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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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戎笑著搖頭:“你給自己找的理由可真徹底。” 她搖搖頭:“不是理由,是我真的是那么想的。所以老板,我很慶幸我沒有毀了我的偶像?!彼迅觳餐雷由弦粩R,嘴里說道:“老板,現(xiàn)在看著你意氣風(fēng)發(fā)指點江山的模樣,我覺得我的偶像又回來了。” 展戎沉默了一會才說:“我知道。你給過我機(jī)會,而我不夠勇敢,所以我再也抓不到你了?!?/br> 她給了他選擇,而他沒有做出選擇的勇氣。 那個晚上,她那樣冷靜的跟他說,如果讓他回到一無所有的從前,他愿不愿意?他確實不夠勇敢,如果那晚上他堅定一點,勇敢一點,對面的這個女孩或許永遠(yuǎn)都是他的了。 她幫他做了選擇,正如她現(xiàn)在說的一樣,她捍衛(wèi)了她心目中的偶像,展戎知道,他不是什么偶像,因為她比自己更勇敢。 他突然伸手,撥開她額前的斜斜的長發(fā),露出她兩只明亮的眼睛,他說:“小妞,對不起。我一直欠你一個對不起,因為我的懦弱我的無能,你比我勇敢的多,我不配當(dāng)你的偶像?!?/br> 葉扶桑伸手捂住臉,“拜托老板,你要是不想當(dāng)我老板直說,想挖我的人多的事?!?/br> 展戎低頭一笑:“抱歉,我得千方百計留住我的總監(jiān)才行。” 剛好服務(wù)員開始上菜,拋開不相干的話題,兩人很快就恢復(fù)到之前的交談模式,他們臉上那種隨意的讓人無法忽略的輕松,讓人看了無比羨慕。 唐騅死死盯著他們倆,在展戎伸手碰觸她頭發(fā)的時候,他當(dāng)時就砸了手機(jī),嚇的其他幾個同事一跳,“怎么了?” 皇少澤本來沒注意,主要覺得不會那么巧,結(jié)果唐騅砸了手機(jī)后他才覺得唐騅確實不對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玻璃墻邊坐在一對俊男美女,展戎和葉扶桑。 這樣一看,那兩人怎么看都是一對,有種男才女貌的視覺沖擊力,皇少澤再扭頭看看唐騅嫉妒的一臉要殺人的模樣,頓時明白他的反常是怎么回事了,對其他幾個一臉詫異的人擺擺手:“他手滑,別管他。” 唐騅什么都沒吃,就盯著那兩人看,弄的其他同事陸續(xù)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的地方,再看樓下有個美人和人吃飯,頓時了然,八成是他暗戀人家姑娘,結(jié)果人姑娘有心上人了,他碰到了就嫉妒了。 展戎他們來的早,上菜自然也快,兩人吃完飯以后坐了一會就回去,唐騅跟著站起來,嘴里說了句:“你們先吃,我待會回來!” 直接沖了出去,皇少澤想想不放心,趕緊站起來也跟了出去:“阿騅!” 唐騅跟沒聽到似得,沖出去以后展戎已經(jīng)上車,葉扶桑在下面幫他看后車,“可以退,還可以退!別停,你直接開出去,在外面等我就行?!避嚩嗟胤叫。\囬_門就會耽誤后面的車前進(jìn)。 展戎把車開出去停車場,唐騅跟著開車跟了過去,葉扶桑就覺得后面那輛車眼熟,她沒記住車牌號,但是她認(rèn)得唐騅的車的顏色和形狀,兩輛車一前一后開出停車場。 葉扶桑在后面走,沒走多遠(yuǎn)突然聽到“嘭”一聲,然后有人尖叫嚷嚷,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覺得同事之前說的話,跳災(zāi)什么的,她急忙往前跑去,果然看到展戎的車頭撞在護(hù)欄上,后面追尾的車正是那輛跟著他的車。 車周圍了一圈人,有人在打電話有人在詢問,后面那輛車被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她顧不上后面那車,急忙沖到前面撥開人群擠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展戎靠在椅子上,身體歪在一邊,額頭和肩膀上全是血。 葉扶桑伸手抓頭發(fā),顫抖著聲音喊了一句:“老板!” 救護(hù)車和警車都來了,人也被送到了醫(yī)院,葉扶桑這才發(fā)現(xiàn),那車果然是唐騅的。 展戎開車車庫的時候沒系安全帶,停車在路邊等她的時候正打算系上,唐騅的車撞了過來。人在手術(shù)中,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救護(hù)車上的人寬慰她說應(yīng)該是頭部撞到了方向盤,暫時昏迷。 她睜只眼坐在旁邊,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淚痕,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木然的坐著。 不過就出來吃了頓飯,竟然會這樣,要是展戎有點什么事,是不是全是她的錯? 跟唐騅一起的還有皇少澤,他是發(fā)覺唐騅的意圖后搶了下方向盤,否則憑著唐騅這車的大車型身軀,不定能把前面的車撞的再扁一點。 這事自然通知到了唐家,唐騅被皇少澤拉著一起去了醫(yī)院,他在唐騅身邊,肯定不可能讓唐騅做留把柄的事,事后的第一個電話是他用唐騅的電話報警的和撥打求救的,就是為了讓他留下積極救人的證據(jù)。 不用那些民眾圍著,他也不可能讓唐騅離開現(xiàn)場,而是跟著救護(hù)車直接到了醫(yī)院。 唐騅只跟著葉扶桑身后,他剛剛就是想把那車?yán)锏娜俗菜溃褪嵌始傻南肴ニ?,到現(xiàn)在都不后悔,可他不想看到她的樣子,她慌亂又害怕的樣子,他不愿意看到。 葉扶桑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椅子上,唐騅就站在沒多遠(yuǎn)的地方,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在擔(dān)心手術(shù)者,其實他擔(dān)心的是葉扶桑。 皇少澤過來給他遞了瓶水,唐騅沒喝,而是小心的把水往葉扶桑手里塞:“桑桑,你喝水……” 葉扶桑開始沒知覺,她心里又慌又怕,展戎怎么樣了?會不會死?是不是有什么內(nèi)傷?她不敢想,也不敢出聲,手術(shù)進(jìn)去沒多長時間,但是她就覺得時間過的很長,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好? 她已經(jīng)想到了,肇事的是唐騅,怎么可能那么巧?只能說是他是故意的。他平時的性格就擺在那,她只能認(rèn)定他的故意的。 面前有人遞過來一瓶水往她手里塞,唐騅小心翼翼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桑桑,你喝水……” 她伸手把那瓶掀了過去,嘴里說道:“你別碰我!” 水瞬間被打翻掉在地上,唐騅站在原地沒動,葉扶桑也沒動,她只強(qiáng)調(diào):“你別碰我,也別跟我說話,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br> 唐騅低頭站著,一動不動。 葉扶桑伸手抱頭,額頭抵著膝蓋,半天都沒動一下。 她還是在想,她和唐騅,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唐騅惶惶不安,然后他茫然失措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太氣了,腦子一熱就撞上去了……” 皇少澤立馬過來把他往后拉:“阿騅,別亂說!” 不管他怎么說,他撞上去是真的,葉扶桑又不蠢,他這樣一說,自然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唐騅被皇少澤往后拖,嘴里強(qiáng)調(diào)似得說:“桑桑,我真沒想這樣……” “唐騅,”她抱著頭,聲音低低的說:“你讓我冷靜下。” 唐騅掙開皇少澤拉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她解釋:“桑桑,我當(dāng)時腦子一轟,就是受不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葉扶桑直接打斷:“你別跟我說話!” ☆、第080章 再說就跳下去 葉扶桑的聲音煩躁又冰冷,一看就是那種厭煩一個人的語氣。唐騅站在原地,臉色蒼白,神情有些茫然,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什么才能表達(dá)他此刻的心情。 他能說他真后悔了嗎? 他能說他這輩子的后悔加在一起都不如現(xiàn)在來的激烈嗎? 可沒人知道他的此刻的心情。 手術(shù)花了不到一小時,醫(yī)生出來以后葉扶桑才知道情況,受傷是肯定的,主要傷就是脖子,手術(shù)后被固定住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暫時昏迷。 葉扶桑聽醫(yī)生說完以后不由松了口氣,整個提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然后才想起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說展戎臨時有事出差,這幾天都不回公司,公司的任何工作都正常進(jìn)行就行。 唐家接到消息后,唐璜和丁素素急匆匆來到了醫(yī)院,知道皇少澤也在,直接問了皇少澤。 皇少澤對別人不說實話,對唐璜和丁素素肯定要說真話,說白了就是唐騅被嫉妒沖昏了腦子,做了沒有理智的事。 唐璜頓時就覺得頭疼,這孩子怎么學(xué)不乖?這是沒出人命,真要出了人命,真正后悔莫急。 去看唐騅,唐騅正垂頭坐著病房外的長椅上,葉扶桑根本不看他,也不讓他進(jìn)病房,他只能坐在外面,整個人消沉的不行。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當(dāng)時就怎么都控制不住腦子,就想一下撞死一了百了。 唐璜在他身邊坐下,臉上也沒什么表情,開口就訓(xùn):“做事前不用腦子?你多大了?你也不想想后果?車上除了你,還有少澤,如果當(dāng)時葉扶桑也坐在車?yán)铮遣皇沁B她一起受傷了?” 唐家會張口訓(xùn)唐騅的,也只有當(dāng)父親的唐璜,平常根本輪不到他開口,因為家里都是長輩,個個都能訓(xùn)他,就連丁素素都比他有地位,他要是敢訓(xùn)一句唐騅,一大家子都能過來罵他。 如今唐騅闖了這么大的禍,唐璜想不訓(xùn)都忍不住。 丁素素當(dāng)然還是護(hù)兒子,嘴里嘀咕:“阿騅也不是故意的……人不是也沒事……” 唐璜直接開口:“你閉嘴!慈母多敗兒!他現(xiàn)在這樣無法無天,都是你寵的!家里長輩寵,你當(dāng)媽的還不看著,還幫著!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樣子?他今天這是做的什么事?換我說,就是殺人未遂!” 最后一句話聽的唐騅全身一個激靈,他的頭垂的低低的,他其實知道這樣開車不對,他當(dāng)然什么都知道,可他沒忍住。他后悔至極,別的不說,就葉扶?,F(xiàn)在寸步不離的待在展戎旁邊就讓他后悔。 唐璜這是真發(fā)火,以至丁素素被他說了以后破天荒的沒敢頂嘴,只跟唐騅并排坐,拉著唐騅的手不說話。 皇少澤站在一邊不吭聲,然后一個人先下去,下面就是家事,他不摻和。 唐家這樣,肯定會活動一下,畢竟傷了人是大事。 唐騅被罵也不吭聲,整個人一動不動,唐璜說了半天,唐騅才慢慢抬頭,看著唐璜說:“爸,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br> 丁素素趕忙附和:“阿騅都認(rèn)錯了,你行了吧,打算說到明天啊?” 唐騅從小到大倒是很少認(rèn)錯,唐璜見他服軟,也說不下去了,該說的都說了,也實在不知道還要說什么,嘆口氣站起來:“等人清醒了,去跟人家道歉,車最近都不準(zhǔn)開,我安排司機(jī)接送?!?/br> 唐騅沒反駁,而是看著唐璜求道:“爸,你跟桑桑說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亂開車了行不行?” 唐璜瞪他:“這點事自己也不能去說?” 唐騅伸手拉住他的手,“爸,求你了,桑桑生氣了,都不理我,你去跟她說說……” 唐璜呼氣,“人是老祖宗送到你面前的,如果留不住,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難道你以后都指望家里幫你追女人?做事之前先動動腦子,你撞車的時候怎么不想她會不會生氣?撞完了才想起來,是不是太晚了?” 唐騅紅著眼圈,可憐巴巴的求:“爸,你去跟桑桑說一句,就一句……” 丁素素看著兒子的樣覺得心疼,“你就說一句會怎么樣?阿騅都知道錯了……” 唐璜怒氣沖沖的看向丁素素:“你別再說話,一句話都不準(zhǔn)說!兒子要是撞死人,你還怪警察抓人了?丁素素我跟你說,你別害了我兒子!他是老祖宗和家里爺爺太爺爺?shù)膶氊悾悄奶煺娉龃笫铝?,誰都保不住!” 丁素素一看老公真火了,心里開始發(fā)怵,又低頭裝乖巧,什么話都不敢說。 唐璜指著唐騅怒道:“唐騅我跟你說,這是最后一次,除了這次,你以后要是再犯了事人家該抓抓該關(guān)關(guān),你別指望找老祖宗救你,他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家里公司的事管的都不多。僅此一次下不了為例,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有第二次?!鄙焓殖读讼骂I(lǐng)帶,冷靜了下才說:“你們倆都等著,哪里都不許去,我去打個電話?!?/br> 丁素素知道他肯定是去找人了,更加不敢吭,誰想自己兒子留下不好的記錄? 唐璜知道自己說話狠了點,也擔(dān)心嚇到兒子,可不狠不行,他今天敢開車撞車,哪天是不是就敢開車撞人?這種無法無天的性子怎么行?兒子是他的,還就這一個,讓他真不管,肯定做不到,就只能在他好好的時候說狠話讓他長點記性。 出去打電話活動了下,然后又重新回去,那母子倆還乖乖坐在長椅上,都低著頭,動作倒是一模一樣,不愧是母子。 唐璜從他們面前走過,伸手敲門,葉扶桑站起身,走過去開門,看到唐璜愣了下,“伯父。” 唐璜對她笑笑,“嗯,我接到通知,過來看看。” 葉扶桑讓他進(jìn)來,唐璜問:“你老板還沒醒?” 葉扶桑搖搖頭:“醫(yī)生說用了藥,藥性美沒過,估計要到晚上才會醒?!?/br> 唐璜點頭,一臉慶幸:“幸虧人沒大事,要不然我這為人父的估計都沒臉見人了,把孩子教成那樣……” 他這話說的葉扶桑不知道怎么接,總不能直接贊同說子不教父之過吧?再說唐騅都成年了,已經(jīng)不是家長能控制心性的年紀(jì)。 沒搭話,只是目光沉靜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嘴里說道:“老板是個好老板,希望以后不會留下后遺癥才好?!?/br> 唐璜在旁邊坐下來,看看她,說:“對于今天的局面,我很抱歉,這不我本人所愿。當(dāng)然,唐騅是我兒子,我希望他好,希望他高興是真的,所以眼睜睜的看著你受了委屈。唐家的人像他這樣開竅特別晚的也只有他一個,到了這一輩接連夭折了兩個男孩,所以他就顯得更寶貝,他也比別人家的孩子更加受寵。他的性格和脾氣,大部分都是后天造成的。他媽,他爺爺奶奶,他太爺爺還有老祖宗,要什么給什么,如今有不滿意的,他就會鬧騰,覺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 唐璜嘆氣,“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說才好,總覺得大了,再管也晚了,可又擔(dān)心他下一次惹出更大的麻煩。知道你們都會在背地議論,說唐家這樣好那樣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確實,唐家的錢讓我們過的比別人好,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唐騅是我的心頭病,我一度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想管,家里所有老人的眼睛都盯著,他媽也把他寵上了天,怎么都管不了,到頭來就寵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br> 葉扶桑的視線落在旁邊,也不知道具體要說什么,半響才開口:“伯父,我想著也不想別的,我只盼著我老板能快點好起來,我跟唐騅,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辦,老板歸根結(jié)底的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我不可能放著不管。如果老板好不起來,我跟唐騅也算倒頭了。我這樣說您別生氣,老板與我有恩,不管是哪方面,他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br> 她頓了頓,又說:“老板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目標(biāo)和偶像,我當(dāng)初答應(yīng)他交往,除了覺得他條件好,人好,更多的是因為我對他無比的崇拜,這種崇拜讓我愿意近距離待在他身邊。我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唐騅,也不想去評價什么,結(jié)果已經(jīng)這樣,我的意思也很明確,如果老板因為這次的事有意外,我和唐騅再也沒可能。所以伯父,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情?!?/br> 唐璜沒說話,她說的確實很明白,可外面的那個傻子是他兒子,明明喜歡人家要死,結(jié)果非要把人往外面推,唐璜都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圖的什么,想也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怎么就非要做這種傻事? 葉扶桑伸手握住展戎的手,眼睛看著那只手,說:“伯父,我暫時理解不了您作為父親的心情,所以也不能理解你們家族對唐騅的希望,我可以為了我自己受委屈,但是我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因為我受委屈……”何況這不是委屈,這是傷害。 她紅著眼圈,淡淡的說:“伯父,謝謝您這樣通情達(dá)理,最起碼讓我覺得唐家還是有情理可言的?!?/br> 唐璜苦笑著起身,點點頭:“我明白,我會請最好的醫(yī)生為展先生醫(yī)治,如果為了阿騅,那我們能做的就是祈禱展先生盡快康復(fù)。我不打擾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