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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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yī)只看了一眼便道不好:“淑儀這是在熬精血啊,如此下去身子就虧完了,我先開些安神退熱的藥,你們盡快熬了,起先幾副藥會重些。” 如蘭幾人聞言嚇得不輕,立即跟著御醫(yī)出去寫方子拿藥。 只是幾副藥下去后,穆書榆仍是不見半點好轉(zhuǎn),身上也更燙了,人卻是能入睡了。 這一睡之后,三天過去穆書榆也沒醒過來,如蘭一眾貼身侍女不敢離開她半步,不時去探探穆書榆的鼻息,雖是微弱但總算知道還活著。 穆書榆知道自己是在昏睡,有時還能聽見如蘭如意等人的哭聲,她想醒過來卻不知道要如何做,明明自己已經(jīng)睜開眼了,為何眼前還是一片黑暗,等她覺得有光線時,眼前卻是交錯著閃現(xiàn)出自己前世今生種種不如意的可怖情景,于是為了避開這些她只能選擇繼續(xù)昏睡。 那御醫(yī)再來時也覺奇怪,用了重藥之后還是熱不退人不醒,這種情形他從未遇到過,若是再這樣高熱不減怕是要傷及肺腑,而且水米不沾更是致命:“繼續(xù)用藥吧,若還是不行便只能聽天由命了?!?/br> “什么叫聽天由命,你是御醫(yī)本就該治病救人,怎么還如此說話!”如意急了。 “這位姑娘,若不是淑儀底子好,這樣的病法兒換成旁人早就支撐不住了,我只能盡力用藥,其他的也真是無能為力,你們也多做些準備,別到時手忙腳亂倒虧待了淑儀?!庇t(yī)說完便搖頭嘆氣地走了。 如蘭幾人見此抱頭痛哭,心里知道御醫(yī)是讓給穆書榆準備后事,哭過之后也明白這事兒不能耽擱,便開始四處籌備東西,因紀夫人之事和安殿現(xiàn)在成了眾矢之的,也沒人肯在這時候幫忙,所以幾人只能暗中求人幫忙。 穆書燕與烏樂雙一直都在為紀夫為的喪事忙碌,這時也得了如蘭等人的通知,便都偷空兒跑來守著穆書榆,成天哭泣不止。 于忠小心翼翼地將禮正司給紀夫人擬的謚號遞到了秦承釋面前。 秦承釋揉了揉眉心逐個看著,過了一會兒說道:“朕看不下去,告訴他們等明日再說,和安殿那邊可有動靜?” 于忠更小心了:“回皇上,奴才沒聽說什么,要不奴才過去瞧瞧?” “不必,朕還不想理她,這次也是要給她個教訓,處事這樣武斷害人害己。” 于忠聽秦承釋這話音兒有緩,便又說道:“其實紀夫人之事也不能全怪在穆淑儀身上?!?/br> “朕知道,但朕更氣她,朕與她的情分不比別人,別人如何朕一點兒也不生氣,唯有她朕忍不得!”秦承釋心煩意亂,心里既為紀思月的死傷懷,又為穆書榆的任性惱怒,更為將來兩人如何相處而憂慮。 “賢妃娘娘,您等奴才通稟一聲兒再進去不遲啊,賢妃娘娘!” 秦承釋聽見外面小太監(jiān)的喊聲,不大一會兒賢妃就闖了進來,跟在后面的小太監(jiān)不敢再說話,只能跪下磕頭。 “再有一次,朕便讓人攆你出去?!鼻爻嗅寷]愛搭理賢妃。 賢妃卻不管,怒氣沖沖地說道:“臣妾知道皇上為紀思月之事埋怨穆書榆,但皇上就是想整治人也得有個限度,穆書榆位份還在怎么就能這樣作賤,人死為大,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不能少的吧,不然到時還不是皇上沒臉!” 秦承釋聞言臉色立即變得不好看了:“你胡說什么,穆書榆人好好兒的,你又發(fā)什么瘋?” “皇上成日為紀夫人憂思哪還會顧得上旁人,穆書榆從雙瀾殿回到和安殿后就一病不起了,御醫(yī)都請不到,最后還是沈文慧親自去才請來一個新來的。因為皇上不待見,和安殿的人也不敢聲張,這幾日穆書榆的隨身宮女都四處求人為她張羅籌備后事所需一應物品,若不是臣妾身邊的佳音幫著求到臣妾這里,臣妾也是不知道這宮里又沒了一位淑儀呢!” 秦承釋聽完腦袋一麻,身子發(fā)冷,接緊著就出了一身細汗:“你說穆書榆她怎么了?” 賢妃隨口說道:“怕是已經(jīng)咽氣了,給紀夫人擬的謚號皇上選好之后,其余剩下的正好可以給穆淑儀一個。” “你、你騙朕!”秦承釋不信,那天穆書榆還明明什么事也沒有,這才幾天怎么可能會死呢! “欺君之罪臣妾萬萬不敢當,皇上自去看看就明白了。” 秦承釋勉強一笑:“這一定是書榆怕朕怪罪她才想出來的法子,是不是?其實朕也沒想氣她太久?!?/br> 賢妃冷哼:“皇上覺得穆書榆是那樣的人?” 秦承釋也不想再與賢妃多說,立即讓人備了御輦直奔和安殿而去,快到地方時就看見和安殿院門前已經(jīng)掛起了白,離得越近秦承釋越是害怕,他怕賢妃說得都是真的。到了門前秦承釋下了輦快步往院子里走,又聽見陣陣哭聲,頓時一陣尖銳的刺痛在心頭泛開,腳步不穩(wěn)地順著哭聲進了內(nèi)室,先瞧見了圍坐在床榻前哭泣的穆書榆和烏樂雙還有一眾宮女,下一眼看見的便是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瘦弱憔悴,面無血色的穆書榆,那副了無生氣的樣子與死人無異! 秦承釋頓時眼前一黑,腿也軟了,跌跌撞撞幾乎是撲到了榻前,抖著雙手去摸穆書榆的臉,開口時聲音發(fā)顫,語氣中也帶了懇求:“書榆,你怎么了,你別嚇朕,你睜開眼看看朕,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還要六點起來,唉! ☆、第67章 秦承釋連喚幾聲,穆書榆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秦承釋幾番猶豫才敢伸手去探穆書榆的鼻息,只覺其呼吸若有似無,時斷時續(xù)隱隱還帶著些許灼熱,這才知道穆書榆并未斷氣,懸著的心才也稍稍放下了些,再看屋子里的布置立即怒道:“人還好好兒的,你們就四處掛孝咒念她,朕饒不了你們!” 所有人聞言都跪了下去,佳靜嘴巧,心思靈泛,往前跪走幾步磕了頭便將穆書榆從雙瀾殿回來之后從發(fā)病到病重的情形,以及和安殿眾人的難處都一一說了,最后哭道:“皇上,奴婢們也是為淑儀之病急昏了頭,聽人說病危之人若提前準備這些東西,興許就能將病給沖好了,所以奴婢們才病急亂投醫(yī)照做了,求皇上恕罪?!?/br> 秦承釋聽完佳靜之言半天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力地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于忠你去御醫(yī)苑傳朕的旨意,就說紀夫人不治之罪朕先不與他們計較,但延誤穆淑儀病情這件事朕不能放過,告訴他們穆淑儀好則便罷,如真有個三長兩短朕一壺酒直接了結(jié)了他們。” 接著等于忠與其他人都離開之后,秦承釋才握住穆書榆的手痛苦地說道:“書榆,是朕錯了,朕忘了你就算再聰慧再堅強也不過是名柔弱女子,是朕過于心切了,明知道你進宮后每行一步有多艱難,卻還是不停地給你加重擔。書榆,是朕不好,朕給你認錯兒賠不是,朕不該將思月的事怪在你身上,你醒過來罵朕罰朕,好不好?”秦承釋話落之時已是將臉埋在了穆書榆的手心里,眼角也濕潤起來。 在于忠傳旨之后,御醫(yī)苑所有數(shù)得上名號的御醫(yī)都匯集到了和安殿的側(cè)殿,輪流為穆書榆請脈會診,藥方也是反復斟酌商議之后才敢落筆寫定,然后每當給穆書榆灌下去一副藥時都會仔細察看會有何反應,再商議著做改動調(diào)整,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為殿們外面成日里都會站著兩個端著酒壺酒杯的小太監(jiān),看這架勢誰都明白,紀夫人之事皇上還有緩和,而這回穆淑儀若真是去了,他們這些人立時就得死在當場,這下弄得人人自危,只恨自己生平所學不夠。 穆書榆的情況則是時好時壞,高熱癥狀起起伏伏始終沒消下去,有的御醫(yī)經(jīng)受不住刺激也跟著昏厥病倒了。 一干朝臣也自然也是知道皇上的兩位得寵妃嬪接連出了事,而且現(xiàn)在這位還是白丞相的外甥女,便都很曉事地各自處理政務(wù),沒人去打擾秦承釋。 同時,白鴻信也遞了奏折,想要進宮探病,秦承釋準了,于是白鴻信帶著白廣清去了和安殿。 白廣清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瘦弱不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子會是那個智擒廖子斌,意氣風發(fā)與自己說要各自成就一片天地的穆書榆。 這樣的穆書榆讓他心痛不已,若早知讓她入宮會換來這種下場,那自己當初說什么也要帶著她遠走他鄉(xiāng),就算再難最起碼人可是生龍活虎的,哪像現(xiàn)在氣若游絲,命懸一線。 “朕會讓她好起來的?!弊谂赃叺那爻嗅尯鋈徽f道。 白廣清垂首:“即便身子好了,心怕是也傷透了?!?/br> “朕會讓她好起來的?!鼻爻嗅屓允钦f著同樣的話。 白鴻信見狀怕自己兒子觸怒了秦承釋,于是趕緊謝恩拉著白廣清出宮去了。 秦承釋放下所有事,日夜守在和安殿不愿離開穆書榆榻前半步,于忠無法只好又讓人搬來一張小榻放在旁邊給秦承釋歇息。 深夜,秦承釋剛小睡片刻就聽見穆書榆的帳里好像有動靜,頓時興奮的得坐了起來,只見看守的御醫(yī)和宮女也都是個個兒面色激動,有人手腳麻利地跑到穆書榆床榻邊兒上將幔帳掀開了,秦承釋這才確定自己并未聽錯,于是也快步走了過去,鞋都沒顧得上讓服侍的人給穿上。 只是剛走到榻邊就聽見看守的御醫(yī)喊道:“快去叫苑正大人他們一起過來,淑儀怕是不好了!” 秦承釋的笑容一下子將僵在臉上,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呆望著忙亂成一團的宮人,瞬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可能!自己方才明明聽見是書榆在說話,怎么會一下子就不行了呢,定是這御醫(yī)糊涂弄錯了! 秦承釋不停地安慰自己,等緩過神來立即就沖到了榻邊,但是眼前所見卻又讓他心如刀割。 只見穆書榆緊閉著雙眼,眼珠在眼皮下面兒急速轉(zhuǎn)動著,嘴里說的都是些讓人聽不懂的奇文怪字,那樣子可不就是不行了! 這時在偏殿里住著的御醫(yī)也都蜂擁而至,施針的、把脈的、想辦法往穆書榆嘴里喂藥丸兒的,所有人都在各施其職,雖然是一臉的焦急不安,但陣腳還是沒亂。 于忠抹著眼淚想勸秦承釋先去外面坐坐,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這位自己伺候多年的皇上雙眼通紅滿是血絲,兩只手攥得死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的穆書榆,不禁心里一酸,說話已是帶了哭腔兒:“皇上看開些,穆淑儀想必也是知道皇上的心意,這里人多皇上還是去外間兒等吧,別再誤了御醫(yī)救治?!?/br> 秦承釋一聲不吭地人任于忠和小亮子等人將自己扶了出去,接著又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不到一刻鐘,御醫(yī)苑的苑正出來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皇上,臣等竭力救治淑儀,只是成效不顯,淑儀現(xiàn)時的癥狀實屬罕見,臣等只能反復換藥方,不過再如此下去淑儀應是挺不過今晚,還請皇上恕罪?!闭f完又連連磕頭請罪,畢竟誰也不想死啊。 秦承釋聞言閉上了眼睛,只覺心里一陣酸熱,淚終究是落了下來:“朕現(xiàn)在猶如被人挖心掏肺一般,朕都不知要如何放過自己,又如何能恕了你們的罪?穆淑儀歸天之時,你們便去院中將酒喝了吧,到時朕許你們家眷將你們各自尸身認領(lǐng)回去安葬,不按獲罪之人論處。” 那苑正頹然坐在地上,謝恩之后又費力地起身回了正殿,不久里面隨即傳來哭聲,應是其他御醫(yī)得知了這個消息。 “于忠,你說朕是不是現(xiàn)在就應該讓御醫(yī)們都出來,?這樣書榆也能少遭些罪,朕想還是讓她去得安寧些為好?!?/br> 于忠見秦承釋面色淡然地說著這些話,哭得更是傷心了:“皇上還是要保重龍體,不然淑儀就是去了也不能安心?!?/br> 秦承釋搖頭:“她不會原諒朕的,也不會惦念著朕,不然為何連句話都不肯和朕說就撒手要走。于忠,朕沒辦法相信從今往后便再也見不到她了,朕的心愿她還不知道呢,朕與她說得最后幾句話全都是在埋怨她、責怪她,朕對不起她!” 于忠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秦承釋,只是哭道:“皇上若是傷心就哭出來吧,千萬別忍著再傷了身子?!?/br> 站在一邊的小亮子同樣也是哭個不停,但不過聽了秦承釋的自責之言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于是立即跪了下去:“皇上,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可以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字少因為是手機碼的,光光困得睜不開眼了,積分會一起送出去。 ☆、第68章 小亮子話音剛落,于忠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有什么法子你快說!” 秦承釋也滿懷希望地看著小亮子。 小亮子顯得很緊張:“奴才記得紀夫人去的時候,穆淑儀站在床榻邊兒上說過如果能讓紀夫人還魂,那寧可自己不要性命,奴才想是不是紀夫人聽見了穆淑儀所說之言,所以斗膽猜測這些日子穆淑儀種種異樣是不是紀夫人所為,只等淑儀斷了氣她便要復魂了呢?” 照平常小亮子這種言論只能被說成是妖言惑眾拖出去打死,但如今穆書榆危在旦夕,他也只能想到什么說什么了。 “對呀!皇上,奴才那日也在跟前,當時穆淑儀說完這番話的神情別提多瘆人了,奴才覺著不對勁兒,還立即讓和安殿的宮人將淑儀扶了出去,現(xiàn)在想想小亮子的話雖不一定準,但這個時候也只能信其有啊?!庇谥疫@時也想起來那日的事情了。 秦承釋沉默不語,他此時也在想自己曾經(jīng)因為夢見穆書榆被惡鬼索魂還要帶著穆書榆去歸隱寺祈福消災的,不過后來因事情多就給忘記了,現(xiàn)在想想也許真的可能是紀思月纏要著穆書榆索魂,更怕的是她即便不能還魂也興許要帶走穆書榆一條命,這種事不管可信不可信,事到如今自己都只能當成是真的了。 “蔣學堅,你即刻帶著書榆的生辰八字去歸隱寺,將事情說給方丈聽,讓他想法辦為書榆將此事化解了,你傳朕口諭,就說如果書榆能逢兇化吉,朕便將歸隱正名為和羲國寺?!?/br> 蔣學堅領(lǐng)命之后,帶著人連夜開了宮門直奔歸隱寺而去。 秦承釋則是又起身回到內(nèi)室,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自己坐在了穆書榆身邊。 這時的穆書榆已經(jīng)安靜下來,安詳?shù)臉幼铀扑艘话?,與前幾日的憔悴相比,現(xiàn)在的她根本看不出是要將死之人,倒是像回光返照之狀。 秦承釋伸手在穆書榆的臉頰上輕輕撫摸,開口時語調(diào)低沉溫和:“朕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沒有奪人性命還魂一事,不過朕現(xiàn)在別無他法,只能信以為真。思月,朕知道你一向膽小,性子又弱,縱然兩次小產(chǎn)也從沒埋怨過半分,都是一個人傷心難過,你走得這樣突然朕心里很不好過,也盼著你能死而復生好讓朕彌補你受過的罪。但你若是打算纏住書榆取她性命,那朕寧愿你不要回來,朕為了你而害了書榆已經(jīng)很是心痛,書榆之于朕是性命一樣的寶貝,你放過她吧,朕必讓高僧為你超度,讓你來世能得一真心人相待。” 說到這里秦承釋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下去:“思月,朕答應你,你若肯放過書榆,朕保你父母兄弟富貴一生,綿延三世,若你不肯,非強行復魂在書榆身上或是必要取她性命才罷手,那朕也可以與你承諾,只要和羲不倒,那你紀家必將世代貧賤不得翻身!” 這些女人為這人男人要死要活的有什么用!一個死去的青梅竹馬抵不過還有半口氣的自己,秦承釋夠現(xiàn)實,知道死了的就是死了,活著的才有價值。 穆書榆聽著秦承釋不停地在自己耳邊念叨著,已是放棄了想要重換個身份的想法,因自己而死的人已經(jīng)夠多的了,秦承釋可以無情,自己可不能再讓紀家為自己而世代受牽連。 她一直發(fā)著高燒意識也是時而清醒時而糊涂,但卻始終沒認為自己會病死,她心中有數(shù)兒知道自己未沒有病得那么嚴重,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過于傷心和失望,所以才任自己不吃不喝地昏睡著。 方才正迷糊時她隱約聽見旁邊有人說自己不行了,接著眼前便出現(xiàn)一個小男孩兒懸于半空之中,對著自己展開一本書要自己念出來,她便照著書上所寫念誦。當時還很清楚書上面寫了些什么,只是等真正清醒過來時除了小男孩兒說的一句話讓她印象深刻之外,其他的什么也記不得了,然后又聽見秦承釋在說話,有那么一瞬間她真想在醒過來時裝作自己已經(jīng)被其他人復魂了,或者繼續(xù)昏睡下去再餓個兩三天估計也就交待了,不過當聽到秦承釋之后所說之言時就只能放棄這個想法了,紀思月死得已經(jīng)很冤枉了,紀家人可別再莫名其妙地倒霉下去。 還是好好兒活下去吧,即使再累也還是活著好,有了前世的教訓,自己就更不應該為了一個男人想不開,更不能凡事都將責任往自己身上壓。而那個夢雖然可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也可能是因自己兩世的衷心期盼所想象出的場景,但她心里還是對夢中小男孩兒說的那句話抱著希望,畢竟靈魂穿越這種玄乎其玄的事都已經(jīng)發(fā)生在了她身上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她記得那個小男孩兒當時說的是:你將來還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真的會有做mama的那一天呢?以前是身份不允許自己有孩子,現(xiàn)在她可是明正言順了,為了這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話,穆書榆也不想放棄活下去的機會,更何況自己若是死了還要牽連別人呢。 費盡力氣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眼還在自言自語的秦承釋,穆書榆幾次努力張口終于是發(fā)出了干啞細弱的聲音:“我想喝水?!?/br> 秦承釋正在垂頭低語,當聽到這個聲音時則是如遭雷殛,一動不動地定在當場,過了一會兒才敢慢慢抬眼朝穆書榆看了過去,表情語氣皆帶著不敢置信:“書榆?書榆,是你么?” 穆書榆無力地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我想喝水?!?/br> “好、好,朕這就叫人進來?!鼻爻嗅尰艁y間心神不定地站起來朝外面喊了一聲。 緊接著于忠、小亮子再加上御醫(yī)和宮女呼啦一下子全跑了進來,都以為穆書榆已經(jīng)咽氣了,不過等進來后看到已經(jīng)睜開眼的穆書榆時頓時又都傻住了,好半晌一名御醫(yī)才反應過來,便立即跪地大哭,邊哭還邊給秦承釋和穆書榆磕頭:“皇上神威!穆淑儀洪福!定是皇上仁德感動上天,才能使穆淑儀不藥而愈,才能使臣等保全性命,皇上真乃神人!穆淑儀也必是福厚之人,經(jīng)此劫難皇上與穆淑儀必會長命百歲、福滿乾坤!” 其他御醫(yī)聽了也都立刻跪了下去,激動地跟著喊長命百歲、福滿乾坤,人人皆是語出肺腑,畢竟這是保住了性命啊。 如蘭如意等人也是跪地痛哭,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幾分,若是穆書榆真的死了,她們的結(jié)果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就是不死活著也可能更遭罪。 穆書榆疲倦地閉上眼,等著這些人鬧騰完。 “書榆,你怎么了,可是哪兒難受?”秦承釋見狀立即擔心的傾身詢問。 這人是聾了還是傻了?穆書榆也不睜眼,醞釀一會兒才又小聲說道:“我要喝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