。”秦承釋笑著走了進來。 “臣白鴻信恭迎圣駕。”白鴻信立即磕頭見禮,其余人也都是如此。 “快起來吧,皇貴妃娘家有喜事,朕也來湊個熱鬧,你們不必過于拘束,朕可不是空手兒而來,皇貴妃早就讓朕備下了賀禮,一會兒便讓于忠宣旨。” 秦承釋邊說邊扶住了也要見禮的穆書榆,拉著她的手一塊兒進了屋,白家人則是繼續(xù)跪著聽于忠宣讀圣旨。 “皇上怎么來了,臣妾一人過來已是夠擾人的了,皇上再過來白家倒是只顧迎駕,哪還能顧得上婚事?!蹦聲苈裨怪?/br> 秦承釋聽了卻只是自顧問道:“你等會兒再怪朕不遲,朕先問你,你可是見著白廣清了?” “剛說上一句話就聽說皇上要來,怎么了?”穆書榆不明白秦承釋為何突然問這件事。 秦承釋聽了頓時懊惱:“朕還是晚來一步,到底讓你見著他了?!?/br> “白廣清是我表兄,我怎么就不能見了?況且我為貴妃他是臣子,見了又能如何,皇上這樣說未免過分!”穆書榆臉色變得不是很好。 秦承釋也不辯解,直接說道:“朕在你來白府之前就一直讓白廣清留在御侍殿輪值,只是他meimei眼瞅著就要出嫁了,朕也不好再留只能放人回來,朕就是不放心你和他見面才趕過來的,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你和他都說什么了?” “皇上莫非患了耳疾?臣妾方才說了只與白廣清說了一句話,除了他請安我叫起還能說什么?”穆書榆沒想到秦承釋還好意思監(jiān)視自己,她為什么躲出宮的這男人不知道嗎? “沒多說就好,白鴻信女兒還有幾日成親?” “三日,皇上再不放心也沒辦法,臣妾是一定要等婚事之后才回宮的。”穆書榆故意氣秦承釋,自己可以繼續(xù)住在白府,看這男人還能怎么辦? 秦承釋聞言挨近穆書榆笑著說道:“朕知道,既是如此那朕也只能留宿在白家了,到時朕與皇貴妃同去,朕可以主婚,一定讓皇貴妃面子十足,心滿意足地回宮?!?/br> 穆書榆吃了一驚:“這如何使得,皇上怎么能住在這里,臣妾也不想要這個面子,皇上還是趕緊回宮吧?!?/br> “你不回去朕便不回去,白鴻信巴不得朕能住下呢,你這樣急著攆朕,可是覺著朕妨礙你和白廣清敘舊談心了?”秦承釋直視穆書榆,臉都要貼在穆書榆的唇上了。 穆書榆被秦承釋問得火冒三丈,這男人自己風(fēng)流無限,就想著別人也同他一樣存著歪心,烏樂雙還懷著他的孩子呢,他居然還能跑到這兒來對自己疑神疑鬼,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你胡說什么,還不躲開些,說話就說話,離這么近做什么,你煩不煩!”穆書榆一氣之下伸手就往秦承釋臉上狠狠推了一把。 “娘娘,萬萬使不得??!” 穆書榆聞言轉(zhuǎn)過頭去,只見白鴻信等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正一臉震驚惶恐地看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算早了…… ☆、第77章 穆書榆見白鴻信等人站在門口頓時尷尬不已,也知是自己莽撞了。 秦承釋則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皇貴妃與朕玩笑慣了的,你們不必大驚小怪。” 白鴻信反應(yīng)極快,立即跪倒:“臣是來謝皇上、皇貴妃賞賜之恩的,小女能得皇上、皇貴妃厚賞臣感激不盡?!?/br> “這有什么,朕還要留宿在你這兒,等到大婚之日主婚呢,朕為皇貴妃可是什么體面都肯給的?!?/br> 白鴻信聞言激動得一口氣沒喘勻猛咳起來,秦承釋見狀讓小太監(jiān)幫著白鴻信拍背順氣。 正忙亂時,穆書榆借機看了眼從進門時就一直跪在地上垂頭不語的白廣清,想著自己當初若選擇了這個男人,也許真的可能會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機會,這是個肯為自己放棄三妻四妾的溫柔良人,再看看自己身邊的秦承釋,風(fēng)流多情不說,宮里還有個懷著他親生骨rou的癡情女人,結(jié)果他卻不聞不問,跑到這里來懷疑自己。 想到這里兒,穆書榆心里五味雜陳,不過卻也知道自己并未后悔過當初所做的決定,現(xiàn)在與其說是感慨自己的命運多變,不如說是因為白廣清至今仍形單影只而難受。 “朕陪皇貴妃回去歇息吧,別在這兒誤了婚事籌備?!?/br> 穆書榆正失神之際,忽然聽見秦承釋與自己說話,便趕緊轉(zhuǎn)過頭,結(jié)果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于是不自在地笑了下:“臣妾也正想回去呢?!?/br> 等兩人回了暫住的院落,穆書榆忍不住勸秦承釋:“皇上等會兒還是回宮去吧,在這住著多有不便,更何況又不能不理朝事?!?/br> “朕已經(jīng)將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再說朕只是離宮幾日,又未離開虞陽城,不妨事。” “縱然如此也不像樣子,到時御史也會上奏章的,更要緊的是皇上的安危,這白家畢竟不比宮里,萬一有個閃失可不是鬧著玩的?!蹦聲苋允强嗫谄判牡貏裰?。 秦承釋看了著穆書榆說道:“你這樣急著攆朕回去,別是怕朕壞了你的好事吧?” 穆書榆就知道秦承釋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方才看白廣清之事,不過為息事寧人只好繼續(xù)陪笑:“皇上多心了,臣妾只是怕引起朝中眾臣非議,也是為皇上擔(dān)憂,皇上可別冤枉臣妾?!?/br> “朕若沒瞧出些端倪來,哪敢擅自揣測皇貴妃的心意,你方才盯著白廣清看時,心里想必是后悔跟了朕吧?可惜晚了,如今你為主他為臣,朕勸你趁早息了重敘舊情的心思,若要朕回宮你就得跟著一起回去,不然就都在這兒耗著!想讓朕給你們騰地方兒,想都不要想!” 穆書榆實在是不想在這里與秦承釋起沖突,只好忍著怒火安慰:“臣妾看白廣清無非是感嘆他未找到意中人罷了,并沒有半分皇上所說之意,而且臣妾與白廣清也從未有過任何私情,皇上可不要給臣妾亂加罪名。” 秦承釋冷笑:“有些事朕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給皇貴妃留些顏面才都存在了心里,當初在歸隱寺偏殿你和白廣清都說了些什么?他為你要散盡家財,你為他要誦經(jīng)萬卷的,若這樣還說不是私情,皇貴妃可真是拿朕當三歲小兒糊弄了!” 這個如意之前竟然連這些話也學(xué)給秦承釋聽了,穆書榆暗怪如意沒個輕重,也惱怒于秦承釋的糾纏不休,終于也不再忍耐了。 “皇上既是什么都清楚,又何苦還要苦苦逼著臣妾承認,其實皇上還真是說對了,臣妾就是一直牽掛白廣清來著,這次既是來了自然要秉燭長談。皇上回不回宮都不要緊,臣妾這就讓人去將白廣清請過來,皇上只管在這兒坐著,我與他去別處相見,也算不辜負皇上的期望。如蘭,去請白廣清大人,就說本宮半個時辰后在……” “書榆,朕這不是一時心急才亂說了幾句,你怎么還真要去見他呢,朕連福欣都已交給你撫養(yǎng),朕不信你還能信誰?對了,你住在這里福欣可就見不到你了,這孩子本就只和你親近,這幾日說不定怎么想你呢,你就忍心扔下她這么些天?”秦承釋知道穆書榆一向敢做敢為,怕她一時惱怒真去見了白廣清,那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立即改了態(tài)度和語氣。 穆書榆聞言淡笑:“皇上可是能說得準臣妾將來只撫養(yǎng)福欣一人?別到時一個接著一個地有了喜,那臣妾真是無能為力了?!?/br> 秦承釋一聽穆書榆這樣說,表情變得復(fù)雜起來:“朕唯在這點上愧對于你,也比不過他。書榆,你再給朕一次改過的機會,朕定不負你!” 穆書榆氣笑了:“有喜的不是臣妾,皇上哪來的愧疚?將烏樂雙交給淑妃照看,虧皇上想得出來,皇上就算不待見烏樂雙,也應(yīng)該為孩子著想,烏淑儀雖是連山國之人,但對皇上卻是一片癡心,皇上就不想后繼有人嗎?” “朕是愧疚讓你傷了心,不然你哪會又想起白廣清來?烏樂雙的事朕也自有分寸,你還是和朕一同回宮吧。”秦承釋只想帶著穆書榆盡快離開白家。 穆書榆雖也是想念福欣,但又實在不想就這樣稱了秦承釋的心,想了想才又說道:“臣妾已答應(yīng)了映雪meimei要親去觀禮,不能出爾反爾。” “這事兒好辦,朕不也是答應(yīng)了要親自主婚嗎,今兒你先同朕回去,等到了大婚之日朕再與你一同前去,況且你以皇貴妃的身份住在這里也讓白家人分心,到時人家忙于侍奉你,反倒不能一心籌備婚事了?!?/br> “皇上沒來之前什么不是好好兒的?臣妾也沒讓白家另派人過來侍奉,怎么皇上一來臣妾就左右不是了,皇上還是先回宮去吧,要不白家上下才不得安寧呢!”穆書榆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越看秦承釋越煩,越聽他說話心越亂。 “朕這樣好言相勸,你還執(zhí)意要留下來,你就那么想和白廣清訴苦?”秦承釋也沒了耐心,這樣頑固的穆書榆,只會更讓他覺得等自己離開后,她就要在白廣清面前傾訴所受的委屈。 “訴苦?臣妾倒想問問皇所指何事,臣妾自認不苦,如今已經(jīng)是從一品的位份,何苦之有呢!若是這樣還要說苦,臣妾都要替皇上喊冤了?!?/br> 秦承釋聽了更是生氣,高聲說道:“你不用和朕陰陽怪氣兒的,朕是對不住你,但你既已經(jīng)是朕的女人,朕還是勸你就別做妄想了,這輩子你生死都是朕的人,有委屈可以和朕說,不然就憋在心里自己消磨!” “我是皇貴妃,如今回到自己娘家,想見誰便見誰,不然皇上治我的罪好了?!蹦聲苣樢矚饧t了。 “你敢,就算白廣清是是你自家親兄弟那也是外男,他敢隨意私下與你相見,朕自然不會留情!” “于總管,要不要勸勸哪?”小亮子站在外面兒小聲問于忠。 于忠白了眼小亮子才回答:“勸什么,你個沒見識的東西,你怎么就不想想皇貴妃有多長時間沒和皇上這樣吵鬧過了?自從紀夫人死后,皇貴妃一反常態(tài)地對皇上恭敬起來,皇上為這事兒一直難受來著,今兒瞧這架式皇貴妃倒是有些正常了,勸了反倒誤事。” “您這一說奴才就明白了,我說皇貴妃總感覺哪兒處和以前不一樣了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兒,您說得對,吵就吵吧,皇上估計也不能為難皇貴妃?!?/br> 之后兩人便不再說話,都揣著手兒望天兒,只聽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門終于是被秦承釋從里面踹開了:“你就是見異思遷的女人,朕就這樣說了,你能如何?烏樂雙的事朕不想再提半句,朕既是管不了你,那你就隨便吧,不過你見他之前可要想好后果。朕本就殘暴無情,到時若不拿出些手段來怕是對不住皇貴妃對朕的評語!于忠,趕緊叫人去準備,朕這就回宮去,省得礙了別人的眼!” 于忠偷瞄了秦承釋一眼,心里頓時一突,他跟在秦承釋身邊時間長了也多少知道些他的脾氣,按理秦承釋此時雖然仍是一副吵鬧的語氣,只是他看得出來秦承釋眼里卻透著駭人的冰冷狠厲,這征兆可不好,說不定哪個倒霉的就要為此丟了性命。 “皇上息怒,您瞧您這一惱怒皇貴妃臉色都不對了,再說您這一走不要緊,又讓皇貴妃的顏面往哪兒放呢?到時讓人非議的不還是皇貴妃?您消消氣,皇貴妃一向?qū)噬衔┟菑?,一定不是有意要惹皇上生氣的?!?/br> 于忠這邊哈著腰勸著,小亮子則是立即進了屋里大聲安慰:“皇貴妃您快緩緩吧,如意如蘭快給皇貴妃順順氣兒,這臉白的都快和外面兒的雪一個顏色了,皇貴妃好不容易能回娘家一次,可千萬別讓白大人為您擔(dān)心哪!再說要是真有什么閃失,皇上不也是心疼嗎!” 秦承釋聽了這話便任于忠等人將自己擁到了別的屋子里,繼續(xù)坐著生悶氣。 于忠給秦承釋奉了茶,便又去了穆書榆那里。 “娘娘,皇上最是心疼您的,當初您病著的時候皇上去歸隱寺跪了三個時辰許愿只求您能醒過來,還許諾只要您身子好了就將歸隱寺正式封為國寺,如今歸隱寺可是和羲的國寺了。再而且據(jù)奴才所知從歸隱寺回來后,皇上還私下讓宮人用上好的黛墨在身上刺了字,至于刺在了什么地方兒,又刺了什么字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找機會瞧瞧。皇上對娘娘如何,在再沒人比奴才看得清楚了,紀夫人也好,烏淑儀也罷,哪個也比不上娘娘一根手指頭,娘娘就好好兒對待皇上吧,奴才瞧著皇上心里這樣苦都跟著掉眼淚?。 庇谥艺f完之后,用袖子抹了抹哭紅的眼睛。 穆書榆被于忠聲情并茂的一番講述弄得呆愣片刻,這些事都是她不知道的,秦承釋也從來沒在自己面前提起過。 她剛才是氣惱秦承釋一副認定自己紅杏出墻的態(tài)度,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他風(fēng)流花心,卻非要冤枉自己不守婦道,而且還跑到白家來鬧事。 當然方才她自己雖然嘴里說要見白廣清,但以她對秦承釋的了解自然是不會無事生非地找麻煩,更不想白廣清跟著自己受拖累,不過是故意氣秦承釋才那么說的。 如今聽于忠這樣一說她心里還真有幾分懷疑,也有幾分好奇,懷疑的是古代講究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是為孝道,秦承釋以帝王至之尊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在身上刺字;好奇的是,假設(shè)真有這回事,那秦承釋會在身上刺什么字呢? 秦承釋坐在椅子上等著于忠傳消息回來,心里覺得穆書榆這次確實有些過分了,自己已經(jīng)幾次認錯說小話兒,結(jié)果這女人仍是不依不饒地要去見白廣清,反正他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若事是不讓白廣清吃點苦頭,那穆書榆永遠都不會歇了這份心思,這回只要她敢見白廣清,那自己就非要讓白廣清見血不可! “皇上,不好了,皇貴妃突然喘不過氣來了!” 秦承釋抬眼看了眼急著跑進來的于忠沒好氣地說道:“你去了這么半天,就想出這種法子讓朕去見她?在朕面前你還演什么戲,朕過去就是了,還至于這么大聲地嚷嚷?” 于忠急得都結(jié)巴了:“回皇、皇上,奴才、奴才沒演戲,皇貴妃突然、突然感覺胸悶?zāi)槺锏猛t,已經(jīng)讓人找大夫去了!” 秦承釋沒等于忠說完,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腳不沾地的往穆書榆那邊跑。 進去后果然見穆書榆正躺在床榻上,旁邊圍著幾個宮女在身邊給她撫胸順氣,又有人大聲問著問去沒去御醫(yī)苑請御醫(yī)過來。 秦承釋一見這個情景立即覺得渾身發(fā)冷,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他怕之前的惡夢重演,他怕自己又讓穆書榆舊病復(fù)發(fā)。 “書榆,你別生氣,朕不氣你了!你不想見朕,朕這就回宮去,你千萬別難為自己,朕求你了!”秦承釋呆站了一會兒便一下子沖到了床前,拉著穆書榆的手急聲懇求著。 作者有話要說:光光爭取放假期間勤勞些…… ☆、第78章 正當眾人六神無主之際,白鴻信與白廣清也聞訊帶了位大夫趕了過來,三人跪在內(nèi)室門口白鴻信急聲說道:“啟奏皇上,臣帶了位平日里專給自家女眷看病的大夫,雖醫(yī)術(shù)不及御醫(yī)但也治過不少疑難雜癥,不如先讓他一試?!?/br> 秦承釋已經(jīng)是失了魂,只拉著穆書榆賠不是,根本不理白鴻信之言,于忠見狀趕緊過去將白鴻信扶了起來:“丞相大人快讓大夫進來吧。” 小亮子等人這時也將秦承釋勸到一旁好給大夫騰地方,那大夫也是又急又怕一腦袋的汗,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坐下給穆書榆把脈,這脈足號了小一刻鐘卻一句話也沒說,眾人見了這個架勢心都懸起來了,怕穆書榆真是又得了重癥。 “大夫,您倒是說句話呀?!毙×磷記]忍住說了一句。 那大夫仍是不言語,皺著眉閉目不語,又過片刻才將手拿開,臉上一副猶猶豫豫地樣子。 “嘿,你這大夫到底是不是瞧病呢,有話你就快說,難不成還等皇上求著你開口?”于忠也被這人的慢性子氣著了。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不能確定皇貴妃的脈象,還需再多請幾位大夫一起斟酌。” 秦承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大夫,再聽他這樣一說心都涼了:“你只管說你瞧出了什么病,等御醫(yī)來了他們自會斟酌,皇貴妃氣悶?zāi)阌袥]有法子先治好?” “回皇上,依草民所見,皇貴妃之所以胸悶氣短并不是什么癥候,應(yīng)是心浮氣躁所致,緩緩就能好?!?/br> 秦承釋哪能相信:“你的意思是說,皇貴妃是被氣的?” 穆書榆的性子自己還不了解嗎,哪會是三言兩語就能動氣的人,反倒是自己被氣著了還差不多,這大夫也太不靠譜兒了些。 “這是其一,還有一事草民不敢斷言,草民方才診出了皇貴妃的喜脈,但依脈象所顯不足月余,按理不足月應(yīng)是診不出來的,草民醫(yī)術(shù)淺薄實是弄不明白了?!?/br> 秦承釋再一次傻住了,穆書榆有喜了? “皇上,要不還是等御醫(yī)過來吧?!庇谥矣X著白家這個大夫弄不好就是今日倒霉之人,皇貴妃有喜之事還能亂說?不足月能診出喜脈聞所未聞,皇上心情本就不好,這大夫是趕著往前送死呢! 秦承釋點了點頭便等著御醫(yī)過來,說是等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出來皇上根本就坐不住了,一會兒站一會兒坐的不安得很。 又過了兩刻鐘御醫(yī)終于是來了,御醫(yī)苑的苑正帶了五位御醫(yī)到了白府,進門剛想問安就直接被秦承釋攆到了穆書榆床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