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哦?這么說你們老板就是我們見不得的了?” 一個聲音突兀的從秦一一他們斜對面的包房中傳出來,所有人都停了嘴邊的話,嘲笑的看向臺上并沒有怯意的瀟瀟,看他現(xiàn)在要怎么收場。 ☆、二、公主駕到 23、囂張的鼻祖 這個人,大概就是全場身份最尊貴的一個,否則也不能有這種效果。 本來季家兄弟跟月梅舞看戲看的熱鬧,聽到這個聲音,臉色一下沉了下去。 “是蔣宇恒?!?/br> 他也在,那蔣羽婷肯定也在了。想到這里,兩人眼色更深,顯然真的是很討厭那個蔣羽婷。 這個蔣宇恒,就是蔣羽婷的親哥哥。 聽到是他,秦雙回了頭。 “小姐,要不要?” 話只說了一半,但是相信秦一一明白。 秦一一雙眼看向臺上,輕輕搖了搖頭。 秦雙會意,冷眼看了一眼那個蔣宇恒的方向,便安穩(wěn)的坐在那里也看著臺上的動靜。 別說,如果不是這個瀟瀟以伶人的身份出過臺的話,誰也不會認(rèn)為他就會那么簡單。 此時還是閑適的站在臺上,蔣宇恒和臺下的眾人給的壓力好似他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又或者對他的老板真的太自信了,所以一點(diǎn)擔(dān)心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蔣少今晚好興致啊,特意光臨我們也都沒注意,真是失禮失禮?!?/br> 瀟瀟一句話就把話題轉(zhuǎn)了過去,而且把蔣宇恒的身份連帶著都給挑明了,還語含深意的指他出現(xiàn)的偷偷摸摸,讓臺下的人都捏了把冷汗。 不過他身為接待的伶人,說這話也正常,并不失禮。你要是非要找麻煩,還顯的你好似在挑刺。 所以蔣宇恒眼含陰霾,卻并沒有在這句話上挑理。 他們這些人來這里也是常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否則又怎么會聽到他的聲音就住了嘴。但這也屬于大家僅僅是知道就行了,明面兒里從來不說出口。 瀟瀟特意挑明了他的身份,那就是證明他背后的老板根本就不怕蔣宇恒,甚至是個高于他的存在。 明白了這個道理,下面人想的深,也都不在跟著起哄了。 見沒人再說話,瀟瀟對著男孩兒擺了擺手。 “走吧,跟我下去?!?/br> 男孩兒雖然不敢反駁,但還是站在原地沒動,也沒有勇氣看別人,只好低著頭。 瀟瀟不悅,聲音一下子低沉下去,威懾力十足。 “我說,跟我下去。” 男孩兒因?yàn)樵捓锏膮柹筒荒蜏喩眍澏读似饋?,畢竟只是個十幾歲沒見過市面的孩子,肯定抗受不住瀟瀟的這種氣勢。 嘴唇幾乎咬出血,手背也被自己捏的發(fā)紫,躊躇了一下,還是想要邁出這第一步。 遠(yuǎn)遠(yuǎn)看去,誰都能看出男孩身上散發(fā)出的nongnong絕望。 不過即使是有故事又能怎樣,這個世界上誰沒點(diǎn)故事,誰又能說自己是完全幸福的而去同情別人。 還沒等男孩邁開步,那邊蔣宇恒陰沉沉的開了口。 “既然他都不想走,那就留在這好了。” 瀟瀟這次徹底的瞇了眼睛,這本是惑人的動作再也看不見其中的風(fēng)情,而是冷肅無比。 “我們老板讓他下去,他就不再是我們的伶人。如果蔣少真的喜歡的話,那就等著他出了皇公館,他是自愿,還是要用個什么手段,我們概不過問?!?/br> 這話說的就完全強(qiáng)勢了,不過既然蔣宇恒一心想挑戰(zhàn)皇公館的威嚴(yán),那他就不再是這里尊貴的客人,瀟瀟也沒必要再對他禮遇。 “今天除了你們老板,誰也別想把他帶走?!?/br> 見到形勢已經(jīng)惡化,眾人都有點(diǎn)后悔剛剛起哄。這要真是這皇公館背后的老板是他們得罪不起的,那他們必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但蔣宇恒的語氣聽著明顯就是動了真怒,俗話說民不與官斗,他們就是想勸,也開不了口。 現(xiàn)在場上唯一最是輕松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秦一一一群人了。 月梅舞想是喜歡上這個地方了,此時見到氣氛已經(jīng)這樣,柳眉微蹙,口氣擔(dān)心。 “這老板到底是誰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應(yīng)付的了這群人,畢竟都是些權(quán)貴啊?!?/br> 季家兄弟因?yàn)閷κY家人沒有好感,所以心是理所當(dāng)然的完全偏向了皇公館這方。 不過又不好因?yàn)檫@點(diǎn)事就跟蔣家對上,蔣羽婷找他們是一回事,可這跟他們完全不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事如果要是出面了。小一輩兒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著自家長輩的態(tài)度,他們還真就不能貿(mào)貿(mào)然開了這個口。 不過心里暗想,等回去如果蔣家真的要找皇公館的麻煩,那么他們就暗中的忙著活動活動好了。 秦一一看似注視著臺下不過眼神沒有焦點(diǎn),孟世宸抱著她視線一直在秦一一身上,修長的大手包裹著嫩滑的小手,十指交纏輕輕擺弄著。 “呦,好大的架子啊!蔣家的公子?!?/br> 從外面?zhèn)鱽韨€非常具有磁性的男音,眾人轉(zhuǎn)頭看過去,視線驚艷了一片。 如果說要用尤物來形容瀟瀟的話,那這個男人就完全是個妖精。 細(xì)長微吊的魅惑鳳眼,直挺的鼻梁外加紅似丹墨的薄唇,那唇角的弧度即使沒有表情,也好似一直在笑。 這男人,剛才聽聲音的時候也許讓人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上流社會的人,絕對沒有不認(rèn)識他的。 “二少。” 認(rèn)出來人,在場人趕緊問好顯示出極大的熱情來。 這熱情可不是假的,面前的人就是個大金主啊。有錢有勢有容貌,全國鉆石單身漢常年穩(wěn)居第一名的孟家少爺,孟叔康。 孟叔康是生意人,在全京城乃至全國,那都是服務(wù)百貨行業(yè)的龍頭老大。而以前或許沒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來說什么最掙錢啊,當(dāng)然是這服務(wù)業(yè)。你吃飯喝酒唱歌洗澡買東西,都離不開這孟叔康的產(chǎn)業(yè),所以只要混到頂流的買賣人,就沒有不認(rèn)識他的。 孟叔康所在的孟家又是軍界大家,他哥哥孟家大少也是政界現(xiàn)在數(shù)得著的人物了,這顯赫的背景,還真就得讓所有人都忌憚著陪著好才行。 一來二去,為了省事再加上表明孟叔康地位,所以大家干脆省了姓,直接稱呼他叫二少。 孟叔康也沒搭理他們,眼睛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視線太暗根本看不清楚,不過他還是很快便感覺到了秦一一所在的方位。 嘴角扯出一個真心的笑意,孟叔康這才有心情搭理這幫人。 蔣宇恒在見到來人是他的時候心就咯噔了一下,這孟叔康不混跡軍政兩屆所以不怕事兒大,可他的背景又太過強(qiáng)悍,所以可以說是全京城最不好招惹的太子爺了。 “孟二叔?!?/br> 雖然關(guān)系不好,但面子上也是要過的去的。蔣宇恒見到孟叔康,那也是要低頭問好的。 孟叔康走上臺,在瀟瀟搬來的椅子上一靠,隨意的姿勢卻還是讓人看出他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不好惹的霸氣。 “我剛來就聽到這蔣家公子吵著要見我啊。怎么的,我這從小土生土長的太子爺,還比不過你這個沒來多久的有能耐了?!?/br> 這下眾人聽了他的話,再加上瀟瀟對他的態(tài)度,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沒想到這出了名日進(jìn)斗金的皇公館也是他開的,怪不得連服務(wù)人員的氣度都如此囂張。想到孟叔康的為人,這幫人默了。 蔣宇恒刻意帶著恭敬的聲音從包房中傳了出來,“孟二叔說笑了,宇恒是小輩,怎么敢跟二叔比。” 不過這倒是實(shí)話,在這京城,就是孟世宸都比不過孟叔康。 “沒想到皇公館是二少的產(chǎn)業(yè),二少可真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 “是啊是啊,二少你早說啊,我們以后一定常來捧場?!?/br> 蔣家再厲害,這蔣公子跟孟二少的身份地位可沒辦法比,不僅是身份矮了一倍兒,就是自身的能力,那也是差個十萬八千里的。 孟叔康不在意的哼了一聲,“怎么的,我的地方,還需要人特意來捧場?” 這下面的太子公主們再囂張,也囂張不過他們的鼻祖。 下面人尷尬的笑笑,心里不知道怎么想,但嘴里是一定要陪著好話的。 “這人是我要人帶下去的,你們有什么人不滿意?不滿意的可以說出來,我人就在這,省得哪天不來你們再哭爹喊娘的要見我。” 話雖然說的有點(diǎn)過分,不過剛剛也確實(shí)是這種情況。再說你只要不自己對號入座,也不至于覺得心里多么的別扭。 “既然是二少發(fā)話,那我們哪敢不給面子。二少只管帶走就是了,我是絕對的沒有異議的?!?/br> 韓小姐首先表明態(tài)度,余下所有人在心里罵,剛剛找茬的也是你,現(xiàn)在裝好人又搶了先。 不過不管怎么想,還是跟著附和。 “那蔣家少爺,我來了,這人我能帶走了吧?!?/br> “孟二叔這話說的,我是不知者不罪,還望二叔別往心里去?!?/br> 孟叔康笑笑,“怎么會,我心胸開闊著呢。” 眾人心默,你開闊我們還至于這么害怕你事后報復(fù)嗎。不過誰也不是傻子,表面上還要裝作一副非常贊成的模樣兒。 孟叔康一個出場事情就擺平了,揮揮手對著眾人道。 “散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帶走你們的伶人,好好玩兒去吧。” 這句話說出來就是不打算跟他們深究了,那這些人還不趕緊走。片刻之間,場地就跟清場一樣干凈,連蔣家人也走了。 “蘇翔,你在不在?蘇翔!” “小姐,請您不要大聲喊叫,要不然我們就要采取手段了?!?/br> “我不進(jìn)去,麻煩你幫我看看里面還有沒有人好嗎?我真的是找人的,麻煩你了?!?/br> “對不起,里面我們也是不能隨便進(jìn)的?!?/br> “你們……蘇翔,蘇翔!你在不在里面,聽到了就回答我!” 會場安靜了下來,這呼喊聲也就明顯的多了。 臺上的男孩兒聽到這個聲音,臉色比剛才還要白幾分,堪堪就要暈過去一樣。 秦一一見了,突然開口,“讓人把她放進(jìn)來?!?/br> “是?!鼻亟^起身出去。 “蘇翔,蘇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