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慍不火、[綜漫]熱愛學習的我被迫成為海王、望九重煙火、獨占之豪門驚婚、[綜漫]我的使魔是咒術師、玄學大佬穿成豪門炮灰小少爺、[綜漫]我只喜歡紙片人的你、空間之絕色、豪門痞少[重生]、霸天武道
慕昭嘴唇動了動,深吸了口氣后才說:“我一直惦記你,是以專門來了這里。你想聽我說這句話,是嗎?” 長寧想,慕昭還是原來的慕昭。 她突然走上前去,伸手抱住了慕昭的腰,將臉埋在了他的懷里。 慕昭已經比她高了一個頭了,她只能將臉埋在他懷里。 慕昭身形一僵,隨即就放松下來,然后又抬手,在一瞬間的遲疑后,將長寧緊緊箍住了。 長寧不覺得自己是非找個人依賴的人,但她現在實在想抱住慕昭,她說:“我也想你,一直都想。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是千山萬歲相隔,再無見面的緣分?!?/br> 慕昭被她這句話說得心里也有些傷心,愛意宛若窗外的暮色,籠罩下來,便是鋪天蓋地。 慕昭聲音些許發(fā)哽,道:“蕭祐帶兵北上和韃靼交戰(zhàn),現在京中反而兵力不足,我?guī)阕甙?。?/br> 長寧因他這話一愣,“走到哪里去?!?/br> 慕昭說:“你想去哪里,我都帶你去。” 長寧卻搖頭:“我哪里也不能去,若是我走了,以蕭祐的狂傲和剛愎,定然馬上轉而攻打大周,大周還沒有準備好,皇兄還沒有完全掌控全國將帥和兵馬,大周還需修養(yǎng),不能承受住蕭祐的大軍壓境。我不能走。” 隨即,她又抬起了頭來,目光盈盈地凝視慕昭:“再說,這天下之大,以你我身份,又能到哪里去立足?!?/br> 慕昭沉默了片刻,抬手輕輕撫摸長寧的面頰,房間里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只能模糊地看到對方的面孔,慕昭說:“那你要我怎么辦?!?/br> 長寧道:“我希望你能保重自己,待大周攻下北齊,蕭祐一死,我便同你遠走高飛,好不好。” 長寧說著,抬手抓住了慕昭的手,“好嗎?” 慕昭反手扣住她的手:“嗯,好。” 隨即,他將長寧抱了起來,長寧一驚,“你做什么?” 慕昭身高體健力氣大,長寧在他的懷里根本無法掙扎動彈,只覺得慕昭邁的步子甚大,抱著她撞開了里間的門,長寧瞬間明白了慕昭的意圖。 “你太放肆了!”她抬手要打慕昭,但怕驚到外面的人,卻不敢大聲說話。 慕昭已經將她放到了床上,長寧的身體觸碰到床的那一剎那,腦子一下就亂了,她又慌亂,似乎又覺得踏實。 她甚至完全無法辨明自己的心思。 長寧的臥室里,按照她的要求,在窗戶處安裝了窗簾子,窗簾關著,外面院子里已經點亮的宮燈,光芒并不能照進來,房間里已經徹底黑暗了。 長寧只能模糊地看到慕昭,她想要說什么拒絕他,她知道自己可以讓他停下來,但不知為何,又完全不想說。 一切話語,都被哽住了。 慕昭伸手撫摸她的面頰,俯下身來親吻她,聲音里并沒有急色之色,反而帶著些許傷懷:“你本就該是我的妻,老天為何如此待我們?!?/br> 長寧抬手抱住了他,回應他地親他。 ☆、第64章 第三章 黃花梨木的大床,床帳低垂,在黑暗里,輕輕地搖曳出了淺淺的波紋。 連喘息聲也是壓抑著的,長寧死死咬著牙,她不知道那是疼亦或是快活,只覺得心臟要跳出了胸腔,又像它被禁錮在一只拳頭里,要無法跳動了。 她覺得這也不是她的人世間,一切都不真實。 她抓著慕昭的背,修剪整齊的指甲,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他抓痛,一切都讓她難以忍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卻又如此地沉迷。 慕昭一直把她勒得緊緊的,似乎是想將她勒入自己的身體,從而合二為一。 他們互相看不到對方,但是,卻知道整個世界里只有對方。 等一切恢復平靜,長寧將臉埋在慕昭的肩頸窩里,手緊緊抱住他,慕昭胸膛起伏,還在喘氣,長寧感受著他的呼吸,還有他輕輕撫摸自己頭發(fā)的溫柔,不知為何,突然更加悲傷,幾乎完全無法遏制。 她瞬間將慕昭放開了,又翻了個身,胡亂扯了薄被將自己裹緊,趴在枕頭上哭了起來。 她哭也不能大哭,只能壓抑著聲音流眼淚,只是有時候才抽咽一下。 慕昭欠身過來看她,這時候,他才有了慌亂,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柔聲問:“寧寧,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長寧只是哭,又搖頭。 慕昭不知所措起來,“對不住,我方才太魯莽了,對嗎?” 長寧哽咽著低聲道:“你走吧?!?/br> 慕昭哪里敢走,想要將長寧扳過身來,又怕力氣大,讓她難受,只得輕輕拍撫她的背。 長寧哭了一會兒也就好了,她翻身過來,撲到慕昭的懷里,將臉埋在他的頸子上,眼淚全蹭到他的頸子上去了。 慕昭將她抱緊,滿腔的愛意宛若洪濤一般,將他淹沒。 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從沒有任何時候,他這般堅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要如何才能給予長寧幸福。 長寧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等她停住眼淚,她的腦子就開始飛快地運轉了。 房間里太黑,她伸手想摸衣裳,但卻沒摸到,慕昭知道她的意思,一邊用薄被將她裹好,一邊說:“得讓如意進來點燃燈火,不然太黑了,看不到?!?/br> 長寧知道這事不可能瞞住如意,再說,如意一直沒有進來點燈,也沒有進來叫她用晚膳,定然便是她已經知道了。 長寧其實很害羞,但要強裝鎮(zhèn)定,說:“你去叫如意,只讓她一人進來?!?/br> “好?!蹦秸褢兔髦铝舜?,便只剩下長寧一人躺在床上了,她伸手四處摸,依然沒有摸到衣裳,不得不問道:“衣裳都掉到地上去了嗎?你方才把我的玉佩扯掉了,你莫要將它踩到才好,不然會碎。” 她的聲音柔婉又親近,慕昭聽得心癢,本來站在了腳踏凳上,此時又撩起床帳來坐回床沿上,在黑暗里,他只能看到長寧的眼睛,他湊過去親她,他真想這一刻,能夠到永遠就好了。 長寧被他親得要喘不過氣,只好推他,“你快去叫如意?!?/br> 慕昭眼力很好,就著從窗簾處映進來的檐廊上的燈光,還有新月的月光,他分辨著地上的衣物,將長寧的拿起來在一邊放好,又簡單地穿了自己的,這才去叫如意。 如意不愿意去想這一切在她的預料之中,整個內院里,現在只有長寧公主最親近信任的幾個宮人在,如意守在明間到次間的隔扇門外,慕昭從里面開了門,她馬上看過來。 只聽慕昭說:“將燈點了吧。準備香湯公主沐浴?!?/br> 如意欲言又止,但慕昭已經轉身又進去了,如意皺著眉頭輕輕跺了一下腳,心想,慕昭這是做的什么事呀,這下公主是進退兩難了。 雖然心中不滿,但如意卻自知沒有辦法干涉公主的行為,只得想著要如何為公主隱瞞。 她已經早有準備,便親自提著燈進去一路點燃了各個房間里的宮燈。 黑暗就如一個保護罩,房間里一片漆黑時,對長寧來說,她既不是大周的公主,也不是北齊的皇后,她只是一個純粹的女人,她也只想做一個純粹的女人,她自知自己不能這樣,但卻非要這般任性一次。 當如意提著燭火進來點燃了房間里的宮燈,燭光將黑暗驅散,房間里的一切漸次展現在長寧的眼里,長寧就知道,自己已經套上了大周公主和北齊皇后的套子,她不再屬于自己,也不屬于慕昭。 這是一件悲哀的事。 但她甚至沒有時間去悲哀了。 如意是愿意幽居的公主見一見老情人的,這樣公主會高興,但是,這樣滾到床上去,便不是如意所樂意見到的了。 所以,她對長寧也有些許氣惱,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她走到床帳前去,躬身說道:“公主,奴婢讓準備好香湯,您沐浴吧?!?/br> 長寧在床上應道:“好?!?/br> 如意這便出去安排去了,出去前看了慕昭一眼,慕昭已經穿戴妥當,只是頭發(fā)散著,曾經俊美到精致的容貌已經有了變化,帶上了堅毅的棱角,而且身上帶著厚重的殺伐戾氣,在光線強烈時對上,甚至給人強大的壓力,如意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了,只得快步出去了。 慕昭將那枚玉佩握在手里,他沒想到長寧是一直將它掛在頸子上的,雖然這玉佩不大,但掛在頸子上,其實是不妥當的,不過,長寧這樣做,的確讓慕昭非常感動,讓他確定,長寧待他的感情,從沒有變過。 長寧這時候在床上說道:“慕昭?” 她的聲音輕且溫柔,但是又帶著嚴肅。