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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從異世穿來的孤魂沒錯,但鶩川的話,明顯不僅僅是異世孤魂這么簡單。 而這其中,郁衡明顯好像知道些什么。 卻為了防止自己追問他,反而選擇快速溜走。 這對于他這么一個平時非常冷淡又冷酷的大總裁來說,還真不咋像他平時的作風。 而且郁衡怎么會有……那種能力? 至于是哪種能力,還真的是不好形容,至少簡喜上一世只在警異司的密檔室里看到過,但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數(shù)萬年前的神話人物了…… 而鶩川仿佛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有傷在身的樣子,后來又被郁衡給打中,毀了法身,好像傷更重了…… 真是一團亂碼,理又理不出頭緒來,簡喜嘗試著請了幾次黑白無常上來,都沒有什么動靜。 看來地府是真的大亂了,不然簡喜相信,黑白無常還沒有膽子敢聽到他的召喚而不來。 還有那個血祭地煞陣,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陣,是在帝都沁春路八百九十九號新世紀寫字樓下,跳樓的是個名叫吳澤的男孩子,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寫字樓樓頂上的血祭地煞陣和困在寫字樓里的群鬼。 后是偏遠鄉(xiāng)村戲班子的血祭地煞陣,而且看地面的陣法血跡顯示,明顯是比寫字樓上面的陣法還要早,更像是一個試驗品,尤其是那陣法一角還有殘破,像個小規(guī)模的獻祭坑,而寫字樓上的就像是個更大點規(guī)模的獻祭坑,簡喜總覺得有一個什么大陰謀在圍繞著他,咦對了,那個肥鳥肯定知道些什么。 等簡喜想起那個附身在一只肥鳥身上的原主時,那只肥鳥早就趁亂溜了。 簡喜:“……” mmp! 原主此時則是看著面前爬來爬去的胖蟲子無比發(fā)愁,抬起鳥頭盯著他面前的鳥mama用眼神詢問,“這蟲子我不吃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一只無情的鳥爪,按著他的小腦袋,就朝那青又肥的蟲子趴去,徒留他掙扎掉了一樹的鳥毛……. 原主:“……” mmp! …… 簡喜將一直放在八卦圖和墻壁之間溫養(yǎng)的吳澤拿出來,吳澤自從簡喜回到家后,就顯得比較沉默,連當初簡喜剛遇見他時的那股淡定都沒了,反而變的無比陰郁。 簡喜:“……這是清醒了?” 人在剛死的一瞬間,魂魄都是有一段時間的混沌期的,現(xiàn)在再看吳澤這幅樣子,明顯是一點都不混沌了,清醒了。 吳澤沉默的點點頭。 簡喜挑眉,“我把你帶回來,你不朝我說聲謝謝嗎?” 吳澤沉默片刻,才嗓音沙啞的道,“你不該帶我回來的?!?/br> “不帶你回來讓你做血祭地煞陣的養(yǎng)料?” 畢竟每個陣法的啟動,都是需要陣眼和養(yǎng)料的,如果拿車來比喻的話,那么陣眼就相當于車鑰匙,養(yǎng)料則是扮演一個汽油柴油的作用,缺一不可。 簡喜平時畫陣,都是非常粗暴的靠自己強大的法力和功德來維持和運轉(zhuǎn),而布置在沁春路八百九十九號新世紀寫字樓上的地煞血祭陣,則是以樓頂困住的一群陰鬼為汽油柴油,吳澤就是那把能啟動陣法作用的鑰匙。 隨著陣法作用的時間越久,被陣法困住的魂魄能力就越弱,記憶和智力也會蛻化,而鑰匙,則是被榨干到一絲不剩,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吳澤嘴唇動了動,“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的,反正我自己也不想活了,正好可以省的禍禍其他人了?!?/br> 簡喜噎了一下,瞪眼道,“……你思想覺悟倒是高,帝都不給你頒發(fā)個感動帝都十大人物,都覺得委屈你了。” “……” 這回輪到吳澤沉默了。 可能吳澤也意識到了,簡喜并不是那種喜歡說教的人,被他噎了一下后,只是不冷不淡的詢問了下他的家庭住址和姓名年齡后,就讓他繼續(xù)回縮瓶子里,放在八卦圖里讓他繼續(xù)修身養(yǎng)性去了。 末了還聽簡喜嘀嘀咕咕的道,“我們家喬大美人找我有事情,頭一次見他郁悶的又哭又鬧的,到處嚷嚷著讓我去陪他,他師兄也發(fā)來了求救消息,說要是我再不到,就讓我看到師兄弟相互殘殺的狗血戲碼了,嗐,真是師門不幸,要是被我?guī)煾钢?,估計能罵死我?!?/br> “你就先待在這里吧,什么時候想好了,腦子不犯病了,不想死了,在繼續(xù)來跟我探討人生?!?/br> “我很忙的,現(xiàn)在我要去拯救徒弟們了!” 吳澤:“……” …… 依舊是喬大美人那個奇奇怪怪的朋友開的那個奇奇怪怪的店,不過這次,萬希喬和劉千來的包間不是那個叫【逍遙樂】的了,反而是一個叫【滿清十大酷刑】的房間。 簡喜:“……” 簡喜望著這個房間,腳步有幾分躊躇。 這聽起來就很可怕有沒有。 “喜崽,你再不進來,我就讓你騎木驢!” 簡喜屁股一緊,就無語的開門邁了進去,望著喬大美人那煙熏妝,尤其是眼淚弄的黑眼線都暈染開來,在他白嫩的面頰上流下兩道黑黑的印記。 簡喜頓了頓,“幾天不見,喬大美人,你這是在給我表演美貌sao0是如何變小丑的?” “嗚嗚嗷!”萬希喬嚎的更大聲了。 劉千一臉的我徹底服了的表情,雙手捂著耳朵對簡喜大聲吼道,“師父,你再不來,我就要暴躁的當場弒殺親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