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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卻是淺淺一福,避開了水瀝的手,仍舊是笑著,仿佛還帶點嗔怪,“哪里有后妃坐御輦的道理,更何況臣妾尚未受冊封。臣妾的玉輦在后面,這便去了。” 水瀝哈哈一笑,道:“朕的元春倒也有卻輦之德,不如就冊封你個賢德妃,如何?” 女子四德,以賢為首,這自然是再好沒有的稱號了。 元春抿唇一笑,緩緩上了玉輦。 太監(jiān)開道的聲音響起,抬輦的人平穩(wěn)有力地走起來。 月亮升了起來。 無情最是天上月,這么多年,什么都變了,只有它仍是老樣子,掛在天上散著清冷的光。 元春獨自坐在玉輦上,望著前路。 秋夜的青石板上落了薄薄一層霜,映著皎潔的月光,讓她想起許久許久以前,那人溫柔的眸色。 再不得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兔子是可以做到萬!字!更!的?。湴聊槪?/br> 請叫我有!求!必!應(yīng)!兔?。ㄗ蛱煺l說想看番外三的~~) 想知道萬字更的秘訣么? 秘訣就是:我!今!天!吃!了!個!??!蘋!果!感!覺!萌!噠!噠! ☆、第56章 次日,李紈與王熙鳳便來覲見。 這人吶,尤其是女子,過得怎么樣真是打臉上就能瞧出來。李紈如今膝下一子一女,與賈珠又恩愛,身為長婦為人自持大家也看重她,真是喜氣從眉梢眼角透出來;再看熙鳳,只得一個女兒,偏生賈璉又是個不安生的,雖言語常帶笑還是有幾分衰敗之色。 元春簡略將昨日王夫人來時的事情說了,叮囑二人幫襯著王夫人莫出了岔子,又交代了兩樁事情:一則多積祖產(chǎn),刪減用度,切莫入不敷出還要做出大場面來撐架子;二則為薛姨媽一家外面尋一處妥當(dāng)住所,先安排著住下來。至于薛蟠一案,她已經(jīng)告知皇上,死罪可免。 李紈與王熙鳳聽到這里,已是放下一大半心,只要人能活著,她們回去怎么都好交代。 元春又請李紈帶話給賈珠,“似這次的事情千萬莫要有下次,哥哥向來穩(wěn)重,怎么這次慌了神險些誤了自個兒前程?!?/br> 李紈點頭如搗蒜,只管答應(yīng)著。 因又說道寶玉婚事,他如今年且十三,也該提早考慮著了。 李紈看了熙鳳一眼,笑著先開口道:“民婦瞧著,寶姑娘仿佛對小叔體貼些?!?/br> 元春點頭不語,只又看熙鳳。 熙鳳笑道:“若論情誼,林姑娘同寶玉算是一塊長大的,只這一點便是誰都比不上。不過大嫂說的也是,寶姑娘為人敦厚大方,極投太太脾氣。說到底,民婦二人也不過只是參詳一二,最后不還得老太太、太太跟娘娘您拿主意么。” “既說要我拿主意,那我就做一回主。”元春微微一笑,“今日勞動二位嫂子了,總要表表我的心意……抱琴?” 抱琴忙答應(yīng)著。 “給大奶奶、二奶奶兩匹紗,兩匹羅,兩個香袋,兩個錠子藥。\"元春笑道:“東西不貴重,不過沾了個御賜的名兒。”既然賞賜了這二位,上面的賈母等人總不好不管,因又由抱琴與碧璽商量著,定下給老太太多一個香如意,一個瑪瑙枕;太太、老爺、姨太太的只多著一個如意。家里三位姑娘各得上等宮扇兩柄,鳳尾羅二端,芙蓉簟一領(lǐng)。 元春隱約聽著,最后添了一句,“林姑娘同寶玉的,都加上紅麝香珠二串?!?/br> 李紈與王熙鳳聽了這話,暗暗對了個眼色。 元春看在眼里,不以為意,親自起身送二人出去,路上又道:“我身邊伺候著的碧璽有個meimei,叫碧鳶的,該是在老太太跟前做活計。她的婚事,我是要問的,也勞二位嫂嫂多多留心?!?/br> 碧璽在一旁聽著,又是驚訝又是激動,不覺面色漲紅,見李紈與熙鳳笑著同她打拱,忙福身行禮,口中只道:“哪里敢勞動二位奶奶,只是我們娘娘體貼奴婢等的一片心……” 元春只是咬著一口貝齒笑。 賞賜下去,第二日王夫人就病了。 到底是母女連心,元春還是派了太醫(yī)去。她好半日坐臥不安,問抱琴,“可是我錯了?” 抱琴道:“娘娘哪里有錯?前些日子那寶姑娘來,奴婢也在的。當(dāng)時娘娘稍露口風(fēng),要給寶姑娘另擇一位侯爵之子,奴婢冷眼看著,寶姑娘同她母親竟是千肯萬肯的。若是真對寶玉有情,畢不至于此。想來寶姑娘是打著高嫁的念頭,也不拘哪一位了?!?/br> 元春嘆息一聲,“這寶姑娘也是沒法子了,父親沒了,母親仁弱,哥哥又是個只會招禍的。她若再不心里計算清楚,一家子都要受苦了。” “娘娘瞧她可憐,給她擇一位匹配少年也就是了。奴婢倒覺得林姑娘更可憐些。” “是啊,”碧璽接話道:“寶姑娘好歹還有母親哥哥,林姑娘可是真真的只剩自個兒了?!?/br> 元春笑道:“我不過白說一句,倒招的你倆同仇敵愾起來。罷罷罷,我口拙心笨,說不過你們?!?/br> 抱琴和碧璽早就明白元春的心思,此刻不過怕她內(nèi)疚自責(zé),故而拿話來寬慰她,見她笑著丟開了也就各自忙去了。 *** 新年,元春接受各府王妃、世子妃朝賀。 謝鯉坐在第二排第二個位子,遙望著眾人視線中心的元春,怎么都想不通,當(dāng)初同為女史,明明自己是太后身邊那個、最受眾人矚目的那個——怎么十年光陰眨眼間溜走,她成了要仰望賈元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