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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衡總覺得自己的三觀,在嘎嘣嘎嘣的碎裂成渣。 簡喜挑眉,挺胸的道,“那當然,不然你以為本少爺什么貨色都會生?!” 郁衡:“……你真厲害?!?/br> “那是?!?/br> 隨即兩人就沉默了。 簡喜轉回身,無語的拍拍臉,心想勞資跟郁老狗討論‘能不能生’‘生什么’‘厲不厲害’干什么?! 這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么?! 郁衡也是有點沉默,他是被打擊的。 怎么同樣是男人,差別怎么就這么大。 他自詡從小到大,在人群中能比得過他的人少之又少,也可以稱一句沒有。 此時卻被簡喜打敗了。 在生蛋這事上,他確實比不過他。 倆人就這么沉默著,一前一后的走著,簡喜是尬著尬著就神游天外,琢磨那黑色浮棺里和他一模一樣的假人,還有這血祭地煞陣去了,卻沒發(fā)現(xiàn)他身后跟著的郁衡,雙眸中閃過的一絲異樣。 終于到了二人的家,自從簡喜收到了那黑色浮棺里的假人后,他就從老宅帶著蛋蛋搬了出來,畢竟那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他怕自己一直呆在老宅,會將簡父簡母以及簡赫牽扯進來,為了安全起見,他走之前還給老宅畫了一層保護陣法,送了三人一人一個保平安的符箓。 他搬回的正好是跟郁衡做鄰居的那套房子,郁衡也是回了這套房子,倆人站在各自的家門口,簡喜道了句再見就想關門,卻聽郁衡‘哎’了一聲。 簡喜回頭疑惑的望著他,“怎么了?還有事?” 郁衡盯著他的臉瞧了片刻,搖了搖頭,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簡喜,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第45章 忘川河神之死 昏黃漆黑的天穹下,忘川白衣如雪,黑發(fā)如墨,他負手站在奈何橋上,陰風陣陣,墨發(fā)起舞,遠看就像是一副精心臨摹的上好水墨畫。 忘川面容平靜的望著橋下的血黃巨河,河中一道道波浪不斷翻滾洶涌,瘋狂撞擊在河岸巖石上,發(fā)出了天崩地裂般的怒吼咆哮,巨河中的厲鬼們,就像是大鍋中起起伏伏的餃子一樣,撲騰撲騰的隨浪翻滾,發(fā)出一聲聲慘叫哭嚎。 突然一股浪潮有數丈之高,瘋狂的朝忘川面門涌來,伴著巨雷般的雷霆之怒,瘋狂到連河岸兩邊的花花草草,都耷拉著葉片充滿了戰(zhàn)栗和恐慌。 忘川淡淡的一揮雪白衣袖,噴濺到周圍花草上的巨浪戛然而止,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一點點沿著原路返回,重新退入巨河中。 這讓血黃巨河更噴怒了,狂浪亂拍,水花四濺,就像個惡魔一樣,在水中無法無天的鬧起脾氣。 隨著一浪又比一浪高,忘川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突然血黃巨河中竄起一股沖天高的浪潮,那浪潮涌現(xiàn)出一張人臉,那人臉大張著嘴巴,瘋狂大笑,一揮手狂浪滔天,一排排水柱涌現(xiàn),每排水柱中都夾雜著一個在忘川河里被凈化了數千年的厲鬼,他們猙獰著面孔,仿佛戰(zhàn)場上奔騰而出的尖銳利劍,帶著鏗鏘冷冽殺意,伴著沖天水柱,一起張牙舞爪的狂奔向忘川。 金鐘齊鳴,萬物躁動,忘川眉心三點金色水痕閃現(xiàn),纖長白皙的十指交疊在胸前,快速掐出一個又一個能讓天地都為之色變的法訣。 他一字一句的道,“爾等妄想興風作浪!” “哈哈哈哈!忘川,你說這話不覺得好笑嗎!爾等?哈哈哈哈爾等!哈哈哈哈我不就是你嗎!還爾等?!哈哈哈哈……” 那浪潮中的人臉瘋狂大笑,發(fā)出粗噶嘶啞難聽的聲音,突然砰的一聲甩起水柱尾巴,風急浪高,以排山倒海之勢,拍了一個巨大浪花推到了忘川身上。 忘川一身金光的護身結界抵擋,可臉色卻rou眼可見的越來越難看。 “邪魔歪道!休要胡說!” “忘川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我本就是一體,你是三界河流之母,而我是你孕育出來的,和你伴生伴長,我是邪魔歪道,那你又能算是什么東西!” 白衣烈烈,忘川黑發(fā)隨風起舞,他慘白著臉,抿唇,手中的法訣又快速變換了一個,一個金色巨大的兩儀八卦,帶著撲天的殺意砸向浪潮中的人臉。 那人臉閃躲不及,被八卦陣以一股蠻力扣在水下,發(fā)出幾聲慘叫。 隨著那人臉一步步的被鎮(zhèn)壓于水底,那瘋狂攻擊忘川的水柱也隨之轟然倒塌。 本以為平靜了,忘川河神再次將忘川河孕育出的厲鬼壓制住,河岸邊的花花草草也開心的抖了抖葉片,發(fā)出細微的嗡嗡嗡歡語。 就在這時,風起云涌,天地失色,萬物發(fā)出驚恐震顫。 忘川望著這昏黃天地,閉了閉眼。 忘川河水中厲鬼們的吶喊聲、鼓噪聲、怒號聲不絕于耳。 他眉心的三點金色水痕越發(fā)金燦燦,他傾聽著河水的怒吼,默默承受著數不計數的厲鬼攻擊。 他的本體忘川河水,儼然已經變成了戰(zhàn)場。 鎮(zhèn)壓在水面上的金色八卦陣,隨著咔嚓幾聲,也呈現(xiàn)出蜘蛛網一般的細碎裂痕。 八卦陣下的東西也越發(fā)躁動,怒河轟鳴,驚濤拍浪,砰的一聲,那人臉沖破了八卦陣的鎮(zhèn)壓與束縛,一飛沖天,在河面上卷起數個幽黑旋渦,那旋渦將周圍岸邊的一切都猛地吸了過來,無數的花花草草發(fā)出驚慌尖叫,想要逃命卻根植于此地而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